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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沒幾步,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他不想接的,真的不想接,可他又忽然覺得自己需要什么事情來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于是他拿出手機,“喂……” “李帆么?我想見你一面。”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林一城抿著嘴唇在背后看著他,看著那個頹廢的背影漸行漸遠,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朝與他相反的方向走開了。 落葉紛飛,林一城從不會自責(zé)。他只是爭取他想要的而已,退而言之,就算沒有他的介入,李帆和楚峭之間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性格如此南轅北轍的人,那么認真的楚峭和大大咧咧的李帆,又能走到幾時呢? 若說后悔,林一城唯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沒有在李帆接電話的那一瞬間阻止他。當然這是在第二天,他看見報紙之后。 “小天王李帆被富家女當眾潑飲料”堪堪便掛在今日頭條上,林一城想看不見都難。 照片上的李帆傻愣愣的坐在沙發(fā)上,與昨天和自己談話時的樣子同出一轍。女人拿著杯子的手還舉在他的頭頂,樣子囂張跋扈的很,明明是靜態(tài)的,可林一城偏偏就是看見了那潑灑下的飲料順著李帆的前額留下來,濕透了他的衣領(lǐng)。 “怎么回事?”楚峭皺眉,湊過來跟林一城一起看了一眼正文。 楚峭對娛樂圈的人際關(guān)系不了解,林一城卻是看了一眼照片便猜了七八分。 那名富家女是華業(yè)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付雪,華業(yè)與星皇一直是友好關(guān)系,兩年前便有媒體猜測華業(yè)董事長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星皇國際的貴公子陳易。 曾幾何時,林一城也是這么以為的。直到今年親眼看見陳易對李帆的種種態(tài)度,他才知道那些所謂的猜測是多么的無稽之談。 娛樂圈沒有秘密,只有有心人。隱秘的餐廳,隱秘的位置,隱秘的會晤,偏偏都入了有心人的相機,被拿到報紙上大肆宣揚,其居心叵測根本不用猜是誰的有意為之。 當天華業(yè)集團的大小姐便對此事進行了解釋,很沒素質(zhì)的一句話,“我只是看不慣勾引別人男人的小三,更忍不了有人在我頭上帶綠帽子!” 李帆是有過同性緋聞的,而緋聞的對象正是楚峭。對于李帆的形象,娛記們簡直一邊倒的無條件相信著付雪。 一時之間這位李帆的經(jīng)紀人、星皇國際的貴公子被炒到了比藝人還高的至高點。他的身份、地位、性向以及為什么隱姓埋名給李帆做了這么多年的經(jīng)紀人都被人一點點挖出來。 煞費的苦心,被硬生生的扒開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情真意切,被人擺在血淋淋的事實前冠上罪名。 一夜之間,這位史上最大牌最具權(quán)勢的經(jīng)紀人帶著他精心保護了十年的藝人,聲名狼藉。 “幫幫他吧!”楚峭突然開口。 林一城轉(zhuǎn)過頭,只見楚峭低垂著眼瞼,他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強求。他知道他沒有立場去要求林一城做什么,尤其是為李帆做什么,可他和李帆畢竟有十年的情誼,在這娛樂圈,這么待他的,真的沒誰了。 “不敢看我?”林一城問。 楚峭搖了搖頭。 林一城湊過去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任何時候你都可以要求我做什么,不必自責(zé)?!?/br> 之后的三天,李帆失蹤了。 這件事除了陳易沒有人知道,因為所有的人都以為李帆是被他藏起來了??芍挥兴约褐?,李帆是真的不見了,自從出了那條新聞后,一夜之間便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了蹤跡。 他試圖過動用星皇的力量去尋找,可星皇的董事長決絕的拒絕了。陳易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借這個機會讓自己徹底的離開李帆,好趕快回歸正軌接任公司的工作。 老頭子對自己一直圍著李帆轉(zhuǎn)的事早就不滿意了,可他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絕對不能硬著來,于是便做了個順水推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默許了這次的新聞。 于是,陳易只能自己去找。他不敢張揚,只好喬裝打扮到街上一點點找,李帆的手機從最開始的忙音到后來的關(guān)機,就好像在陳易的心中抹殺到了最后一份希望。 直到這天晚上,他來到了那家當初自己發(fā)現(xiàn)李帆的那家酒吧。李帆沒出道之前曾經(jīng)做過這家酒吧的主唱歌手,陳易就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他的,在燈紅酒綠的酒吧中卻能有一臉那么耀眼的笑容,漂亮的如同繁星。 往事,總是讓人忍不住惆悵。 他轉(zhuǎn)過頭,墻角的深巷里突然有一個小小的影子動了動。就像是一只手突然撥開了他心中的陰霾,露出了一絲絲的希望。 陳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朝那個小小的人影走了過去。 李帆已經(jīng)在這里蹲了很久了,他想進去喝酒,可他不敢。他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怕又有人在他未愈合的傷口上撒鹽,他怕自己那個過于苛責(zé)的經(jīng)紀人又朝他發(fā)火。 然后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他怕的東西竟然有那么多那么多。于是他只好蹲在這里,將自己埋好,不發(fā)出聲音,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可這真的好難,因為眼淚總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劃過皮膚,流進嘴里。酸澀澀的,比酒還要難喝。 他哪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聽,不想知道外面的報紙在怎么寫他。他只想自己一個人,一個人的……可慢慢的,他又忽然好像回家,他不想再蹲在這里了,他想回家,有一個溫暖的床,或者溫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