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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水師筆記 第55節(jié)

    王遠才的兩個兒子倒是不信,非得要進去把劉翠的名堂給砸了,讓她別在家里弄這些鬼名堂。

    王遠才自然不愿意了,雖然他心里是埋怨自己媳婦不保不住孩子,但是仙家的堂口不能砸,他死命的攔著,那王麗倒是坐在一邊,抱著孩子埋怨,罵劉翠信的是邪門的派,要是真的能保佑,為啥他跟兒子都被咬呢?說不定還是她招來了邪性,把家里給敗壞了呢。

    王遠才的兩個兒子在外面務(wù)工見過世面啊,所以就不信邪,酒菜不吃了,進了劉翠的屋,把那劉翠給拽出來,把里面的貢品之類的東西都給砸了,然后給丟到門外面去,回頭還要把劉翠給趕回娘家去,說他們王家不要這樣信邪的媳婦。

    那劉翠大太陽的站在外面,一句話不說,一個字不吭,就看著他男人王忠明,但是那王忠明慫啊,被自己兩個哥哥給那么好說歹說之后,竟然只是拉著劉翠進屋去。

    我跟閻六還有王紅都看在眼里,這他娘的劉翠遇到這樣的慫包蛋男人,也是她的劫數(shù)。

    但是我可不管這事,這是人家的家務(wù)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哪里敢管?

    這時候那王麗才解氣,給他兩個哥哥倒酒,我們都不吃了,就貓在墻根上等著干活,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我不跟哪些不敬神明的人多說,他們自有報應(yīng)!

    但是說怪就怪了,這時候有人來給王遠才送口信了。

    這送口信的人是個官家,他一進門就跟王遠才說,他小兒子出車禍,開的車一頭扎進了二道埂了,只怕這個命是保不住了,讓王遠才家里人趕緊去醫(yī)院。

    我聽著,就覺得這事邪乎!

    第一百零九章 追魂兒

    我為什么覺得邪乎呢?因為所謂的二道埂就是兩個田埂合起來的路,中間本來是個水渠,但是后來沒路給墊上了做路了。

    二道埂這條路就是王遠才家田地里的那條路,那一路上都是老墳。

    出了這事,王遠才趕緊去醫(yī)院,我也去了,王遠才請我去,當(dāng)然是必要的時候能救他兒子一條命,我們走二道埂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車禍現(xiàn)場,我當(dāng)時看著就知道我猜的是對的,在車禍的地方有個坑,那個坑附近有幾座老墳,而那個坑正好是王遠才的女兒王麗挖回去種花的土坑。

    我知道。王遠才倒霉,肯定跟那袋土坑有關(guān)系,要是不給處理了,估摸著王遠才家里還得死人,因為那土坑是煙魂家里的土,不是你隨便能往家里帶的。

    我們到了衛(wèi)生院,本來還以為能見到王遠才的三兒子,但是可惜,晚了,我們前腳到,后腳王遠才的三兒子就斷了氣。

    王遠才哭的稀里嘩啦的,雖然這個人摳門,但是中年喪子,也讓他悲痛欲絕。

    待王遠才情緒好了些,我跟王遠才說:“你趕緊回家,把昨天晚上帶回來的那袋土給埋回去,要不然你家里還會死人?!?/br>
    我本來是好心好意的勸王遠才,但是這王遠才一聽他家里還要死人,就跟我急了,指著我就大罵,他罵我詛咒他,還跟我說一袋土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更罵我想要看他家的笑話,我聽了當(dāng)時就傻眼了,我怎么都不能理解,這王遠才到底是什么腦袋瓜子?

    回了龍口村,我頗為氣不順,我好心好意為了王遠才好,他居然給我狗血淋頭罵了一頓。我也就不管他了,隨他死活去。

    晚上,回了家,跟閻六王紅喝了杯酒,燒燒寒涼的身子,這會芙蓉肚子大了,也不忙活了。我娘一個人cao持有些勞累,這會我娘把酒菜備好,我心里真他娘的煩,我真的沒遇過像王遠才這樣的狗皮cao子。

    閻六見我心煩,就跟我走一個,我倆喝了一盅,閻六對我說:“那啥,王遠才家怕是要遭難了,我這雙眼睛,看著我個鬼影在他家里落了戶,指不定明天就得有人去收尸了。”

    我聽著就驚了,閻六那雙眼睛毒著呢,這點我還是相信的,我說:“你確定?那咱們得去救人啊。”

    王紅啪嘰給我大腿一巴掌,憨厚笑著說:“胡三爺,您可真是好心啊,爺們我都老大不小了,前腳還被人給踹了,您要是真有閑工夫,您給我說道說道,幫我討個媳婦行嗎?我王紅感謝你八輩祖宗,這種好差事,總比你去受累還挨的強吧?”

    我娘聽了,就笑哈哈的過來了,跟我說:“三啊,紅子說的對,那什么,我看上一個姑娘家,那姑娘今年十七歲,到處托人說親家呢,那家人也是有錢的主,家里女娃子多,缺個上門女婿,紅子也老大不小了,你要是去說媒。我覺得一準(zhǔn)能成?!?/br>
    王紅這么一聽,眼睛就直勾勾的問:“我老干娘哎,還是你疼我,我問你,那姑娘水靈不?俊不?。课彝跫t可看不上哪些缺胳膊少腿的少根筋的啊。”

    我娘在王紅身上打了一巴掌,罵了一句:“傻小子,干娘能虧待你嗎?那姑娘俊的很。家里有好幾間大房子,我就是怕你去了要勞累的多,誰叫人家沒男娃呢?!?/br>
    我聽了就瞪著王紅,我說:“行,有空咱就去。”

    我雖然不想幫王紅,但是這狗日的老在我家里也不是個辦法,所以趕緊讓他去做倒插門女婿算了,說定了這事,我們?nèi)攘巳锪揖撇潘懔耸隆?/br>
    晚上上了炕,我心煩,這會那頭尸貓在外面叫個不停,“喵嗚,喵嗚”芙蓉覺得煩,讓我出去給打走,我也就下看炕,拿著掃把,準(zhǔn)備把那頭尸貓給打跑,但是我一出門,就看著那頭尸貓蹲在門口,豎著毛,瞪著外面,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它那條斷了的尾巴根,也豎著,整個身子跟炸毛了一樣。

    我知道外面肯定有動靜,否則這頭懶貓不可能這么厲害,我說:“胡家老太奶還是黃家皮子仙,又或是鬼家討香火。出來說話?!?/br>
    說完我我就瞪著外面,但是外面居然什么動靜都沒了,突然,我就看著尸貓朝著我們的房子撲了進去,一下子撲到了門口,兩只爪子在空中胡亂的撲棱著,我就看著燈光下五個影子搖曳。就罵道:“好你個五鬼亂常,敢打我媳婦注意,你們想投胎怕是想瘋了吧?!?/br>
    我一見那五個影子作怪就知道他們在打我媳婦的主意,我媳婦有了身孕,這個時候是雙身子四眼人,最容易招陰,若是被他們上了身。估摸著我的孩子還沒生下來就成了枉死鬼了。

    我趕緊咬破了舌尖,朝著門上的八卦鏡噴了一口血,卻看著那鏡子投射的光點下,留了五個腳印,那尸貓也追了出去。

    這會閻六聽著動靜,走了出來,突然朝著我家門口的老槐樹走了過去。手里握著柴刀,手里捏著砂符,六指一勾,罵道:“啥人差你來的,小小五鬼也敢在本天師面前作亂。”

    閻六的話倒是猶如奔雷,驚了我一跳,他手里的柴刀一劈。一刀劈上了老槐樹,只見那老槐樹鮮血直流,彪了一地都是。

    我看著,心中訝異,好一個調(diào)虎離山,要是我跟尸貓都追了去,只怕這躲在老槐樹里的東西要害了我媳婦啊。想到此處,我心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閻六捏著獨尾巴胡子,對我說:“我大侄子的命是我救的?!?/br>
    我擦掉頭上的汗,心里感激,倒是沒有說出來,而是問:“你咋知道這些東西是受人差遣來害我的?”

    閻六笑了,對我說:“不受人差遣替他們擋了劫數(shù),他們敢出來害人嗎?他們可是鬼精細。”

    我聽著覺得也是,五鬼分不清好壞,不做惡事,也不做善事,只是聽人差遣,有時能幫人躲避禍端,保家宅平安發(fā)大財。有時候卻也害的人家家破人亡,而他們做這些事,都是別人差遣他們做的,無論好壞,都由差遣的人承擔(dān)后果。

    只是我想不通,到底是有誰想要來害我?

    突然,芙蓉叫了一句,嚇的我趕緊跑進了屋子去,一進屋,就看著芙蓉躲在墻角里,不敢動彈,指著炕下面的東西,我一看,居然是頭灰不溜秋的大老鼠。這頭老鼠有一尺多長,在我的炕上昂頭挺胸的,居然不怕我。

    閻六一看到老鼠跟我的反應(yīng)是一樣的,當(dāng)下就要給打死,上次那頭老鼠可差點把我們給害死,閻六一舉刀,那老鼠身子一轉(zhuǎn),一下子就竄了出去,一頭把窗戶紙都給撞破了。

    我看著有些邪乎,我說:“它這是要引我們?nèi)ナ裁吹胤剑俊?/br>
    閻六聽了,就看了看芙蓉,對我說:“有人想害你的孩子,這頭老鼠估摸著知曉!它倒是沒什么惡意,否則。你媳婦我大侄子也就沒了命?!?/br>
    我聽著有些怪,但是我想把事情給搞清楚,我把芙蓉拉起來,讓她去我娘的屋子,我在地上用墨斗畫了個圈,閻六鋪了一層朱砂在上面,又給了芙蓉一個兩寸長的小木劍。我們這才放心的出去。

    我一出門,就看著那頭大耗子了,那頭大耗子一見著我們就趕緊跑,跑了十幾米遠,又回頭看我們有沒有跟上來,我跟閻六知道,這個畜生就是引我們?nèi)ヒ粋€地方的,我跟閻六跟著,看它到底搞什么名堂。

    我跟閻六跑啊跑,跑了半個時辰,都他娘的戌時了,突然那頭耗子不見了,我抬頭一看,就覺得奇了。這他娘的不是王遠才的家嗎?

    我跟閻六奇怪著,這會聽到了一聲貓叫,我一聽那干癟嘶啞的聲就知道是我家里的那頭尸貓。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頭尸貓居然在王遠才家的院墻上狂揮亂舞,像是著了魔一樣,我心里當(dāng)時就驚了,那五鬼是從王遠才家里出來的。害我的人肯定在王遠才家里。

    我氣的,朝著王遠才家里的大門猛然踹了一腳,大門被踹開了,直接就走了進去,狗日的,老子好心為你家辦事,你居然還害我?

    我一進門,突然就感覺到了極重的喪氣,閻六拉著我,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看王遠才家堂屋的家堂里。

    我這么一看,頓時心驚,居然看到了王遠才家里停著三口棺材,屋子里點著紅蠟燭,靜的出奇,我當(dāng)時就心驚了,我說:“他家不是只死了老三嗎?咋多了兩口棺材呢?”

    閻六搖頭不搭話,手里握著柴刀,我兩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走,走到了堂屋的門口,我聽著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掏東西,手在口袋里摩擦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音。

    我跟閻六悄悄的摸進了堂屋,就看著一個人影在簾子后面,這個影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猛然我一拉簾子,“嘩啦”一聲,簾子后面的人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他臉色的驚恐,也嚇了我一跳,但是稍后我就后悔了,因為這人的眼珠子猛然變得通紅,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身子直挺挺的。

    我跟閻六對看了一眼,他娘的“嚇?biāo)懒耍俊?/br>
    第一百一十章 珠胎暗結(jié)

    我跟閻六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正是王遠才家的女婿陳輝,我看著就奇怪了,這狗日的在干什么呢?居然在簾子后面鬼鬼祟祟的。

    當(dāng)我看到他手里抓著的東西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狗日哦的手里抓著一大把錢,都是大鈔,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王遠才的兩個兒子給王遠才的,沒想到這個狗東西居然在這里偷錢。

    我跟閻六奇怪了,看著簾子后面是一個掛衣服的掛鉤,上面掛著幾件衣服,這陳輝估摸著就在摸衣服里的錢,可是他不走運,居然被嚇?biāo)懒恕?/br>
    我跟閻六覺得詭異。這屋子里咋沒人呢?我們兩也沒管那被嚇?biāo)赖年愝x,來到了堂屋,這個堂屋邪門的很,點著蠟燭,燈光很暗,擺了靈堂,上面白綾一片片,高香三柱。

    我跟閻六趴在棺材口一看,娘的,居然每個棺材里面都有人,我跟閻六就差異了,這三個人都是王遠才的兒子,他大兒子,兒子。還有三兒子,都在里面。

    這三個人死不瞑目,眼睛都瞪的滾圓滾圓的,臉色有驚恐的神色,但是這個時候倒是顯得猙獰,而且這三個人都死無全尸,那老三我知道,出了車禍,胳膊沒了一個,那老大的腿沒了,那二的身子只有半拉子,另外半拉子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我跟閻六看的是心驚rou跳,閻六小聲跟我說:“我聽說薩滿仙家有個堂口叫做絕戶堂,他娘的。這家是不是得罪了那個仙家,人家要弄他全家???”

    我瞪了閻六一眼沒說話,心里有些炸毛,我早就知道王遠才要倒霉,但是沒想到他會接連死三個兒子,事情變化太快,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有點亂了方寸,對于絕戶堂我也有聽過,這些絕戶堂的弟馬仙家都是走的黑薩滿的路子,能救人也能害人,但是這么多年了,我還真沒見過絕戶堂。

    這時候我得去看看屋子里還有人沒有,那王遠才還有他媳婦小兒子小姑子外孫還活著沒有,我先去了王遠才的屋子,一推開門,我就感覺陰氣陣陣的,閻六點了火燭,朝著屋里一照,我就看著那王遠才躺在床上,直挺挺的,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房頂。

    我跟閻六看了一眼,心里驚駭,莫不是這王遠才也被害了?我趕緊走過去,伸出手往他鼻子上一探,居然還有氣,我看著他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就覺得奇怪,突然,那王遠才猛然把頭轉(zhuǎn)過來了,嚇我的跟閻六急急的就跳了起來。

    我跟閻六一身冷汗,看著那王遠才居然還是直勾勾的瞪著我們,一句話不說,我跟閻六大氣不敢喘一個,等了片刻,那王遠才居然還沒有說話,也沒有起來的意思,我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頓時大罵起來:“狗日的,還在睡覺呢。”

    這個王遠才睡覺不閉眼睛,居然瞪著眼睛睡覺,夜不閉目必定橫死。我朝著王遠才的肩膀拍了一下,突然看到王遠才一驚,慌忙爬起來,一臉的沉重與驚慌。

    我見他慌了神,就說:“別慌,我來救你性命,你家被人詛咒了??禳c跟我說說咋回事?”

    王遠才看清了是我倆才松了口氣,擦掉頭上的汗珠子,對我說:“你啊,不知道,你走之后,我讓我的兩個兒子開車來把老三給拉回家,誰知道,車子開到二道埂,居然又翻車了,我那兩個兒子的車直接翻到了水渠里,他們死的慘??!”

    我聽著王遠才的話,就罵道:“哼,誰叫你動死人的土?跟你說了你不信,現(xiàn)在你死了三個兒子,怪不著我。”

    那王遠才一聽,就趕緊爬起來,跪在我的面前,對我喊道:“半仙,我王遠才不是東西,你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對你不敬。你救救我?!?/br>
    我看著王遠才在床上不停的磕頭,把床板砸的棒棒響,就趕緊攔著,我說:“你別急,我就是來救你的,我的黑貓破了那人的法門,今天晚上沒事了,天熱,你家死了這么多人,屬于重喪,要盡快入葬,否則必定滋生病疫,使得你王家運氣更加衰?。 ?/br>
    王遠才聽了趕緊爬起來,領(lǐng)著我們出門,王遠才叫喊了一聲,讓他的兒子跟閨女都出來,這時候王麗帶著孩子走了出來,還不知道所以然,她一看地上躺著的尸體,就哭喊了起來,但是她的那個兒子只是直勾勾的瞪著外面,嘴里發(fā)出“嗚,嗚嗚!嗚,嗚嗚!”

    這聲很有節(jié)奏,但是卻兇狠的厲害,我知道這孩子完了,注定要成為香童了,香童與仙家有緣,打小就能見到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尤其是以鬼仙出馬的香童,一輩子都要成為頂香的人,這些人雖然有些門道術(shù)法,但是一輩子被鬼給纏著,渾身都是病,都是災(zāi),就算救在多的人,最后也沒什么好下場。

    我看著那孩子對著外面那盆花不停的指著喊打,我就趕緊跑了過去,這時候我聽到一陣軟rou落地的聲音,就看著那頭尸貓從院墻上下來了,在花盆,然后不停的在花盆里刨來刨去的,不一會就把花盆里的土給刨的那都是。

    突然,我看著那頭尸貓嘴里猛然叼著一個東西出來,那東西像個死娃子,雖然很小,但是已經(jīng)有了模樣,這尸貓一叼出來就跑,馬上就爬上了墻頭,蹲在墻上,嗚哇,嗚哇的吃了起來。

    我看著就下了一跳,我把王遠才叫過來,我問:“你家媳婦小產(chǎn)的死娃子你給埋在那了?”

    王遠才看著墻頭上的貓在吃著那死娃子,嚇的臉色煞白,他跟我說:“我。我埋在我家后園子了,咋會,咋會在我家花盆里呢?這不可能,這不可能?!?/br>
    我也覺得奇怪,這死娃子咋會出現(xiàn)在花盆里呢?而且這個土,我咋覺得這么眼熟呢?我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我趕緊問:“這土是不是之前從老墳地里帶回來的喪土?”

    王遠才這時候有些慌神,他也不是很確定,王遠才說:“我,我不知道,這個土,這個土好像是我媳婦埋的。”

    我聽著就覺得奇怪,這個劉翠咋會做這種事呢?這可是要遭報應(yīng)的啊,不她們家不是已經(jīng)遭了報應(yīng)嗎?但是不管怎么樣。我明白了一個事,有人要養(yǎng)鬼胎。

    這個土是陰土,本身就帶著邪,埋的人在下面必定不腐,這就是道家所謂的養(yǎng)尸,想到這里,我就看著王遠才兒媳婦劉翠的房間,我覺得他有問題。

    突然,我聽到王遠才兒媳婦的房間里有人叫喚了起來,我聽著像是劉翠的聲音,就趕緊跑了進去,我跟閻六掀開簾子,往里面一看,頓時傻眼了。就看著劉翠躺在炕上疼的在炕上打滾,而他男人王忠明居然就傻愣愣的站在床邊上,手里端著一盆水。

    我兩過去一看,那盆里那是水?分明就是血,通紅通紅的,我看著那血水里有個東西飄來飄去的,我一撈上來,頓時嚇的手軟,居然是一只手。

    我趕緊把手給丟到盆里去,閻六用六指朝著王忠明眼窩子一戳,突然,就看著王忠明一陣機靈,隨后傻乎乎的看著我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他中了迷障,也沒跟他多說,我看著劉翠在炕上打滾,但是身上裹著被子,捂得極為嚴(yán)實,我一把拽著被子,將劉翠身上的被子給拽開了,這被子一掀開。我跟閻六都嚇了一跳,趕緊后腿。

    那劉翠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因為她的肚子大了起來,有多大?像是懷了十個八個小子那么大,肚子上的衣服都給撐破了,整個肚皮還真他娘的只剩下一張皮了,我看著那肚皮上的青筋。跟蚯蚓一樣,到處都是,但是更詭異的是,哪些青筋居然形成一張張的人臉,看著兇神惡煞的。

    那王忠明看著自己媳婦成了這個模樣,驚嚇連連,恐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罵道:“好一個暗懷鬼胎,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劉翠沒說話,她就是捂著肚子在叫喚,叫了一會,他罵王忠明:“你個沒用的窩囊廢,你兒子被人害死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你好心好意給人家兒子洗澡,人家還不領(lǐng)你的情,把你罵的狗血淋頭,你就是個窩囊廢,我讓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劉翠罵的撕心裂肺,疼的也撕心裂肺,那王忠明渾身都是冷汗,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就是哭,一個大男人居然哭的跟娘們一樣,他跪在地上磕頭,也不知道給誰磕頭,像瘋子一樣。

    我跟閻六見著都覺得恐怖,一地都是血,也不知道是王忠明的還是那盆里的,我問劉翠:“你到底搞的什么鬼名堂?我好心好意引你進薩滿門,就是怕你過不了喪子這一關(guān),找了仙師來度化你,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做出來讓我都想不到的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