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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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讓我哥求太子殿下也讓我跟著來長長見識。陸洺汐低聲跟段行玙說,又有些拘束地看向太子,殿下,我能否在這兒看我哥比賽? 太子看了段行玙一眼,意味不明地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他看向賽場上正在擦拭弓箭的謝時玦,嘴角上揚。 段行玙在太子面前不敢亂來,陸洺汐也安安靜靜地,幾人皆全神貫注盯著場上。 射箭分為兩輪,第一輪每人射十發(fā)箭,命中率高者勝,第二輪騎在馬上射箭,并且是移動靶子,同樣命中率高者勝。 謝時玦從小跟著謝時謙學(xué)射箭,倒是難不倒他,裁判官命令一下,他便抽箭,拉弓,射箭一氣呵成。他的動作行云流水,不帶猶豫,仿佛只是在做日常的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的動作,可十箭分明箭箭正中靶心。 全場歡呼聲不斷。 表哥,九皇子真厲害啊~陸洺汐贊嘆道。 嗯。段行玙眼底都是贊賞,腦海中又浮現(xiàn)那日謝時玦在他身后握著他的手,教他如何拿弓,站姿應(yīng)當(dāng)如何,箭又當(dāng)如何射出去。 第一場的勝出者無疑是謝時玦,其余的公子哥也是百里挑一的,全中的還有邱宏錚,只不過用時比謝時玦久些。樓知昧則有一箭偏了些。 緊接著就是第二場,這一場是移動靶子,移動靶子會從定點靶子身后出現(xiàn),而射箭者必須在一個位置保持不動,且不知道移動靶子何時會出現(xiàn),從哪個定點靶子后面出現(xiàn),如此一來難度便大大提高了,依然是用時少者獲勝。 這恰恰是又一大難處,宮人舉著移動靶子從一個靶子處跑向另一個靶子,稍有不注意便會錯過了。 謝時玦年幼時學(xué)過蒙眼射箭,射中靶心倒沒有什么難度,只要他能快速得知靶子從何處出現(xiàn)。 謝時玦站圍成圓圈的靶子中間,從衣裳里拿出一條絲巾,綁在眼睛上。 表哥,九皇子怎么蒙上眼睛了?陸洺汐在段行玙耳邊驚嘆道。 段行玙不會射箭,只覺得這個規(guī)則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他搖搖頭,卻看到太子一臉從容,微笑著看著賽場。 段行玙也莫名覺得安心了幾分,他注意著場上的動靜。 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手忙腳亂,胡亂射箭了。段行玙的目光落在蒙著眼睛的謝時玦身上。男子腰身挺拔,手握著弓,持著箭,蓄勢待發(fā)。他周圍的移動靶子剛一出現(xiàn),他微微轉(zhuǎn)了下身子的角度,放出一箭,正中紅心。 好! 真是太厲害了! 不愧是九皇子! 現(xiàn)場歡呼聲一片,而謝時玦只是輕輕地摘下絲巾,四處尋找著什么,在確定了段行玙的方位后,邁開腳步。 只是還未走到段行玙跟前,便被一位小廝攔住了,段行玙認(rèn)得那是九皇子府里的人。 只見謝時玦眉頭輕皺,跟著那人走了。 段行玙心中隱隱不安。 太子派人過去查看究竟,又對段行玙說,你放心,他待會兒還要騎馬,許是先去準(zhǔn)備了。 段行玙點點頭,只是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忐忑。 方才陸洺汐業(yè)已先行告退,此處除了太子身邊的公公和護衛(wèi),只有太子和段行玙兩人。 方才他的表現(xiàn),你以為如何? 段行玙毫不猶豫,很好。 他從小就不喜歡和其他小孩兒一塊兒玩耍,倒喜歡跟著我學(xué)騎馬射箭。 原來他的箭術(shù)是太子殿下教的,想必太子殿下的箭術(shù)更加出彩。段行玙這話雖然是在稱贊太子,但他的語氣卻又實在不像在恭維,倒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讓一向不喜諂媚的太子也不覺討厭,他搖搖頭,我的箭術(shù)比不上時玦,他比我有天賦。 太子笑笑,卻又說,他不喜歡和其他小孩兒一起玩,后來第一次想跟人交朋友,卻被人嫌棄了。 段行玙知道他所指的是誰,只順著他的話道,怎么會? 是啊,怎么會?太子看著段行玙,眼睛里都是探究,其實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段行玙為何從兒時起就在拒絕謝時玦。 想不通謝時玦為何從見段行玙的第一天起就想對他好。 更想不通為什么幾年過去,弟弟還是栽在眼前這個對他還說不上上心的人身上。 許是太子的眼神過于強烈,段行玙察覺到他在思考著什么,于是疑惑道,太子殿大哥你在想什么? 他這一聲大哥倒是喚回了太子的思緒,太子凝神,見段行玙雙眸清澈,大大方方地直視著他,心中忍不住嘆氣,想來弟弟也是被他這人畜無害的模樣蠱惑了。 這蠱惑倒并非貶義,只不過太子也越來越想要多一個這樣的弟弟了。 但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弟弟的情緒和終身幸福,還得要段行玙心中也只有謝時玦,他才可完全放心。 他可得幫自己的弟弟好好看看。 他試探道,我在想不知你可有中意之人? 太子會問出這個問題,段行玙是完全沒想到的,他微微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終只是搖搖頭。 沒有? 他一點都不中意謝時玦?還是不愿意說?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好的情況,太子輕輕嘆了口氣,又搖搖頭,似乎是我cao之過急了。 什么? 罷了,太子看著陸陸續(xù)續(xù)牽著馬過來的公子們,馬上要開始騎馬比賽了,我們也過去吧。 段行玙摸不著頭腦,只好作罷,跟著太子前往另一個賽場。 場上有不少段行玙認(rèn)識的人,邱宏錚、蔡羽鈞、樓知昧都在,卻唯獨不見謝時玦。蔡羽鈞雖然騎射都一般,但也跟著去湊熱鬧了,此時他看到了段行玙,用力地跟他揮著手。 段行玙也朝他揮了揮手,心里的不安感愈加濃重。謝時玦呢? 第31章 生辰 還差一個人 段行玙四處看著, 場上也突然議論紛紛,卻不是因為謝時玦。 這時陸洺汐牽著一匹雪白的駿馬上場,她也與其他公子一樣換上了疾裝勁服, 頭發(fā)高高束起,倒是添了幾分英氣。 她一進場便對著段行玙微微一笑,段行玙也對她笑著點了點頭。 騎馬比賽即將開始,現(xiàn)在宣布比賽規(guī)則。宣布規(guī)則的宮人已經(jīng)上場了,段行玙卻還未見到謝時玦。宮人繼續(xù)念到, 騎馬比賽共一輪,公子小姐們騎馬往前,可以互相干擾, 過程中腳不可沾地,落馬者立刻出局,至終點取下小球者獲勝。 這規(guī)則聽來容易,實際上并不簡單, 先不說如何在干擾下到達(dá)終點,即便是到達(dá)了終點,也難以在腳不能觸地的情況下取下掛在柱子上頭的小球。 大家做好準(zhǔn)備, 比賽馬上開始。宮人舉起手中的號令旗。 段行玙還在尋找謝時玦, 終于, 一身黑色戎裝的男子騎著一匹紅鬃馬姍姍來遲。 段行玙有些疑惑,他記得謝時玦說過這次參賽他會騎皓羽, 不知為何他這么遲才來,也不知為何換成了驚鴻。 只見邱宏錚跟謝時玦說了什么,后者只是搖了搖頭。 宮人號令旗一下,少年駕著馬兒往前,也不忘干擾身邊的人。 很快便有人陸陸續(xù)續(xù)掉下馬。 蔡羽鈞騎術(shù)不精, 沒跑多遠(yuǎn)就讓一位公子扯下馬了,他滾了一圈,倒沒受傷,只是氣鼓鼓地。 放心,我給你報仇。話音剛落,方才將蔡羽鈞拉下馬的少年已經(jīng)被樓知昧摔下了馬。 干得好!你快往前跑!蔡羽鈞出了這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下了場。 場上的狀況越來越激烈,唯有陸洺汐,因著她是姑娘,沒人第一個去阻攔她。 她倒不著急,也沒有快速往終點去,反而坐在馬上耍起了雜技。一會站了起來,一會兒坐著轉(zhuǎn)個身子,馬兒也聽話得很,仿佛與她合為一體,在場上倒成了一道風(fēng)景。 沒想到陸家小姐的馬術(shù)竟如此精湛。陸洺汐的動作熟練又精彩,連太子都忍不住驚嘆。 眾人紛紛下馬了,場上一時間只剩下稀稀疏疏幾個人,陸洺汐、樓知昧、邱宏錚和謝時玦。 驚鴻溫順,本來就不適合用來比賽,但因著跟主人配合默契,硬是堅持到了現(xiàn)在。邱宏錚看對手都是熟人,倒沒再去干擾他們了,場上只剩四人,他們似乎都不打算再斗下去了。 四人各自騎著自己的馬往前,直至臺柱下。 謝時玦跟邱宏錚對視一眼。 邱宏錚:時玦,這次我可不會再讓著你了。 謝時玦只是笑,不需要。 兩人相顧點了點頭,邱宏錚踩著他身下的黑馬一躍而起,謝時玦卻舍不得踩驚鴻,駕著驚鴻快速前進,在靠近臺柱的一剎那轉(zhuǎn)了個身,借著速度蹬了一下柱子,一只手抓住柱子,另一手搶過邱宏錚快要觸碰到的小球。 邱宏錚抓了個空,謝時玦則抓著柱子頂端掛在柱子上,小球穩(wěn)穩(wěn)在他手中,驚鴻在柱子下流連,似乎在等著主人。 謝時玦正欲將小球放進衣裳里,不料樓知昧此時也踩著馬到了柱子之下,他這一搶,謝時玦自然也不退讓,邱宏錚也加入了爭奪戰(zhàn),三人你來我往,小球被高高拋起,最終竟戲劇性地落在了一直在一旁觀戰(zhàn)的陸洺汐身上。 公公宣布這一輪的勝者是陸洺汐。 陸洺汐拿著小球,卻搖著頭,這不能算我贏,該是你們?nèi)坏摹?/br> 謝時玦卻不甚在意,規(guī)則是誰拿到球就算贏,我們沒拿到球,就是輸了。 嗯。樓知昧和邱宏錚也點頭。 陸姑娘巾幗不讓須眉,這場比賽的規(guī)則一開始就是為了這些個公子制定的,對陸姑娘不公平。不過陸姑娘卻展現(xiàn)了不俗的風(fēng)采,就把西域進貢的白鹿王賞給陸姑娘,第一場比賽時玦贏了,那就將我的霽月弓拿來。 霽月弓?那可是皇上賜給太子爺?shù)墓?。段行玙聽到有人小聲嘀咕著,太子殿下果然很疼愛九皇子殿下啊。 謝時玦卻并不開心,他只想要白鹿王哄段行玙開心。 時玦,你喜愛射箭,大哥便把這只弓給你。 謝時玦接過弓,擠出一抹笑容,多謝大哥。 好了,今日的比賽就到這里,我還得進宮一趟,你們自行散了吧。 太子走后,謝時玦被眾公子圍住,大家紛紛羨慕他得到了太子的霽月弓。 謝時玦被包圍著,段行玙看不到他。 表哥,太子把白鹿王賞給我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陸洺汐在段行玙身側(cè)道。 段行玙有些猶豫,謝時玦方才讓他在這兒等他的。 表哥? 小玙,一起去吧?九皇子恐怕一時也走不開,待會兒著人跟他匯報一聲就是。陸洺昭說著,隨后拉了現(xiàn)場的一位下人,讓他等會兒跟九皇子說一聲段行玙先走了。 謝時玦在人群中央,看起來確實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段行玙猶豫了一陣,終究跟著陸洺汐和陸洺昭走了。 白鹿王被鎖在籠子里,懶懶地趴著,已經(jīng)被裝在了車上,見人來了也毫無興致。 一見幾人便下車行李,公子,陸姑娘,太子殿下吩咐奴才將這白鹿王送到國公府。 這白鹿王確實稀奇,頭上的鹿角比其他鹿繁雜些,看起來很是有靈氣,但段行玙這會兒卻沒太多心思欣賞。 真可憐,它要一直被關(guān)在籠子里嗎?陸洺汐不忍道。 是啊,姑娘,要是不關(guān)著它就跑了啊,這鹿很靈活,又精得很。車夫也是這段時間喂養(yǎng)靈鹿的人。 陸洺汐看向陸洺昭,哥,我們可以把它放了嗎? 陸洺昭有些為難,這是太子殿下賞的,放了恐怕不好,要是讓其他人抓了也不一定會善待它,便好生養(yǎng)在府里吧。 * 自從那日比賽后,段行玙就再沒見過謝時玦了,他沒來上學(xué),聽邱宏錚說是跟著太子爺去賑災(zāi)了。 段行玙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總想著,他應(yīng)當(dāng)要跟自己打聲招呼再走的。 還是,因為那日自己沒有等他,他生氣了?段行玙心里暗暗愧疚著,想著等他回來一定要跟他好好道個歉。 一連幾天,段行玙在國子監(jiān)里總是心不在焉,最初幾天大家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時間一長,連平常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蔡羽鈞都發(fā)現(xiàn)他的怪異了。 三味堂里,段行玙不緊不慢地吃著飯,卻總是提不起精神,邱宏錚坐在他旁邊,也不敢與他多說話,對面坐著的蔡羽鈞終于忍不住了,小玙,你究竟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段行玙抬起眼來,只是神情還是怏怏的,問完這話也不等蔡羽鈞回答,又埋下了頭。 不知不覺半月已過,有些人突然闖入世界,又突然消失 好像,有點想他了。 * 十一月十五,圓月高掛,段府梧桐院內(nèi)一派熱鬧景象。 露天的院子里,段行玙一身紅袍,正招呼著大家。 陸洺汐早早地就來了,在段行玙身側(cè),與他一起接待朋友。 蔡羽鈞和樓知昧是最早過來的,蔡羽鈞一見到段行玙就很是興奮,小玙,你今日穿得真像新郎!好看極了! 什么新郎?人家可是壽星公,可不得穿得喜慶點?樓知昧笑道。 段行玙搖搖頭,并沒有搭腔。 小玙,這是我送你的壽禮,南海的大珍珠一顆,特別好看!蔡羽鈞獻寶似的送上禮物。 多謝羽鈞。 還有我的還有我的,我可沒有他那么俗啊,我聽聞你頗通樂理,我家新得了一支上好的玉蕭,便贈與你。樓知昧也送上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 蔡羽鈞這下可不樂意了,我怎么就俗了?這南海的大珍珠可稀罕得很呢,我爹說百年才能出一顆這么大這么亮的! 段行玙謝道,謝謝你們,我都很喜歡。 邱宏錚和陸銘昭也來了,陸銘昭送的是一枚暖玉,冬日放在身上能夠取暖。邱宏錚家里都是習(xí)武之人,送了段行玙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上面的花紋都是邱宏錚親自設(shè)計的,并且刀把上還刻著一個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