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師筆記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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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緊張,而且感覺很冷,我看到黃泉路上有很多人都在走,他們都很麻木,眼神空洞,有老有少,常聽人說黃泉路上不好走,黃泉路上無老少,原來確實這樣。 這個時候亡人的靈魂還不能叫做鬼呢,只有進(jìn)了酆都城才能叫做一個真正的鬼魂,有的時候給人買壽搶魂,就都是在這個黃泉路上搶魂的,因為還沒進(jìn)入酆都城,一切都還有轉(zhuǎn)機(jī)。 我就是要在這黃泉路上搶魂,我把手使勁往后拽,不停的拽,一遍拽一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看到的也是讓我驚訝。 各路靈魂有的哭嚎不肯前往,有的滿嘴花言巧語討好陰兵,有的迷迷糊糊一路直走,真是人生百態(tài),但是任憑生靈怎么哀求、怎樣使出渾身解數(shù)逃跑,都掙不開陰兵手里這死亡的鐵鏈,但是說來奇怪,我走在這黃泉路上,卻沒有任何陰兵來糾纏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看到有個人從我這紅繩上走過去,突然燒了起來,我看著那陰魂燒成一團(tuán)鬼火,消失在我眼前,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跟紅繩的用處。 我不敢耽擱,我的時間沒有限度,但是張芙蓉的時間有限,六個時辰很短,這六個時辰陰兵勾不來她的魂,但是時辰一過,天葵血布的法力失效,張芙蓉就再也不能還魂了。 我拽著紅繩一路走,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看見一塊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望鄉(xiāng)臺”。 走出了黃泉路便上了望鄉(xiāng)臺。 老話說,一到望鄉(xiāng)臺,遠(yuǎn)望家鄉(xiāng)回不來。 高高一個石臺,發(fā)出陣陣陰光,坐臥路轉(zhuǎn)之勢,這個時候我的紅繩也到了頭,就看到望鄉(xiāng)臺前一個穿著紅花喜服的女人站在那里,左右觀望,我松了口氣,還好沒有上望鄉(xiāng)臺,否則就完了。 所謂走到了望鄉(xiāng)臺,幾乎就沒有還魂的可能了,我急忙跑過去,將紅繩一拽,張芙蓉的手被我拽起來,她見了我十分欣喜,對我說:“我好害怕,這里沒有我認(rèn)識的人,我站在這個臺前,聽到我娘喊我,我爹喊我,我不知道該不該上去。” 我抓著張芙蓉的手,把紅線纏繞在她手腕上,對她說:“跟我走,我?guī)慊丶摇!?/br> 張芙蓉顯得很惆悵,對我說:“回家做什么,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活著被人指點,沒人要,還不如投胎重新做人的好?!?/br> 我聽了心里愧疚,我對她說:“誰說沒人要你?你看,我穿著紅袍大褂,你穿著新娘紅杉,我們已經(jīng)拜堂結(jié)婚,洞房花燭,你是我的新娘子,我特地來找你來的。” 張芙蓉聽了我的話,臉色笑的很開心,但是隨后就哭起來了,哭的很凄慘,她的聲能傳到十里八里一樣,特別空洞,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什么是鬼哭,她跟我說:“官人你是不是也死了,要不然你怎么能找到我?” 我安撫張芙蓉,但是我不能對她說,免得被其他的鬼聽到,到時候都來纏著我們就麻煩了,我說:“跟我走,我?guī)慊丶?。”說我就拉著張芙蓉踏上了望鄉(xiāng)臺,我對她說:“跟我一直走,千萬別回頭,無論如何都不要回頭?!?/br> 張芙蓉點頭,我拉著她在望鄉(xiāng)臺上狂奔,一路上遇到好多孤魂野鬼,他們纏著我們,但是卻被紅繩給阻擋在我們的身體之外,就連哪些陰兵都一樣,我們兩一下望鄉(xiāng)臺,突然聽見一陣陣的狗吠聲,那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聽的人毛骨悚然。 張芙蓉特別害怕,摟著我瑟瑟發(fā)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害怕,以前不怕狗,但是這個時候聽到狗叫聲,身體都不住的發(fā)抖。 我們兩小心的往前面走,看到前面的路口有塊石碑,上面寫著“惡狗嶺”三個字,我跟張芙蓉走了進(jìn)去,我聽過惡狗嶺這么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地方叫做金雞嶺。 我聽說老牙狗是永遠(yuǎn)不會睡在熱炕頭上的,金雞亦永遠(yuǎn)不會趴著睡覺,因為狗和雞是陽間和陰間溝通的兩個很重要的媒介,狗可以看到陰間的靈魂發(fā)出叫聲,金雞報曉鬼魂就必須避讓陽光,以免魂飛魄散。 一進(jìn)惡狗嶺,只見一群群的惡狗,目光兇橫,滿嘴鋼牙,皮毛鋼絲一般堅硬,向各路靈魂瘋咬過去,不撕扯掉腿腳是不肯松口的。 各路靈魂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難逃這惡狗的鐵嘴鋼牙,有的被咬斷了腿,有的被扯斷了腳,有的成了獨臂,有的成了斷手。 張芙蓉嚇的哇哇大叫,跟那些被撕咬的生魂一樣,鬼哭狼嚎,我心想著做人難,做鬼更難,死了還要受你們這幫惡鬼欺負(fù),心中正想此事,一群惡狗也向我跟張芙蓉瘋咬過來,看到這一幕才明白閻六為啥要給我一根鐵棍,我一想,一抬手,一根鐵棍在手,我朝著那瘋狗就砸了過去,頓時將那瘋狗打的哀鳴不斷。 我看著惡狗嶺滿嶺皆是殘肢破體,污血淋淋,能全身過著惡狗嶺的寥寥無幾,心中有些憐憫,好不好幫他們一把,但是突然想起來閻六的話,下面都是孤魂野鬼,輪不到我做好人,于是我趕緊摟著張芙蓉往前走,不敢多呆。 我跟張芙蓉快速的過了惡狗嶺,又看到一座山峰,知道這便是金雞嶺,眼前兩道嶺,筆直的山峰就要一點一點的爬過去,形象的比如,就要從雞背爬到雞冠上。 入金雞山,一群一群的公雞迎面撲來,那鐵嘴和禿鷲的嘴有過之而無不及,一下一下的都要捯瞎靈魂的雙眼,煽動的翅膀更是讓你無法睜開眼睛,那銳利的爪子更像大黑爺手里的抓魂鉤,一爪子就可以讓你皮開rou綻,深入五臟六腑,并且不抓出你的心肝不算完事。 我見此,急忙從口袋里掏出一把五谷雜糧,朝著地上一撒,這才了事,哪些金雞卻放了我兩,我跟張芙蓉哪里敢多呆,更不敢亂做好人,一路前行。 走出惡狗嶺,翻過金雞峰,突然人山人海,彩旗飄飄,好像舉行什么聚會,有扭秧歌的,有舞龍舞獅的,熱鬧非凡。 我跟張芙蓉想歇一歇,但是內(nèi)心有不敢大意,我看到哪些熱情的人招呼跟我們一起走進(jìn)來的魂兒,讓他們好吃好喝,當(dāng)哪些人坐下來享受的時候,突然哪些熱情的人,將他們生撕活剝,將他們的肢體拽下來,按在自己的身上。 我跟張芙蓉見到此處,嚇的魂飛魄散,趕緊走,果然陰曹地府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 續(xù)向前,前方有一涼亭,亭內(nèi)有有一口深井正冒出滾滾泉水。 張芙蓉見著好多人都在排隊喝水,便說口渴,要去喝水,我趕緊攔著,不讓她去,涼亭正是迷魂殿,冒出的泉水正是迷魂水,過了前方幾個關(guān)口的靈魂,到達(dá)此地必須要飲這迷魂水,這樣才會能嘴吐真言,如實稟報陽間種種罪行,等候十殿閻王的審問。 同時喝了迷魂水,就是大羅神仙下屆,也難以還魂歸陽了,只有安安心心的成為鬼魂,等候發(fā)落。 我沒跟張芙蓉說為什么,攔著她就走,還頗被她埋怨了幾下,走出了迷魂殿,便真正的進(jìn)入了陰間,向上看看不到星辰日月,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埃塵。 我跟張芙蓉看到一座城池,上面寫著“酆都”兩個字,我跟張芙蓉進(jìn)入酆都城,里面共有兩道城門,在二道門和頭道門之間有兩盞燈火高高懸空漂浮,卻紋絲不動。一盞光亮無比,一盞昏暗黑沉。 無數(shù)孤魂野鬼都被帶進(jìn)了暗燈里,我卻拉著張芙蓉去了明燈,因為我們并沒有真正的死亡,不需要審問,我們得盡快找到還魂崖還魂才行。 進(jìn)了明燈的通道,有無數(shù)陰兵來阻攔我們,但是那根紅繩發(fā)出的紅光讓他們不能近身,我跟張芙蓉一路狂奔,走在道路上,整個地面都是玉石修葺的道路,張芙蓉想要回頭,但是被我死死的摟緊,讓她動都不能動。 第二十五章 卷尾 過了通道,我們看到一口大鐵爐,爐子里面的火燒的極為旺盛,牛頭馬面陰兵厲鬼站在火爐前,把一個個生魂推進(jìn)去,哪些被推進(jìn)去的陰魂被燒的鬼哭狼嚎,但是不多會就從里面拿出來各式各樣的東西,有錢,有房有丫鬟仆人。 我一看那閣樓上寫著三個大字“供養(yǎng)閣”原來這里就是陽間燒來的東西的寄放處,只是取出來確實一件痛苦的事。 哪些陰兵見我們兩個人逃走,便來拘禁我們,他們手中的鏈子朝著我們呼嘯而來,但是我卻不怕,吼道:“阻我還陽,我叫你好看?!?/br> 陰兵卻不理我,直接來打,直到被紅繩給彈開才作罷,我不敢多留,感覺紅繩越來越暗淡,我知道時辰不多了,要是在回不去,我跟張芙蓉都得留在這里做孤魂野鬼了。 跑著跑著,我看到一口蓮花綻放在河水中,金光燦燦,金色為主,七色為輔,給人是無盡的歡喜,無盡的自在。 這時候我跟張芙蓉才感覺極為的舒服,很快,到了還魂崖,崖邊有一座橋,橋上有4尊護(hù)橋神獸,坐落兩邊,界碑石上寫金銀橋。 橋上有一個老婆婆拿著茶水,給過往的鬼魂飲用,這老婆婆便是孟婆神,這茶水便是孟婆湯,喝了這湯水便忘掉了前世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投胎各處。 這時候那老婆婆端著一碗水過來,笑瞇瞇的對我說:“喝了好上路?!?/br> 我一把給推開,說:“我沒死上什么路?”說完,我直奔還魂崖。 還魂崖的那一邊,陽光是那么的溫暖,我我感覺陽光刺進(jìn)我的眼里,不是那種冷冰冰的陽光,而是很溫暖的陽光,我張開手,朝著山崖跳下去,張芙蓉不敢,她站在山崖上躊躇,這時候我心才驚起來,要是她不跳下來,我們就還不了陽,天葵血布的時辰一過,她就完了。 但是我已經(jīng)跳下來了,我一拉紅繩,想要把她拽下來,但是卻發(fā)現(xiàn)紅繩已經(jīng)斷了,我知道時辰到了,我喊道:“不!” 突然敢覺得到腦袋很疼,像是被重重的摔了一下一樣,我猛然睜開眼睛,陽光刺進(jìn)眼里,我茫然伸手去擋,當(dāng)視線恢復(fù)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像是做夢一樣,我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遭遇。 這個時候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張芙蓉,我急忙跑到炕上,看著張芙蓉還是閉著眼睛,就一拍腦門,閻六端著香燭過來,笑了一下,對我說:“人各有命!” 我心情沉重,剛想罵閻六來著,但是突然看到張芙蓉的眼皮子抖動了兩下,我的心也跟著跳了兩下,突然,張芙蓉睜開了眼睛,臉色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心中驚喜,急忙抱著張芙蓉,總算是把她救回來了。 閻六見張芙蓉醒了,就罵了一句:“尿性!”隨后把燈給吹滅了。 年三十的晚上,張屠戶又殺了幾頭豬,挨家挨戶的給送去,我娘跟張媽包餃子,做年夜飯,張芙蓉就躺在炕上,身子還很虛弱,我娘問她都遇到啥了,張芙蓉也說不出來,問我,我也記不得,之前的事情像是過眼云煙一樣,在我腦海里就忘了。 我娘對張芙蓉說不打緊,不好的事忘了就忘了,那才是福氣,以后跟我好好過,爭取生個大胖小子,張芙蓉很害臊,我也很害臊,張芙蓉看看我,眼神里有很多迷茫,但是更多的是喜悅。 吃了年夜飯,王紅點了一卦炮仗,這時候炮仗都響起來了,我娘給張芙蓉包了十塊錢壓歲錢,張芙蓉就正式算我們胡家的人了,王紅也吵著鬧著要壓歲錢,我娘纏不過他,給了十塊錢,王紅嫌少,又去纏著張屠戶,磨了半天才磨了一張大鈔。 吃了水餃,王紅就去了村東頭,不用說也知道去賭錢去了,我也不管他,就喜氣洋洋的貓在炕上喝酒餃子。 這時候唯一不高興的就只有閻六了,他就坐在門口,抽著大煙袋,一雙眼睛望眼欲穿,等了一下午,突然閻六站了起來,看到遠(yuǎn)處有火把,就趕緊把煙袋給滅了,迎了上去。 我見了也趕緊下炕,出門之后,就看到請的那幾個大漢回來了,他們身上扛著一個大胖子,正是嚴(yán)文利。 閻六找到了嚴(yán)文利心里才高興,但是看著嚴(yán)文利癡傻呆滯,嘴里流著哈喇子,一會一個有鬼,一會一個有狐貍精,臉色又變得難看,我說:“趕緊給招招魂,萬一魂真的丟了,變成癡傻呆滯就麻煩了。” 閻六沒聽我的,朝著嚴(yán)文利臉色就是兩嘴巴子,打的啪啪響,但是別說,這兩嘴巴子真管用,嚴(yán)文利當(dāng)時就傻愣傻愣的,過了一會,看到了我跟閻六,突然就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我看著嚴(yán)文利身上狼狽的樣,那油頭也變成了狗頭,那嚴(yán)文利哭的那叫一個慘,敘述著他在九龍嶺的遭遇,把哪些進(jìn)去找他的大漢嚇的面容失色,各個都是慶幸的,最后非得問閻六要錢補償,閻六被纏的沒法子,只好又答應(yīng)把嚴(yán)文利送回去給他們添一張大鈔做補償。 這么的,哪些人才離開,嚴(yán)文利肚子餓的厲害,我娘給下了一大碗水餃,他吃了還要,一口氣吃了不下五十個水餃跟餓死鬼一樣,最后實在沒有了,我娘去人家給要了一碗,這才填飽嚴(yán)文利的肚子。 吃飽喝足,劫后余生的嚴(yán)文利給我娘磕了幾個人,感謝她的水餃,又給我磕了幾個頭,謝了我給他爹安葬,讓我日后有難處,就到吉林找他去,我當(dāng)然義不容辭。 末了,嚴(yán)文利跟閻六借了輛驢車,趕夜回的吉林,嚴(yán)文利不想在龍口村多呆一刻,邪乎! 該走的都走了,張屠戶家里又變得冷清,我娘跟張媽去了里屋,給我跟張芙蓉騰了炕,兩個老娘們,把狐貍皮都給剝了,要給張芙蓉納一件皮襖,張屠戶跟王紅賭錢去了,屋子里就剩下我跟張芙蓉了。 我坐在炕上,不敢看張芙蓉,嘴里抽著旱煙,張芙蓉也不說話,我們兩就這么耗著,這會過了子時,守歲的又起來放炮了,嚇的張芙蓉捂著耳朵哇哇大叫的,我見了急忙把旱煙丟下,過去將她摟在懷里捂著耳朵,一口一個不怕,一口一個乖乖。 張芙蓉受了驚嚇,貓在我懷里,動都不敢動,我看著心動,巴不得這鞭炮聲能炸個三天五夜的,但是該走的還是得走,鞭炮聲響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是清凈下來了。 我聽到門外面有人要進(jìn)來,我聽著聲就知道是張屠夫,興許是想進(jìn)來讓我出去放炮吧,但是門口有兩個人影給攔住了,一聽,是我娘跟張媽,她們兩愣是不讓張屠戶進(jìn)來,最后還是張屠夫自己放的炮仗。 張芙蓉又嚇的不輕,我使命的摟著,炮仗聲聽了,我也沒撒開,就這樣摟著,張芙蓉抬頭,對我說:“你咋不撒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說:“撒手怕你丟了?!?/br> 張芙蓉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感覺到疼,但是還是不撒手,張芙蓉也貓的更緊了點,對我說:“之前你咋不要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對她說:“之前我傻,對了,之前你咋不跳?你把我給嚇?biāo)懒?,你知道嗎??/br> 張芙蓉心慌慌,出氣都有些重了,她說:“都是你的人了,就算是死,也得跟著你,所以我就跳了?!?/br> 我聽了心里很高興,看來之前的事她都知道,張芙蓉又問:“我們遇到的哪些事都是真的嗎?” 我笑了一下,說:“都是假的,幻覺,人在迷糊的時候回產(chǎn)生幻覺,你別當(dāng)真,不過有一件事是真的,你是我的人了,不過我想你沒感覺,要不咱們在洞房一次?!?/br> 張芙蓉把被子往上曳了曳沒說話,我笑了一下,把燈給吹滅了,兩人貓進(jìn)了被窩里。 之前發(fā)生的事,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這種事,你信可有,不信則無,二我不想張芙蓉又什么不好的記憶,所以就告訴她是假的,但愿她都能忘了吧。 時間一晃而過,一眨眼已經(jīng)開春了,我把之前在九龍嶺遇到的事都寫在胡半仙爺爺?shù)娘L(fēng)水筆記中,張芙蓉進(jìn)了我家的門,十八九歲的她很賢惠,把家里cao持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沒事的時候就跟我娘一起縫縫補補,給人家做衣裳,她爹張屠戶隔三差五的就送塊rou來,我倒是添了口福。 開春日子,我娘老是問張芙蓉有沒有想吐的感覺,有沒有來那個,我知道我娘想抱孫子,但是卻弄的張芙蓉尷尬,那有這么快? 我也不好說我娘什么,這種事,就讓她老娘們問好了,晌午嚴(yán)文利來過,我跟閻六一起又去了一趟九龍嶺,說來也怪,九龍嶺開春之后,居然長了樹苗開了花,漫山遍野也長了野草。 就跟得了好處滋潤起來的閻六一樣,吃的白白胖胖,生龍活虎的,我們?nèi)ゾ琵垘X給嚴(yán)文利老爹的墳立碑,掃墓,忙完了嚴(yán)文利才走,末了非得給我?guī)讖埓筲n感謝我,我也沒拒絕,拼命得來的。 第二十六章 神婆 我跟閻六回家喝了一壺,酒過三巡,我問閻六得了多少好處,閻六也不瞞我,金錠五個,大鈔百張,他還跟我說,嚴(yán)文利在查干湖放了漁,但是水里有古怪,去年收成不好,還賠了本。 要是我愿意去看看哪里的風(fēng)水,給指點指點,說不定也能撈不著好處,我給拒絕了,天下五龍,水龍最難搞,搞不好里面有什么龍王水怪的,把自己命給丟了都說不定。 但是閻六非得讓我去,因為嚴(yán)文利有錢,他兒子又當(dāng)官,說來可能不信,嚴(yán)文利的兒子連升三級,從村里到了鎮(zhèn)里,可沒把嚴(yán)文利給樂壞了,所以這會有點事情之后,就非得讓我去。 我不答應(yīng),風(fēng)有風(fēng)界,水有水止,風(fēng)水師一般都不會離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要是到人家底盤上做活,那就是出界了,除非嚴(yán)文利親自來請我,而閻六顯然早就壞了規(guī)矩,我是不愿意跟他在一塊。 中午我也沒送閻六,他自己好走,這會王老媽子來了我家,跟我娘絮叨一些事情,張芙蓉忒討厭王老媽子,她來能聊什么?當(dāng)然是生孩子的事,王老媽子不是說哪家生了個大胖小子,就是哪家生了個閨女,聽的張芙蓉怒火攻心又不敢言語的,深怕頂撞了我娘。 我在一邊聽著都覺得難受,張芙蓉就更別說了,四五個月了沒啥動靜,我娘著急的很,但是我兩晚上沒少閑著,子女是債,討債還債肯定會來。 晚上的時候,我娘給我燉了甲魚湯,非得讓我給喝了,然后就給我攆屋里去,把門給我鎖死了不讓我出去,我當(dāng)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這樣弄的張芙蓉很不開心,我也沒啥心情,只好草草收場。 翌日,我聽到一陣貓叫,就趕緊爬起來,把窗戶給打開,一頭黑貓從外面跑進(jìn)來,鉆進(jìn)被窩里,我開心的很,這頭尸貓在外面一跑就是三五個月不回來,我還以為它不認(rèn)得家了呢,不過貓這種靈物還真不是吹的,總算是回來了。 這會我的門被敲開了,我一看外面天才剛亮,誰來找我?我下去開門,一看是嚴(yán)文利,他一見我,就一臉的哀求,對我說:“我放的魚苗都死光了,閻六爺說是風(fēng)水出了問題,要我來請您過去走一趟,您是現(xiàn)在動身還是稍等?” 我看他一臉急吼吼的樣子,我要是說稍等,只怕他也不會答應(yīng),我就說:“成了吧,我跟你走一趟。” 拿了百寶袋我就跟著嚴(yán)文利出了門,生平第一次做轎車,我實在受不了那個味,吐的稀里嘩啦的,好不容易捱了四個小時才穆家村嚴(yán)文利的老家,都沒進(jìn)屋歇腳,嚴(yán)文利直接把我拉到了查干湖去。 去查干湖坐的是驢車,雖然都已經(jīng)開春了,但是那北風(fēng)吹的還是冷的邪乎,我就貓在車上,借著那頭尸貓的溫度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