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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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幾日,東廠的探子按捺不住了,親自夜探而來,才發(fā)現(xiàn)被騙了許久。 冬洪放出假消息,引得東廠探子們?nèi)チ顺?,待他們走后,冬洪便心安理得地來蘇城,與夜嶼他們匯合了。 舒甜見到冬洪,也有些意外:“冬洪大哥也在呀?!?/br> 冬洪笑道點(diǎn)頭,道:“董姑娘一路辛苦了,等會(huì)兒想吃些什么?” 舒甜笑吟吟道:“什么都好?!?/br> 眾人隨冬洪入了客棧,簡(jiǎn)單收拾過后,冬洪便帶著眾人,來到蘇城一家有名的酒樓。 這酒樓臨湖而建,坐在廂房的窗邊,便能欣賞到外面的美景。 舒甜施施然走到窗前,抬頭,明月郎朗,懸在天上,光暈如紗,若隱若現(xiàn)。 “居然十五了……”舒甜愣了愣,這才發(fā)現(xiàn),今日是十五。 她月初自京城出來,已經(jīng)在外面待了半個(gè)月,也不知道家里如何了。 娘親一個(gè)人照顧爹爹,一定很辛苦……舒甜忍不住輕嘆一聲。 夜嶼下意識(shí)抬眸,凝視她的背影,一言不發(fā)。 莫山站在夜嶼身邊,笑了笑:“董姑娘定是想家了?!?/br> 夜嶼眸光微動(dòng),叫來冬洪,耳語了幾句。 冬洪聽了,連忙應(yīng)聲:“大人放心,小人這便送信回京?!?/br> 尹忠玉百無聊賴地坐在桌邊,喃喃自語:“什么時(shí)候能吃上飯,好餓……” 吳鳴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整日就知道吃?!?/br> 尹忠玉不以為然:“民以食為天!” 吳鳴:“……” 黃達(dá)站在一旁,摸了摸豆豆的腦袋,小聲問:“你餓了嗎?” 豆豆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冬洪笑道:“大家別急,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一會(huì)兒就上菜,這蘇城好吃的不少,咱們可以都嘗嘗?!?/br> 舒甜回到桌旁,淡然一笑:“江南是魚米之鄉(xiāng),物產(chǎn)豐美,蘇城的歷史也十分悠久,匯聚了南來北往的美食,俗稱‘南料北烹’。蘇城本地的菜系,屬于典型的文人菜,有不少名菜,都是在名士的手下誕生的,別具一格。” 莫山有些訝異,他贊嘆道:“這些日子隨董姑娘一起用膳,聽了不少關(guān)于美食的論道,真是新奇得很,沒想到董姑娘如此博學(xué)。” 舒甜面色一紅,謙虛道:“莫大哥過獎(jiǎng)了,我不過是紙上談兵,許多都沒有吃過,只是聽我爹爹說過?!鳖D了頓,她又道:“若說起對(duì)‘吃’的講究,尹大人更勝我許多,京城的名廚名菜,他都涉獵過不少。” 尹忠玉擺擺手,哈哈一笑:“我不過是口腹之欲重些,沒有公務(wù)的時(shí)候,喜歡出去覓食罷了……旁人還嫌我麻煩呢,吃頓飯要穿過大半個(gè)京城。董姑娘若有興趣,下次我去嘗新菜式時(shí),可與我同行?!?/br> 舒甜莞爾:“多謝?!?/br> 吳鳴坐在一旁,下意識(shí)看了一眼夜嶼,夜嶼面色如常,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shí),聽得小二一聲清喝:“各位客官,勞駕,上菜嘍!” 只見小二端著一個(gè)下窄上寬的大碗,大碗中間放著兩顆拳頭大的rou丸子,熱騰騰地冒著氣。 “蟹粉獅子頭一例,諸位請(qǐng)慢用!” 蘇城文人雅士不少,連小二說話都有些儒雅。 眾人好奇地看向了碗中的蟹粉獅子頭,豆豆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爹爹,這個(gè)‘獅子頭’,比我的手掌還大呢!” 說罷,他便晃了晃自己的小手,想和那蟹粉獅子頭比一比。 冬洪笑道:“我聽小二說,這蟹粉獅子頭,是蘇城名菜,但來歷就不清楚了,董姑娘可否為我們解讀一二?” 舒甜笑道:“獅子頭我吃過,不過這蟹粉獅子頭倒是第一次見,聽聞蟹粉獅子頭還有小名,叫‘?dāng)豶ou’?!?/br> 豆豆忍不住笑起來:“怎么一個(gè)rou丸子還有小名,哈哈哈哈……” 吳鳴笑道:“菜和人一樣,也可以有別名、表字,男子二十,便能冠上表字?!?/br> 豆豆還從沒聽過這種說法,問黃達(dá):“爹爹,你有表字嗎?” 黃達(dá)搖了搖頭,他自小拜師學(xué)藝,手藝人也不講究這個(gè),大字認(rèn)識(shí)的都不多。 豆豆又問:“吳大人,你有表字嗎?” 吳鳴笑道:“有,云志。” 尹忠玉笑起來:“很好,很適合你……哈哈哈哈……” 吳鳴睨他一眼,道:“確實(shí)比你的好?!?/br> 尹忠玉笑容僵在臉上,嘴角微抽:“哪壺不開提哪壺?!?/br> 這話說得連舒甜都有些好奇了,她笑著問:“尹大人的表字是什么?” 表字一般寄托了家人對(duì)男兒的期許。 尹忠玉悶聲道:“嗨,別提了……我還不到二十,沒、沒有字。” 吳鳴幽幽吐出一個(gè)詞:“博文?!?/br> 眾所周知,尹忠玉像個(gè)皮猴一般,從來不愛讀書作文,但他父親偏偏給他取了個(gè)“博文”,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兒諷刺。 眾人忍俊不禁。 舒甜坐在夜嶼身旁,隨口問了句:“大人,你的表字是什么?” 夜嶼眸光微頓,手指握著茶杯,一動(dòng)不動(dòng)。 “我沒有表字?!?/br> 舒甜微愣……大人,怎么會(huì)沒有表字? 尹忠玉也有些奇怪,他想了想,道:“難不成大人和我一樣,也覺得表字不適合自己,就不用了?” 莫山坐在尹忠玉身旁,目光跳過他,落到夜嶼身上。 小夜的表字……許多年前,便由他父親定好了。 但也許此生,都沒有機(jī)會(huì)用上了。 莫山斂了斂神,道:“方才不是在聊獅子頭么?” 尹忠玉連忙附和:“就是就是,能不能聊回獅子頭!” 眾人又是一笑。 舒甜斂了斂神,繼續(xù)道:“自古講究‘順時(shí)而養(yǎng)’,春日,河蚌十分肥美,廚子們便將河蚌的rou融入到獅子頭中;到了秋冬,便會(huì)挑選大閘蟹來與獅子頭搭配,取其鮮味,不少人還會(huì)結(jié)合當(dāng)?shù)厥巢?,?duì)獅子頭進(jìn)行其他改良……” 舒甜說著,便站起身來,拿起小二呈上來的勺子,將蟹粉獅子頭,輕輕扒開。 整顆獅子頭,呈清清淡淡的rou色,上面黃色的蟹膏,是點(diǎn)睛之筆。 舒甜將獅子頭按人數(shù)分為幾塊。 眾人便迫不及待地將蟹粉獅子頭,夾入自己的碗中。 舒甜一如既往,將獅子頭送到夜嶼面前,溫言道:“大人,這清蒸蟹粉獅子頭清淡可口,健脾開胃,可以適當(dāng)吃些?!?/br> 夜嶼頷首,低聲:“多謝。” 舒甜抿唇一笑。 夜嶼用筷子輕輕將蟹粉獅子頭分開,rou團(tuán)仿佛是無數(shù)個(gè)細(xì)小的顆粒組成,輕輕一扒,便開了。 rou團(tuán)中,蟹rou與豬rou,蒸熟后已經(jīng)融為一體,分不出你我了。 夜嶼夾起一塊蟹粉獅子頭,放入口中。 rou香溫潤(rùn),如云朵一般綿軟,又帶著一股子不服輸?shù)捻g勁兒,越嚼越香。 原汁原味的葷香,伴著極致的鮮美,口味不重,卻如春雨一般,細(xì)細(xì)落下,不知不覺沁潤(rùn)了心田。 夜嶼吃得愜意。 他偏過頭,不動(dòng)聲色看了舒甜一眼,只見她挑起蟹粉獅子頭上面的黃色膏體,輕輕送入櫻唇之中。 “這是什么?”夜嶼忽然出聲問道。 舒甜一愣,笑起來:“這是蟹膏,滋味鮮美,但過于寒涼,不適宜大人食用。” 夜嶼頓了頓,他不過隨口一問。 夜嶼低頭,自己的碗里,果然沒有蟹膏。 莫山將看在眼里,忽然淡淡笑起來:“以后有董姑娘照料大人,我們就放心了?!?/br> 舒甜呆了呆,面上一熱,小聲道:“這趟江南之行,我不過是盡了廚娘的本分而已,莫大人言重了?!?/br> 莫山笑一下,不再說話。 舒甜低頭不語,繼續(xù)吃蟹粉獅子頭。 最初,她照顧夜嶼的飲食湯藥,只是因?yàn)槁氊?zé)所在……但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習(xí)慣性地去為他準(zhǔn)備吃食。 每每見到他用膳,逐漸像正常人一樣進(jìn)食,舒甜心中,便有說不出的高興。 兩顆拳頭大的蟹粉獅子頭,很快便被眾人瓜分完了。 尹忠玉咂了咂嘴,遺憾道:“這么快就沒了……” 冬洪笑道:“別急,其他菜馬上便來了?!?/br> 尹忠玉口味偏重,他開口問道:“蘇城的菜,都是這般清淡么?” 冬洪答不上來,舒甜卻道:“蘇城一帶的菜系,偏清淡和甜口,善用醬汁。尹大人若喜歡重口的,可以試試糖醋小排?!?/br> 話音未落,小二便將糖醋小排呈了上來。 一旁糖醋小排,塊塊醬汁油亮,熱熱堆在一起,令人十分期待。 舒甜笑道:“這糖醋小排最是開胃,很適合孩子吃?!?/br> 說罷,她便夾起一塊糖醋小排,放到豆豆碗里。 豆豆低下頭,見自己的碗里多了一塊醬色的排骨,頓時(shí)笑得眼不見牙。 尹忠玉夾起一塊糖醋小排,瞧了瞧,道:“這小排看起來,與紅燒的也沒太大區(qū)別?!?/br> 舒甜笑道:“糖醋小排的選料,最是講究,取的是中排里最精華的部分,還需要帶一點(diǎn)軟骨,這樣做出來的糖醋小排,才會(huì)肥瘦適中,口感俱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