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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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一把食缸放在身邊:兄長,我們今天只能吃烤rou了。 殺生丸不語,他沒有閑聊的心情。 幼崽離開時的平靜,再度恢復(fù)了他來時的喧囂。且因他不愿意找回阿吽,幼崽足足惦記了一路,仍在念叨。 兄長,不加佐料的rou你能吃下嗎?可以的話,回答我吧? 不可以的話,我就烤一份,還能省下明天的早食。 兄長? 好吵 不吃。殺生丸給出答復(fù)。 好的,兄長。緣一繼續(xù),我今晚可以睡在絨尾里嗎?我的大氅放在獄門疆了,還有被褥和暖墊。 閉嘴。幼崽居然能這么煩。 安靜了片刻,緣一道:我想再去大城接些殺鬼的任務(wù),兄長,雖然我不能動用力量,但呼吸法的話沒有問題。 殺生丸轉(zhuǎn)過眼,看向山洞口。 氣息有變,緣一也回過頭。 只見消失的阿吽站在洞口,帶著熟悉的背簍。緣一金眸微亮,冷不防對上了傳信小妖的眼。 鼻尖輕嗅,小妖身上有鳥類的味道,它是 殺生丸大人。小妖落在地上,恭敬行禮,王讓小妖為您送一些用品。 殺生丸瞇起眼:哦? 微揚的聲調(diào),帶著一點說不出的嘲諷?還有著別驢我,我不信的意思。 緣一歪歪頭:兄長,王是誰? 太無禮了!王是小妖正想說,卻被殺生丸的冷眼凍在原地。 殺生丸:在被殺死前滾。 是、是!是小妖失言了!它匍匐在地,顫抖道,王說,如果您有閑,就去看看她,可以帶、帶上能用的隨 長鞭驟發(fā),直取小妖的頭顱。嚇得對方撲翅而走,一頭撞在對面山崖上。 兄長,它似乎撞得不輕。緣一眨眨眼。 閉嘴。殺生丸的聲音很冷。 半妖就是半妖,連一只傳信的小妖都能造次一句無禮,還當著他的面準備說出隨從。母親的意思他懂了,但帶半妖去西國呵,是讓那群無聊的白犬都來踩他殺生丸的痛腳嗎? 而這愚蠢的幼崽,還沒聽出小妖對他的不屑。 殺生丸起身,親自去阿吽身邊取用品,他倒是想看看,母親給他送了些什么。 蠢半妖跟了上來,扒著簍邊沿往里看,他沒有趕他。母親送的妖怪能用的物品,幼崽多半不會認識? 之后,他取出了兩樣東西。 似乎是唯恐他看不見似的,兩樣東西上寫了龍飛鳳舞的萬葉假名。 它們一盒是生發(fā)水,一盒是養(yǎng)毛膏。 殺生丸: 緣一: 兄長,你欲言又止。 啪! 緣一:等等,我又做錯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PS:凌月:早知道你這么會帶娃,以前就讓你自己帶自己了。 殺生丸: 第61章 第六十一聲汪 緣一記得,他此世的生父是斗牙王。 西國的大將、白犬的獸主,隕落在他誕生的那晚,從此長眠陵寢,安息于他右眼的黑珍珠中。 斗牙王已是不在了,可傳信的小妖卻說出了王雖然兄長制止了小妖說下去,但他不難猜到背后是誰。 能令兄長諱莫如深,又讓小妖三緘其口,還會送來膏藥的人只有兄長的母親了。 畢竟,若是十六夜給他帶了手信,當著兄長的面,場景也大致如此。 他會盡量少提及母親,冥加也會欲言又止,即使兄長對此毫無興趣,他們也在避諱著什么。 簡言之,這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間難得不會去互相傷害的默契。 緣一自知多說多錯,便安分地料理起牛rou。誰知,兄長張開毒華爪,把西國送來的手信溶化得渣也不剩。 刺鼻的氣味彌漫,殺生丸當先出了山洞。 緣一輕嘆,只好停下手里的活爬上阿吽的背,跟著兄長換落腳的地方。 一路安靜,唯有風雪飄搖。 緣一沒問為何要毀掉手信,倒是殺生丸行至半路,突然出聲:犬夜叉,給我聽著 緣一下意識地挺直腰背,聚精會神。 以后遇到無禮的小妖,當場滅殺。大妖的氣息有些暴戾,語氣卻極平靜,自己的尊嚴要自己維護,始終藏匿于大妖庇護之下,連雜碎都有資格嘲諷你。 妖怪可不興人類的忍字訣。覺得被冒犯了,就擊殺雜碎;覺得被嘲諷了,就賭上榮譽去戰(zhàn)斗。 而不是溫吞地等著雜碎把話說完,再做幾句不痛不癢的反擊,這在他看來是最無用的做法。 緣一頷首:只是,我擊殺了它們,會觸怒它們背后的人嗎? 哼。殺生丸冷笑,蠢貨,背后的大妖要是動手,那就是我的事了。 緣一懂了。 他是殺生丸血緣上的弟弟,如今追隨著他,等同于是他顏面的一部分。 在問出王是誰之前,他喊出了兄長。結(jié)果,傳信的小妖恍若未聞,上來就是一句無禮,這何嘗不是在削殺生丸的臉面? 當時他最該做的是揍小妖怪一頓,以示他不可輕視。 小妖怪還不識相就殺,它的一去不回就是在通知背后人半妖也惹不得,下次傳話派個機靈點的。 但因為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倒是讓兄長幫他出手。如此一來,他等于是把無用、沒自尊心、可以隨便欺負貼在了腦門上。 消息一經(jīng)傳開,平時在兄長手下沒討好的家伙就會晃到他面前,通過嘲諷他以嘲諷殺生丸。 他要是不反抗,次次讓兄長出手,那么結(jié)局只會是 它們諷刺兄長:殺生丸,你有一個沒用的半妖弟弟!你是這只卑賤的半妖的哥哥!你那偉大的父親,跟低微的人類生下了個廢物! 緣一: 很好,已經(jīng)開始生氣了。 我明白了,兄長。鄭重的語氣,緣一認真了起來,雖然不能動用妖力,但呼吸法還能一戰(zhàn),我會全力以赴。 他想要的效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兄長能揚起下巴嘲諷對手:雜碎! 擺平大妖的事,就要麻煩兄長了。緣一道。 殺生丸不語,換了較近的去處歇腳。 寒風不再,緣一便知道殺生丸是氣消了。 西國。 小妖怪,傷得不輕啊。凌月靠在王座上,垂眸看向跪在下首的傳信小妖,那張臉青紫累累,是被半妖打了嗎? 不!王,我是您的信使,怎么可能被一只半妖打!小妖匍匐在地,是、是殺生丸大人出了手,我不小心撞在了山壁上。 凌月的聲音辨不出喜怒:殺生丸出了手 是被落了面子嗎? 這可不是好事,給了幼崽會被保護的錯覺,只會讓幼崽變得更軟弱。她遣出的是最弱的信使,擺明了是送練手菜,偏起了反效果。 要不,再送一些過去 沒辦法,妖生漫長,樂子太少。倒不是她優(yōu)待那只半妖,而是兩百多年了,她那不肖子破天荒帶起了娃,著實讓她好奇后續(xù)。 不給他添點麻煩怎么行呢? 凌月輕笑:送兩個隨從過去。 她想知道會發(fā)生點什么。 正月,初詣日。 冥加送來了火鼠裘,狗兄弟準備動身往大京的方向走。 平城京嗎?冥加偷覷了一眼殺生丸,委婉道,那兒人類的城池密集,少爺能受得住味道嗎? 其實私心里,冥加不愿緣一接近大京方向的城池。 十六夜正是從那里被趕往黑川的犬山,而今才過四年,舊事歷歷在目,舊人也仍活著。他家少爺要是回去,沒準會被認出來。 四歲的孩子,小臉長開了些。饒是肖生父多些,但眉目間仍有生母的影子。尤其是孩子柔和眉眼微笑的時候,跟十六夜很像。 少爺入城的話,殺生丸少爺他 兄長會離開一段時間。緣一道,等我拜訪完產(chǎn)屋敷當主,再去找兄長。 誒?這倆兄弟要分開了? 他們自然是要分開行動。 緣一需要向鬼殺隊借一只鎹鴉,還需要更多有關(guān)惡鬼的情報。而殺生丸決定去丹波墓葬的地方看看,尋找有關(guān)鐵碎牙的線索。 左右不過分開一兩月,到底是正事要緊。 緣一想趁無慘最虛弱的檔口抹殺他,殺生丸想得到鐵碎牙做另一個試驗他所展開的領(lǐng)域,究竟是握著天生牙能有這效果,還是握著別的妖刀也能如此? 是每把刀都能作為施展領(lǐng)域的媒介嗎? 不。 當他握住幼崽的刀時,刀拒絕了他。 它們拒絕作為他展開領(lǐng)域的媒介,似乎只有認他為主的刀才能被拿來使用? 猶記得他把刀還給幼崽時,幼崽說道:領(lǐng)域展開是術(shù)士的技法,兄長作為妖怪想使用,不僅展開的方式不同,約束也不一樣吧? 雖然我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彼時,幼崽仰起頭,眉眼晶亮,我聽說,約束越苛刻的展開技法威力越巨大。 約束越苛刻,威力越巨大。 如果他手握鐵碎牙展開領(lǐng)域,那么,領(lǐng)域還是別天津重月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用不同的刀能展開不同的領(lǐng)域? 果然,還是得找鐵碎牙。 殺生丸冷著臉往前走,耳畔,是幼崽和冥加的交談聲。他本不在意,不料偶然鉆入耳那么幾句,讓他不注意都難。 平城京多人類貴族,少爺想去的話得小心了。那里的貴族可不是犬山的武家,對你絕不會客氣。 緣一:那我我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冥加:少爺你變了! 平城京也是巫女神官聚集處,總有人能看出你是半妖。聽說土御門一族的陰陽師也住大京,要是把你捉了當式神怎么辦? 緣一:冥加爺爺,我想學捉妖怪當式神的術(shù)法。 冥加: 殺生丸金眸微轉(zhuǎn),定格在跳蚤老頭身上。與幼崽無關(guān),而是冥加的態(tài)度反常。 這位老家臣似乎不愿半妖去平城京難道,那里有什么嗎? 大妖怪瞇起眼,不動聲色。 只是,突發(fā)的變故沒給他思考的時間。 就見天降兩道白光,猛地砸在十丈開外的空地上,伴隨著轟一聲響,煙霧四散,光影暈開,兩名犬妖現(xiàn)身當場,披著同色的棕黑絨尾,身形如十二三歲的少年。 殺生丸金眸一厲,利爪冒了出來。 這兩只犬妖身上的味道已經(jīng)很富有攻擊性了,只是尚未成年,他不能動手。 滾。 殺生丸大人。他們異口同聲行禮,是王讓我們來追隨您。 殺生丸冷漠道:我不需要弱者。 兩名犬妖不語,只抬眸看向阿吽背上的緣一,仿佛在說您的身邊不是帶著一名弱者嗎。 緣一: 他面無表情地拔出了小牛。 緣一首次遇到競爭上崗,卻半點不方。他只是從阿吽背上一躍而下,平靜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兩個一起來? 犬妖少年: 我們不欺負你,半妖。其中一名犬妖少年道,語氣有些倨傲,你只要能在我手里撐過十招,就算你贏了。 他甚至都沒卸下背后的彎刀,只擺開了一個普通的架勢。很明顯,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來吧! 緣一: 輕嘆。 緣一直接進入了日之呼吸的狀態(tài),當他握住刀擺開進攻的架勢,在這一秒,兩名犬族少年感覺肩膀上像是壓了兩塊巨石,腳步是半寸也邁不開! 這并非是妖力的深淺影響,而是氣勢 半妖握著刀,就像是握住了命脈,讓他們有一種要害被攥在對方手里的感覺! 危及性命! 瞳孔驟縮,野獸對危險的預(yù)料總是極致。兩名犬妖少年幾乎是同時拔刀,一齊出手,可只是那一瞬的彷徨,緣一已經(jīng)如電光閃過,懟下了他們手中的武器。 咔嚓兩聲重合,手中的武器斷裂,十指長甲被削平。 他們沒看到半妖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回過神時,武器和指甲都折斷了 不可能 是刀,刀有問題! 緣一搖搖頭:我的刀沒有問題,是你們太差勁了。 放在過去,緣一絕不會對敗者說出你太差勁的話。他多是鼓勵和指點,再給予肯定和安慰。 然而,許是追隨殺生丸太久,他連脾氣作風都有些變得像他,沒當場說出雜碎還是因為他本性善良。 不可能!你手里的一定是成名妖刀,不然,怎么光靠氣勢鎮(zhèn)住我們!輸不起,實在輸不起!他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輸在半妖手里! 殺生丸輕嗤,只覺得犬族下一代水準奇差無比,連半妖也不如。 他們連技不如人也不敢認。 那一定是把名刀,你敢不敢說出它的名字! 聞言,殺生丸別過眼,冥加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