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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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小城主從來不用出第二刀。 殺生丸: 小城主? 一刀,第二刀? 除了半妖,他不作他想。 要是沒記錯,他上次來時半妖還是個少爺,怎么一段時間未見就成了小城主?是殺死了領地的前主人,從而占據(jù)了現(xiàn)有的地盤嗎? 殺生丸揣著手,抱著一絲絲好奇,落在了三島家中殿屋的庭院。 此時尚是午后,陽光很好,適宜侘茶室待客。 透過打開的明障子,殺生丸看見身穿正統(tǒng)貴公子細長的半妖坐在主位,下首的男女羅列兩側。約莫是換了次血,人類的男女年紀都不大,對半妖很是恭敬。 但人類終究是人類,沒誰察覺到他的到來。直至半妖忽然抬首,難得露出一絲詫異地看向他。 半妖似乎沒料到他會在白天出現(xiàn),金眸微微瞪大,正張嘴想說什么。 偏巧這時,守在庭院中的武士反應過來,立刻將手放在刀柄上,低聲發(fā)問:你是誰?并擋在殺生丸直線式前進的路上。 緣一: 他知道兄長走路從不繞路,特別霸道。 若是直線前進的路上有障礙物,是死物就一鞭子摧毀,要是活物他會紆尊降貴地給一句礙事,讓開,對方不識相不滾,就會被兄長干脆利落地滅掉。 而武士已擋在兄長的路上,還想拔刀! 危! 緣一立刻起身躍出侘茶室,同時,殺生丸冷聲說道:礙事,讓開。 名臺詞一出,緣一著實有點炸毛。搶在武士開口前,他抬高了聲音:兄長! 霎時,清脆響亮的童聲回蕩,里外之人紛紛沉默。他們是第一次聽到小城主又脆又響地喊人,帶著一點與他平時冷淡形象完全不符的奶味,喊的還是兄長。 兄長 小城主的兄長! 哦,那沒事了。但這得多大的福分才能成為犬夜叉大人的兄長?可惡,他們也想被喊兄長和jiejie! 兄長,你怎么來了?緣一越過武士上前,站到殺生丸面前。 武士們立刻收刀、鞠躬致歉再退下,十分守禮。侘茶室內的男女也齊齊站在緣一背后,朝殺生丸沉默行禮。 沒有尖叫和私語,沒有打量和恐慌,犬山城人面對大妖的冷靜淡定,倒是讓殺生丸高看了他們一眼。 廢話不多,殺生丸直言:犬夜叉,拔刀。 緣一:是來打架的嗎? 兄長,可以換個地方嗎?緣一輕嘆,要是在三島家打起來,兄長萬一起興開了領域,今天犬山城就被削平了。 隨你。他給幼崽選擇權。 緣一伸出手指向東南方的一座山:那里。 跟兄長打一架,正好把山犁一遍。等兄長離開后,那座山就能造屋建房種果樹制水田了。 說罷,緣一抬起右手,五指張開。剎那,一道流光沖開窗扉落入他的手中,正是慣用的日輪刀小牛。 這一招殺生丸沒見過,雖想知道是什么,但身為兄長哪能有知識盲區(qū)。 于是,他安靜地注視著緣一的手,身形未動。 狗子心理學十級的緣一頓了頓,微妙地讀懂了兄長的心思。他和殺生丸有一年半沒見了,但他還記得曾經給兄長遞臺階的日子 他的兄長,似乎對自己人有點點別扭和不坦誠? 與刀心意相通后,它會記住主人力量的味道。當我呼喚它,它就會落在我的手里。緣一抱著小牛,不論距離多遙遠。 小牛好歹被炎之女千夜紅重鍛了一次,又長期被緣一的力量滲透,出靈是必然的事,或早或晚。 殺生丸:你的炎牙? 緣一搖頭:炎牙威力太大,我不敢用。 兄弟倆對視一眼,頃刻消失在原地。待眾人后知后覺地仰頭,才發(fā)現(xiàn)兩道身影已躍出三島家,眨眼不見蹤跡。 半晌無聲。 犬夜叉大人還有個兄長? 小小聲:那一位沒有犬耳,肯定是個真正的妖怪。所以,同父異母? 長得可真像,冷淡的樣子完全一致啊。女孩子的聲音,而且,都那么好看 是真的好看,堪稱賞心悅目的程度。冷傲俊美的兄長,冷淡可愛的弟弟,同是白裳,同樣揣手,同款寡言少語。 當風拂過吹落紫藤,他們仿佛是畫中走出的人。 刻在骨子里的矜貴,淌在血脈中的傲氣,再加上極低調的煊赫感,令人一見他們就覺時光倒流數(shù)百年,恍若重歸平安京的風雅。 難怪是兄弟,都一樣的 轟隆 剎那,遠處爆炸聲響起,冰藍色的電光劃破長空,與騰起的火焰撞在一起。雪亮的刀光散開弦月,火紅的刃鋒焰光肆意。伴隨著轟鳴,傳來大山的傾塌之聲。 轟! 大地跟著顫抖,嚇得眾人臉色蒼白。即使二者交戰(zhàn)之處距離他們很遠,力量也把控在一定范圍內,可如此浩大的聲勢終是駭了他們的心。 以至于話未說完的那一位舌頭打結,拐了個彎。 都一樣的兇殘。 眾人大力點頭! 果然,越美麗的妖怪越危險。 兄弟倆的戰(zhàn)斗沒持續(xù)太久,在逢魔到來之前便告一段落。 彼時,未開墾的荒地被犁了一遍,光禿禿的荒山被夷為平地。新的泉眼鑿開,頑固的巖石成了齏粉,連雜草叢生的大地都被劈出了一條筆直的大道就是下陷有半尺左右。 年幼的緣一渾身臟兮兮,上好的細長落滿塵土,已是不能再穿了。倒是殺生丸還算體面,只是鎧甲被擊碎罷了。 兄長的那一招是什么?我沒有感到劍鋒的威脅,卻砍了我的袖子。緣一問道。 天生牙砍不了塵世之物,袖子被砍后仍是完整,但緣一明白砍到了。 空無。殺生丸收刀入鞘,淡淡道,滿月漸缺到朔日,是成空,是無。 這是不含殺氣的一刀,融合物哀的意境,又有勘破之心。情緒要放得極平才能使出,很考驗使用者對心的把控程度。 而殺生丸能做到極致的靜。 你的最后一式,犬夜叉。殺生丸道,打完架心情不錯,他問得也直白,落刀有偏差,破綻很大,為什么還能擊中鎧甲? 他看見半妖劈出了破綻極大的一刀,刃鋒還在半途中消失了。本以為是孩子力竭,卻不想丈許之后又重新凝聚,給了他猝不及防的一擊。 若是再大意些,他是要見血了。 我沒有給招式起名。緣一道,這一招,是在與犬守鄉(xiāng)的石下夫婦閑談時感悟所得。 緣一仰頭,有點臟的小臉笑得溫暖:是留白和延續(xù)。他抱起刀,看向漸沉的夕陽,黑夜是留白,日出是延續(xù),就像這樣。 他無法形容。 殺生丸不語,只是轉頭看向了夕陽。 一時間歲月靜好,在新生的泉眼邊緣,風拂過二者的白發(fā),蕩起同一個弧度。 日月山河,天高地渺。他們踩在最低點,又像是站在最高點。 良久,緣一開口道:兄長留下用飯吧,我好久沒與兄長共餐了。 人類的食物?飯團、小魚、蘿卜,殺生丸狗式嫌棄。 緣一搖頭:比我做得好吃多了。他拽住大妖的袖子,兄長,就當作是對我的嘉獎吧。 哼。 半妖的實力沒有退步,還精進了不少。且這次挨了天生牙的劍壓沒有出現(xiàn)不適,看來妖血起了作用,讓身體結實了起來。 既然半妖耐打,他嘉獎他倒也無妨。 難吃就殺了你。 嗯嗯。緣一漫不經心地點頭。 事到如今再聽這句話,狗語十級的緣一已經能順利翻譯成不合我心意就打你了。 嗯,頭鐵,不怕。 狗兄弟緩步朝犬山城走去,殺生丸以為他愿意留下嘗嘗人類的食物已是對半妖最大的嘉獎,誰知這蠢幼崽仍不知足,竟敢得寸進尺! 兄長,犬山的后山要新造一個神社。 殺生丸沒作聲,安靜地聽幼崽叨叨。 是犬神神社,供奉的是犬神。緣一道,因為我有白犬血脈的緣故,所以師匠佐賀想在神龕上供奉白犬。 殺生丸的眼神斜了過來。 但佐賀從未見過白犬真身,無法對石料進行雕琢。而我是半妖,也沒有妖怪的真身供他細看。緣一仰頭,我有且認識的白犬,只有兄長。 兄長,其實幼崽小心翼翼,其實我也想看看兄長的真身。 白犬到底是什么樣,我從未見過。冥加爺爺說,兄長妖化后的樣子很像父親。犬耳微微下垂。 簡言之,借兄思父! 殺生丸: 裝可憐的半妖并沒有那么可憐。 啪! 緣一: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頭頂挨了一下,緣一微揚的嘴角頓時下撇,再度成了一個小面癱。 區(qū)區(qū)人類,也敢窺伺白犬的真容。殺生丸冷聲道,不怕被我吃掉嗎? 緣一:兄長,佐賀今年六十歲了,半年洗一次澡,你真的吃得下嗎?兄長為什么要吃他,是圖他年紀大,還是圖他不洗澡? 殺生丸: 啪! 緣一: 兩個面癱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就在緣一以為沒戲時,事情莫名出現(xiàn)了轉機。而轉機,主要是大妖的自尊心。 殺生丸:神社不供白犬,會供什么? 緣一:狛犬。實誠道,等神像落成,我作為城主要第一個參拜。 參拜? 殺生丸: 讓白犬后嗣去參拜狛犬? 這話愣是把殺生丸逼停,踩著他的接受底線在雷區(qū)瘋狂蹦迪。 他的指骨開始發(fā)癢,只想掀開半妖的天靈蓋看看里頭晃蕩的狗血有多少,同樣都是狗,蠢半妖居然要參拜狛犬,憑什么? 而同樣是參拜,半妖跪狛犬不如跪白犬。 犬夜叉,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什么是白犬! 殺生丸收斂的妖氣突然全放了出來,環(huán)繞著他平地掀起上升的龍卷風,直沖天際。 緣一退開幾步,就見他的兄長一頭銀發(fā)向上飛舞,連帶著整條絨尾高高揚起。 他的金眸陡然暗沉,眼白化作一片血紅,臉上的妖紋發(fā)瘋生長,獠牙變得尖利,嘴角朝兩側拉開突兀地,他漂亮的臉變成了一個狗頭! 狗頭! 狗頭還長了月亮! 緣一: 猛地,兄長的妖氣大量溢出,包裹住他的全身凝成一團光,又漸染成粉紅色,倏忽間拔地而起、四處跳躍,再一把砸在他的面前,膨脹成巨犬的體型。 妖氣散開,一頭四肢強勁、肌rou虬結,渾身長滿長白毛的巨犬乍現(xiàn)他的眼前。 對方高大如山,雙眼猩紅,看上去只能用強大來形容,著實與殺生丸平日的形象相去甚遠。且,明明都變成狗了,殺生丸卻還維持著基本的體面,兩只前爪微微交叉,姿態(tài)堪稱優(yōu)雅地站立著。 只是,他露出了舌頭,還側咬在嘴邊。 緣一: 仰頭、再仰頭、繼續(xù)仰頭,緣一看得太專注,以至于忘記控制幼崽的身體,竟是失重地往后倒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緣一看到他的兄長特別狗地歪了一下頭,很有狗性地抬起前爪,像是狗狗發(fā)現(xiàn)新玩具似的用爪子撥了撥他。 他猶如一團毛線,從左邊滾到右邊。 兄長 白犬抬起爪子,跟貓似的由上往下壓,蓋在他的身上。他倒曉得控制力道,沒有一下子把幼崽拍死,而是自如地收起了爪子,用還算柔軟的rou墊踩了踩小崽子。 緣一: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好吧,他的預感成真了 他發(fā)現(xiàn),兄長露出原形之后似乎不太記得人類形態(tài)時的矜持,而是越來越趨向于狗。他不僅摁住他沒讓他跑,還低下狗頭,湊近他嗅了嗅。 也不知哪點招了他不滿,等緣一回過神時,他已經被叼了起來。 衣服卡著脖子,令他窒息! 作者有話要說: PS:緣一:兄長,為什么你的妖氣是粉紅色的? 殺生丸:因為我講究。 PS:粉紅色猛犬專用的顏色!象征猛!猛!萌啪! 第76章 第七十六聲汪 前世,煉獄先生曾說起過:狗啊,很喜歡把看上的東西叼回窩里,又舔又咬。無趣的咬壞就扔,有趣的與人分享,只有一兩樣事物會像護食似的護著,連主人也別想碰。 唉,今天煉獄宅的庭院會被拆得這么亂,還得從我扔了它最喜歡的晴天娃娃說起 彼時緣一沒當回事,只作趣聞聽??伤麤]想到風水輪流轉,有朝一日自己會變成被狗叼回窩的玩具。 這一刻,緣一拼了狗命地回憶著煉獄先生說過的每一句話,以期能找到脫困的方法。 遺憾的是,在他與白犬體型懸殊的情況下,除非兄長自愿變回人形,否則沒法談啊??煽葱珠L的樣子,似乎不太愿意變回來是因為化成本體更自在嗎? 應該是的吧? 夕陽斜照,拉長了白犬的身影。緣一往左側看去,就見被犁平的大地上投著兄長的影子,他正邁著閑適的步伐往前走,身后的長尾一甩一掃,瞧著心情不錯。 兄長,你要帶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