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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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不能說人,不知道???”范通通的聲音悠悠響起,他拖著胖乎乎的身子,和付貴一起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范通通瞥了尹忠玉一眼,沒理他,直接對舒甜道:“我要比尹忠玉多一碗?!?/br> 尹忠玉:“……” 付貴嗤之以鼻,習(xí)慣性皺起眉頭:“這有什么好比的?”他指了指榨菜rou絲澆頭:“我要這個?!?/br> 舒甜一一記下,笑道:“量有些多,還請大人們先找位置坐下,我們一會將米粉送過來?!?/br> 吳僉事便帶頭,找了張桌子,四人一人一邊地坐下。 尹忠玉嘿嘿笑:“吳僉事,夜嶼大人讓你處理錦衣衛(wèi)遲到的問題,沒想到你招個廚娘就解決了?高明,實在是高明!” 吳僉事冷盯他一眼:“別瞎說。” 尹忠玉收了笑容,正經(jīng)了幾分,問道:“昨夜……可有什么動靜?” 吳僉事不動聲色,緩緩回應(yīng):“無事。” 尹忠玉蹙眉:“又無事?” 這玉娘……還真沉得住氣。 玉娘入錦衣衛(wèi)指揮司快半個月了,如果沒遞出一點(diǎn)消息,皇帝那個性子……怎么受得了? 按夜嶼的意思,不能讓玉娘閑著,若她按兵不動,就得引蛇出洞。 尹忠玉輕嘆一下,道:“難不成……天天這么守著?” 吳僉事?lián)u了搖頭:“夜嶼大人說,不必再日日守著了?!?/br> “為何?”尹忠玉疑惑問道,一旁的付貴和范通通,也投來了不解的目光。 吳僉事低聲:“昨夜大人同我說,他找到暗樁了?!?/br> 尹忠玉面上一喜:“真的?” 吳僉事無聲點(diǎn)頭。 尹忠玉正想問是誰,吳僉事卻輕咳了兩下,打斷了這個話題。 吳僉事側(cè)過頭,下意識看了一眼舒甜。 舒甜正忙著準(zhǔn)備澆頭,修長的脖頸低著,發(fā)絲微垂,神情十分投入。 他心中微頓,這小廚娘……真的能做暗樁嗎? 不過夜嶼大人一向慧眼識珠,既然選了她,那她必然有可取之處。 經(jīng)過一番忙活,這四人點(diǎn)的十一碗米粉,終于煮好了一半。 舒甜和小虹連忙將米粉用托盤端了過來。 舒甜眉眼輕彎,笑道:“請各位大人慢用。”她又對尹忠玉和范通通道:“尹大人,范大人,米粉煮好后,放久了會影響口感,等兩位吃得差不多了,我再將余下的煮好端過來,好不好?” 她聲音溫柔,明眸皓齒,笑起來時眼睛像月牙一般,范通通看得兩眼發(fā)直,忙不迭點(diǎn)頭。 “別看人家姑娘了!吃你的粉!”付貴用胳膊肘捅了下范通通。 范通通哼了一聲:“看看怎么了!她剛剛也看我了~她還對我笑呢!” 他一面說話,兩頰的rou都跟著抖。 眾人:“……” 尹忠玉打哈哈笑了聲:“不說了,吃粉,吃粉!” 說罷,他拿起筷子,直接戳進(jìn)米粉里——這米粉和前幾日的,有些不同。前幾日的米粉,是條狀的,有棱有角,顯然是用刀手工切制的,今日的米粉確是圓的,尹忠玉想了想,應(yīng)該是把米漿倒入某種磨具里做的。 他這一碗的澆頭,是麻辣牛rou。 他先是夾起一片牛rou,送入口里——這牛rou鹵過,rou質(zhì)勁道,軟而不爛,絲絲入扣。 咸香中帶著麻辣,麻辣中蘊(yùn)含著一點(diǎn)點(diǎn)嗆香味,十分誘人。 尹忠玉吃完一片牛rou,就滿口鮮香了。 尹忠玉是個不怕辣的,這麻辣牛rou米粉,連湯都泛著油紅,他夾起一筷子米粉,嗦進(jìn)嘴里,白嫩嫩的圓粉,滑溜溜的,上面掛了一層薄薄的紅油,連帶著粉芯都很入味,熱辣地盤旋在嘴里,他大口大口咀嚼起來,吃得“滋滋”作響。 付貴是個極其挑食的人,愿意吃什么,不愿意吃什么,都要看心情。 比如早膳,他就不喜歡吃太辣的,只想先來些清淡的開開胃。 他凝視面前的大碗——榨菜rou絲粉的湯頭呈淺醬色,米粉瑩潤潔白,上面洋洋灑灑鋪了一層榨菜和rou絲,整個畫面清清淡淡,十分和諧。 付貴心中的滿意多了兩分。 不同于其他人的狼吞虎咽,他挑起米粉,慢條斯理地放入口里。 沒有經(jīng)過重料熏陶的米粉,還能嘗出淡淡的米香,輕輕一咬,米粉應(yīng)聲而斷,嘴里透出一股葷香。 嗯……是rou絲的香味。 付貴夾起一點(diǎn)榨菜rou絲,張口接住,咀嚼起來。 這rou絲和榨菜一起炒過,rou絲里帶著淡淡的咸香味,很有嚼勁,榨菜過了油,咸香的味道被更好地激發(fā)出來,爽脆可口,很是解膩。 付貴嚼得嘎嘣脆,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吳僉事一向守舊,他第一次吃雜醬粉的時候,便驚為天人,此后,便次次都要雜醬粉了。 范通通吃得最快,別人一碗還沒吃完,他的兩碗已經(jīng)空了。他最喜歡吃舒甜做的煎蛋,這煎蛋兩面金黃,中間幼嫩,很合他的胃口。 如今一日比一日冷,早上大家走來錦衣衛(wèi)指揮司,凍地耳朵都發(fā)僵了,可一碗米粉下肚,熱量從胃部傳遞到四肢百骸,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 “太好吃了!”范通通連湯都喝了個底朝天。 付貴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注意一點(diǎn)兒咱們千戶的形象!” 范通通:“嗝……” 付貴嫌棄地背過身子,懶得看他了,付貴看向尹忠玉。 尹忠玉從容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滿臉愜意。 “對了,上次你們?nèi)ノ淞x巷追查反詩,后來怎么樣了?”付貴隨口問道。 尹忠玉收了手帕,道:“可別提了……我們本來已經(jīng)查到了那個文書先生,但線索又?jǐn)嗔?。?/br> 付貴眉毛皺起:“怎么回事?” 尹忠玉正色道:“那文書先生不過是受人唆使,寫反詩的另有其人……我們本來想跟著他,順藤摸瓜……但不知怎么的,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們,然后,居然在家里上吊了!” 幾人面露驚訝。 付貴沉聲道:“你不是還沒抓他嗎?怎么就自殺了?” 尹忠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如今錦衣衛(wèi)在民間的名聲,是越來越差。 若有孩子不聽話,便有大人嚇唬他:“如果你還這么調(diào)皮,錦衣衛(wèi)就會把你抓走!” 所以,那文書先生畏懼詔獄的嚴(yán)苛酷刑,所以畏罪自戕,也不奇怪。 吳僉事面色有些凝重,皇帝非常重視這反詩一事,才會特意交代夜嶼親自抓捕幕后之人,如今這線索斷了,可怎么向上交代? 吳僉事問:“夜嶼大人怎么說?” 他這一問,幾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如今東廠對他們虎視眈眈,只怕挑不出他們的錯呢!此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砸在他們手里。 尹忠玉低聲道:“夜嶼大人……自然是不肯糊弄過去,如今,便只得從別的線索下手去查了?!鳖D了頓,他繼續(xù)道:“不過目前,唯一能確認(rèn)的就是,幕后主使,就在武義巷?!?/br> 范通通小眼一瞇,道:“照我說,直接把武義巷翻個底朝天,挨家挨戶地查,一定能找到!” 尹忠玉輕輕搖頭,道:“我已經(jīng)問過大人了,大人不肯……說是怕打草驚蛇?!?/br> 幾人一時沉默。 吳僉事站起身來:“罷了,先去開晨會罷?!?/br> 其余三人也收了思緒,紛紛站起身來。 緋紅的飛魚服,襯得眾人身姿挺拔,連范通通這樣圓溜溜的身子,看起來都高了幾分。 尹忠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對舒甜粲然一笑:“小廚娘,接著!” 舒甜本在忙著計數(shù),聽到聲音,抬眸一看——一錠銀子飛了過來! 舒甜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接住。 “大人這是?”她眸光清亮,透著不解。 尹忠玉哈哈一笑:“這早膳吃得舒心,賞你的!” 說罷,便擺擺手,走了。 吳僉事也難得笑了下:“該賞?!敝x天謝地遲到的問題解決了! 吳僉事也鄭重地掏出一錠銀子,塞到舒甜手里。 范通通見其他人賞了,他吃得最多,不好意思不賞,便也故作瀟灑地拿了銀子出來。 舒甜呆呆地看著手中的三錠銀子,哦不,忽然變成了四錠銀子。 付貴路過她身邊,動作優(yōu)雅地將銀子放到她手心,面無表情道:“再接再厲。” 說罷,便和前面三人一起走了。 舒甜還沒來得及道謝,四人就走遠(yuǎn)了。 舒甜有些不可置信:看著銀子,傻傻地笑了起來。 她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小虹和小翠,道:“這個給你們,收著?!?/br> 兩人連忙推辭。 小虹道:“舒甜,這是大人們賞你的,我們不能要!” 舒甜笑道:“沒有你們幫忙,大人們不可能這么滿意……” 舒甜不由分說,將銀子塞給她們,姐妹倆不好意思地接了,心里都美滋滋的。 舒甜想了想,自己留下了一錠銀子,余下的兩錠銀子,她要好好想想怎么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