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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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畫變了?江笑白聽了他們的話,隨便找了幅油畫仔細觀察起來,這一看還真的看出了問題。 他昨天看這幅畫的時候,油畫里是一個長著狐貍耳朵的男人,而今天再看的時候,那男人不止耳朵是動物的,就連臉上都出現(xiàn)狐貍的胡須。至于嘴隱約也有些向動物的形態(tài)發(fā)展。 不過這變化比較細微,要不是觀眾提醒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客人也很喜歡這些油畫嗎?管家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第31章 白色古堡 啊 管家突然出現(xiàn),簡直就是最適合表演的時候。江笑白戲精尖叫一聲,驚魂未定地摸著胸口,白著嘴唇問道,你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 裴從安擋在他面前,警惕盯著管家。 管家沉默。還在他之前了解過江笑白的直播習慣,自然也看到了江笑白的表演以及彈幕的打趣和禮物。作為一個貼心的管家,他沒有揭穿江笑白的表演,只是安靜解釋道:晚餐已經(jīng)好了,我看二位一直待在這里,所以過來提醒一下。我很高興客人能欣賞主人的畫,但是不能因此耽擱了晚餐的時間。 你是說這畫是你的主人畫的?江笑白凄凄慘慘躲在裴從安身后尋找安全感,還不忘打探消息,那他的繪畫水平真不錯。畫里的人都是他的模特嗎? 管家溫和說道:是很重要的家人。 又是家人。 這個詞在管家嘴里出現(xiàn)了不止一次。到了這個時候,江笑白大概能確定古堡的主人并不是虔誠的信仰者。 畫上的山羊角也是佐證。 那么正廳那么大幅的《最后的晚餐》又是來干什么的?真的是提醒他們中間有一個猶大嗎? 別看管家好說話,口風卻牢得很,江笑白又探究性問了兩句,什么都問不出來后只能放棄。 兩人進了餐廳,發(fā)現(xiàn)方元和齊日已經(jīng)到了,見到他們還高興地揮揮手。中午那一遭打破了他們對江笑白的固有印象,這會對待江笑白別提多熱情。 今天天黑得有些晚,狂風呼嘯著打在玻璃上,窗戶映照著外面的樹影,活像是走進了女巫的森林??耧L讓眾人都顯得格外渺小,好在屋內(nèi)燈光通明,給大家增添了一點溫暖。 管家推開門,憂心說道:很抱歉,有個壞消息,今晚可能會有大雪降臨,也不知道明天的山路會怎么樣。溫度也可能下降,請務必做好保暖措施。 眾人動作一頓,心里都有不好的預感。 荒無人煙的山頂,封閉的孤島,再加上并不發(fā)達的交通以及可能會有的大雪。好家伙,這是明晃晃告訴他們接下來很可能會進入暴風雪山莊模式啊。 大雪一旦封山,他們之后幾天很可能必須待在古堡之中。那幾個世界樹的任務者如何他不知道。他和裴從安三人暫時是離不開這里了。 不過他們也不可能現(xiàn)在離開古堡。江笑白更要做直播,所以只能順其自然了。 江笑白先回的臥室,裴從安說他有事。等他洗完澡回來以后,發(fā)現(xiàn)裴從安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正握著個東西在插座旁邊擺弄。 這是什么?江笑白好奇地湊過去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電熱寶,還是鵝黃色的,外面套著海綿寶寶的布袋。 裴哥,你哪來的這玩意啊?江笑白越看越可愛,伸手戳了一下海綿寶寶。 剛沖熱的電熱寶暖呼呼,連帶得他剛從浴室醒來的冷氣都消散了。 裴從安拔掉線,把電熱寶塞到他的懷里。 明天可能會下雪,等雪消了溫度必然降低,古堡里不是所有地方都暖和,我就去問管家有沒有取暖的東西,他給了我四個這東西,我給方元他們分了兩個,剩下的都拿過來了。 沒想到他這么細心。 江笑白揣著海綿寶寶進了被子,整個人也被熏得暖烘烘的。 晚上十點,外面靜悄悄的。有管家的話在前面,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出門,江笑白和裴從安悄悄開門走出去,走廊里空無一人,只有兩邊的油畫默默注視著來往的客人。 就好像代替古堡的主人,正在監(jiān)視他們一樣。 江笑白摸了一把胳膊,掃去這個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想法。 兩人住在兩邊,樓梯卻在中間。他們踩著輕巧的步子摸到樓梯口,從樓梯向上面望去。 不知道是不是未開放的原因,三樓像是和二樓隔開成了兩個世界。上面沒有燈光,連蠟燭都沒有點,與二樓的光亮一對比,竟然有些陰森冰冷。 江笑白沒有退縮的意思,和裴從安拾階而上,一步一步向上走去。剛上去他就感受到了兩邊的不同。越往上,周身的冷氣越足,像是進入了寒冷模式。 這個樓梯間一點一點抽取著他們身上的溫度。 裴從安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提醒道:我們快一點。 江笑白點點頭,加快了步子。樓梯也就那幾步,很快就來到了樓梯口。樓梯口對面是一個房間,上面掛著一個牌子,因為太黑,他一時間也看不到上面具體寫得什么字,只能將手機對準前方,試圖用直播間微弱的光芒找到答案。 裴從安護在他身邊,兩人一起向前走去。眼見快要看到答案,江笑白往外面探了個腦袋。卻不知道外面正有東西等著他。 靠近樓梯口忽然飛下一個斧子,向著江笑白腦袋削去。 小心!裴從安連忙抱著人躲開,那斧子掛在了地面上,竟然直接將地面削出一個小口。江笑白心有余悸。這玩意要真的削過他腦袋,估計他早就已經(jīng)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了。 兩人連忙去看攻擊者,卻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盔甲。剛才掉下來的斧子便是盔甲手中握著的瑞士長戟。 盔甲見一擊不成,拖動沉重的身體,握著長戟再一次劈來。 好在他力道雖強,速度卻不怎么樣。裴從安抱著個江笑白也輕巧的很,兩人快速躲開攻擊,轉身向樓下退去。 我看到了,那是雕塑館。江笑白說著,話語卻一頓。 雕塑館的門上是有一塊玻璃的,可以讓人從外面看到里面的情景,然而他們之前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在那個房間的玻璃后面,猩紅的雙眼正牢牢注視著他們。 裴哥里面有人。江笑白哆嗦著說道。 別怕。裴從安握住他的手臂,掌心傳遞的溫暖安撫著江笑白驚恐的情緒。裴從安動作很快,兩人很快就離開了樓梯間。 那盔甲卻像是沒有停,拖動著瑞士長戟追趕他們,好幾次江笑白都能感覺到凌厲的刀鋒從后腦勺邊劃過,差一點點就能給他們腦袋開瓢。 下了樓梯,裴從安將他放開,拖著江笑白的手臂快速往臥室跑去。 兩邊的油畫默默盯著他們,在他們經(jīng)過的時候,畫上的眼珠子便會人性化地移動一下,仿佛里面的東西全都活了過來。 兩人回了臥室,裴從安迅速擰門,那門卻沒有絲毫動靜,好像有人在里面關了門。 可他們明明沒有鎖門。 江笑白將之前準備的鑰匙拿出來塞到里面,結果怎么擰那門都不動彈。甲胄拖動聲越來越近。江笑白的心跳得厲害,結果那門就像是要和作對一樣,怎么樣都打不開。 我來。裴從安示意他讓開,然后在江笑白驚訝的視線,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門鎖可憐巴巴地表達著抗議,裴從安卻已經(jīng)拉著江笑白回了臥室。 門壞了自然關不上,裴從安進去找到桌子擋住門。甲胄停在門外,不一會,外面?zhèn)鱽砹擞幸?guī)律的敲門聲。 篤篤篤。一聲一聲,似乎是敲在的人的心上,勾著人的恐懼和它跳舞。 裴從安不理會,又往桌子上架了一把椅子。 敲門聲沉默下來,大概是終于放棄了。下一秒,門上傳來重重的砸擊聲。 是盔甲在用斧頭砸門! 江笑白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門上已經(jīng)被砸出來一道裂縫,發(fā)現(xiàn)有效果,盔甲砸得越來越快,整個臥室門都被震得在搖晃。 裴從安抽出自己的武器,對準門的方向。 一旦臥室門被敲破,那么他就不得不做出攻擊。 房間陷入難耐的沉默。江笑白顧不得偽裝,悄悄握住自己的桃木劍,皺眉盯著門口。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候,房間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 刺耳的電話聲急切地響著,與砸門聲交相輝映。 【臥槽我都不敢出聲,這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啊啊啊啊,鬼來電!】 【白白別接!】 電話是每個臥室里都有安排的,按照管家的說法,要是有問題,可以通過這個電話聯(lián)系到他。江笑白握住話筒,只猶豫了兩秒,便接了過來。 不待那邊開口,江笑白握著話筒嚴肅說道:管家先生,我要投訴! 管家: 江笑白:你不要不說話,我知道你在那邊,你們古堡的服務太差了,并且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質(zhì)量,為什么大半夜會有人敲門,我有失眠的毛病,再這樣下去會嚴重影響到未來幾天的古堡之旅。 管家輕聲問道:你確定需要我過去幫忙嗎? 【別別別,別答應!】 江笑白肯定道:當然。 電話被掛斷,話筒里傳來連續(xù)的忙音,一聲聲聽得人心慌。直播間眾人已經(jīng)開始淚目撒花了: 【嗚嗚嗚白白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給你送禮物了,之后我們陰陽兩隔,我一定會想你的】 【要不白白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給你打個電話,到時候我過去和那個管家對上】 【陰間其實也有直播行業(yè)的,白白有興趣可以繼續(xù)參加,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江笑白看著直播間迅速飄過的墳頭花圈棺材等陰間禮物,開始思考回去以后讓司學改一改禮物特效的可能性。 這真的不會對九鼎網(wǎng)的主播們產(chǎn)生不可逆轉的心理陰影嗎? 他哭笑不得說道:我還沒死呢,你們進度也太快了吧。 不過現(xiàn)在情況也確實嚴峻。江笑白離開電話來到裴從安身邊,和他一起謹慎地盯著臥室門。剛才那通電話過后,盔甲的砸門聲就停了下來。 裴從安擋在他前面,兩人警惕地盯著那扇早就已經(jīng)坑坑洼洼,甚至看起來有些漏風的房門。 半晌,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不同于盔甲的粗魯,這次的敲門聲很輕,還伴隨著管家溫和的詢問聲:外面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進來嗎? 江笑白清清喉嚨,揚聲道:抱歉啊,明天吧,我們今天已經(jīng)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 管家停頓片刻,聲音幽深起來:真的不用了嗎?可不是二位將我召喚過來的嗎? 回答他的是江笑白哐哐哐貼在門上的黃符。這黃符還是上次裴從安從池流那里給他順來的,江笑白覺得質(zhì)量太差一直沒有用,沒想到這會派上了用場。自己畫的符和池流的符混在一起,反而讓人看不出來真假。 也不管什么手法陣型,江笑白一頓亂貼,量大于質(zhì)。偏偏那數(shù)量多,堆在一起還真的能給鬼形成不小的麻煩。 管家本來還想試探一下他們的力量,被他這一手直接給整麻木了,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打擾了,我明天再來。 危險消失,江笑白松了口,拍著胸口說道:也太險了,幸好還有裴哥你上次給我的黃符,不過我剛才好像都用完了。 裴從安望了一眼門上那一張張擺成了貪吃蛇模樣的黃符,哭笑不得:沒關系,下次從池流那里拿一些,我再寄給你就好了。 沒記錯的話,今天小江在手機上玩的小游戲就是貪吃蛇吧。還真是少年心性。 危機暫時離去,兩個人從緊張的環(huán)境中緩過來,一時間都有些疲憊。相視一笑,將剛才的緊張氣氛抹去,江笑白躺在床上,看著嘩嘩漏風的大門,慶幸地抱住自己的海綿寶寶。 幸好裴哥你神機妙算,不然今晚怕是得挨凍。 裴從安看他縮成一個小球忍俊不禁,又覺得他很可愛,囑咐道:今天很累了,早點休息。 江笑白乖乖點頭,卻沒有立即休息。他還記得中午的疑問。要是不睡著那么夢境會不會把他拉進去。 這么想著,他縮在被窩玩手機,堅決抵制睡魔。結果一到十二點,江笑白腦袋一歪,直接睡著了。 江笑緊了緊衣服。 這次好像換了個地方,不過還是一樣冷,幸好他睡前給自己套了件外套,雖然不舒服,但也避免了晚上挨凍。 管家再次重復了昨天晚上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的復讀機。 江笑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面果然有一個利爪的印記。 今天晚上他還是獵人啊。 今晚被分配到的地方有點像教堂。月光從彩色玻璃照射進來,灑下一地清輝。江笑白轉身,背后是立起的十字架,在他的面前,則放置著講道臺,下方是一排排座位,橫在教堂之中。座位兩旁是兩排花叢,只不過里面的花早已枯萎,就算江笑白站在上面,也能聞到花上散發(fā)出來的腐臭味。 江笑白站在最上方,油然而生一種掌控一切的暴虐欲望,仿佛萬事萬物都要俯首稱臣。 這可不像他。 他熱愛和平。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 心中默念凈心神咒,很快那種暴虐的掌控欲便消失得干干凈凈,心無雜念,江笑白再看教堂的情況,便清醒了幾分。 那講道臺不對勁。江笑白邁著步子走下來,默默離講道臺遠了一些。他也算是信念堅定的了,除了愛吃愛玩點,可沒有什么太過的掌控欲,那臺子卻能夠勾起人的惡意。今天來的要不是他而是別人,那獵人恐怕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破壞欲.望開始傷人了。 教堂看起來比食堂平和了很多,江笑白從頭到尾走了一遍,想大致看看周圍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處于夢境之中的原因,兩邊的建筑似乎向著江笑白壓了下來,呈三角形將他包圍,江笑白處在其中,便生出一種nongnong的窒息感。 講道臺下放著兩個雕塑,江小白不認識雕的是誰,又往前湊了湊。這一下還真發(fā)現(xiàn)了問題。月光竟然穿透了雕塑心臟的位置,直直打在了江笑白的臉上。 他伸手,在雕塑心口打了一拳。 打完江笑白就后悔了。 獵物不會被放在了雕塑里吧?這要是一下把人打殘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