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筆記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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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紅把這個東西塞進石縫里,使勁一勾,我就聽到一陣巨響,王紅使勁一推門,門就給打開了。 我驚訝萬分說:“這么厲害”? 王紅看我瞪眼,就得意的很,王紅對我說:“這叫“萬象鉤”專門開自來石用的,我在四九城遇到了不少干這行的,從他們那里學來的!”說完就打著手電。朝著石門里面照射了過去,四個人朝著里面一看,眼珠子一下子就瞪起來了。 石門里面,漆黑一片,王紅的手電照射過去地面上鬼影重重,一個個人影在飄動,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遇到鬼了,但是抬頭一看,才知道這些鬼影是從那里來的。 王紅走了進去,抬起頭,嘴巴張的老大,我跟在后面,捂著鼻子,這間密室里面一股風干的臘rou味。整個密室上面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橫梁,密室有多大我不知道,我們幾個人一抬頭就看到了橫梁上密密麻麻的吊著的都是尸體。 我懷里的尸貓開始躁動了,狗日的一下就竄出來了,一路小跑就貓進了“干尸嶺”稍后就聽到他嗚嗚的叫聲了,我罵了一句“咋不撐死你!” 但是我看著這些尸體有些頭皮發(fā)麻,這應該是殉葬坑,他娘的,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殉葬的,這么多人,得舉國殉葬了吧?這些干尸都形成了一道道的山嶺一樣的風景,很恐怖。 王紅跳起來捅了一下那些尸體,罵道:“娘的嬉皮,這他媽有多少人???這韃子腦子有病啊,干嘛把這些人給吊死啊,我估摸著得兩三千吧,真狠啊?!?/br> 閻六倒是不屑,嘴角一努,對王紅說“比這多的死人墓我見了多了,但是從來沒見過這種,居然把人全部都給吊死,這些人肯定是修建這里的工匠還有奴隸,完事了肯定是要殺死的,但是一個個吊死,有些太慢了,難道他們不怕這些奴隸暴動嗎?” 阿貴看著那些詭影重重的尸體,全部都成了風干的臘rou,他便覺得有些蹙眉頭,小聲的跟我說:“不止兩千,至少上萬。” 我看著密室上空,密室很高,有四米多高,人吊在空中,離我們也有一米多,我實在不理解,為什么韃子要把這些人給吊死,這些人的數(shù)量確實如阿貴說的那樣得上萬,這可是一大批人。 但是不是漢人,這些人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風干了的臘rou,身上也少有衣飾,但是還是有人穿著衣服的。 這些衣服像是韃子人的衣服,具體的來說是“女真人”特有的服裝,窄袖長袍,束腰,長靴,看到這,我就有點訝異了,這些幾乎都是女真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死在這里呢,而且全部都衣不蔽體,身上有衣服的極少,看樣子是奴隸。 努爾哈赤那個時代只有邊關漢人才是奴隸,女真人人口很少,絕對不可能把這么多勞動力當做奴隸來修建陵墓,最后還大批的殺害,那么只有一個可能能解釋這個原因,他們是戰(zhàn)俘。 女真人在統(tǒng)一之前有九個部落,每個部落大多都是世仇,都是趕盡殺絕的那種仇恨,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聽說努爾哈赤與烏拉國在玄天嶺決戰(zhàn),這些人難道是烏拉國的人,想到這里,我便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努爾哈赤果真是殘暴。 這個時候,我看著王紅趴在懸梁上,打著一具尸體的主意,那具干尸身上有一竄竄的綠油油的珠子,我看王紅從尸體的身上一個個給扣下來,應該是翡翠珠子,或者是瑪瑙,東北邊關這些珠寶比較多,但是我就奇怪了,這些戰(zhàn)俘怎么可能有這些首飾呢?一被俘虜就應該被搶光才對。 嗯?我心中一驚,感覺有人在說話,我聽到一陣喉嚨的蠕動聲,那聲音像是有個幾百年不說話的人突然張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已經不能發(fā)聲的時候力氣卡在喉嚨里而發(fā)出的“咯嘍,咯嘍”的聲音。 “噓!”閻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密室里一下子變得有些安靜下來,干尸的身影在下面飄動,沒有風,他們怎么會動呢? 我們都抬頭看著,閻六猛然指著我們眼前的一具干尸,不,具體的來說,是眼前的一片干尸,足足有十幾具干尸,他們的喉嚨都在動,干癟的尸體好像是在咽著什么,好像在發(fā)聲,這種詭異的畫面,讓我們都大氣不敢喘一個,難道真的是見鬼了。 我沒聽著尸貓叫,這說明沒有那么邪乎的事,但是眼前那喉結抖動的干尸讓我的內心不得不覺得撞邪了。 王紅從懸梁上跳下來,跑到閻六的面前,嬉皮笑臉的,他似乎還不知道此刻密室上方的那些干尸,似乎已經活了。 王紅手里拿著那些珠子對閻六得意的說:“癟犢子,這是瑪瑙還是翡翠?真他娘綠,四九城那些大老爺們賊愛這玩意,咱們發(fā)了?!?/br> 王紅的話吸引了我們,上面的詭異占時被拋諸腦后,那些干尸并沒有活過來,閻六捏著王紅手里的“珠子”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閻六有些奇怪的說:“好輕,不像是石頭”。 我看了一眼,只見那珠子翠綠翠綠的,珠子上有幾根黑色的線,這線有些像蟲子的足腳,猛然我想到了什么,這丫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翡翠珠子,而是--蟲子。 “快丟了”,我急忙大喊,但是晚了一步,王紅手里的“珠子”似乎一下子全部活了過來,他就看著自己捧著珠子的手,一下子動了起來,不是他的手動了,而是手里的“珠子”動了,那些綠油油的珠子一下子全部活了過來,朝著他的手臂爬了上去。 王紅下意識的一陣驚嚇,趕緊甩手,這一甩不要緊,一大片綠油油的蟲子甩了閻六一身,閻六也驚嚇的叫了起來,瘋狂的拍打,但是那些蟲子的“足”似乎有倒鉤刺,而且爬的速度特別快,一下子就鉆進的閻六的胸口里,閻六急忙扯開衣服一陣拍打,但是隨后他便覺察到一股專心的痛傳上大腦,疼的閻六鬼喊起來。 阿貴眼尖手快,躲的遠遠的,沒有被沾上,我就沒那么走運了,王紅一甩手,兩三只就甩到了我的身上,我急忙像是拍打身上的火焰一樣拍打,地上掉了一只,我看著那東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我的褲腳上,跟跳蚤一樣,但是,確實個拇指蓋那么大的“跳蚤”這是多么的駭人聽聞。 我感覺我的手腕上鉆了一只,我急忙去拍,但是拍不死,我就看著我的手腕在冒血,鉆心的痛,這東西在往我rou里鉆,阿貴兩根手指猛然捏住我手腕上的蟲子,一下子給拽了出來,我看著我手腕上的rou被拽了下來一塊,疼死我了。 阿貴捏著蟲子,用大拇指對著一擠,我聽到“吧唧”一聲清脆,就看著阿貴手上流出來一股綠油油的液體。 我顧不得惡心,趕緊的找其他的,我把褲腳上鉆上來的蟲子給捏住,學著阿貴那樣,用兩根拇指給擠死。 “脖子!” 我脖子疼,我急忙對阿貴說,讓他趕緊的把我脖子里的東西給弄出來。 阿貴顯得有些忙亂,他要幫我,還要幫閻六,更要幫王紅,閻六很慘,似乎蟲子都鉆進了他的身體里,他疼的在地上打滾,雙手不停的在身體里挖來挖去,恨不得把身上的rou給挖開了。 阿貴聽到我的話,一把捏住我的脖子,拿著匕首,在脖子上劃了個口子,猛然一擠,就把里面的蟲子給擠出來了,然后給捏死。 王紅按住閻六,我看著王紅的胸口上,爬著好幾個綠油油的蟲子,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我變得有些驚愕,這些蟲子的腹部居然慢慢的在變紅,“它們在吸血?!?/br> 阿貴拿著匕首,一顆顆的從胖子身上挖rou,把蟲子給挖下來,我一個個給捏死,才一會的功夫,我的手就捏的滿是鮮血了。 閻六跟挺尸似的,鬼喊了一句。 “這是什么東西,噬,疼死我了” 第九十二章 死里逃生 閻六叫的凄厲,他的聲音本來就尖銳的很,這么一叫具更凄厲了,他這次可被王紅給害死了,王紅那么一把蟲子全部都摔他身上去了。 我捏著手里的死蟲子,一看就觸目驚心,這小蟲子足足有小半寸大小,這種蟲子就一個肚子,肚子上全部都是足,足上面有獒,還有倒鉤刺,肚子上面一張嘴。牙尖嘴利,這東西像是寄生蟲,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寄生蟲,突然,我想起來一件事,這種蟲子我在尸貓身上看過。 想了一下我才知道這種蟲子我認識,通常在貓狗身上比較多,當然人也會被感染,這種蟲子叫“蜱”但是我們鄉(xiāng)下人把這種蟲子叫做“狗痘子”。 主要是因為從前農村養(yǎng)的貓、狗多數(shù)是散養(yǎng)的,經常在草叢里竄來竄去,于是此類寄生蟲就會趁機寄生在貓、狗身上,經常在貓、狗的耳朵里,粗心的人會以為貓狗長了“痘”,而且此類寄生蟲吸足血后如大粒的黑豆,所以叫狗痘子。 此類蟲子四對足如同螯肢一般,當人們用力從貓狗身上吧它們揪扯下來時。往往使得蜱蟲肢解,其尖利的螯肢會部分留在貓狗身上,將其置于地上用腳碾碎后,完全是一片血污。 此時貓狗通常會忍受疼痛讓人幫助它們解困。 東北這塊地山多狗多,這種寄生蟲也相當?shù)亩?,我記得年少時和村子里的人上山摘酸棗時候,穿行于草叢中,每次回來身上都會起大疙瘩,我娘就給用針挑了,然后把血泡子給碾碎。 此類蟲一般會尋隱秘部位寄生。應該不是為了避險,主要是人畜的隱秘部位一般都是皮膚細嫩容易刺穿嗜血的部位。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種“蜱”蟲有毒,雖然致命不致命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好受。 我看閻六疼的越來越厲害了,王紅使勁的壓制,阿貴在挑他手臂上的蟲子,連rou一起挖下來,很快他的手臂上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坑。 “里面。” 閻六滿頭大汗的喊著。 我一聽,也沒多想,就扯開了閻六的衣服。扯開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閻六的胸口膛上的恐怖,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的大包,跟瘤子一樣,惡心死人了。 突然閻六喊了一句:“快走,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所有人都有些疑問,怎么就來不及了?雖然她身上的蟲子比較多,但是這些蟲子占時只是吸血,不會致命,他還不會死,但是接下來,我才知道他說的來不及了是什么來不及了。我就感覺我的頭上稀里嘩啦的掉下來一堆綠油油的東西,我猛然抬頭一看,當時就嚇傻了,就看到那些干尸全部都張開了嘴,嘴里“咕嚕咕嚕”的不停的在冒著綠油油的潮水,我知道那不可能是水,而是寄生在里面的蟲子。 王紅一把將閻六撈起來,抗在肩膀上,閉著眼就往前沖,阿貴站起來幫我撲打身上的蟲子,但是蟲子太多了根本就打不完,而且似乎也爬上了他的身上,我看著地面上,全部都是綠油油的。惡心的不得了,我心里想著要是被這些蟲子上了身,我一會就成了上面吊著的干尸了,瞬間這些蟲子讓我發(fā)狂。 阿貴也顧不得疼,拽著我就往里面跑,上面的蟲子跟下雨似的往下掉,還他媽是瓢潑大雨。 阿貴一邊跑,一邊從腰里面掏出燒刀子烈酒,使勁的往身上澆,用酒來以毒攻毒,讓自己減少一點痛苦,但是他發(fā)現(xiàn)酒精澆再身上以后,那些蟲子居然一個勁的往下面掉,他有些欣喜,感情這些蟲子怕酒啊。 但是阿貴的欣喜也只是一時的,因為諾達的密室有多少干尸?有多少蟲子?我們完全不知道,就知道這里是蟲子的海洋,如果出不去的話,我們全部都會死在這里,跟那些干尸一樣,會被吸干了鮮血。 王紅嘴里咬著手電,喘著粗氣,身上那種被蟲子鉆來鉆去的感覺讓他煩心,王紅停下了腳步,居然到頭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我跟阿貴跟了上來,幾個人對看了一眼,有點絕望,密室足足有十幾丈的長寬,上面全部都是死人,就是閻王老子來了也得掉層皮。 我跑到王紅邊上,回頭看了一眼,“狗痘子”猶如潮水一樣沖了過來,擋都擋不住,阿貴把燒刀子澆再地上,畫了個圈,然后點了一把火,轟隆一聲,火就燒了起來,那些蟲子被火擋在外面,但是有不怕死的直接就沖進來了,不過也要葬身火海,我看著那些沒有盡頭而且還在密密麻麻不停落下的蟲子,我知道,遲早火被他們澆滅。 王紅急紅眼了,罵道:“胡三,沒路了,你他娘的快想想辦法啊?!?/br> 我看著石壁,身上又癢又疼的,我感覺有東西在往我身體里鉆,我使勁拍打墻壁,發(fā)出啪啪的聲音,這面墻壁肯定有機關。 皇家陵墓一向是機關重重,守墓的東西毒而奇,但是不會是絕路,肯定有前進的路,這些路隱藏的深,想要找到,就必須會“術葬”之術,也就是風水之中的奇門遁甲。 “術葬”一詞說的籠統(tǒng),葬自然是墓葬,術便是機關之術,又或者風水之術,術之一字包羅萬象,胡半仙爺爺?shù)墓P記中記載了不少有關于“術”的風水秘葬以及機關巧能,眼前能不能逃生,就看我胡半仙爺爺寫的對不對了。 “行到平詳莫問蹤,但看水繞是真龍?!庇嘧蔡?。 風水家認為,山水為乾坤二大神器,故有山之龍,亦有水之龍?!?/br> 我可以確定這里是水龍之局,水出東北艮方,艮龍之數(shù)6837,這四個數(shù)字的含義很深刻,在風水上有好幾種解釋,我必須要猜測到這里的獨特意思。 我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王紅的叫喊聲在我耳朵里像是灌風一樣刺耳。 我看著那些蟲子還在前赴后繼的爬過來,我急的的團團轉,越是急,我越是要冷靜,我想著胡半仙爺爺筆記上對我們老祖宗留下的龍脈地理形勢,胡半仙爺爺說,整個天下每隔8度左右就有一條大的緯向構造,如天山-陰山緯向構造;昆侖山-秦嶺緯向構造,南嶺緯向構造。 所謂“天下之勢,兩山之間必有川矣。大川之上必有途矣?!?/br> 而龍脈源于西北的昆侖山,向東南延伸出三條龍脈,北龍從陰山、賀蘭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龍由岷山入關中,至秦山入海。南龍由云貴、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 “度”每隔8度?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字,那些數(shù)字還是度數(shù),但是絕對不是經緯度,那是什么度呢?我腦子像是卡住了一樣,似乎想到了,但是又突然說不出來,我腦海在不停的回想著小時候看到我胡半仙爺爺教我讀書的樣子,他教我分水之術,羅盤只奧妙,雖然看不清臉,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歷歷在目。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對了,是羅盤上的度數(shù),那些數(shù)字絕對是羅盤上的度數(shù),啊呀,我給了我腦門子一下,我才想通,原來這里的6837之數(shù)是羅盤上的刻度啊。 王紅看我還在發(fā)愣,都急的亂蹦,罵道:“哎喲,我的胡三爺哎,你倒是趕緊想辦法啊?” 阿貴的臉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緊咬著壓根,臉上的肌rou崩緊,頭上的汗一直在冒,當然是急的。 我沒說話,從百寶袋里拿出羅盤,尋了艮龍之數(shù),但是因為身體太疼,羅盤拿不穩(wěn),所以有些抖。 王紅剛要罵我,阿貴“噓”了一下,讓王紅別說話,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阿貴喘息著,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能不能出去就看我的了,所以阿貴不想讓我分心。 我的身體在旋轉,慢慢的蹲下,羅盤的刻度在旋轉,我似乎聽到了羅盤指針轉動發(fā)出的咔咔聲,突然羅盤在的指針在墻壁的一面停下了,我手指往前一戳,只見我面前的石壁居然被戳了進去,一塊石槽一下子被我戳進了石壁里。 我當下欣喜的大叫起來,但是我的叫聲卻被轟隆隆的聲音所淹沒,一道七尺多寬的大門開啟了,王紅臉上嚴肅的神色變成了笑臉二話不說趕緊就沖了進去。 阿貴也不多說,后腳就跟上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漸漸熄滅的火勢,趕緊就進了石門。 阿貴在密室里照射了一圈,找到了墻壁上的機關凹槽,是一盞已經熄滅了的油燈,他使勁一拽,石壁就關上了。 王紅把閻六放下,就從背后摸出來一把匕首,把閻六的衣服挑開,這一看,三個人都是一陣心驚rou跳的,閻六的身上掛著一個個血紅的“血瘤”,渾身發(fā)紫,看著惡心人。 閻六齜著牙,甩手給了王紅一巴掌,罵道:“你個龜兒子,看你爹個蛋蛋,趕緊給老子挑了,你個鱉孫,真應了胡三那句話,我咋還沒被你害死呢?” 對于閻六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應該嚴肅起來! 第九十三章 真能禍禍 王紅倒是沒不好意思,咽了口唾沫,剛要下刀子,阿貴就攔住了,然后從我的腰上拽下來燒刀子的牛皮袋子,擰開了蓋子,然后朝著閻六的胸口澆了下去。 我們一看。這酒澆下去之后,那一個個母子大小的“rou瘤子”居然跟掛不住腳的蝙蝠似的,一個個的往下掉,但是掉下來的血瘤子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個針眼大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冒血。 王紅一看,眼睛直愣愣的,叫道:“嘿,這好,來,給我來點,我癢死了”說完就拽過來酒壺。往自己身上澆,但是越澆他疼的越厲害,他把衣服扯下來一看,那些蟲子居然鉆進了皮rou里,他的胸口上,都是一個雞蛋大小的包。 我說:“這東西爬在身上千萬不能打,跟螞蝗一樣。你越打,它越往你身上鉆”。說完就脫下衣服,手腕上,胳膊上都有幾個雞蛋大小的rou包子,還在往里面鉆。 阿貴捏著我的皮rou,挑開一個口子,然后給挑了出來,這些東西只鉆進了皮里面,沒鉆到rou里,但是它的爪子上有倒鉤刺,扒出來的時候特別疼。 這會沒事了,我也緩一緩,看著這些蟲,我倒是知道外面的那些尸體是怎么回事了。應該是“尸囊”,湘西有一種蠱術就是用寄生蟲寄生在人體內,這些寄生蟲可以幾百年不死,而且有這些干尸做飼料,估計在過個一兩千年他們都不會死,但是這些尸囊成千上萬,就顯得有些惡心人了。 所以這個陵寢應該是懂蠱術的人建造的,回想之前在九龍山里遇到的那個蠱墓,我猜想著兩者的建造者是同一個人,五哥說是明朝叛逃到努爾哈赤手下的一位欽天監(jiān),我想這個人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我把王紅手里的皮囊給奪回來,然后把閻六給架住說:“喝一口,會好受點?!?/br> 閻六喝了一大口。但是咽下去卻頗為艱難,他憋著勁才給咽到肚子里隨后問我說:“什么酒?這么烈,他娘的真過癮啊?!?/br> 我說了一句東北燒刀子就沒搭理他了,隨后抬頭看了一眼,手電的光朝著四周照射了一下,內心驚訝不已,居然是個“明樓”沒想到居然在這深山老林里建了一座明樓,我看著那重檐九脊歇山式的建筑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