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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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嶼目光正投向不遠處的一雙手。 白皙纖細的手指,將茶杯依次排列在桌上。 然后,揭開茶壺蓋子,看了看。 一朵朵菊花在熱水的沖泡下,徐徐綻開。 菊花慢慢浮上壺頂,一片金黃,聞起來香味撲鼻。 舒甜蓋好蓋子,素手拎壺,將菊花茶,依次注入茶杯之中。 她微微低頭,露出一段雪玉脖頸,姿態(tài)優(yōu)美,落落大方,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看著令人賞心悅目。 “是?!币箮Z淡淡道。 夜嶼許久沒說話,這一開口,玉娘呆了一瞬。 若不是離得近,她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大不小的一聲“是”,舒甜也聽見了,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恰好對上夜嶼的視線。 舒甜訝異了一下,隨即淡然笑了笑,沒有做聲。 一旁的玉娘,簡直喜出望外,她殷勤笑道:“大人,想吃什么盡管告訴玉娘,玉娘什么都會做的!” 夜嶼下巴微抬:“不必了,我要她做?!?/br> 玉娘面色一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色瞬間煞白。 舒甜也十分意外,有些錯愕:“我?” 夜嶼大人……不是不吃東西嗎? 夜嶼走到舒甜身旁,垂眸看她。 舒甜下意識退了一步,差點摸到guntang的茶水。 兩人隔著一步的距離,舒甜說不清為什么,忽然有些緊張。 “大人……想、想吃什么?” 夜嶼沉默一瞬,開口。 “小豬包?!?/br> 這三個字,被夜嶼用清冷的語調說出來,有種不可描述的怪異。 舒甜:“……” 吃火鍋的守衛(wèi)們,仿佛石化了一般。 有的人筷子停在空中,有的人rou掛在嘴邊來不及吞,大伙兒都怔怔地看著他們,眼眶睜大,嘴唇微張,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玉娘銀牙咬碎,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舒甜反應過來,眼里流出一抹驚喜:“添兒好了?” 夜嶼輕輕“嗯”了一聲,然后留下一句:“半個時辰后出發(fā),去都督府。” 眾人又是一驚,趙四嘴里的rou都掉了。 夜嶼說完后,轉身離開。 舒甜微愣一下。 聽到添兒好了,她有些高興,但大半夜的又要去都督府……等會兒怎么回來呢? “鐺鐺”連響兩聲,打斷了舒甜的思緒。 她抬眸一看,玉娘面色鐵青,惡狠狠瞪著自己。 方才的聲音,是她氣得將鍋勺一扔,恰好打落了角落的玉匣。 玉娘見玉匣摔在地上,裂開一條縫,頓時面色一變。 她顧不得生氣了,立即蹲下身子,去撿縫隙里露出的黑丸。 玉娘有些倉惶地收起玉匣,站起身來,不悅地掃了眾人一眼,轉身,邁出了飯?zhí)谩?/br> 守衛(wèi)們回過神來,竊竊私語。 “這玉娘,好兇啊……” “就是,做的面也難吃……真的是皇上賞賜的美廚娘嗎?” “以后還是別吃她做的了,瘆得慌!” “還是董姑娘好啊,你沒瞧見嗎,連指揮使大人都要吃她做的東西呢!” “小豬包是什么?” “快吃快吃,沒聽見董姑娘等會兒要去都督府嗎???” 舒甜望著玉娘的背影,秀眉微蹙。 日后恐怕更難相處了。 守衛(wèi)們吃完火鍋,一個個都精神抖擻起來。 趙四:“要是常常能吃上火鍋就好了!尤其到了冬夜里,暖和著呢!” 眾人紛紛附和,姜二不太能吃辣的,但今夜也吃了不少,現(xiàn)在嘴唇還有些腫,跟著點頭的樣子,有點兒滑稽。 舒甜笑了笑,將托盤端過來。 菊花茶已經(jīng)晾亮了些,她一一將菊花茶端到眾人面前:“火鍋再好吃,也不能多吃,諸位大人,喝點兒菊花茶,降降火吧?!?/br> “多謝董姑娘!” “這菊花茶不錯,清香繞舌!” “好喝好喝……唔……” 眾守衛(wèi)喝完菊花茶,和舒甜打了聲招呼,便高高興興地出了飯?zhí)谩?/br> 夜色已深,外面涼了不少,但守衛(wèi)們身上暖呼呼的。 姜二邊走邊道:“我好久沒來飯?zhí)昧耍瑳]想到飯?zhí)玫臇|西變得這么好吃了?” 趙四嘿嘿一笑:“你沒來吃早膳,可是虧大了!” 姜二皺眉:“天氣這么冷,什么都不如暖被窩??!我寧可多睡一會兒!” 李良也笑了笑,道:“你再不來吃早膳,只怕以后沒機會了?!?/br> 其余幾人聽了這話,好奇地看過來。 “李哥,什么意思?” 李良道:“沒見夜嶼大人邀董姑娘入府做吃食嗎?整個指揮司,有幾個人能入都督府?。俊?/br> 眾人一愣,面面相覷。 趙四會意:“董姑娘,只怕當不了多久咱們的廚娘嘍!” 幾個大男人,相互擠眉弄眼,笑得十分隱晦。 姜二“啊”了一聲,頓時有點兒失落。 好不容易吃到點兒好吃的,就開始倒計時了。 幾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錦衣衛(wèi)指揮司。 而飯?zhí)弥?,舒甜還在收拾殘局。 所有的葷菜基本都吃完了,還有些許素菜,舒甜仔細收好,若是沒有沾水,還可以放回冰窖里,留著明日炒菜。 曾經(jīng)董松開無名飯館時,舒甜便時常給他幫忙,她手腳麻利地將碗筷、鍋勺碼好,正要端走,卻忽然發(fā)現(xiàn),長桌下的縫隙邊上,有一個小小的黑丸。 這黑丸約莫指甲蓋大小,恰好卡在桌角后面,若不是輕觸了桌子,舒甜也發(fā)現(xiàn)不了。 舒甜愣了愣,下意識將它撿起來,還未湊近鼻腔,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香味,似乎有多種調料的混合,有些上頭。 舒甜蹙眉,拿得遠了些。 這應該是玉娘留下的。 舒甜很快收拾好了飯?zhí)?,匆匆回到廂房?/br> 她今日忙了一天,頭發(fā)、衣裙上沾染了不少火鍋的辣味,熏著添兒不好。 舒甜打來熱水,注入木桶之中,然后,將全身都浸入了木桶。 熱水暖洋洋的包圍著她,舒甜愜意地靠在木桶邊上,長發(fā)也泡進水里,輕搓皂角,一室清香。 她肌膚細嫩,光滑如玉,水珠點點落在肩上,再順著肩膀、鎖骨滑下。 舒甜鎖骨下方,有一枚小小的胎記,形狀如火焰一般,平日被衣領遮住,極難發(fā)現(xiàn)。 她輕輕擦了擦,胎記有些泛紅。 舒甜洗完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裙,用干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長發(fā)。 “董姑娘,馬車已經(jīng)在候著了?!?/br> 外面有聲音傳來,舒甜應了一聲,連忙拿上箱籠,出了門。 廂房外寒風凜冽,吹得舒甜打了個哆嗦,她下意識看了看隔壁。 玉娘的房里,燈還亮著。 舒甜面色有些復雜,但她什么也沒說,徑直出了后院。 舒甜穿過中庭,錦衣衛(wèi)指揮司門口,一輛華蓋馬車已經(jīng)立在前方。 拉車的駿馬有些不耐地刨了刨地面,馬蹄跺了又跺。 車夫是都督府的人,名喚冬洪,是個壯實的男人。 冬洪憨厚一笑:“董姑娘來了?請上車。” 舒甜點頭笑笑:“多謝。” 舒甜踩著馬凳,一步步踏上馬車,車簾一挑,引入眼簾的是暗紅金絲的衣袍下擺。 舒甜目光上移,夜嶼正襟危坐,面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