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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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太子妃,又說,那嫂嫂要辛苦些了。 從清寧宮出來的時候,宮門已經下鑰,他們只能去謝時玦從前在宮里住的昭華殿,好在皇后早已吩咐人收拾過了。 偌大的皇宮在夜里十分寂靜,燈火通明,謝時玦沒讓人跟著,兩個人牽著手慢悠悠地走。 四下無人,段行玙忍不住胡思亂想,方才皇后娘娘說的,你當真不在意? 謝時玦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停下腳步,有點嚴肅,在意的。 段行玙低垂著眸子,旋即嘆了口氣,你若是想要孩子,那 那該如何?他想不出不傷害他人的法子來。 見他皺著眉,謝時玦也不再逗他了,我不是說這個。 他輕笑,眼神卻無比認真,我說的是,我們什么時候成親??? 第52章 成親 我喜歡你 段行玙一愣, 他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敢想,悅朝無此先例啊。 即便是謝瑾允和秦啟瀾也是有實無名。 那我們就做第一對新婚夫夫, 怎么樣? 謝時玦執(zhí)著他的手,目光看著前方,燈火直通昭華殿,為他們指了一條明路。 你想當我的王妃嗎? 不想的話,我當你夫人也行啊。 昭華殿一片明亮, 里頭的陳設琳瑯滿目,和謝時玦從前居住時別無二致。 皇后先前都會安排人定時來打掃,以備不時之需。 謝時玦牽著他進屋。宮女們沉默著侍候二人洗漱。 完畢, 段行玙躺在床的里側翻了個身,腳踢到了墻上的畫。那副畫掉了下來,墻上出現了一個暗格。 他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癖好,只是那畫掉落時連帶著暗格里的東西也掉了下來, 一張泛了黃的宣紙敞開在床上。 那是 段行玙將宣紙拿起,仔細端詳了一陣,又轉而看向暗格, 伸手進去的時候才發(fā)現暗格很深, 除了最外頭放著的幾張宣紙在, 里頭都是畫卷,他隨手拿了一幅, 心中的念頭再一次被驗證。 謝時玦進來的時候,床上擺滿了畫,他一愣,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到他身后,靠近他, 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怎么看起了這個。 段行玙背靠著他的胸膛,感覺到身后人的心臟有力地跳動著,那樣的存在感很是強烈。 畫里滿滿都是他,爬樹的他,玩九連環(huán)的他,兩個牽手的小孩 謝時玦的手從后面伸過去圈住他,忽而覺察到一絲異樣,他眉間輕蹙,將人轉了過來面對面,怎么不說話? 段行玙心中酸澀,偏頭問他:這些都是什么時候畫的? 謝時玦垂著眸子,以前畫的。 你離京之后,我每日都很想你。他的聲音悶悶地,王府也有。 太多了,長夜漫漫,他不知描摹了多少次記憶里的場面,這只是冰山一角。 衛(wèi)靈早就搬出王府了,他早該知道謝時玦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只是他沒想過,他的情意可以追溯到那么久之前。 段行玙伸手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衣裳里。謝時玦哭笑不得。 他本不欲告訴他這些的,四下無人的夜里,這些幫助他疏解了瘋狂生長的思念。 如今卻是無心插柳換得他的親昵與心疼了。 你跟衛(wèi)靈姑娘,沒有是不是?段行玙的聲音悶悶的。 也不是不相信他,就是想更確認一點。 果不其然,謝時玦很是迷茫:什么? 你也不喜歡蔡羽均,對嗎? 你說什么呢?好端端地提他們干什么? 段行玙釋然一笑,在他胸膛前親昵地蹭了蹭,沒什么。 他頓了一下,仰起頭看謝時玦,露出笑容,我喜歡你。 謝時玦抱著他的手臂僵硬地橫在他的腰間。 這段時間段行玙只有行動上的親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喜歡 謝時玦忍不住低頭圈住他,箍得緊緊的,謝謝你。 謝什么?段行玙不解。 謝時玦其實根本就沒有安全感。 他先前不相信段行玙是真的喜歡他。他說著不要他的同情,可卻還是貪心地想著他最好同情自己一輩子。 這些日子他就在白天的自欺欺人和也要的悵然若失度過。 所以能碰到他的時候他總想擁抱,總想親吻,就是要確認身邊人真實的存在感。 可是現在,他一顆一直提著的心突然落到了實處。 他說過的,段行玙一句話就能讓他安心。 沉默半晌,他說:謝謝你喜歡我。 被他切切實實地擁抱著,段行玙能夠感覺到他的情緒,知道他心里或許不像表現出來的這么冷靜。 可是還不夠。 一直拒絕你,是我給自己找了太多原因,反而掩蓋了自己內心的感情。 因為父母也好,因為他不屬于這里也好,還是他那個做了個寂寞的任務也好,他總是找了太多太多的理由去抗拒他。 可是他也要正視自己的情感。 也許沒有你那么早,可是我或許也早就喜歡你了。 謝時玦忍不住碰了碰他的嘴角,到底沒舍得在這個時候阻止他說話,只是在那周圍徘徊著,聲音很是脆弱,真的嗎? 嗯。 這也是段行玙第一次敞開心扉。 之前去你府上的時候,我看到了衛(wèi)靈姑娘,以為你喜歡她。 我沒有!謝時玦著急否認。 嗯。我知道。段行玙也回禮親了下他,在最柔軟的地方,不過只是一觸即止,話還沒說完。 那天晚上我很煩躁,所以對你的態(tài)度也很差。 隨著他說的話,謝時玦慢慢想起來了,恍然大悟的瞬間一股巨大的驚喜和甜蜜將他包圍,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得不暢了。 那時想不明白,如今卻知道了,那時我是吃味了,因為 謝時玦忍不住了,重重地在他唇上碾了一下,鼻尖抵著他,低聲問:因為什么? 因為我想要你只有我一個。 * 婚期很快定了下來,他們的身份和性別都特殊,婚禮并沒有大肆cao辦,皇上礙于身份,只是默許了,也沒多管,只有皇后出宮主持婚事。段侯雖然心里不痛快,卻也給了幾分面子。兩人拜了天地,又拜了父母,謝時玦終于把人娶回家了。 只是和段行玙一起被送進王府的還有一位女子,據說是侯爺硬塞進來給段行玙當通房的,為著等待自家兒子回心轉意,給他生個孫兒。 婚期定下之后,鈺王對段家人都很客氣,客氣到段侯忘了這人脾氣差得很。 成親當日,那女子就站在新房外頭,看得王爺膈應得很,怎么?你是想在這看我與王妃洞房? 那女子一張小臉都紅透了,卻還是咬著唇倔強道:侯爺侯爺讓我來侍候段二公子的。 我的王妃我會侍候,用不著你。 那女子受過段侯的恩惠,別人的話是不聽的,哪怕謝時玦是王爺,她也豁出去了,王爺恕罪,妾身妾身只聽段二公子的。 妾身?謝時玦聽笑了。 這是誰的妾呢?誰同意了? 段行玙聽到動靜,從房間里出來了,見此場景很是不解,一問才知是這么個情況,他很生氣,卻又不好對著一個小姑娘撒氣,你回去罷,我不要什么通房。 他態(tài)度堅決,見著謝時玦卻有些愧疚,總歸是他爹做得不對,這cao作實在令人窒息,他拉了拉身邊人的袖子,對不起啊,我爹他就是太古板了。 沒事。謝時玦牽著他進屋,你心里沒有那種想法就好了。 屋里的紅燭燒得正旺,滿屋喜慶的紅,一室暖烘烘,段行玙從窗子的縫隙看到那女子終于離開,松了口氣。 關上窗子,隔絕屋外的一切風光,段行玙看著乖順地坐在床上的人,想著方才的事,心中有了一絲遲疑。 我十六那年,娘也給我送了個通房來。 謝時玦一愣,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身著一襲艷麗喜服的人,目光流連著往下,輕掃過某一處,眉頭微蹙,你 被他露骨的目光掃視,段行玙有些赧然,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我沒有要。 他直視過去,問他,那你呢? 可曾有過? 謝時玦比他年長些,又是皇族,按理說皇子們的男女之事是由懂事的宮女啟發(fā)的。他雖然知道這種事再正常不過,可此刻胸腔卻悶悶的,想要確認。 嘴上卻說著,有過也沒關系,都是從前的事,你是皇子,自然該學習這些的,我 他想說我不在意,可怎么也說不出口。 謝時玦眉角微揚,像是發(fā)現了什么新鮮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看得他面紅耳赤,看得他禁不住用自以為兇狠的眼神瞪人。謝時玦輕笑,隨即上前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 他看著眼前面色紅潤的人,怎么看心里怎么甜蜜,我沒有! 真的!我很干凈的。謝時玦眨了眨眼睛,旋即低頭一笑,漆黑的眼眸染上了幾分無辜,不信你來檢查! 段行玙繃著一張臉,似乎在思考,怎么檢查? 謝時玦勾唇,把人拉上了床榻,紅色的紗幔垂落,阻隔了外頭的燭光,卻還有幾分暖意透了進來。 紗幔內算不上昏暗,可也看的不真切,只有謝時玦發(fā)亮的眼睛十分清晰,里頭帶著隱隱的興奮。 段行玙看著眼前人解開了腰帶,手被牽引著伸進他的內襯,剝下最后一層屏障。軀體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讓人挪不開眼。 窸窸窣窣的動作之后,喜服被丟在床尾,段行玙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已是一絲未掛。反觀段行玙,他一身喜服穿戴規(guī)整,只有方才被人拉扯的手腕處有些褶皺。 謝時玦難得面露羞容,你既不信,就來檢查好了。 段行玙感覺喉嚨發(fā)干,艱難地吞咽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視線不敢往下,又問了一遍,聲音發(fā)啞,怎么檢查? 第53章 正文完結 一切剛剛好,此刻便是最好的 謝時玦并未答話, 只是略顯急促地抓著他的手,而后,段行玙他在耳邊吸了一口氣。 段行玙僵硬著身子不敢動, 隨后就被人擁住,謝時玦的頭埋在他的脖頸,濕/熱的氣息噴在他的皮膚上,讓人戰(zhàn)栗。 謝時玦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卻又覺得不夠, 蹭了蹭他的脖子,只是這樣他就忍不住了,身體難受得緊, 又靠近了幾分,艱難地說,就這樣檢查。 段行玙沒懂他說的話,卻又見不得他十分難受的模樣。 如今已經成了親, 也不必矯情,這樣想著,他抿了抿唇。 謝時玦渾身一抖, 似乎是沒有想到, 展現出了驚人的意志力。 先別。他退了一步, 咬著嘴唇,雙目迷蒙地看著眼前人。 檢查產品質量是非合格, 第一步是從外觀上來看。 還惦記著檢查的事,謝時玦看著他,你是第一個看到的人。 你若不信,可以將蠟燭挪近些。 段行玙臉紅得快要滴血。 這是什么檢查方法? 段行玙一把扯過被子給他蓋上。 倒也不必如此他想著,卻發(fā)現那人露出了一副羞怯的模樣, 一會兒再看也成,如此你總得信我了? 段行玙艱難地點頭,方才的場景卻在他的腦子里揮之不去,他自暴自棄地想,算了雖然沒想到他那么可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謝時玦偏偏不那么輕易放過他,才一會兒身子又纏了上來,先前嬤嬤是想教我,可是我從小就認定了你,故而沒有學過男女之事。后來 后來什么? 后來在書上看過,男子與男子,玙兒你讓我試試,嗯? 怎么試? 段行玙說完也覺得自己傻得可愛,他怎么可能不懂。 你不懂么。謝時玦用牙尖磨了磨他脖子的皮膚,說著又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小瓶子來給段行玙看,我都準備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會讓你 shufu。 ???段行玙哪里能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么,只是覺得這是個燙手的山芋。 見他踟躕著,謝時玦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爾后湊到他唇邊親了親,你別怕。 情人的呢喃在耳邊:好么? 段行玙受到了蠱惑,迷迷糊糊地就點了頭。 帳外的燭火被擋住,段行玙的眼前就只剩謝時玦一人的臉。 今日,他俊朗萬分,一身紅衣似火,足以點燃一切。 他沒有很急躁。 反而先貼著段行玙的臉,討好地蹭了蹭,緩緩伸手摸索著段行玙身上繁復的喜服。 這件喜服很好看。 是皇后娘娘親自監(jiān)督著宮中的制衣局做的,他的和謝時玦身上的,一鳳一凰,金色的絲線栩栩如生勾出了這一對祥瑞。 謝時玦的手帶著他的手,撫過細膩的綢緞。 段行玙難免下意識抗拒。 不用 唔謝時玦掀了被子,將頭埋進他的內衫,深吸了一口淡淡的草木香氣,沒有依他。 我想。 山風拂過山巔,使得山上的樹木搖晃著,顫顫巍巍,隨風欲墜。 段行玙,腦袋忍不住往他懷里鉆,完好的衣服已被扯得凌亂。不知過了多久,蠟燭漸漸矮了下去,安靜的環(huán)境之下就連謝時玦也不說話了,感官在這個時候只匯集于一處,段行玙簡直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