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洛煙(nph)、掌控欲(SM)、系統(tǒng)帶我去裝逼、重回1995(作者:路小哥)、假戲真做(NPH)、劣性圈養(yǎng)(骨科 校園h)、首輔的團(tuán)寵小娘子、特級詭兵、[綜漫同人]咒術(shù)傀儡師、[綜漫同人]cos失敗后我穿越了
舒甜淡笑一下:“好多了。”頓了頓,她看向夜嶼,眸光閃亮:“昨夜,多謝大人相救?!?/br> 夜嶼面色微頓,垂眸:“我說過要護(hù)你周全……這次,是我大意了?!?/br> 舒甜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大人。”她低聲道:“大人可看到了那個箱子?” 夜嶼頷首,道:“已經(jīng)查清了,一切都是玉娘所為。” 舒甜訝異一瞬,心中了然。 玉娘將秘藥用在了幾個衙門守衛(wèi)的身上,目的便是探聽消息,企圖打入衙門內(nèi)部。 而舒甜發(fā)現(xiàn)了端倪,順藤摸瓜去找線索時,被玉娘發(fā)現(xiàn)了,她便起了歹心,將她鎖在了食材庫中。 舒甜至今想起那食材庫,還有些后怕。 夜嶼目光落到她身上,沉聲道:“罷了,過去了就別想了?!?/br> “嗯……”舒甜低聲應(yīng)著,她小聲問道:“玉娘那邊……” “以后沒有玉娘了?!币箮Z語氣平緩,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舒甜一愣,思索了片刻,才明白過來。 她面色發(fā)僵,心情有些復(fù)雜。 夜嶼沉聲道:“這不怪你,是她咎由自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 舒甜沉默一瞬,點了點頭。 夜嶼凝視她一瞬。 燈火溫柔,為她的面龐鍍上一層柔光,看起來嬌美可人。 舒甜抬眸,對上他的目光,突然問道:“大人這幾日,吃東西了么?” 夜嶼面色一頓。 他并不想解釋,然仍然吐出一句:“這幾日有些忙?!?/br> 舒甜理直氣壯:“忙也要吃東西?!?/br> 夜嶼抬眸看她,她還是如在江南一般,十分較真地督促他吃東西。 舒甜抿唇一瞬,低聲道:“既然這幾日,我要在府上叨擾,那我每日等大人一起用晚膳,好不好?” 夜嶼眸光微動,有幾分驚訝。 舒甜面上微熱,眼神卻亮得驚人,她認(rèn)真道:“大人這次下江南,好不容易才養(yǎng)成了每日一餐的習(xí)慣,理應(yīng)繼續(xù)堅持才是……” 夜嶼抿唇不語。 舒甜抱著布老虎,眼巴巴地看著他,滿是期待。 夜嶼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 錦衣衛(wèi)指揮司。 衙門里氣氛凝重,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話。 吳僉事忍不住看了夜嶼一眼,低聲道:“大人……玉娘畢竟是皇上賜的人,就這么死了……皇上那邊……” 吳僉事這兩日不在,回來才聽說了這件事。 玉娘被抓后,經(jīng)不起拷打,便將庫房上鎖一事招了。 夜嶼甚至沒有給她求饒的機會,一劍斃命。 在吳僉事的眼中看來,夜嶼此舉,實在是太沖動了。 這玉娘明面上是皇帝的人,暗里是東廠的人,一石激起千層浪,只怕不好收場。 夜嶼面無表情:“我自會處理?!?/br> 夜嶼站起身來,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備車,去城南行宮?!?/br> 冬洪手持韁繩,一路駕車南行。 夜嶼靜靜端坐在馬車之中。 他手中握著一根精巧的竹筒。 這竹筒直徑約莫一寸多寬,上面有個木頭塞子,輕搖一下,內(nèi)里有水聲晃動。 夜嶼凝視竹筒一瞬,仔細(xì)收到袖中。 馬車緩緩?fù)O?,冬洪道:“大人,到了?!?/br> 冬洪說完,忍不住抬眸看去,這京城南面的行宮,剛剛落成。 行宮屋頂,全由琉璃瓦鋪陳,在日頭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檐角飛翹,紅柱金漆,連外墻上,都繪制著精美的壁畫,綿延好幾里。 冬洪跟著夜嶼多年,也算見多識廣,但看到眼前景致,還是忍不住瞠目結(jié)舌。 夜嶼下了馬車,淡淡掃了一眼行宮大門,對冬洪道:“在旁邊等我?!?/br> 冬洪點頭稱是,連忙將馬車趕到一邊。 夜嶼拾階而上,暗紅的飛魚服,很快與朱紅的宮墻融為一體。 柳公公知道他要來,早早便等在此處。 見夜嶼走近,連忙滿臉堆笑地走過去:“夜嶼大人來得正好,皇上方才還問起您呢!” 夜嶼瞥了他一眼,淡聲:“哦?皇上問起微臣什么?” 柳公公微愣一下,打哈哈道:“沒什么沒什么……不過是盼著夜嶼大人早點來。” 夜嶼收回目光,無聲向前走去。 這行宮落成不到半月,五步一廊,十步一景,原本很是清幽高雅。 近日皇帝貪新鮮,便時不時要來這里住,于是禁衛(wèi)軍便都被調(diào)了過來。 整個行宮守衛(wèi)森嚴(yán),被里三圈外三圈地圍著,沒了閑適,只有緊張和古怪。 柳公公帶著夜嶼穿過蜿蜒的庭院,徑直走向行宮主殿,主殿十分巍峨,上下一共有五層,每一層的風(fēng)格從外面看來,都有所不同,但整體又十分統(tǒng)一,一看便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主殿一排殿門打開,冷風(fēng)呼嘯,將所有幔帳紗簾吹起,看著十分凌亂。 夜嶼踏入殿中,只見皇帝一身華服,正站在沙盤前,看著什么。 那沙盤的范圍,描繪著整個京城,四個角落插滿了旗子,不知是什么用意。 夜嶼靜立,拱手行禮:“微臣參見皇上?!?/br> 皇帝抬眸,目光落到夜嶼身上,勾起唇來:“回來幾日了,也不知道來見朕,你是覺得朕不舍得罰你?” 說罷,他扔了旗子,緩緩向夜嶼走來。 夜嶼垂著頭,平靜道:“微臣不敢。”頓了頓,他道:“微臣自江南采水而來,途中得大師指點,讓微臣回京之后,先將圣水置于府中供奉三日,消除完途中戾氣,方可呈給皇上?!?/br> 頓了頓,夜嶼自袖中掏出竹筒,雙手奉上。 “圣水在此,請皇上過目。” 皇帝眉毛微挑,笑意濃了幾分。 柳公公連忙上前,接過竹筒,畢恭畢敬地送到皇帝手中。 皇帝饒有興趣地拿起來,晃了晃,問:“朕給你的儀仗隊為何不要?非要孤身去江南采水?” 他面上帶笑,語氣卻沒有一絲溫度。 夜嶼答道:“微臣發(fā)現(xiàn),自出京以來,儀仗隊所過之地,皆會引起百姓圍觀。微臣心想,皇上讓微臣赴江南采水,是為了護(hù)佑黎民百姓不受天災(zāi),若大張旗鼓地去,被有心人見了,只怕要說閑話。” 皇帝想了想,輕哼一聲:“也是,總有人愛亂嚼舌根,說朕惺惺作態(tài)……下次遇到這樣的人,不必手軟?!?/br> 夜嶼沉聲:“是?!?/br> 皇帝將竹筒攥在手中把玩,似笑非笑道:“此去江南,可有什么收獲?” 夜嶼笑道:“江南一帶風(fēng)光無限,不過微臣?xì)w心似箭,無暇欣賞?!鳖D了頓,夜嶼又道:“不過尹忠玉和吳鳴,倒是帶回了些消息?!?/br> 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江南兵器廠的事,有眉目了?” 夜嶼點頭,沉聲道:“江南兵器廠的幕后主使,只怕不是徐一彪?!?/br> 皇帝眉毛挑了挑:“那是誰?” 他將竹筒從左手換到右手,不住地摩挲。 夜嶼低聲:“微臣不知?!?/br> 夜嶼面色平靜,他知道,僅憑著黃達(dá)父子的口供和吳鳴的指證,不足以定梁王的罪,還不到揭穿謎底的時候。 皇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梁潛,不是徐一彪,那會是誰?” 夜嶼道:“此人能同時干涉到工部和軍隊,只怕是更加位高權(quán)重之人?!鳖D了頓,夜嶼又道:“尹忠玉他們前去江南兵器廠時,還找到一些證物,但此物犯了忌諱,微臣不敢呈上來?!?/br> 皇帝眸色微冷:“無妨,朕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干些什么!” 夜嶼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揮手,外面的禁衛(wèi)軍便將他帶的箱子,呈了上來。 夜嶼蹲下,看了皇帝一眼,伸手打開箱子——只見箱子里,裝了不少寒光逼人的兵器。 皇帝頓時有些不悅:“這是什么意思?” 夜嶼恭敬道:“請容微臣演示?!?/br> 皇帝狐疑地點了點頭。 說罷,夜嶼便拿起其中一把長劍,隨手向旁邊的木桌劈去。 “鐺”地一聲,木桌只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裂縫,而劍身,卻都有些歪了。 皇帝勃然變色。 他幾步上前,親手拿起里面的一把長刀,猛地劈向香爐。 “?!钡匾宦?,長刀應(yīng)聲而斷,香爐完好無損。 皇帝眸中怒意涌動,整個人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