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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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事吧? 聽著他緊張的聲音,謝時玦卻松了一口氣,我沒事。 嚇到你了?謝時玦看到不遠處,皓羽正和驚鴻一塊兒低頭吃草,原來方才是看到了驚鴻才跑過去的,皓羽今晚要沒飯吃了。 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應當沒傷到要害,段行玙抿了下唇,沒事就好,多謝。 他說著就要起身,兩只手卻被握住了,別動。 謝時玦看著他,嘴角露出悄悄的梨渦,眼睛里染上戲謔,地上很臟的,仔細把衣裳弄臟了。 段行玙是第一次這么后悔穿了白色的衣裳 多謝多謝,你就只會說多謝嗎? 起身的動作讓他的身體撐高了些,一片陰影覆蓋在謝時玦的臉上,接著他感覺那人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手指,跟段行玙微涼地指尖比起來,那人的手指簡直可以用guntang來形容。 你昨日去找我了? 沒有。段行玙下意識否認。 哦。謝時玦眼睛里有幾分笑意,那段侯家的二公子是誰呢? 段行玙躲避他的眼神,先松手。 不。謝時玦笑得很是得意,我昨日進宮了,府里人不懂事,已經(jīng)罰過了。你要拿什么給我? 親手做的糕點什么的,說出來太難為情,段行玙感覺耳根隱隱發(fā)燙。 謝時玦徐徐誘之,說了才松手。 段行玙面上一熱,就一些糕點。 感覺到手上的力度松了些,立馬想要起身,卻感覺腰間有什么東西扯了一下,又摔了下去。 段行玙低頭看,才發(fā)現(xiàn)謝時玦的腰間掛著一個小而精致玉環(huán)。 而他身上的玉玦是有缺口的美玉,那玉環(huán)恰好由它的缺口處穿過,兩者扣在一起。 段行玙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直到謝時玦把兩塊玉分開,他的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塊玉環(huán)。 這玉環(huán)才應該是段行玙所有,只不過是娘親為原身求的,他剛來那陣子急于區(qū)別于原身,因此謝時玦提出要與他交換佩玉的時候,他只猶豫了一小會兒就答應了。 沒想到他還帶在身上,段行玙不自覺地就想伸手去觸碰它。 段行玙!你在干什么! 邱宏錚憤怒的聲音從后邊傳來,段行玙還未反應過來就讓人拽了起來。 邱宏錚把謝時玦拉了起來,還一臉怒氣沖沖,不過是對著段行玙的。 方才被打斷,謝時玦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悅,你怎么過來了? 我還不能過來了?莫非是打擾了你們不成? 段行玙整理了下衣袖,聽到這話,皺著眉看他,發(fā)現(xiàn)邱宏錚怒目圓睜地瞪著自己,他心思一轉(zhuǎn),察覺到他似乎誤會了什么。 你覺得我在干什么? 你邱宏錚的臉漲得通紅。 段行玙他不屑與他交往,因此也無須與之解釋過多,他看向謝時玦,疏離有禮,多謝九皇子教我騎馬,今日就到這里吧,先行告退。 段行玙決定今日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母親給他換其他顏色的衣裳。 * 當段行玙第一次不穿白色的衣裳到學里的時候,旁人又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今日他穿的是黑色束腰衣袍,一截纖細的腰身被腰帶握著,并不顯孱弱,倒如松竹挺拔不折。 領(lǐng)口束縛著,便顯得頸上露出的一片皮膚更加冷白如玉。 他一踏入門,九皇子就后悔了,那日不該捉弄他。 看著他如墨的長發(fā)垂至腰間,潔白的玉玦在黑色的襯托下也更光彩奪目,謝時玦嘆了口氣。 待他坐下后,謝時玦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頭發(fā)。 段行玙沒有回頭,開口的語氣倒是緩和的,何事? 誒,謝時玦隨意地趴在桌子上,把頭往前伸,在段行玙身后很近的位置,你還是穿白色吧。 段行玙愣了一下,隨即認真道:很丑是嗎? 他說著還煞有介事地皺了下眉,我也覺得怪怪的。 謝時玦無語了一瞬,想糾正他對于丑可能存在的一些認知錯誤,不是,我的意思是 太招人了。 什么?段行玙轉(zhuǎn)過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靠得那樣近,而且他那委委屈屈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第15章 勾引 打架 他還沒等到謝時玦說話,桌子就讓人踹了一腳,撞得椅子震動了一下,謝時玦也嚇了一跳,揉著下巴跳了起來,邱宏錚,你做什么? 罪魁禍首正看著段行玙,目光不善,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段行玙站了起來,沒有一絲懼怕地迎上他的眼神,段行玙雖比他瘦些,卻因著比他還要高上幾分,氣勢上并不弱。 兩個人最終也沒起什么沖突,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夫子就進來了。 夫子將一沓紙放到桌子上,今日學堂里可熱鬧了,邱宏錚,段行玙,謝時玦,站著做什么呢?耍雜技? 邱宏錚不情不愿地坐回自己的座位,見狀,段行玙和謝時玦隨后也坐下。 昨日你們寫的策論已經(jīng)批完了。 國子監(jiān)里的夫子都博學多聞,并不專教一門課,所以評改等級也是綜合多位夫子的意見的。 今日給他們上課的是學里最老的夫子王夫子,但又是最受學生喜愛的,因為他不那么嚴厲,又愛玩鬧,大家都叫他頑童夫子,他摸了摸胡子,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猜猜誰得了一甲? 九~皇~子~他每次都問這個問題,學生們答的也只有這個名字,每次都是他,大家都不想開口了,為表尊敬夫子,又不得不配合。 什么九皇子,我說過多次,在國子監(jiān),大家都只是學子,這里只有謝時玦,沒有九皇子。 哦~~~~大家敷衍地拉長音,實則并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國子監(jiān)規(guī)定學子身份平等,但皇子總歸還是皇子。 好了,謝時玦此次確是甲等,但一甲另有其人。夫子故弄玄虛。 國子監(jiān)規(guī)定,甲等可以有多個,但甲等之上的一甲只能有一個,同分者必須分出高下。 什么? 居然不是九皇子? 咳咳。頑童夫子清了清嗓子,此次段行玙和謝時玦的策論同為甲等,我與眾夫子共同商議,決定段行玙為一甲。 屋里頓時一片寂靜。 不一會兒,便有人竊竊私語。 蔡羽鈞則有些激動,隔著人還要跟他分享興奮的情緒,小玙!你是一甲! 終于有人勝過謝時玦了,這比蔡羽鈞自己得了一甲還讓人高興! 好!謝時玦率先拍手稱好,后眾人也鼓起了掌。 段行玙也是一驚,他只是個學渣啊,可從來都沒得過什么第一,以前寫議論文都靠著他平日里特別多話,倒能湊夠字數(shù),但卻并沒有得過很高的分數(shù)。 頑童夫子解釋了他能拿一甲的原因,段行玙這篇策論行文不算頂好,但勝在觀點新穎,這是很難得的,策論誰都能寫一篇,但真正能提出解決問題的新方法卻是最為稀缺的。我們幾位夫子商議之后覺得可以給一甲,以此激勵你夯實基礎,期望未來能夠?qū)懗龈玫奈恼隆?/br> 如此一說便可以理解了,他接受過現(xiàn)代的觀念,更容易寫出新穎的論點。 而且頑童夫子繼續(xù)說道,值得一提的是,行玙的字寫得極好,可以看得出他的態(tài)度十分端正,俗話說字如其人,行玙便是如此,但有的人寫的字就和他的外形是云泥之別了,是吧,謝時玦? 謝時玦笑道,多謝夫子夸我長得好。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學子是想笑又不敢笑出聲,都憋得很辛苦。 頑童夫子眼睛一瞪,胡子一抖,又說了句,我現(xiàn)在是在夸你嗎? 他這模樣十分滑稽,大家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段行玙有些心虛,他因為不愛學習,上課時唯一能讓他看起來認真一點的活動就是練練字了。 他上去領(lǐng)了自己的策論,下來的時候看見謝時玦正沖著自己笑。 給我看看。 小玙,我想看! 謝時玦和蔡羽鈞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與此同時,謝時玦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蔡羽鈞。 蔡羽鈞頓時慫了,行行行,你看你看。 段行玙想起先前謝時玦是先把文章給他看的,于是把自己的策論放到了謝時玦的桌子上。 謝時玦并不知道他的腦回路,只知道現(xiàn)在那篇文章在他手上,他得意地看了蔡羽鈞一眼,隨后低頭看起了段行玙的策論。 后者在那人專心看文章的時候偷偷給了他一記飛速的白眼。 * 段行玙剛從恭房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且那人很是結(jié)實,段行玙被撞了一下,差點往后摔,好在那人下意識攬了他一下。 邱宏錚攬著段行玙不盈一握的腰身,看清是他后,猛地將他推了出去。 段行玙在看清是他后業(yè)已有了心里準備,只是往后退了幾步,并未摔倒。 段行玙看著眼前人漲紅的臉,他知道,那日在闌珊居的事,邱宏錚只怕心里還是不痛快,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他也想快些解決這些麻煩事兒,能說則說,如果不能說,那便隨他的愿,如何解決都成。 你你段行玙你邱宏錚似乎很是生氣,但只是紅著臉指著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段行玙不愿與之糾纏太久,他氣定神閑道,你想如何? 你還問我想如何?你當日出言侮辱我,我還未找你算賬,你這豎子變本加厲,不僅勾引我的兄弟,還還 勾引?段行玙這下是真的聽不懂了,我勾引何人? 你還妄圖狡辯?你昨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讓時玦教你騎馬,趁機趁機邱宏錚說不出口,昨日他趴在九皇子身上的情景卻歷歷在目,他怒火中燒,口不擇言,果然是你母親的兒子。 聽他提到母親,段行玙的臉色冷了下來,邱宏錚!你說我便說我,不許說我娘! 怎么?還不讓人說?她一個娼妓成了侯爺夫人,你也想勾引九皇子,真是恬不知 段行玙一拳打在邱宏錚的臉上,那人沒有防備,倒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 段行玙!你居然敢打我! 段行玙覺得邱宏錚這人真的有點中二,都被人打了還不忘說一句你居然敢打我,以為他倆是小燕子和容嬤嬤么? 二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邱宏錚是將軍之子,自小練武,段行玙自然是比不上的,但因著段行玙每次出手都毫無章法可言,也讓邱宏錚吃了些虧。 不一會兒,兩人身上都掛了彩,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致知堂的人也紛紛趕了過來。 謝時玦是跑著過來的,他跑近的時候,邱宏錚正如豺狼虎豹似的地盯著段行玙,目光里仿佛淬著利刃,拳頭高高舉起就要揮下,謝時玦心一緊,又怕傷了兩人,情急之下只能將身子擋在了他的身前。 嗯 邱宏錚這一拳很是用力,謝時玦的后背挨了一拳。 讓無關(guān)的人替他受罪,這是段行玙最難以忍受的,他將謝時玦護到身后,拳頭緊握,你打我便打我,何必傷及無關(guān)的人? 邱宏錚這才發(fā)覺他打了自己的好兄弟,頓時有些慌亂,時玦你怎么 都給我住手!掌正和一眾夫子也趕來了,你們?nèi)齻€,跟我到戒律閣。 邱宏錚方才是被憤怒沖昏了頭,此時醒過神來,也有些愧疚,登時低著頭不敢看夫子們。 段行玙還是氣不過,緊緊地盯著他,眼神凌厲。 見到他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掌正開口呵斥道,段行玙,你還沒打夠? 行玙 小玙,消消氣樓知昧和蔡羽鈞一臉擔憂。 謝時玦伸手握住他緊握的拳頭,站在他身前,擋住了他的視線,行玙,冷靜點。 段行玙看他,手慢慢放松下來,聚攏的五指慢慢舒展開來,對不起,連累你了。 謝時玦搖搖頭,看著他擦破的嘴角滲出血絲,都快要心疼死了,這小孩倒也沒讓自己吃虧,邱宏錚臉上也不好看,他頓時不知道該覺得生氣還是欣慰。 都回去上課!夫子驅(qū)散了圍觀的人,又催促道,還不快走? 戒律閣內(nèi),三人跪成一排。 一個皇子,一個侯爺之子,一個將軍之子,場面倒是壯觀。 說說吧,為什么打架? 謝時玦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沉默,其余兩位也難得默契地緘默。 邱宏錚?你說。 邱宏錚偷偷瞥向段行玙,支支吾吾了起來,我我 這讓他怎么說?他當時昏了頭了說出那樣的混賬話,過后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不對了,可他也說不出口。 難道要說段行玙勾引謝時玦?還是將他攬住他的腰時心中所想的說出來? 因為他的腰太細了,像女子一般,所以他生氣? 可是他到底在生氣什么? 第16章 嫉妒 我樂意 段行玙沒有看他,掌正,我說。 邱宏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畢竟他說的話實在不算好聽,這話要是傳到他父親耳朵里,只怕免不了要受一頓責罰。 因為我策論得了一甲,他嫉妒。段行玙睜著眼睛說瞎話,偏生他表情嚴肅,看起來十分正經(jīng),一點也不像在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