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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上門,沈淮書看向套房客廳里那束白玫瑰。 看了眼時間,今天是禮拜天。 真是……難道要讓他抱著玫瑰去簽合同嗎? 等到了下午,看樣子宋易晟應該是趕不回來了。他把自己的包提上,另一只手抱了玫瑰,準備去約定的地方等。 到了咖啡廳,他看到李輕游也在那里,于是上去打了個招呼。 “沈總好情調(diào),這是要送給薛絨小姐的花嗎?” 沈淮書招招手,讓服務生替他將花收好,“男朋友送的,托李總的福,原本我還不打算這么早就答應他的追求?!?/br> 李輕游哂笑,端起咖啡吹了吹,“不客氣?!?/br> 距離約定的時間沒有多久了,沈淮書先定了座位,不一會,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找上他,遞來一張名片。 是一家律所的律師。 “請問是沈先生嗎?我是薛小姐的律師,我們覺得咖啡廳簽約或許不太正式,在樓上定了一個包間,您要是不嫌麻煩,就請您移步樓上吧?!?/br> 沈淮書左右看了看那張名片,確認是真的后,也沒有多問,跟著律師去了樓上的包間。 李輕游用余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啜了一口咖啡。 咖啡廳的正門走進一個穿著吊帶裙的女人,薛絨身邊跟著一個同樣穿著西服的男人,她在咖啡廳里看了一圈,似乎沒有找到想找的人。 李輕游放下咖啡,微笑著走了過去。 “薛小姐是等人嗎?可否給我?guī)追昼姷臅r間……” 那位律師帶他去的是酒店里比較偏僻的一個包間,說是偏僻,但也可以用隱私性來形容,既然是簽合同,他能夠理解薛絨這么做的理由。 包間內(nèi)有一個掛鐘,上面顯示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來分鐘。他這個人沒有玩手機的習慣,于是用這點時間翻出了薛絨曾經(jīng)的作品來看,那個玻璃花藝坊的設計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浪漫,玻璃坊也是一個溫室,效果圖是在冬天,外面大雪紛揚,里面繁華盛開。 這趟回去之后,他應該會立刻叫人動工。 掛鐘上,距離約定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五分鐘,他感到不解,認為這種情況下,薛絨應該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就遲到。 準備拿出手機打個電話。 手機信號顯示為零格,最頂上的時間比掛鐘快了十分鐘。 他意識到不對。 這樣一來,遲到的不是薛絨,而是他自己。 他立刻去開門,發(fā)現(xiàn)門被鎖死。他想到這應該是李輕游的計策,這時候的李輕游,應該已經(jīng)在薛絨面前大肆宣講遲到的惡劣性了,他一拳砸在門上。 不僅是門,就連窗戶也被鎖死。 甚至在房間內(nèi)部的某個地方,還安裝了信號屏蔽儀。 現(xiàn)在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馬上找到信號屏蔽儀 ,然后叫工作人員來開門。 第二,他看向窗戶。 第34章 宋易晟歪著頭夾著手機打電話。 “論壇里攪渾水的人多的是, 俱樂部這兩年被黑的次數(shù)還少嗎?你就這么沉不住氣?”他有些不耐煩,手里還拿著平板正在挑選今晚要住的酒店。 出行的車和行程倒是已經(jīng)訂好了,就是酒店讓他選得頭疼。 源子在電話那頭抱怨,說是最近有人盯著俱樂部, 接二連三舉報了幾次。 “既然盯得緊, 那最近就減少一點活動嘛,讓他們組山道賽的都緩一緩, 免得出事。還有那些一天到晚打著俱樂部招牌出去泡妹的, 都給我老實點, 別破壞我名聲?!?/br> 他把電話換了一邊, 按按脖子, “源兒, 你給我拿拿主意, 是水床爽一點, 還是主題情趣套房好一點?嘖, 我家沈總就是太挑, 金貴,不好養(yǎng), 酒店選了品質(zhì)還要選地段, 還得要方便,也只有我才能這么耐心滿足他的要求。哎, 我看到家有教室主題的套房……不行,這個他肯定黑了心地打我……”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宋易晟撇撇嘴, 將教室主題納入了收藏夾。 這時候頭頂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他往上抬頭一看,趕緊對著電話大喊:“臥槽,源兒, 我這邊有人要跳樓!” 玻璃碎片盡數(shù)掉進花壇里,一雙白凈修長的手搭在碎裂的窗戶邊框上,看樣子是要翻出來。 宋易晟單手從包里拿出瓜子,邊嗑邊說:“這人干嘛呢?二樓這也沒多高啊。我猜肯定是和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吵架了,要跳樓來威脅什么的,現(xiàn)在的人沉不住氣啊,做事情太沖動,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像我家沈總,這輩子干不出這么傻逼的事。 ” 他沖著上面嚷道:“喂,兄弟,你別想不開啊,這摔下來最多也就斷個腿,又疼又狼狽,多沒意思!” 等到那人探頭出來往下一看,宋易晟的臉色瞬間煞白,瓜子掉在地上。 “臥槽,是我老婆!” 他忙地把電話掛了,急急忙忙往窗下沖,“沈淮書!你他媽發(fā)什么瘋!給老子回去!” 沈淮書見是他,微微愣了一下,手不小心按到了玻璃碎片上,他倒吸了一口氣,咬牙將玻璃拔出來,“叫人來開門!” 宋易晟發(fā)了瘋似的,以最快速度上了樓,等門一開,他一把將人拉進懷里,上下檢查了一遍,渾身止不住地顫,見人沒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可又見到沈淮書的手心有一道深深的傷痕,心一下就擰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