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們分居五年了
他一路屏著呼吸,心里壓抑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覺得一種怒火由心頭往血液亂竄,澎湃而洶涌著的血液叫囂著他心里的不安和恨意。 如果她敢亂來,他保證會掐死她,一定會親手掐死她的!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電梯終于發(fā)出叮的一聲。 秦子衍銳利的目光隨意地掃了掃門上的號碼,大步走到1505的門前。 秦子衍用力地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他又暴躁地用腳踹了兩腳。 “是誰?”那個該死的男人問道。 秦子衍暴躁得無以復加,狠力地踹著門板,吼了一聲:“開門!” 宋栩聞聲將門打開了,秦子衍紅著眼兩步上前拽著他的襯衣領(lǐng)子,迎面給了他一拳。 宋栩猝不及防,秦子衍趁著他沒有回神又甩了他一拳,還將他的身子提了提,用力地將他推到了床頭柜上。 床頭柜上放置著兩支紅酒,怒火攻心的秦子衍一只手摁著宋栩,空著的一只手伸過去握住了紅酒的瓶頸。 在陽臺觀光的向澄聽到了響動,折身回來看,恰好見到秦子衍拿著酒瓶就要往宋栩頭上砸去。 “住手!秦子衍!”向澄急忙喝了一聲奔了過來。 秦子衍聞聲有一瞬間的停頓,可握住酒瓶的手仍舊緊得可以清晰見到手上暴起的青筋。 “你給我住手,你聽見沒有!”向澄心里一緊,真怕他不管不顧砸下去,連忙沖到他跟前護住了宋栩。 秦子衍眼里幾乎燒著的怒意瞬間冰凍,成了深厚的寒冰。 他將目光緩緩投放到向澄的身上,扯出一個悲哀的冷笑。 “向澄,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句,我弄死他?!彼穆曇絷帨y測的,令宋栩的身子忍不住顫栗了一下。 他不就相個親遇到了大學校友,兩人相談甚歡,又得知對方就是他追了挺久的一個知名博主,想順帶讓她到自己就職的酒店免費體驗一下頂級套房,然后在微、博上給他做一下宣傳,提升一下知名度嘛?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難不成還惹來了殺身之禍? “宋先生你先出去吧,我們改天再聊?!毕虺畏銎鹚舞?,溫聲說道,語氣很是抱歉。 宋栩摸了摸臉上的傷,狐疑又關(guān)切地用目光望了一下向澄,向澄朝他點了點頭。他才緩步走了出去,還輕輕帶上了門。 向澄望著一臉盛怒,一副捉jian模樣的秦子衍,冷笑一聲:“挺能打的是不是?這么好打你怎么不去做警察除暴安良?你在我這兒逞什么威風?” 秦子衍目光仍舊冷得令人打顫,他語氣沉重而煩躁地問道:“你們在里面做什么?要做什么?” 看著一貫冷靜清貴的人這副抓狂的模樣,向澄心里簡直樂翻。她忍住了自己要狂笑的沖動,維持著冷臉,不過語氣卻帶上了一絲俏皮。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么?”一個做字,還故意咬重了音,拉得又嗲又長。 秦子衍的心頓時如同被尖利的錐子戳上了一記,鮮血淋漓。 他俊美如玉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蒼白地動了動,艱難地問道:“你怎么能這樣?” 他的雙眸充滿了絕望和不可置信,雙手松開了酒瓶。 啪的一聲,酒瓶四分五裂,鮮亮的酒液流得滿地都是。 向澄聽到聲音的時候,心里瑟縮了一下,有種被細針扎進去的微微刺痛。 不要心軟,不要心軟。她一邊暗自警告自己,一邊深吸了一口氣,冷漠平靜的睨視著他,說道:“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女人需要男人,這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她頓了頓,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出了自己心里所想:“難道這幾年,秦總你還會為我守身如玉嗎?” 她語氣里略帶的嘲諷令秦子衍覺得異常難堪。 他的耳垂悄悄地染上了紅暈,可是心里卻如同窒息一般。 他仿佛喃喃自語一般:“是啊,我為什么要為你守身如玉?我真傻……” 向澄雖然之前心里是有幾成把握的,現(xiàn)在看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才真正放下心來。 她的阿衍,還是那個阿衍,他沒有別的女人。不枉這幾年她對別人心門緊閉卻對他心心念念。 秦子衍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身握住了她的肩頭。 “我也是男人,你為什么不找我?為什么?”秦子衍聲音冷厲地質(zhì)問。 向澄淡定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因為憤怒而有些漲紅的白皙臉蛋。 “可是我喜歡新鮮的啊,你--我已經(jīng)膩味了。”她笑得眉眼彎彎,嫵媚動人,語氣充滿了無可奈何的遺憾。 秦子衍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將向澄推到在床上,整個身軀覆了上去,可對著她澄亮亮清靈靈的目光,他根本就……根本就…… 向澄見他尷尬不已的神色,故意伸出白嫩纖細的手指輕輕撫著他俊美得如同雕刻輪廓深邃的下巴。 “怎么?”向澄嫣紅的唇一張一合,“不行嗎?” 秦子衍一貫冷清的俊臉瞬間爆紅,又是狼狽又是難堪。 他深沉的目光緊緊鎖著向澄嬌艷的臉好半響,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向澄!你欺人太甚!” “哈哈哈……”向澄見他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笑得在床上打滾,反駁道,“我欺人太甚?你三更半夜過來把我的床伴打跑,自己又不能滿足我,你說我欺人太甚?” “不許說!”秦子衍雙手捏住她的下巴,兇狠地威脅道,“不準再提那個男人!” “呵呵……”向澄拍掉他的手,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她用手整理自己在床上弄亂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說他也行,我還有別的固定床伴呢,現(xiàn)在秦總你可以走了嗎?我要享受我的夜晚了?!?/br> 秦子衍見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來氣,他鐵青著一張臉:“你當我死了是不是?我是你的合法老公,你在我面前找男人?你當我死了是不是?” 向澄慢條斯理地回話:“我們分居五年了,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