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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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白臉色蒼白,搖頭說道:好像有些水土不服,王叔,晚上的飯你不用幫我們做了,我隨便吃點面包墊墊就行了。 王武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江笑白沒胃口他也不能強逼,只能關心道:那行啊,需不需要幫你找個醫(yī)生? 不用了,我回去躺躺就行。江笑白捂著嘴說了一句,連忙拉著裴從安上了二樓。 他得用一些時間才能把自己想象的畫面給甩出腦袋了。 王武笑著注視他們上樓,等到兩人背影消失,臉上的笑容這才陰沉下來。他提起右手看了一眼上面的鮮血。手指放到嘴邊,王武伸出舌頭在上面卷了一下,血腥味傳到嘴里,他嫌棄地吐到地上,不滿說道:還是老了點。 黃昏的光芒照耀下,王武嘴中兩顆尖牙若隱若現(xiàn)。 第42章 王家村 江笑白洗完澡,在門外的地上撒上了一層薄薄的糯米。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隔壁房門緊閉,估計也不會有人出來。江笑白撒這個也是想要看看晚上究竟有沒有東西過來,順便觀察一下腳印。 弄完了?裴從安站在窗邊。從王武家能看到對面的河流以及樹林,晾谷場上一個人都沒有,黑黝黝的,異常詭譎。 江笑白點點頭,湊到他身邊也往那里看去。 黑乎乎的,什么都沒有。 裴哥我們明天去哪里查找線索啊?江笑白拄著窗戶詢問他。 先別出聲。裴從安手掌按在他的腦袋上,讓他和自己一起看向樹林的方向。 只見原本黑黝黝的森林里忽然亮起了一點藍色火焰。接著是第二束,第三束。無數(shù)的火焰將樹林隱約照出來一些影子,卻比剛才更添了幾分恐怖。 江笑白驚訝說道:里面有東西! 裴從安點頭。一個東西正在樹林里快速移動,它旋轉速度很快,一會就到了東面,一會又到了西面,如果不是身上的幽藍火焰,他們rou眼完全捕捉不到那東西移動的痕跡。 然而下一刻,那火焰停頓在一個位置。 兩團火光微微移動,與他們的方向平行。 江笑白背后微微發(fā)涼。 就好像什么東西盯上了他們一樣。 下一刻,它忽然快速移動起來,卻不是在樹林里,而是迅速沖著他們的方向滾來。 幾乎是他們一眨眼,那東西就會移動一個位置??斓萌藃ou眼完全不能捕捉。 五六秒后,江笑白揉了一下眼睛,望著空無一人的晾谷場說道:那東西不見了? 小心。裴從安忽然拉著他后退數(shù)步。下一刻,面前的玻璃上彈出一個rou球一樣的東西,震得玻璃一顫之后,那個rou球貼到他們面前的玻璃上。它就像是用膠水粘上去一樣,因為貼得太緊,臉都開始變型。五官也因為壓在玻璃上,變得扁平。 不過從形狀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嬰兒。 它就那么貼在玻璃上,怨毒的眼神緊緊盯著他們,身上散發(fā)的陰氣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 是個嬰靈。 而且還是剛出生不久就懷著怨念死去的嬰靈。 江笑白謹慎起來。這嬰靈的怨念很大,也不知道生前是遭遇了什么,怨氣震天。 這個時候,嬰靈忽然動了。 它舉起小小的手,用力拍在他們面前的玻璃上。也不知道它是哪來的力氣,那玻璃被拍得哐哐作響。江笑白甚至在上面看到了一道裂縫。 再不采取措施他就要進來了。 江笑白抽出一張符紙。裴從安已經(jīng)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咔嚓一聲,玻璃被打碎了一小塊縫隙,玻璃渣從上而下掉落下來。那只手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穿過了小洞,沖著他們伸展著手指。 裴從安當機立斷,按下扳機。 潔白的光束從槍.口飛出精準打到嬰靈手上。劇烈的痛苦讓嬰靈慘叫一聲,丟下他們快速逃離。 爆開的血液從窗戶上落下,最后染成幾個歪歪扭扭的血字:木又寸木木。 江笑白在裴從安后面露出一個腦袋,看了一會詢問道:這是讓我們?nèi)淞郑?/br> 裴從安點頭,拍拍他的腦袋:先回去睡覺,剩下的明天再說。 江笑白拉上窗戶轉身往床上走去,走了兩步又退回去,拿出一張黃符貼到了窗戶的小洞上。不這么擋一下,晚上睡覺總是有些不放心。 晚上一過十二點,房間里再次出現(xiàn)了腳步聲。 江笑白躺在床上聽那腳步聲,裴從安忽然遞來手機送到他面前。手機便簽里還有剛打出來的一行小字:腳步聲和昨天的不太一樣。 江笑白一頓。稍稍點頭表示知道了,順便幫他把手機也一起關了。裴從安一說,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腳步聲比昨天的明顯快了很多,不一會就移動了樓上。他們房間門正對著樓道口,很快,腳步聲就到了他們門外。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就那鬼就應該敲門了。 然而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敲門聲,反倒是那鬼腳步匆匆又去了另一個方向。 他都停在了門口了卻沒有敲門,難道是遇到了懼怕的東西? 江笑白一時間只能想到放在那里的糯米,又有些迷惑。糯米應該還不至于有這么大的功效吧。 不過今天危機解除了,江笑白心里一松困意就涌了上來。確定隔壁也沒傳來動靜以后,他就沉沉睡了過去。 啊清晨的鈴聲是一聲女孩子的尖叫聲。江笑白從床上爬起來,頂著凌亂的頭發(fā)穿上拖鞋,打開門小心繞過地上的糯米就沖尖叫聲的源頭跑去。 等會,先把衣服穿上。裴從安比他慢了一步,拖著他的羽絨服跟上,順便幫他套在了外面。 江笑白點頭,拉上了羽絨服的拉鏈。 出事的是那對小情侶。他在門口砸門詢問:你們沒事吧?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女生從里面沖出來,驚恐地指著房間里面說道:里面里面有個男人。 男人?不就是他男朋友嗎? 江笑白和裴從安帶著疑惑走進門里,這一看,兩人都忍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 也不怪女生剛才那么驚魂不定了。此時站在房間里也慌亂無措的人哪有半分她男朋友的樣子。 雖然隱約能看出來幾分相似的眉眼,然而房間里的男人看起來已經(jīng)是人過中年,年齡比之前足足長了二十多歲。最重要的是他原本一頭黑發(fā)此時已經(jīng)夾雜了不少白頭發(fā),看起來讓他年齡更添了許多。 女生恐怕是剛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睡了一個陌生人,這才一時間沒有認出來。江笑白他們比較冷靜,看出屋子里的人和男生眉眼上那點相似,于是說道:你仔細看看,這個應該是你男朋友吧? 周圍有了人,女生的恐懼也小了一點,她走進仔細看了男生一會,忽然忍不住哭了出來:你怎么變成這幅樣子了? 他男朋友摸了摸臉頰,本來還在迷惑女朋友怎么那么害怕自己,這會看她一哭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拿出手機前置攝像頭一拍。 行吧,現(xiàn)在喪氣的又變成男生了。 一夜之間從個年輕的小伙子變成了蒼顏白發(fā)的中年男人,人生就這么溜走了二十年,換成誰也接受不了。 女孩,也就是王敏反而湊過去安慰他:沒事,等游戲結束應該就變回去了,沒準就是這個副本搗亂的。 男生也沒有辦法,苦笑著點點頭。 你們昨晚有經(jīng)歷什么事情嗎?敲門聲聽見了沒有?江笑白剛才粗略檢查過他們的房間,奇怪的是只有門外有一股淡淡的陰氣,門內(nèi)卻是沒有了。 敲門聲倒是有,但是之后再沒有事情了,不然我倆也不敢睡過去。男友心情沉郁,王敏只能替他們回答。經(jīng)過這一遭事情,兩人也知道躲起來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于是分享消息也變得勤快起來。 江笑白又檢查了一下房門。 確實房門上陰氣更重一些,可是這也是他們房間陰氣最重的地方了。 這就有些意思了。 那鬼究竟是怎么讓男生一夜之間變成中年男人的呢?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 早上尖叫聲也將王武吵了起來。他一邊跑上樓,一邊還在關心眾人:怎么了,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王武急促的步子在江笑白門口停了下來。在那里,正擺放著一層糯米,王武要是想要過來,就要越過糯米才行。 王叔,你怎么了? 王武臉色不大好看,盯著糯米說道:誰在這里擺了一層糯米,這不是糟踐糧食嗎? 啊,是我,抱歉。江笑白走過來,指著地上的糯米說道,那天晚上的敲門聲我有些害怕,然后老爺子說可能是老太太回來了,我就想著放一下糯米,到時候可以看看外面究竟有沒有人。 聽他這么說那對情侶也有些好奇,王敏走過來一看,驚訝捂著嘴說道:真的有腳??! 王武強笑:不應該吧,可能是小江或者小裴的腳印。 可是這個碼數(shù)不是我們的?。啃挠∽右膊灰粯?。江笑白抬起右腳比對了一下,還真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小問題。 那個腳印居然比他的腳碼數(shù)還大。 這可不像是一位老太太的腳印。甚至說,都不是在場眾人的腳印。 王武蹲下來仔細看了半晌,忽然捂著臉頰說道:是了,就是我媽,我媽比一般女人的腳大一些,果然是她回來了。 江笑白忍住嘴角抽搐的沖動。 這王武還真是一會一個說法,淚腔說來就來。 王武抹了把眼睛,站起來說道:小江,我能不能求你們一件事情,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了,他年紀大了,要是讓他看到我媽真的回來了,我真害怕他出什么問題。要是他走了,孩子身體又不好,我一個人可怎么辦呢。 江笑白注意到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嫌惡地注視著地面上的糯米,不過倒也沒有懼怕的神情。 好,沒問題,反正我是肯定不會說的。江笑白指著屋子,蒼白臉頰說道,王叔,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方便,啥問題???王武奇怪。 江笑白進了房間,拉開屋子說道:就是這個,王叔,昨天晚上我和裴哥睡覺前,忽然看到這里有東西。 王武快速邁過房間走了進來,然后就看到了窗戶上的黃符以及那行血字。 王敏捂著臉頰靠在男朋友懷里,兩個人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經(jīng)過了一晚上,那行血字的顏色已經(jīng)變暗,就算有陽光的照射,在陽光下依舊讓人心里一涼。 這這是誰的惡作劇?。客跷渲钢皯舨豢伤甲h,然而那手指卻是怎么都不敢靠近黃符。 江笑白挑挑揀揀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昨晚我和裴哥打算休息,結果聽到門外有人在拍門,我心里害怕,就拉著裴哥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跑到了晾谷場那邊的樹林里,最關鍵的是窗戶破了,上面還有一行小字,我心里害怕,就拿以前去道觀開光過的黃符貼了上去,今天早上本來想找王叔你問問知不知道什么情況,沒想到卻遇到了這哥們出事。 江笑白說得簡單,那對情侶卻聽得心驚膽戰(zhàn),尤其是想到有東西正扒拉這窗戶仔細看著他們以后,兩人嚇得抱成一團,恨不得剛才沒有進來過。 王武看著窗戶,又看著男生一夜蒼老的面容,知道再多的話也不能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嘆息一聲,這才說道:造孽啊,造孽啊,本來這種事情我不該說的,沒想到居然連累了你們,既然如此,這秘密我也不得不透露一些了。 幾人豎起耳朵聽他講故事。 王武先提了個問題:咱們村里的王榮生你們有沒有了解? 江笑白說道:我們有四個同伴就住在他家里,怎么,這個事情還和王榮生一家有關系嗎? 可不就是他一家子造的孽嗎?王武一拍大腿,厭惡說道,王榮生為啥叫這個名字?就是他爸媽希望他能多生兒子,越多越好。他家子嗣單薄,到了王榮生家就剩下這一個兒子了,于是他爸就從小給他說,生兒子多好,生兒子多光榮。后來王榮生他媳婦也確實爭氣,給他家生了足足五個大胖小子。 聽到這里四人都皺了下眉頭,對他這個話感到不舒服。 王武當沒有看見,繼續(xù)說道:不過在這五個兒子之前,其實王榮生媳婦還生了一個姑娘。 王敏緊張問道:后來呢,那個女孩子呢? 肯定是沒了啊。王武遺憾說道,當初這個事情鬧得還挺大的,王榮生媳婦第一胎就生了姑娘,可把我他公公婆婆給急壞了,甚至懷疑媳婦是不是不能生,有了讓兒子休妻的念頭。 其他人忍著罵人的欲望繼續(xù)聽。 結果王榮生媳婦那天跪在他公公婆婆面前哭了一場,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聽說第二天就出去找了個陰陽算了算,回來以后像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帶著孩子好幾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知道說什么? 結果呢?江笑白手指輕點胳膊,眉間有些隱藏極深的不悅。 一回頭卻對上裴從安看來的探究神情。 他有些心慌??偛荒鼙话l(fā)現(xiàn)不對了吧?裴哥那么敏銳的嗎? 沒過幾天,就聽說王榮生那個女兒死了,第二年他媳婦又懷孕了,生的孩子果然是個兒子。更重要的是之后她居然就只生兒子了,你們說奇特不奇特?王武嘆息一聲,大家都驚訝不已,不少人說她是用女兒的命換了之后的兒子,也有同樣動了心思的想去問問她拿到了什么秘方,但是王榮生媳婦保密工作卻做得極好,基本沒有人知道她干了什么。 基本沒有人那就是有人知道了?江笑白反問。 王武點頭:我看到了,我看到她把那孩子扔到了林子里,遠遠地,我就看到那孩子腦袋上鮮血淋漓,陽光的反射下頭頂上似乎還插著幾根針。那畫面就算是我也看得害怕,當晚我逃回了家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睡好,夢里就看見那孩子睜著血淋淋的眼睛盯著我,問我當時為什么不救她。 他痛苦地皺著臉,懊悔說道:她一定是在恨我吧,恨我當時什么都沒有做。我曾經(jīng)很慶幸她沒有找我復仇,沒想到她現(xiàn)在回來了,還找上了無辜的你們。 雖然很慘,可是這和我一夜老成有啥關系嗎?男生摸了一把腦袋,哭喪著臉說道,這要報仇也該著王榮生一家啊,是他們做的孽,結果卻要偷走我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