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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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秀眸惺忪,茫然地抬起眼簾,看向夜嶼,她臉頰粉粉的,被壓著的一邊,還有些衣褶,看起來有些滑稽。 夜嶼立即收回手指。 舒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夜嶼沒回答,他淡聲道:“怎么不回房睡?!?/br> 炭火嗶剝,房內(nèi)十分溫暖,夜嶼解下外袍。 舒甜笑著說:“我說了要等大人的。” 夜嶼手指微僵,沉默一瞬。 然后,聞到一股藥味。 夜嶼抬眼一看,舒甜從食盒中將藥碗端了出來。 她揭開碗上的蓋子,小聲道:“我不知道大人幾時(shí)回來,只能先把藥熬好,用熱水溫著了?!?/br> 說罷,她將藥碗端起來,呈到夜嶼面前。 湯藥呈半透的棕黑色,透著一股熟悉的苦味。 端碗的人亮眸如星,巴巴地看著他。 夜嶼的眼神軟了一瞬。 他接過藥碗,將碗湊近唇邊,緩緩飲下。 苦澀通過唇舌,緩緩流入腹胃,引起胃部的戰(zhàn)栗,但胃腹的疼痛,僅僅減輕了些許。 夜嶼面無血色,他沒有多少時(shí)間了。 飲畢之后,他將藥碗放下,冷聲道:“以后不必等我了。” 舒甜一愣,脫口而出:“為什么?” 夜嶼沉下眼,定定看她:“你可知道,我今晚是去做什么?” 兩人只隔著幾個(gè)呼吸的距離,舒甜忽然聞到夜嶼身上,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舒甜抿唇一瞬,抬眼看他,小聲問:“大人……是去殺人了?” 夜嶼看著舒甜,眸中晦暗不明。 第59章 胖大人 燈火閃爍。 廂房里的氣氛驟降。 夜嶼高出舒甜許多,他身子前傾逼近舒甜,垂眸看她,眸中波瀾微動(dòng)。 舒甜后腰抵靠在桌前,有些疼。 她仰頭看他,目光直直地,想從眼里看進(jìn)他心底。 良久,夜嶼輕輕吐出一個(gè)字:“是?!?/br> 他是去殺人了,而且還殺了很多。 夜嶼勾唇,帶著一絲笑意,輕描淡寫道:“薛家滅門了?!?/br> 舒甜神情微震。 夜嶼笑了下,似乎這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絲毫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他將舒甜的表情,盡收眼底,眼中竟有些許滿意。 夜嶼直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 “大人?!笔嫣疠p聲開口:“他們是壞人罷?” 夜嶼微怔。 他道:“何謂好,何謂壞?” 舒甜抿著嘴角,啟唇道來:“薛家當(dāng)年為了扶植新帝上位,殘害忠良,荼毒百姓,如今歸隱還不知收斂,本就是十惡不赦之人。” 夜嶼的目光牢牢鎖在舒甜身上。 舒甜在家之時(shí),父親偶爾會(huì)與她講述這些朝堂軼事,每每通過故事的形式呈現(xiàn),自小便教她明辨是非,區(qū)分善惡。 舒甜凝視夜嶼,語氣有些倔強(qiáng):“這樣的壞人,活著還會(huì)繼續(xù)害人,大人為民除害,為何怕我知道?” 怕? 夜嶼愣了愣,他怎會(huì)怕。 夜嶼蹙眉:“你不怕?” 舒甜眼尾微挑,看他:“怕什么……怕你么?” 夜嶼沉默,心底恍若有一條暗河,無聲流動(dòng)。 舒甜理直氣壯:“我不是壞人,大人又不會(huì)殺我,我為何要怕?” 夜嶼眸色加深,一目不錯(cuò)地看著她,妄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虛情假意,但她眼神清澈見底,語氣溫溫軟軟,嘴角甚至噙著笑意。 連空氣都變得甜絲絲的。 夜嶼避開舒甜的目光,轉(zhuǎn)過身去。 “夜深了,早些休息罷?!?/br> 他的語氣依舊清清冷冷。 舒甜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好。” 她走到門邊,拉開房門,下意識(shí)回頭,看了一眼。 夜嶼背對著燈火,半個(gè)身子陷入黑暗之中,輪廓模糊,孤絕寂寥。 舒甜目光微凝,轉(zhuǎn)身,離開了廂房。 - 翌日一早。 舒甜穿戴整齊,便打開房門,走到庭院中。 “董姑娘,早??!”冬洪正在指揮錦衣衛(wèi)們整理行裝。 舒甜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她看了一眼門外的隊(duì)伍,問道:“今日好似少了很多人?” 昨日出發(fā)之時(shí),整個(gè)南巡車隊(duì)都浩浩蕩蕩,從頭到尾,約莫五六十人。 冬洪道:“夜嶼大人說人多會(huì)拖慢行程,便打發(fā)他們回京城去了?!?/br> 原本這支隊(duì)伍里,有錦衣衛(wèi),也有巡防營的士兵,如今所有巡防營的士兵都被調(diào)回京城,而錦衣衛(wèi)也只留下了不到十人,輕裝上陣。 舒甜笑道:“原來如此。” 冬洪正在和舒甜說話,忽然,他目光一頓,俯首,沉聲道:“大人?!?/br> 舒甜愣了愣,下意識(shí)回頭,對上一雙幽黑深邃的眼。 舒甜淡笑一下:“大人早啊……” 夜嶼定定看她一瞬,然后微微頷首。 夜嶼對冬洪道:“若是準(zhǔn)備好了,就出發(fā)?!?/br> 冬洪道:“屬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并州太守也來了,正在前廳候著大人?!?/br> 夜嶼嘴角牽了牽,笑道:“他還敢來?” 夜嶼抬步向前廳走去。 前廳之中,密密麻麻站了不少官員,上到并州太守,下到小吏師爺,一個(gè)個(gè)噤若寒蟬地站著,面色各異。 夜嶼步子沉穩(wěn),走入驛站前廳。 并州太守抬眸一看,急忙擠出笑容來:“下官參見指揮使大人……大人昨日風(fēng)塵仆仆而來,今日就要走了么?” 舒甜站在夜嶼身后,聽并州太守的語氣頗為不舍,但看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眼中滿是忐忑。 夜嶼淡淡道:“皇上心系江南水患,本座既代天南巡,自然要盡早回去復(fù)命?!?/br> 并州太守似乎松了口氣,他滿臉堆笑:“指揮使大人真是日理萬機(jī),如此,那下官便不留大人了?!?/br> 夜嶼輕輕頷首。 夜嶼站起身來,并州太守連忙誠惶誠恐地跟上,他臉上掛著笑:“下官原本應(yīng)該送大人出城,但昨夜城郊出了些事,下官只怕……” 夜嶼:“無妨?!鳖D了頓,他淡笑一下,問道:“不知城郊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本座幫忙?” 并州太守一聽,更加惶恐,他訕訕道:“這……薛家找到了?!?/br> 夜嶼“哦”了一聲,看起來有幾分興趣。 “昨日大人還說這薛家藏匿已久,怎么才過了一夜就找到了?太守真是能干?!?/br> 夜嶼的語氣涼涼,聽得并州太守滿頭是汗。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道:“大人過獎(jiǎng)了……這薛家雖然找到了,不過全家上下八十九口人,全部殞命?!?/br> 夜嶼長眉微挑,笑道:“那本座也恭喜大人,破獲大案了?!?/br> 夜嶼說罷,便轉(zhuǎn)過身去,大步出了驛館。 并州太守只覺得背后一涼。 - 輕減過后的車隊(duì),行進(jìn)速度快了許多。 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馬車便駛出并州。 馬車?yán)?,夜嶼照常翻看他的公文,舒甜則背靠車壁,靜靜坐著。 兩人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