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人至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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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郭氏聽說佟立春不能再科考,感覺頭頂?shù)奶於妓讼聛怼?/br> 之前,郭平帶著他們一家四口去凌北縣城,丁招娣懷孕找上了門。一家子在縣城生活,感覺比在石頭村輕松。 本來她還以為日子就那么過下去,會越來越好。誰知道戎人怎么就闖到了凌北縣,她們跟著郭平的師伯跑出了縣城,誰知道遇上了戎人截殺,一起跑出去的十死九傷,郭平的師伯帶著他們逃到了凌南縣。 因?yàn)橛龅饺秩说臅r候郭平護(hù)著師伯還挨了一箭,師伯有愧,對郭平和佟家人便多有照拂。 后來郭平要到元安府考府試,通過之后便是舉人。那個時候,郭平的學(xué)識是經(jīng)過師伯以及凌南縣書院先生考驗(yàn)的,都說考個舉人十拿九穩(wěn)。 是佟立春,他害怕郭平考上舉人之后便要往京城去,萬一考中了進(jìn)士做了官,哪里還會回凌南縣來。在佟立春的建議下,佟郭氏便找上郭平,說要陪他一起到元安府。 郭平的未婚妻在戎人闖入梧桐鎮(zhèn)的時候被家中長工所救有了肌膚之親,后來便和郭平退了親。 在這世上,郭平的親人僅剩佟郭氏。佟郭氏按照大兒子教的那一通為郭平考慮的說法一說,郭平便心軟了。求著師伯幫忙給佟家人也弄了路引,師伯想著這么多人來元安府,又給他們借到了東市的院子,又給了幾十兩銀子。 只是他們都沒料到,還在半路上就傳來了崇文帝駕崩的消息。郭平其實(shí)是主張回凌北縣重新投奔師伯的,但是佟立春小夫妻倆和佟立秋在路上聽人說了元安府的繁華和安定,都力主先到元安府安頓下來再說。 元安府東市的房屋借了半年,半年內(nèi)不用給租金。這半年來,一家子生活越來越艱難,但是再艱難,佟郭氏也是牢記兄長說過的話,無論如何要把兒子給供出來。 可是!立春的前途斷了!已經(jīng)是童生老爺,眼看著就能考個秀才,現(xiàn)在卻被剝奪了科考的資格。佟郭氏聽說事情還是和立夏有關(guān),生撕了立夏的心都有。 砰砰砰—— 佟郭氏不顧能不能吵著別人,死命地在院門上砸,“死丫頭!開門,你竟然害你大哥,看我不打死你……” “佟立夏,你開門?!辟∏锷鷦傞_始聽到立春被奪了科考資格的時候還又氣又怕,可跟著佟郭氏這一路越走他腦海里越是清醒。 佟秋生已經(jīng)不是在梧桐書院那個懵懂的少年了,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也學(xué)會了世故,懂得了算計。以現(xiàn)在家里的情況,一個人參加科考都難,更別說兩個、三個了。 現(xiàn)在,需要很多銀子的那個突然不能科考了,那他的機(jī)會是不是來了呢!佟秋生一邊幫著佟郭氏叫門,心里也在飛快地盤算。 門開了! 李順站在門后面居高臨下,“你們是什么人?半夜擾民,我可以報官抓你們?!?/br> 佟郭氏和佟秋生聽到“報官”兩個字,都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隨即佟郭氏便發(fā)現(xiàn)這院子比她們住的寬敞的好幾倍,光是正房就比他們的院子房間還多。 佟郭氏一瞬間的害怕被貪婪和氣憤給壓了下去,推開李順就進(jìn)了院子:“佟立夏,立夏你出來!” “佟二嬸,你再這樣大吵大鬧,我真的報官了?!碧苿⑹习差D好了孩子們,站在了廂房門口。 佟郭氏不認(rèn)識唐劉氏,佟秋生卻是目光一動:“你是在梧桐書院門口擺食攤的唐嫂子?!” 如今的唐記和當(dāng)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作為唐記的老板娘,那也是在與時俱進(jìn)的。對上佟秋生和佟郭氏這樣上門的惡客,唐劉氏沉下臉還是有些威儀的。 “這是我家的院子,要是不守規(guī)矩,那就滾出去?!?/br> 佟秋生拉住了還要繼續(xù)發(fā)火的佟郭氏,“娘,等二姐出來再說?!?/br> 立夏本來和顧青荷在西廂房里頭,聞言出了聲:“我在這兒?!?/br> 佟郭氏一吸氣,又要罵人,佟秋生趕緊搶在了前頭:“二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們一直都在擔(dān)心你?!?/br> 立夏挑眉,她這個孿生弟弟還真是會說話,“是嗎?” “二妮啊,你怎么這么惡毒。立春是你親哥,你怎么能害得他被奪了功名,十年不得科考呢?!辟」峡吹侥呐麓┲氐搽y掩妍麗風(fēng)姿的女兒不由有些恍惚,可恍惚之后,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shí)。 “我害的他?”立夏對于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元安府府城在前康王和知府陳應(yīng)壽的治理下秩序井然,而且這兩位的理念和崇文帝截然不同,對武將和邊關(guān)戰(zhàn)士多有推崇,像佟立春在服兵役那期間做的那些事情要是當(dāng)時落在這兩位手里,怕是不死也要掉層皮。 也是現(xiàn)下新皇登基,各項(xiàng)政令還沒行文公告,陳應(yīng)壽估計也要高升離開,所以才沒有什么過重的刑罰。 立夏看了一眼佟秋生,問佟郭氏:“我做了什么?我能害得他落到如此下場?!?/br> 佟郭氏一怔,“立春說……” “你什么都是‘立春說’,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夫妻倆可是被你們逐出家門的?!绷⑾恼媸呛芸床簧腺」?,這樣的人可憐又可恨。 “我……,招娣給佟家開枝散葉。”佟郭氏在立夏提醒下想起了過去的事,心里也是酸楚苦痛。 “開枝散葉就那么重要?秋生和冬生不能嗎。佟立春能在丁招娣攛唆下做一回錯事,誰知道會不會做第二回?你就不怕他以后再對秋生、冬生下手?或者是……表哥?!?/br> 立夏只是順口那么一說,佟郭氏和佟秋生卻是不得不多想幾分。郭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秀才,佟立春就是想做什么都難;倒是佟秋生,和他相差不到三歲,要真是拿著秋生的身份去科考…… 佟秋生都不敢想那個后果,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去把自己的身份戶籍冊帶在身上。 傍晚時分,也是唐全兒回院子的時間。他步履匆匆,因?yàn)閰钦乒褡屗貋斫o立夏帶個信,讓立夏防著一點(diǎn)她娘家人。 “佟二嬸,我想知道佟立春究竟是怎么和你們說的?讓你們迫不及待地來找麻煩!”唐全兒跟著吳掌柜、方成歷練,再加上在外走動和應(yīng)酬,身上穿的是靛藍(lán)綢緞衣衫,和以前畏手畏腳的樣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