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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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中如今紛亂,一個孩子無力自保,也只能送到教主身邊了。 還請沈公子看在教主的份上,照顧一二。 似乎看出沈飛玹的疑慮,左護法又加了一句:此子身份我等是確認無誤,確是教主親子。 并非是為了讓沈飛玹用心照顧而編撰的身份。沈飛玹似是從他的眼中看出這個意思。 可是,賀淵從未跟他說過,他有了個孩子啊。 哪怕是曾有過露水姻緣 沈飛玹的心頭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讓他呼吸一窒,賀淵又憑什么跟他交代這么清楚? 他的心頭總之很亂,各種思緒一起涌上來,甚至有一瞬間都想不管不顧賀淵此刻的身體狀況。 好在他在最后恢復了冷靜。 再睜開眼時,他滿眼的淡漠疏離:左護法身體欠佳,不如先休息休息。 在這安排一間客房,沈飛玹還是能做主的。實在不行還可以去他的沈府呢。 當然,不說他跟言夙的關(guān)系,就說這是他徒弟的家,他這點情面還是有的。 左護法卻是不愿,只愿將小孩子留下。 沈飛玹: 等言夙出來,面對的就是沈飛玹在門口心神不守的待著,一旁一個小廝頭疼的看著一個小孩子。 那孩子正撅著屁股,在樹下戳著什么東西,另一只手拿著一塊糕點,不時吃上一口。 偶爾濺了點灰土在糕點上,他也毫無所覺一般就要一口咬下去。 小廝連忙上去阻攔。 這孩子是誰,什么來歷,言夙自然知曉全部過程。 除了想不通那位左護法的做法,言夙并不會置喙沈飛玹多留一個孩子。 看在賀淵的面子給一個孩子一份吃的,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言夙這會兒確實是這么想的,他正剛準備跟沈飛玹說一下賀淵的情況,就見那個好聲好氣過去要給男孩換糕點的小廝,竟是被男孩尖叫一聲推倒在地。 小廝也是個十□□的少年了,本不該這么柔弱易推倒,他也只是毫無防備。 就沒在言家看到這么喜怒無常的孩子。 男孩推倒小廝,口中還叫罵著,語速有些快,還讓人沒能即刻反應過來他要表達的意思。 隨即才明白過來,他是在斥責小廝膽敢搶他的東西。 這可就誤會大了。 小廝下意識的要解釋,都沒顧得上自己第一時間爬起來,然而小男孩卻不聽他的話,對著小廝的腿就用力踢過去。 這一下要挨實了,雖說不會有什么重傷的后果,可疼卻是會疼的。 小廝憑什么挨這一腳?言夙擰著眉頭,一下摁住了小孩的肩頭,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然而小孩沒有踢到小廝的腿,還被人限制行動,他頓時反過身來對著肩頭的手又抓又咬。 言夙當然是不會被他咬到,飛快的扯了手,看著這個撒潑的孩子,不但眉頭越發(fā)的擰緊,眼中也透露出幾分不耐和無措。 他還真的是第一次遇上這么蠻不講理的孩子真的誤會了,給個解釋的機會行不行? 脾氣咋就這么大? 言夙當初遇上熊孩子就是那個雇人堵他跟崽子們的孩子秉著子不教父之過的道理,去找了孩子他爹算賬。 現(xiàn)在看著這個不講理的孩子,言夙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剛關(guān)上的房門上。 沈飛玹也是這時候被這吵吵嚷嚷給鬧清醒了,壓下自己心頭亂七八糟的心緒。 這孩子是他留下的,他自然也要承擔起臨時教養(yǎng)的責任。 他是沒有當過爹,但他也是個嚴師,自認震懾一個胡鬧的孩子還是有把握的。 然而,小孩子看著他的眼神滿是厭惡、不屑。 沈飛玹恍然還以為自己是什么螻蟻被一個小豆丁以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的感覺還挺新奇的。 看什么看,那就是你的糕點臟了,人家準備給你換一塊。沈飛玹也沒了好語氣。 然而小孩卻是冷哼一聲,聲音之中還帶著奶腔,卻說著一點也不討喜的話:我要他管了嗎? 糕點都是我的,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沈飛玹: 言夙: 雖說不是給不起這么一碟子糕點,但是這孩子的態(tài)度未免也太理所應當?shù)陌桑?/br> 現(xiàn)在這放在石桌食盒里暖著的糕點,是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想吃一口都不行? 言夙擰著的眉頭卻是忽然松開,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孩子,可這孩子又不是他家崽。 他沒有教養(yǎng)他的義務與責任。要真的多管閑事,或許人家長輩反而會不開心呢。 當然就他對賀淵的了解,他不是這種蠻橫無理的人,可這孩子也不是賀淵一個人的。 言夙一邊示意小廝下去,這里的事情暫時不用他管,一邊看向沈飛玹這個臨時監(jiān)護人。 實在不行要不先把賀淵叫起來。 雖然之前賀淵的狀況不好,但現(xiàn)在傷勢治愈了,或許莫名其妙的神智受損也能莫名其妙的好了呢? 到時候就能管兒子了。 賀淵但凡直到自己醒來就喜當?shù)?,而且是這樣一個令人糟心的兒子,只怕是寧可再多睡兩天。 不用,叫他多睡一會兒吧。沈飛玹阻止言夙,賀淵畢竟是傷的不輕,他試圖用自己的內(nèi)力給他調(diào)息過,對此還算清楚。 所以他才對賀淵沒有立即醒來感到憂心忡忡。 言夙說治好了就是治好了,沒醒來那就是要多休息。 但沈飛玹根本沒想過,帶個孩子能艱難到何種地步。 誰叫此前他們養(yǎng)的崽即便古靈精怪卻也講道理,這次遇上的卻是一個能跟親爹互甩泥巴的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一章,應該在九點 兩章共七千,多的是補齊昨晚沒完成的,歐耶 我還是可以雄起的,粗長粗長、又粗又長 第171章 言夙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連家都不想回,全因家里有了一個孩子。 以前的他可心心念念都惦記著早點回家,并家里的娃娃在等著他。 而現(xiàn)在他寧可來不那么喜歡的皇宮雖說時景泓不要求他,可皇宮確實是規(guī)矩多多,言夙也不好過于放縱,哪會給時景泓帶去麻煩。 但是這次他送了言玥和言宸去了各自的學舍,一時半會兒的根本不想回去。 回去不是聽那小孩子尖叫、咒罵,就是看賀淵跟他打架。 賀淵到底還是沒有莫名其妙恢復神智,對著這個孩子不說當?shù)拇葠?也完全沒有的大人的忍讓。 上去就是剛。 賀淵神智是三四歲,可到底是個成年人,還有功夫在身,還真不能由著他不知輕重的出手,否則這孩子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而沈飛玹一攔著,那孩子就不知危險了,甚至有所依仗似的,竟找著沈飛玹在的時候招惹賀淵,賀淵簡直不要太委屈。 別說沈飛玹,就連言夙這個旁觀、偶爾被拉壯丁管事兒的,都覺得這小子什么時候就能給自己作死。 他是實在待不下去,就留在了宮里。 原本也就想著在學舍這邊待著,等到孩子們下課,反正往假山上一坐、一躺的,對他而言都是悠悠時光,春寒料峭的對他都沒什么影響。 但是時景泓卻不能由著他這么吹風受凍,可不得趕緊請人來招待。 只是問及家中情況的時候,就險些忍不住笑意了時景泓只是關(guān)懷,而言夙卻是不隱瞞什么,實話實說。 時景泓:雖然但是,明明說的是你,為什么又霸道的不讓笑了呢? 但言夙是他真心認的長輩,所以時景泓即便是當了皇帝,又能如何呢?還是得看一看言夙的眼色呀。 時景泓憋回笑意,改換話題,跟言夙說起兩國皇帝的事情。 被釜底抽薪,明德帝怒火中燒但到底還能撐一撐,沒有徹底倒下,但天昭帝卻是快不行了。 他武將出身,身體確實較為健壯。但也有早年的暗傷,平日看不出什么,一旦傷及根本,卻是不那么容易痊愈了。 根據(jù)他得到的消息,那地宮之中的精鐵柵欄沒有對言夙起任何作用,卻是把天昭帝折磨的不輕。 柵欄的樞密程度,能塞進去一些吃食與水,厚一些的衣服都難塞進去,更別說保暖的被褥。 等好不容易破開的縫隙足以讓天昭帝鉆出來了,天昭帝已經(jīng)面無血色,指甲發(fā)紫。 這個時候被暖烘烘的被褥包上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皇帝徹底病倒了。 倒是本有意在地宮之中烤火,然而這地宮通風效果卻并不如何。 本是只為了放置金銀使用,皇帝都沒想過要多少人下來,哪里會將通風做好? 氣急攻心又風邪入體,天昭帝到如今還是昏迷不醒。他自是有他的消息渠道,知道這些消息后他可是穩(wěn)準狠的把握時機。 言夙卻只是點點頭,算是自己聽過了。 就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他負責偷家,之后就都是時景泓的事情了,他可不管了。 所以現(xiàn)在聽到這些后續(xù)與時景泓的一些應對、部署,他也沒什么要說的。 時景泓看出他并不關(guān)心這些,就又轉(zhuǎn)了話題,說起言家姐妹的事情。 他也不是非要言夙一個表態(tài),他只是想要分享一下這份激動。因為距離他一統(tǒng)天下的目標,已經(jīng)很是接近了。 言夙聽到言家姐妹們的名諱,這可就雙眼歘的一亮。 還真叫時景泓一時很有壓力。 言叔、言叔,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時景泓頗有幾分委屈了,他可從沒有過這樣的心思。 要是真的有,他這會兒也不可能在這跟言夙說。 作為言夙半散養(yǎng)大的孩子,他能不知道言夙的行事作風嗎?但凡他對言家姐妹們有男女之情,這會兒都該是去爭取女方的意思。 想以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成婚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還有可能被言夙打。 他連忙給言夙說這件事情的由來,還不是那些大臣們,一個個的總關(guān)心他的后宮空虛。 空虛不空虛是他們說了算的?他這個皇帝日理萬機,每天不知道多充實呢。 我與言叔您說這些,一是想請您問問,家中meimei們可有心上人,我可以給賜婚的。說到這里,他還有幾分雀躍。 他可不是為了讓姐妹們結(jié)婚了來解自己的困境。 另外就是,若是有哪位大臣到時候在您面前說這種事情,勞煩您給留一口氣。這話里還頗有幾分委屈,畢竟被逼著結(jié)婚,哪個皇帝愿意? 但是現(xiàn)在留下的大臣,他都是有用的。 除了逼婚讓他不快,別的方面,那些能留下的,做事兒都是不差的。 所以要是那些人惹了言夙不快,叫言夙給掛樹上成了臘rou,他一時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替換。 他也只能憋著委屈,請言夙手下留情。 但就沖這留一口氣的要求,也可以看出時景泓也不是那么大度。 言夙哼了一聲,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只看著時景泓道:那可是你異父異母的親meimei們。 這話可還是時景泓自己說過的,他自然是不會忘記,這會兒被言夙提出來,他連連點頭。 做出保證:言叔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護著meimei們的。 若不是現(xiàn)在時機不合適,他肯定會昭告天下認了義妹,給封公主。 他心中敬言夙如師如父,卻是不能明說。 言夙或許并不在乎流言蜚語,但時景泓不能將之置于烈火油鍋。他跟言嵐、言牧等人也是親如兄弟,可也不能認親,于他們而言也不是好事。 倒是meimei們身為女子,倒不那么叫大臣們忌憚。 既然已經(jīng)提起這些,時景泓就跟言夙透露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只是沒想到還沒等到時機,就有大臣提起納言家女為妃的事兒。 當然,主要還是想送自家適齡的女眷入宮。 提起言家女不說是順帶,也是因為知道言家與皇帝的關(guān)系,覺得不論是皇帝對言家忌憚與否,都會順水推舟的答應這事兒。 哪知道皇帝不但含糊過去,背后竟然還告狀! 言夙倒也不覺得時景泓有這樣的想法是如何的皇恩浩蕩,這是他們小孩子之間的深厚情誼。也不覺得家里的閨女們撐不起這份恩典,她們都是很深明大義、知書達理、寵辱不驚的好孩子。 你要是真的不想這個時候充實后宮,便不用答應。言夙看著眼前的皇帝時景泓。 在他面前的時景泓帶著許多小果時的神態(tài),可見在言夙面前他是很放松的。言夙也就不免像當年那樣對待他。 言夙雖不在乎他皇帝的身份,可在外人面前又如何能不給自家的崽子撐場子?偶爾也就難改那恭敬的態(tài)度。 但兩人相處的時候,那恭敬就會帶著幾分疏離的意味。 聽到言夙這么說,時景泓一笑,哪怕對事情并沒有實際的解決,可他的心里卻是猛然一松。 看時景泓的神色變化,言夙就說道:你這一統(tǒng)天下正是關(guān)鍵時刻,他們這會兒卻要你沉迷美色,是不是對家派來的? 言夙話一出口,時景泓的眼眸就是一亮這一抨擊點他倒也不是沒想過,但那些大臣卻也不是要他沉迷美色,只是怕他后繼無人。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大山壓下來,對他而言也是難辦的很。雖然他如今已經(jīng)沒有直系長輩在世,可皇室宗親卻是還有不少。 這也是他心中對言夙如師如父卻并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掛著笑臉,眼中的光芒卻被壓了下去。 言叔說的是,下次我就看看誰能扛得住這罪名。 話是這樣說,但這樣的話最多也只是能在私下傳一傳,稍微壓一壓那些人,讓他有短暫的喘息機會。但卻絕對不能更改那些人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