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師筆記 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意外綁定巨佬后、快穿之我與反派共沉淪(GL)、正經(jīng)人誰寫日記、喪尸的非正常戀愛、下路沒有什么夫妻、被迫攻略影帝的我C位出道了、給偶像小心心[娛樂圈]、真千金重生后、當(dāng)隱婚對象失憶后[娛樂圈]、擁有農(nóng)場,快樂無邊
我背后有些涼颼颼的,嚴(yán)家老婆子一步步的逼近我,但是我的耳根卻聽到了一陣嘶嘶的聲音,這聲音好熟悉! 蛇!蛇吐信子的生意,但是我沒有功夫管后面,因為鄭老太惡毒的逼近了過來,雙手像是要掐著我脖子一樣舉起來,這種感覺很像是做夢,突然,空中又劈下來一道驚雷,整個牛棚都為之大亮,我看到地上有一個粗長的影子,那影子正是一頭粗壯的毒蛇趴在牛棚的頂梁上預(yù)做捕食,是針對我的,對蛇我內(nèi)心又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 我來不及多想,不管嚴(yán)家老婆子發(fā)生么瘋,我先撲過去,把她撲倒,但是突然,我一下子像是撲空了一樣,一頭栽倒了地上,摔的我胳膊生疼,我有些傻眼,明明嚴(yán)家老婆子就在眼前,我怎么會撲空呢?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頭長蛇掛在房梁上,身子已經(jīng)撲了出來,剛剛收回去,我后背發(fā)涼,剛剛?cè)绻也粨湎?,估計我就被它纏上了。 這頭蛇張著嘴,毒牙足足有兩寸長,探出來的身體也足足有四尺,加上盤在房梁上的身子,足足有三米多,脖子都有成人的手臂那么粗,而且讓人驚訝的是,它的鱗片居然是紅色的,鮮紅鮮紅的,猶如滴血一般的紅。 “嘶嘶”紅蛇朝著我探著身子,像是挑釁,也像是試探,我左右尋找鄭老太,但是此刻那有她半點影子,我內(nèi)心驚駭,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蛇猛然探下了腦袋,我猛然打滾,躲開了,這時候老牛站了起來,對著紅蛇嚎叫,嘴里喘著粗氣,用頭去頂,蛇被頂?shù)牡袅讼聛?,但是速度極快的就纏上了老牛。 我爬了起來看著五六百斤重的老牛被這條紅蟒蛇纏住之后,居然就這么的跪下來,身體在地上打滾,老牛喘著氣,像是體力不支的一樣,但是我知道,老牛這么做是極為聰明的,它的重量壓的蛇很快就松開了,然后快速的逃竄,因為他不跑即便是把老牛給纏死了,它也會被壓死。 紅蟒一脫身就朝著頂梁柱爬了上去,我看著他逃跑,急忙掏出尋龍尺,朝著它身上便打,但是尋龍尺并不是刀,打不死砍不死,只能任由它竄走,但是此刻的心算是放下了,但是下一刻,我又提心吊膽起來了,嚴(yán)家老婆子哪去了? “誰在牛棚???咋啦?是不是牛犢子出生了?” 我聽到有人喊話,又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回頭看過去,把棚子里的馬燈拎下來,走了出去,原來是嚴(yán)光夫妻兩,我說:“是我,牛棚里有蛇,我給趕走了,但是小牛死了,之前我看到你家老太婆了。不過不知道到哪去了,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趕緊去找吧。” 兩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我,嚴(yán)光說:“俺老奶在屋里睡覺呢,她腿腳都癱瘓多少年了,咋可能出來呢,雖然她心疼老牛,也不可能爬出來嘛。” 我聽了就覺得稀奇,趕緊就跑了回去,把老婆子的門給打開了,這么一看,她果然躺在床上,但是奇怪的事,兩只手直挺挺的伸著,眼睛也睜的滾圓,驚雷之后,別提有多嚇人了,我走了過去,嚴(yán)家夫妻兩嚇的在我身后嘀嘀咕咕的,我沒搭理他們,伸手摸了一下老婆子,我當(dāng)下就愣住了。 “涼了!” 嚴(yán)家老婆子死了,什么時候死的,估摸著是后半夜,知道她死了之后,我也就沒跟其他人說之前遇到的事,反正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只是我覺得氣不順,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壓了氣勢一樣,我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是我先沒管它,等我忙完了白事,看我怎么收拾它。 只是嚴(yán)光這下事大了,先前死了爹,喪事還沒辦,這下又死了老太太,兩下喪事都要辦,先人前后下葬是有講究的,我問了嚴(yán)光要不要大辦,我的意見是不興大辦,因為是攆喪,免得后人跟著繼續(xù)遭殃,但是嚴(yán)光非得大辦,他要把全村人都請來。 對于他的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喜喪可以大辦,但是這并非喜喪,而是天災(zāi)人禍,還要大辦就是別有居心了,但是嚴(yán)光一定要大辦,我也只好根據(jù)苦主的意思開始策劃。 我去了壽材店定了壽衣,人老年邁,下輩要為其預(yù)制壽衣壽材,壽衣忌諱很多,我都給一一看著,免得沖撞了,壽材店有打好的壽材,壽材多以柏木制作,棺越厚越好,并以油漆涂之。 嚴(yán)光要大辦,我就選了兩塊好壽材,千吧來錢,我覺得既然要大辦,那就得有面才行但是拿回去之后嚴(yán)光跟他媳婦非得給退了就要拿一張大鈔的三合板,我對此很不理解,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說他不孝,但是他倒好,給我一句孝活不孝死給噎的說不出話來。 第四十四章 現(xiàn)世報 東西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就該入殮了,入殮時,因為是枉死,也是老人過輩,而且不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得先葬了嚴(yán)家老婆子才能把嚴(yán)文光給下葬,所以不能像之前嚴(yán)安家死了閨女那樣簡單,嚴(yán)光又要大辦,所以我把所有的儀式都給cao辦了一通。 所以我給嚴(yán)家老婆子臉蒙黃表紙,這叫“蒙臉紙”;然后口含一銅錢,這叫“噙口錢”;背墊一銅錢,也叫“墊背錢”。 手中拿線穿小面餅,行里叫“打狗餅”,稍后再棺頭點一黑磁燈,這叫“引魂燈”;放一陶盆,以供停靈期間子女親朋燒紙吊孝之用,東北叫“老盆”反正各地有各地的叫法,不過作用都一樣。 靈房門口搭棚,棚內(nèi)設(shè)供桌,供舉行吊孝儀式;大門外懸白紙條做成的幡,這叫“指魂紙”,嚴(yán)家老婆子七十三,就有七十三條幡,必須要與年紀(jì)相等。 忙完了一切,第二日辦喪,這一日嚴(yán)光戴斜角孝帽,帽訂麻匹,謂之“披麻”,著孝服,腰束苘繩,舉喪期一端拖地,謂之“拉腰繩”,赤足穿草鞋,手執(zhí)柳木哀杖,杖用白紙條裹纏。 兒媳頂褡頭,著孝衣,束苘繩,白襪草鞋,長媳手執(zhí)湯壺顯得孝順,他嚴(yán)文光的小女兒嚴(yán)莉也一樣,只是嚴(yán)莉身子弱,而且身上帶陰,我只是讓他披麻戴孝在后堂跪著,免得沖撞了尸體。 午時三刻,客人來的還真不少,我一邊報喪一邊安排賓客燒紙行李納份子錢,收錢的人是嚴(yán)文利,因為嚴(yán)家實在沒人,只好請這個頗有些威望的嚴(yán)文利來收錢。 賓客差不多到齊了之后,便要安葬,因為怕被官家給拉去火葬,所以嚴(yán)光要火速下葬,我也只好一切從簡,“報廟”、“指路”、“送湯”、“請靈”、“出殯”只是一路喊,一路撒紙錢,并沒有三跪九叩親人哭喪。 到了矮山頭,嚴(yán)光在自家祖墳挖了兩個坑,撒下墊背錢,然后就給人埋了,連紙人都不敢多燒,事畢,喪家酒飯相待。 我忙了一上午,這時候才有功夫歇下,嚴(yán)文利還沒坐下,嚴(yán)光就來要份子錢,弄的嚴(yán)文利臉上頗為沒面子,把份子錢給了,跟我們喝悶酒。 嚴(yán)光夫妻兩看上去孝順,但是卻極為jian詐,我?guī)退鹀ao辦一切,一切采辦都是最簡單跟便宜的,他說叫節(jié)儉,但是我看著就是斂財。 嚴(yán)文利酒了喝了上頭,覺得有些難受,就去了里屋,果然看到嚴(yán)光兩口子坐在炕上數(shù)錢,嚴(yán)文利就呵斥了幾句,說什么“尸骨未寒,你們兩到先斂財來了,對不起先人”,但是都被嚴(yán)光給頂了回來,氣的嚴(yán)文利酒水都沒吃就走了。 我倒是不能走,因為等到晚上子時還得給嚴(yán)文光下葬,謝客之后,我就貓在廳里小小迷糊了一會,但是我根本沒睡,因為我知道那東西晚上肯定得來。 嚴(yán)光跟自己媳婦王芳下午就把錢給藏起來,一分錢都沒分給自己妹子,這一筆可不少,因為村里行禮來的都是雙份,因為嚴(yán)家老了兩輩人。 王芳見我在堂屋貓著,還跟我客氣,讓我進里屋去坐,我說不必了,但是她一個勁的堅持,我知道她不是什么上心的人,否則一上午我連口水都沒喝到,也不見她來招呼我一下,想來她肯定有事,我見她一直瞄跪在地上守孝的嚴(yán)莉,就知道了一二,于是就進了里屋去。 我剛關(guān)上門,就聽到王芳的話了。 “嚴(yán)莉,你趕緊嫁了,別給我們家丟人,未婚先孕,要是被人家知道了,你死鬼老爹得氣的從棺材里爬出來!” 我聽著這么一句,就停了腳步,看來這個王芳是想把嚴(yán)莉給嫁出去。 “陪嫁的東西我給你準(zhǔn)備好了,老不死的過世了留下來一些被面,你洗洗還能用,至于禮錢,萬里挑一不能少,那個死胖子必須拿出來?!?/br> 我聽著王芳的話很霸道,一點都不容嚴(yán)莉商量,看來,以前在家里也是欺負慣了這閨女,我也就聽一下,因為管不了,只是王紅這個胖子得挨刀子了。 我在床上剛要貓下,王紅就進來了,我見他兩眼發(fā)黑,就問:“這幾日晚上夜夜郎君把你給折騰的不輕啊?!?/br> 王紅呸了我一臉唾沫星子,罵我說:“你出的餿主意,我心里發(fā)慌,這兩天那嚴(yán)莉把我差點給折騰死,說來怪了,她一個年級輕輕的女人咋這么厲害?回回弄的我腿腳發(fā)軟,而且,說來更怪,你看她起色咋越來越好了呢?而我,跟要了命似的。” 我笑了一笑對王紅說:“這叫采陽補陰,她之前被邪物害了身子,陰氣外泄,差點要了命,所以我才要你這個陽氣重的漢子給她補補,這種事,你占了便宜,當(dāng)然得付出一點代價。” 王紅瞪著我,想罵我又沒法罵,憋了半天,就問我:“真的有邪物害她啊?是什么東西?那天夜里,我聽到牛棚里有動靜,到底咋回事?我問你也不說,你急死爺爺我了?!?/br> 我急忙對王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說:“過了今晚在說,那東西厲害的很,那天晚上差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嚴(yán)家老婆子救我,估摸著我的命就沒了?!?/br> 王紅聽了一臉驚訝,悄悄的問我:“嚴(yán)家老婆子不是死了嗎?” 我點了點頭,這下子把王紅給弄的更加迷糊了,我也沒搭理他,就貓著繼續(xù)睡,等過了子時把嚴(yán)文光給下葬了在說。 王紅見我不搭理他,就走了出去,我迷迷糊糊的睡著,耳朵里就聽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跟嚴(yán)莉很像,我也沒管。 靈堂前,王紅跪在嚴(yán)文光面前,嚴(yán)莉跟他說:“俺大嫂要萬里挑一的彩禮錢,你拿的出來嗎?” 王紅上下打量棺材里的人,被黃紙蓋著臉,聽著嚴(yán)莉的話,就特別不高興,罵罵咧咧的說:“去她二大爺?shù)?,萬里挑一?你也不看你啥身子。” 嚴(yán)莉身子弱,被王紅罵的更是委屈,王紅是個渾人,哪里管嚴(yán)莉的感受,貓著腰就開始扒拉棺材里的尸體,嚴(yán)莉見著,就問:“你咋?動我爹干啥?” 王紅笑了一下,把尸體下面的墊背錢給拿了出來,這墊背錢都是金銀錢幣,值錢著呢,王紅對嚴(yán)莉說:“籌點彩禮錢,反正你爹用不著,便宜了你我才好。” 嚴(yán)莉很委屈,這會看到自己大嫂出來了,就咳嗽了一聲,嚇的王紅一哆嗦,趕緊爬起來,看到王芳,就笑了一聲,王芳倒是客氣,笑說:“你叫王紅是吧,聽嚴(yán)莉說著,你兩的事,我做主了,等喪事辦完,你兩就辦事,沖沖喜,但是你也知道,咱農(nóng)村彩禮錢不能少,但是俺們也不多要,萬里挑一不多吧?!?/br> 王紅聽著那給她好臉色貓道:“滾犢子,你算個球啊,你跟我使喚來使喚去的就不說了,還問我要彩禮錢?她爹都沒說啥,你說啥?老子今天話就放在這了,愛嫁不嫁,我還稀罕了我。” 王紅的話讓王芳特別美面子,但是她也不跟王紅吵,她見王紅是個渾人,吵起來搞不好還會打人呢,所以等忙完了,找他大哥做主,嚴(yán)莉也怕在靈堂上打起來,就把王紅給拉走。 王芳心里憤恨,她本來就是霸道的人,在家里作威作福慣了,那能被人給指著鼻子罵,她氣不過,就踢了棺材一下,罵著“老不死的,看你養(yǎng)的好閨女,被人搞大了肚子,就是個賤貨,賣都賣不出去”,王芳罵了一句還不解氣,突然想著之前王紅是不是在翻棺材。 王芳這么一想,趕緊的趴在棺材里,把尸體給反動,果然里面的墊背錢都沒了,氣的她渾身發(fā)抖,朝著棺材里就吐了口唾沫。 “老不死的,墊背錢都給人偷了,你咋這么丟人” 王芳一邊罵,一邊伸手朝著尸體的嘴里摸,嘴里還有一塊金幣噙口錢,她趕緊給拿了,免得又被王紅給偷了,但是她朝著嘴里摸了好幾次都拿不出來,這讓她更加的惱火,一把就將尸體上的黃紙給掀開了。 王芳朝著里面一看,突然,眼珠子瞪的滾圓,就看著尸體猙獰的臉面,空洞的眼球,里面黑漆漆的,像是兩只鬼眼一樣,更詭異的事,尸體居然朝著她詭異的一笑,這一下王芳心頭一緊,眼睛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我迷迷糊糊的聽著外面有動靜,就趕緊起來,一看時間都戌時了,這一覺睡的夠沉,我趕緊走出了靈堂,突然就看到王芳躺在地上,渾身直挺挺的,興許是其他人也聽到了動靜,一道出來了,嚴(yán)光見著自己的媳婦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趕緊的就過去,但是一看棺材里面的人,嚇的他退一哆嗦,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我一看那尸體,趕緊的把黃紙給蓋上,然后一摸王紅的鼻息,居然沒氣了,我看她兩眼怒睜,臉上的表情驚恐,嘴角有黃水,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被火火嚇?biāo)赖?,我看她手里還緊緊的攥著一枚金幣,心里就罵了一句。 “現(xiàn)世報” 第四十五章 又有人死了 死人的錢不要拿,不管哪個人是你什么人,就是你親爹,屬于陰人的,就是屬于陰人的。 王芳被嚇?biāo)懒?,?yán)光家又多死了一個人,又要多半一場喪事,嚴(yán)光又多了一場斂財?shù)臋C會,但是我見著他面色死灰,便知道他也嚇的不輕。 我讓王紅把尸體給草草收斂了,等到了子時,我讓嚴(yán)光來封棺,這下他可沒有之前的不孝了,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拿著招魂幡喊道:“孝子xue前起靈棺,乾坤大將列兩邊;先請黑虎趙元帥,提鞭近前護寶棺;護身護法分左右,真龍寶xue把身安?!?/br> “落” 我一聲喊,嚴(yán)光把棺材蓋給蓋上了,然后給封死,稍后嚴(yán)光跪在我面前,求我說:“大仙,我錯了,我不該貪死人錢,也不該不孝,是不是我給俺爹行的孝敬錢不夠,所以他才埋怨俺的?。俊?/br> 嚴(yán)光媳婦死的慘,活脫脫的被嚇?biāo)赖模悄芋@連我都害怕,所以嚴(yán)光心里就琢磨著是不是他爹來找他來了,我聽他懺悔,但是已經(jīng)晚了,先人已經(jīng)下葬了,在想孝敬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說:“你知道錯了就好,以后慢慢補償,逢年過節(jié)都要去拜祭,你爹不會來找你纏的,時辰不早了,還是早早讓先人入土為安再說?!?/br> 因為是夜半安葬,嚴(yán)光又扣的很,之前沒有請人來抬棺,所以最后這差事就落到了王紅的身上,但是王紅這個渾人非得問嚴(yán)光要錢,搞的最后兩人大吵一架,嚴(yán)光就認(rèn)為王紅是未來的女婿,給自己老丈人抬棺咋還能要錢,但是王紅不管,不給錢就不抬,弄的嚴(yán)光最后沒辦法,給了幾張大鈔才請動王紅抬棺。 夜班,三個人一口棺材走在小路上,我在前面撒錢,開路,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矮山包,這座山很矮,但是很長,像個山包一樣,以前聽說有個常仙在山里修煉,但是因為風(fēng)水不好,常仙飛升的時候被雷給劈死了,把山包都給劈矮了,所以就叫矮山包了。 這種風(fēng)水詭事我也只是聽聽,到了山包嚴(yán)光家祖墳,墓坑已經(jīng)挖好了,我對著棺材喊:“孝子輕輕來起棺,護送大將列兩邊;有請亡人搬新居,風(fēng)水寶地把家安。” 一聲喊過,撒紙錢讓王紅跟嚴(yán)光把棺材放進坑里,棺木入xue后,我用羅盤定位立向。 這是很關(guān)鍵的一步,如果一旦立錯了向,就等于讓先人經(jīng)常置身于一個惡劣的環(huán)境中,并面對一些行為不善的人,勢必會造成亡魂不安,生者禍患之事。 嚴(yán)光家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了,如果在死人,就要絕戶了,我勢必要在風(fēng)水上給他做一些手腳。 尋龍容易點xue難,全在撥棺調(diào)向間;俗師不知倒杖法,安移棺木指東南。 我用倒杖法給定了個西北的方位,然后封棺埋土,我讓嚴(yán)光將靈幡放在棺材天上。我讓他放一鍬土,往上提一下,一次應(yīng)比一次高,共提三次。 此為“孝子三提,三陽開泰之意”。 嚴(yán)光照做,把土埋上之后,嚴(yán)光在地上跪著,磕了十幾個響頭,嘴里說著一些懺悔的話跟保證的話,我跟王紅辦完了事,就想著趕緊回去,因為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嚴(yán)光見我們要走,也不敢多留,這矮山包夜半鬼火林立,他一個人哪里敢呆。 回了穆家村,我心里惶惶的,感覺有點氣息郁積,而且肩膀上的傷疤癢的很,不過我也沒管,我就問王紅:“閻六那去了?” 王紅說閻六一直在牛棚里,我聽了就有點奇怪,閻六一直待在牛棚里干什么?不過我也沒多想,閻六一天沒露面,興許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也說不定。 我們幾個回了嚴(yán)光家里,我就直奔牛棚,我一到牛棚,我們?nèi)齻€都驚了,就看到牛棚里有兩人,一個閻六,還有一個死人。 我們?nèi)齻€直挺挺的站在牛棚面前,看著牛棚里的那個有說有笑的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死了的那個王芳。 “喲回來啦?趕緊進屋洗手,跨火盆,免得沾了晦氣” 這話是王芳說的,她的話讓我們?nèi)齻€都差異的很,我尋思著該不會鬧鬼了吧,低頭看了一眼王芳的腳,她的腳也落地了,而且有影子,但是之前她明明死了,而且,是我親手驗的氣,我打一萬個包票,她是死了。 王芳說著,就進屋去,給我們打水,準(zhǔn)備火盆子,但是我們?nèi)齻€沒一個敢進去的,就連王芳男人都不敢進去,我們就站在牛棚外面,看著忙活的王芳,嚴(yán)光問我:“大仙,這咋回事?。课蚁眿D不是死了嗎?” 我也迷糊,這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回頭我看到閻六蹲在老牛面前,瞪著牛墳坑,我就問:“閻六,你一天貓在這里干啥呢?” 閻六頗為嚴(yán)肅跟我說:“等著它出來?!?/br> 我聽了就有些奇怪,閻六可能是知道牛棚里有古怪,但是你在坐了一天就為了等那玩意出來?不現(xiàn)實,我問閻六:“等著了沒有?” 閻六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嚴(yán)光,倒是沒理我,而是問:“這頭牛有多少歲月了?” 嚴(yán)光害怕,但是還是老實回答,說:“我那知道,我記事的時候這頭老牛就在了,那時候我奶奶還能勞動呢,這頭牛就是咱家的寶貝,全家一年到頭全靠這頭牛勞作呢,我估摸著得有二三十年了吧?!?/br> 閻六詭異的笑了一下,對我說:“老牛生靈胎,難怪那東西來惦記,小牛犢子的尸體就在這,我就在這等著,它指定得來?!?/br> 我聽了,就點了點頭,我看著地上的牛犢子,已經(jīng)死透了,覺得可惜了,人過七十老來得子謂靈童,這說明,人越來,生下的孩子越聰明,謂之精華凝聚,動物也是一樣,年歲越大的動物越有靈性,生下來的崽也就越聰慧,據(jù)說董永的那頭水牛,就是老牛生下來的,最后成了仙家,所以但凡老物生子,哪些邪性的動物就會來參一腳,把生下來的犢子給吃掉進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