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師筆記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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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漁把頭是個死心眼,我就說:“那成,那棺材叫做八道門,你找八個人,兩頭各一,中間雙三,拿著東西一起撬開就行了,但是,別說我沒提醒你,死了人我不負(fù)責(zé)?!?/br> 漁把頭得了我的話,趕緊的就出去了,我也跟著出去了,但是就站在敖包口,沒過去,我看著漁把頭過去吩咐了一通,幾個小股子分了人,拿著標(biāo)桿朝著棺材蓋一捅,八個人一起使力氣,蓋子從里面就給撬開了。 這時候湖面上都點了火把,圍觀的人也多的很,但是圍在棺材邊上的也就幾個主事的,他們把棺材蓋給撬開了,但是不敢打開,把魚把頭給叫過來了,讓他開棺材,說魚把頭是老大,里面有好東西得他分。 魚把頭架不住民意,就把棺材給打開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把火把往棺材里面一照,頓時傻眼了,因為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一個人照著火把,氣急敗壞的趴在棺材上面往里面照,里面什么都沒有,他氣的罵道:“哪個龜孫打了壽材往水里丟?” 魚把頭覺得邪乎說:“不可能是村里人打的,沒這個錢,這棺材肯定是結(jié)冰后在水里的,要不然誰看不見,這么大的個,還是九個?人不瞎!” 我看著棺材開了又鬧了麻煩,趕緊就跑過去,打著火把往里面照,突然,我心中一驚,棺材里雖然什么都沒有,但是在棺材的底部有“銘文”是滿文,但是我又不敢肯定是滿文,倒是跟我從之前的“龍窟”里面拿出來的玉牌上的文字有點像,這其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成? 正在這個時候,氣急敗壞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鑿其他的棺材了,我聽著叮叮咚咚的聲音,就覺得心驚rou跳的,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我心頭暴走,果然,我一回頭就聽到有人發(fā)出了哀嚎,一副棺材被鑿開了,我就聽到“嗡嗡嗡”的聲音,還有那種慘烈的哀嚎,讓人覺得有種喪心病狂的感覺。 火光之下,被鑿開的棺材里面不停的飛出密密麻麻的小黑蟲,蟲子身上的黑光在火光下被照的透亮,隨著蟲子飛出來惡臭的氣味在空氣中散發(fā)出來,人群跟爆發(fā)的蟲子一樣,一下子散開了,所有人都抱著頭逃竄。 “快趴下”魚把頭吼了一聲,隨而趕緊的趴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哀嚎的請求河神原諒他們打擾了地下神靈。 我看著密密麻麻飛出來的黑蟲,就知道壞事了。 他娘的,這些蟲是啥玩意? 第七十三章 棺材蟲 我看著那些逃竄的人慌亂的拍打著自己臉上的黑蟲,就趕緊吼道:“千萬別拍”。 但是我的話他們猶如當(dāng)做是耳旁風(fēng)一樣,火光之下那些被叮咬的人將自己身上的蟲子給拍死,一股股惡臭的汁液噴射,頓時將他們臉上的皮膚給腐蝕了,只是分分鐘就開始潰爛。疼的他們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的。 我看著哪些人臉上的rou開始爛了,心里就嘀咕著,這他娘的該不會是棺材蟲吧? “棺材蟲”是一種半寄生蟲,肚子里有個液囊,里面的汁液有強(qiáng)烈的腐蝕性,晚上會向有光線的地方集中,行走時會分泌強(qiáng)酸液體,人體被其行走感染強(qiáng)酸液體,就會出現(xiàn)通紅的大鼓包,而后膿腫腐爛。 這蟲子如果爬在身上,千萬不要用手去拍,否則就會被它體內(nèi)的強(qiáng)酸給腐蝕。這些人不知道,所以就拍了,不但殺不死這些蟲子,反而會適得其反。 魚把頭還在地上跪拜,我對阿貴說:“燒了棺材和蟲子。” 阿貴倒是不怎么害怕,從馬車上拿了酒瓶,喝了一大口。隨后將酒瓶朝著棺材一砸,他就跑了過去,我點了一顆煙,抽了一口,把火柴朝著空中一拋,小小的火光在風(fēng)中被吹的搖曳,馬上就要熄滅,阿貴“噗”的一口噴出了口中的酒,只見瞬間火光沖天,酒精帶著火光,沖向了蟲群。余妖引號。 密密麻麻的蟲群一下子就被燃燒了起來。在空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而源源不斷冒出“棺材蟲”的棺材也燒了起來,昆侖山楠木防水,所以即便在水里面泡了不知道多少天,但是加上酒之后被火一點就著了。 我看著被燒起來的棺材,松了口氣,趕緊把魚把頭給拽了起來說:“趕緊把人送醫(yī)院,否則就麻煩了?!?/br> 魚把頭驚慌莫名,他一個勁的說是河神顯靈。河神顯靈,我看魚把頭是被“河神”給嚇到了,這個時候讓他做什么事估計很難。 我從地上撿起一只蟲子,翅膀已經(jīng)被燒了,但是身子還在蠕動,生命真是頑強(qiáng),這種蟲子身子頭黑尾黃,呈尖狀,很小,一寸都不到,但是我一拿起來,就覺得手指發(fā)疼,我下意識的就丟掉了蟲子,看著拇指跟食指。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可見這種蟲子的腐蝕性有多強(qiáng)。 稍后我就看到一群群的大蓋帽下來了,我跟阿貴就順勢溜了免得有什么麻煩。 今年的冬獵被迫取消,有關(guān)部門在接到求助后,迅速趕到,或者說,他們早有防備,當(dāng)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后,他們就介入了,把棺材給沒收了,迅速救治傷員,倒是沒出現(xiàn)大批死亡的事故。 不得不說哪些官家有時候也還是會做點好事的。 事情過去了三天,對于漁獵拉上來九口棺材的傳聞已經(jīng)在漁潢村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都說是河神發(fā)怒了,上面的人為了讓群眾不要宣揚(yáng)封建迷信,就挨家挨戶的勸說,而且魚把頭作為最有公信力的人尤其作為重點,光是這三天各個級別的官家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一定要魚把頭不要宣揚(yáng)封建迷信。 魚把頭嘴上說好,但是背地里每天都讓自己的閨女“九姑”請神,請求薩滿大神保佑他,熄滅河神的怒火。 或許真的是河神發(fā)怒了,那些飛出來的棺材蟲特別兇殘,被蟲子給咬了,后果也很嚴(yán)重,一開始他們以為只是被叮咬了,也沒在意。 結(jié)果被蟲子所爬部位經(jīng)過一天左右開始腐爛,而且到處流膿,基本上都是集中在臉部或者在手上,因為只有這兩個部位露在外面,蟲子所爬之處,就像是被開水燙的水泡一樣,外面是一層皮,里面都是濃,戳破了臉上就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然后爛的部位就擴(kuò)大的越多。 我知道這種蟲子叫棺材蟲,這種蟲子很邪惡,就生活在山里,還有地堡里,有時候也在清塘之中,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把這種蟲子放到了棺材里,看來是守墓用的。 這幾天漁把頭家里擠了很多人,都是那些被叮咬的人,他們都是來請九姑給治病的,我自然是不相信九姑有什么本事,能把這種病給治好,但是說來我真他娘的覺得奇怪,那九姑似乎真的有法力似的,把一個老鱉的殼子給碾碎了,然后配了一些草藥,跟著符水往人家身上一抹,還真他娘的讓人家的病好了。 所以,我越發(fā)覺得這個九姑不平常,她身上的深沉跟懂的東西,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能裝出來的。 我看她是真有點門道。 那天漁獵之后,漁把頭跟東家每天都到烏拉河上燒香,偷偷的燒,一是拜祭河神,二是拜祭那兩個被淹死吃掉的人,對于那兩個人怎么死的,我也覺得蹊蹺,但是這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我還是別多管閑事的好,我現(xiàn)在怕事。 阿貴用匕首挑掉臉上的紅斑,那天晚上被咬了一口,都三天了還沒好,每天都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于是一氣之下,他就拿著匕首把rou給挑了,這種做法可真是自討苦吃,何必呢? 我讓他去求求那個小神婆,人家給點草藥就好了,但是阿貴抹不開面子,說他跪一個小丫頭片子太丟人,咋都下不去那雙腿,所以就疼著得了。 趙彪咚咚的爬上閣樓對我說:“胡哥,上面來人了,說是個教授呢。” 我放下筆,把筆記本合上,已經(jīng)把前幾天發(fā)生的事給記錄下來了,這些天因為出了事,漁獵被取消了,網(wǎng)東損失巨大,而且因為是冬天,那天晚上之后就開始飄雪,整個烏拉河地區(qū)已經(jīng)被白雪給覆蓋了,所以就更不談出門了。 但是我又想知道那九口棺材的動向,所以我就每天拿一張小鈔給趙彪,讓他出去買酒,順帶打聽一下九口棺材的事情,九口棺材自然是被官家拉走了,拉到哪去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死人肯定是有的,我只是想知道這九口棺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烏拉河里面,為什么主棺里面空無一物,我懷疑是衣冠冢,但是就算是衣冠冢里面也應(yīng)該有衣冠才對,也不應(yīng)該是空空如也的。 我之所以肯定第一口棺材是主棺是因為規(guī)格,其他的棺材都沒有雕龍刻鳳,只是普通的漆紅的棺材,而第一口被拉上來的棺材,左龍右鳳,規(guī)格極高,所以我猜一定是主棺,但是我更感興趣的是里面的文字。 我聽著彪子的話,就翻了個身,問:“教授?啥教授?” 趙彪把酒往桌子上一放,稀罕的說:“胡三哥,我那知道啥卵子教授,俺連名字都寫不全,不過聽說拉上來的棺材昨天晚上打開了,又有好多人被咬了呢,上面搞不住了,就趕緊請了大連的一個姓金的教授,聽說還是俺們鑲黃旗的呢”。 我一聽,就跟阿貴看了一眼,阿貴也看著我,我們兩人笑了一下,猜想著,估計來的那位教授就是我們之前久等的金教授了,我說:“彪子,給你一張大鈔,給我買點送禮的東西”。 趙彪沒拿錢對我說:“俺們這疙瘩,這個時候送禮最好的就是魚,可惜了,漁獵沒打到好魚,不過我爹從水里撈上來幾條大頭青,俺娘給腌上了,你拿去,我跟俺娘說去。”說完趙彪就蹬蹬蹬的下樓。 趙大安的婆娘給我用繩子串了幾頭大頭青,都凍成冰坨子了,大頭青熬湯最好,我要給趙大安婆娘錢,但是她死活不要,他說,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跟阿貴啊,指不定還得有多少人要遭罪呢,他說我就是薩滿大神的眼睛,知道他們這些信眾的疾苦,特地派我來拯救他們的。 我對此無可奈何,只能付之一笑,而魚把頭因為這次漁獵給網(wǎng)東沒打到魚,精神有些萎靡,天天喝酒,人沒有心情的時候喝酒最容易醉,反正他是一天醉到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振作起來。 趙彪扛著槍,在雪地里走,前面兩頭大狼狗在跑,雪很深,我一腳下去,直接沒到了膝蓋,走路很難,但是兩只狗跑的倒是飛快。 路上我跟彪子聊著,他說棺材被拉到了村委會,說著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著,他說那些官老爺想發(fā)點死人錢,就把棺材給開了,結(jié)果還是一個樣,飛出來大批的蟲子,把人給咬了,還死了一個呢,聽說是被活活燒死的,后來村委會的官老爺壓不住了只好找文物部門的人來接收,算是撂挑子了。 村委會不遠(yuǎn),平時就十來分鐘的路程,但是因為大雪的關(guān)系,我們走了半個小時才到,村委會很簡陋,幾間瓦房一個院子,掛了個牌子,條件很艱苦,俺們龍口村也是這德行。 我們站在門口,趙彪把狗的鏈子給套上了,這里有生人,這兩頭狼狗要是發(fā)狠起來,比黑瞎子弱不了多少,咬到人可不好。 我拎著魚,走了進(jìn)去,但是還沒進(jìn)門,就給一個學(xué)生打扮的人攔下來了,說:“考古重地,閑人不得進(jìn)?!?/br> 我看著他站在門口,穿著單薄,鼻子都凍出來了,就說:“你冷吧,這天冷的邪乎,還下大雪,我這有外套,你趕緊的披上,一看你就知道是學(xué)生,別凍壞了。”說完我就趕緊把大衣給脫下來,然后給這個學(xué)生披上。 這個人當(dāng)即就推了我一把,要把我大衣給推掉,是那種很不領(lǐng)情的態(tài)度,但是我看著他眼神里有一種不舍的情態(tài),當(dāng)然,他在外面站了半天,冷的都流鼻涕了,這個時候我給他一點溫暖,他當(dāng)然不舍得,我說:“披上,披上,回頭換班了,你還給我就行了?!?/br> 我看著這個學(xué)生的牌子叫顧長青,名是個好名,但是沒有好命,這個人的面相特別奇怪,一臉哭喪著,還他娘的是個塌鼻子,所謂貧而多難,只因滿面悲容;夭更多災(zāi),蓋謂山根薄削,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容顏常若哭,不哭似哭,哭又非哭,必主多貧而多難,不醉且似醉,不醒且似醒,榮樂終休矣,此之謂也。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短命鬼。 第七十四章 夜迷路 但是這個顧長青的樣子極為高傲跟清高,好像他是個了不得的人一樣,就像那時候的紅衛(wèi)兵一樣,一個個窮光蛋土包子,但是拽的都能把天給搗個窟窿,就那樣子。 顧長青帶著個眼睛,他扶了扶眼睛顯得很稀奇,但是之后卻把披在身上的大衣緊了緊,他確實冷的發(fā)毛了,但是又不能進(jìn)去,因為他要在門口看著,他問我:“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是我守班?還要換班?” 這小子他娘的傻乎乎的,讓他守這里一夜他能受的了?我就討厭現(xiàn)在的讀書人,都他娘的把腦子給讀壞了,我也沒搭理他,我問:“大兄弟,啥時候結(jié)束?回頭咱們喝一盅,暖暖身子,這天氣,滋泡尿都能給凍上,人受不了?!?/br> 顧長青笑了一笑對我說:“雖然我感激你借我大衣。但是你別跟我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里面的東西都是國家的,要是你們順走了什么東西,給國家造成的損失不說,還有可能會淹沒一段歷史?!?/br> 顧長青說的特別嚴(yán)重,阿貴就說:“老子還不屑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闭f完就瞪了顧長青一眼,嚇的他直哆嗦,阿貴是三角眼,而且又黑又兇,顧長青是個小年輕。被嚇到了也是正常,我第一次見阿貴的時候也被他嚇的不輕。 我見啊貴嚇到他了,就趕緊說:“我們不進(jìn)去,我這次來就是找金教授的,之前我去大連找過他,但是說出去考察去了,沒見到,我等了好長時間了。我是他朋友推薦來的,小哥,等會結(jié)束了,你見到了金教授跟他說一聲,說龍口的六叔找他,他肯定知道?!?/br> 顧長青咽了口唾沫,不敢看阿貴,就對我說:“好,不過可能要等很長時間,金教授一忙起來,不分黑天白天的。我們也不敢打擾他的工作,要是你能等,就等吧?!?/br> 我笑了笑,沒多說,就躲到了邊上,站在屋子里,村委會已經(jīng)被征用了,六間瓦房只有一間還空著,我們就站在屋子里等著。 看著外面的雪。我覺得發(fā)愁,這雪太大了,才一眨眼的功夫,路上踩出來的坑就給填平了,兩頭大狼狗睡在地上,這兩頭大狼狗是,母子兩,都是趙大安喂的,趙彪也不分干凈腌臜,就跟兩頭大狼狗擠在一起,雙手插在袖子里,閉上眼睛睡覺。余妖乒扛。 我跟阿貴來回的走著,但是實在冷的太邪乎了,腳冰涼冰涼的,而且我的大衣給了那小哥做人情了,就更冷了,這時候我踢了趙彪兩腳說:“給我弄點燒刀子來。我冷的邪乎?!闭f完就給了趙彪兩張小鈔,烈酒在東北不是很貴,十塊錢一瓶燒刀子,而且越便宜的酒,就越烈,但是五塊一塊的我也不敢喝,我怕那是純酒精,所以就只喝十塊的“吉林大曲”。 趙彪拿著錢,呼哨著兩頭一米多高的大狼狗就跑出去了,雖然趙彪二十來歲了,但是看上去還是個毛頭小子,也聽使喚,所以我特別喜歡這個小年輕,比王紅跟閻六那兩個王八蛋好太多了。 這一等比我想象中的時間還要長,趙彪買來的兩瓶酒我跟阿貴都喝完了,但是考古委員會的工作還沒有結(jié)束,天都黑了,我讓趙彪先回去,留頭狼狗給我們認(rèn)路,因為大雪的關(guān)系,茫茫一片,你根本就分不清方向跟路口,所以出門必須要帶狼狗認(rèn)路。 趙彪興許是餓著了,我們等了一天都沒吃飯,他聽了我的話,就回去了留了那頭老母狗大黑給我們。 又等了一會,我看了看時間,都他娘的戌時了,還沒結(jié)束,我就罵了,這個老金難道不是人?不要吃飯嗎?都他媽一天了也沒見他們從里面出來,難道被咬死了? 我想著呢,就看到對面的門打開了,里面走出來一群人,都是學(xué)生的模樣,大多數(shù)都帶著眼鏡,一身中山裝,特別有氣勢,他們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是收集袋,我踢了一腳坐在地上打盹的阿貴說:“嘿,起來了”。 阿貴一個機(jī)靈就站起來了,邊上的大狼狗也豎起了耳朵,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我咋呼了一聲,讓它別咬,它也就老實了。 我看著之前那個守門的小哥帶著一個老頭過來了,一進(jìn)屋,就對我說:“衣服還給你,謝謝你啊,金教授,就是他們要找您。” 顧長青說完就把大衣還給了我,對于我他還是很感激的,要是沒有這件大衣,他別說在外面站一天了,就是站兩個小時都受不了,其實我不知道我給他一件大衣對他是多么重要。 他們這個考古隊,凡是出來守門就別想在進(jìn)去,因為金教授除了工作根本想不起來其他任何事,他的所有同學(xué)都知道,所以顧長青很感激我,所以我交代的事自然要辦好,所以金教授的工作一結(jié)束,他就冒著金教授發(fā)脾氣的可能跟他說了我交代的事。 不過金教授倒是沒發(fā)脾氣,而是快速的就來了。 我看著進(jìn)門的老先生,穿著考古的衣服,很樸素,帶著一副厚厚的眼睛,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了,眼袋很深,鼻梁上有一片老人斑,看上去年歲不小了,但是精神還不錯,即便是忙了一天,也不見有那種老人的老態(tài)龍鐘的感覺。 我看著阿貴見了他,就叫“五爺”,聽的我有些驚訝的很。 但是這位五爺?shù)故菦]搭理阿貴,而是打量我,稍后對我笑著說:“我叫你老七好了,沒想到我多了這么一個年輕的兄弟,我跟老六是拜把子,你是他兄弟就是我兄弟,老六給我寫信了,你們要辦的事我也知道了,力所能及,我肯定會幫你們的,不過現(xiàn)在我很忙,得工作結(jié)束了,才能顧得上你們,你們先等等,占時我不走,你給我留個地址,到時候我讓小顧去找你們來?!?/br> 我聽這位五爺?shù)脑挘椭澜裉彀椎攘?,雖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就說:“那我就叫你一聲五哥了,我在漁把頭趙大安家里等你,你一打聽保準(zhǔn)就知道了?!?/br> 五哥笑了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倒是像老六說的那樣,不錯?!?/br> 我跟這位五哥寒暄了幾句,他就跟著自己的學(xué)生走了,我雖然心里失落,但是總算是有門道了,就等著行了。 我跟阿貴打著馬燈回趙大安家里,我倆都不舍得用手電,這玩意在農(nóng)村金貴著呢。 “咕咕咕” “汪汪汪!”大狼狗大黑朝著黑暗里不停的狂吠,我看著它狂吠的方向,沒有任何東西,但是大黑還是不停的狂吠著,狼狗的叫聲低沉而有力,所以頗為吵腦子,我吼道:“叫啥子?再叫我扒了你的皮”。 雖然我這么說但是我還是下意識的摸了摸我懷里的那頭尸貓,這個畜生,貓在我懷里從來就沒醒過,也不知道能睡到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傷的太狠,我覺得它快要死了,貓一發(fā)這個狀態(tài),就離死不遠(yuǎn)了,我心里都有點怕。 大黑跑了回來,在我面前不停的打轉(zhuǎn),轉(zhuǎn)了一會,又跑了過去,朝著樹林里狂吠,那叫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傳的很遠(yuǎn)。 阿貴抬頭看了一眼,問我:“大仙,咱們走到那了?我記得沒有樹林?。俊?/br> 我聽到阿貴的話,才猛然回頭,朝著四周看看,心中有些驚訝,嘴里喘著氣,說:“媽蛋,走錯路了,靠狗還是不牢靠,給我們帶那來了這是?” 周圍都是樹,腳下全部是雪,一腳踩下去都漫過了膝蓋,回頭看一眼,腳印也沒了,這一下子我們失去了方向,想要回去都難。 我跟阿貴一路跟著狗走,以為這頭大狼狗肯定能給我們帶回去,但是沒想到這頭大狼狗給我們帶到樹林里來了,這是那里我也不知道了,東北多山多樹,而且還多豺狼虎豹熊瞎子,而現(xiàn)在又是大雪封山,那些餓極了的大型野獸肯定是要出來覓食的,我跟阿貴什么家伙都沒帶,要是遇到一頭那可就好玩了。 “汪汪汪!”大黑還是朝著一邊狂吠,我打著手電朝著狂吠的方向照射了一下,阿貴急忙把我的手電給奪過來,然后關(guān)了,整個視野就黑暗了下來。 我看著漆黑的樹林,地面上的白雪還有點光,但是也僅限于浮光,看不清楚,大黑去那了我不知道,我就看到兩顆猩紅的眼睛在雪地里狂奔,一邊狂奔一邊狂吠,好像樹林里面有什么東西似的。 “看!”阿貴指了一下大黑的方向,就看到兩顆跟大黑一樣的眼珠子在空中漂浮著,一上一下的,跟鬼火似的,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