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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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入夜。 嚴冬臘月,天氣愈加寒冷。 冬洪駕著馬車,在官道上一路疾馳。 夜嶼和尹忠玉坐在馬車內,仍然在商量第貳分部的事。 尹忠玉:“大人,這第貳分部從今日的匯報來看,人手似乎有些冗余?!?/br> 夜嶼抬眸看他,道:“你有何對策?” 尹忠玉想了想,道:“可以考慮做些分流,把一部分人調去其他的分部?!?/br> 夜嶼淡聲:“我正有此意?!鳖D了頓,他繼續(xù)道:“如今第壹分部的案子最多,但人手嚴重不足,我打算把第貳分布四成人手,調到第壹分部去?!?/br> 尹忠玉一愣,思索片刻,道:“若是這樣的話,第壹分部,應該就達到建設飯?zhí)脴藴柿?!?/br> 夜嶼笑了下,點頭。 尹忠玉:“大人英明,這樣真是一舉兩得,既解決了他們人手的問題,又解決了建飯?zhí)貌缓弦?guī)矩的問題?!?/br> 夜嶼又道:“對了,今日那個保溫食盒……是哪里來的?” 尹忠玉回應道:“是董姑娘畫了圖紙,找人做的?!?/br> 夜嶼道:“讓吳僉事同后廚商量一下,看這份圖紙能否貢獻出來,讓各分處的錦衣衛(wèi)都能用上保溫食盒?!?/br> 尹忠玉面露喜色,連忙應聲:“是!” 馬車回到城北之時,已經過了亥時。 冬洪將車緩緩停在都督府門口,低聲提醒:“大人,到了?!?/br> 夜嶼坐在馬車里,假寐了一會兒,聽到聲音,便睜開了眼。 他下了馬車,踏入都督府,徑直回到東苑。 “大人回來了?”樊叔照例迎了上來,笑道:“藥浴已經為您備好了。” 夜嶼看了樊叔一眼,低低應聲:“好?!?/br> 夜嶼走入臥房。 樊叔跟在夜嶼身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踟躕片刻,還是問出了聲:“大人……白神醫(yī)來信了,問您的胃疾發(fā)作頻次如何……還有那止疼藥,用量和藥效如何……” 夜嶼眸光微頓,低聲:“回應他,一切都好?!?/br> 樊叔抿了抿唇,道:“可前段時間,您明明疼得厲害……那止疼藥,如今也有些不管用了……” 夜嶼回眸看他,道:“這些事早就在意料之中,何必再給他人添堵?!?/br> 樊叔愣了下,竟不知如何反駁。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去靈石島上探望夜嶼之時,白神醫(yī)說過的那段話。 “小夜,此藥不過是飲鴆止渴,它不能根治你的胃疾,只能緩解疼痛,讓你可像正常人一般修習武藝。但藥效至多十年,后期將逐步遞減……你要喝,便要做好十年后,生不如死的準備?!?/br> 少年夜嶼沒有任何猶豫,他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十年,夠了。” …… 樊叔每每想起夜嶼當時的眼神,就忍不住心底發(fā)顫,仿佛從那一刻起,夜嶼的生命,便成了有底線的倒計時。 夜嶼看了樊叔一眼,低聲:“樊叔,人各有命,不必強求?!?/br> 樊叔見他面色疲憊,便也不忍繼續(xù)說下去,深吸一口氣,勉強挽起笑容:“大人先趁熱泡個藥浴,老奴先下去了?!?/br> 樊叔說罷,便扭頭走了。 “吱呀”一聲門響,開了,又關上。 樊叔心中一沉。 比胃疾更可怕的,是大人早有死志,所以才如此爭分奪秒地完成他想做的事。 - 臥房內,水汽氤氳,霧氣繚繞。 夜嶼寬下暗紅的飛魚服,露出雪白的中衣,袖袍不經意掃過長桌——“啪”地一聲,一個油紙包,掉了下來。 夜嶼垂眸一看,這油紙包有些熟悉。 他俯身撿起,手指撥開油紙包的外皮。 里面是晶瑩剔透的桂花糖,透明的糖衣里,裹著嫩黃的桂花花瓣,清潤唯美。 夜嶼微怔,這是她從江南買回來的那一包。 方才一摔,桂花糖碎了不少,但聞起來仍然非常香甜。 冬日干燥寒冷,桂花糖可以保存很久。 夜嶼沉吟片刻,捻起一顆桂花糖,放入口中。 清冽、香甜,若春風拂面,如陽光驟暖。 夜嶼脫下衣袍,將自己浸入藥浴之中。 溫熱的藥湯一擁而上,漫過他的胸口,深深淺淺流連在心間。 夜嶼體溫一向很低,只有浸在藥浴里,身子才暖了起來。 桂花糖加速融化在口中,甜味更加濃烈,仿佛在幫他抵抗這一室苦澀。 水汽逐漸攀上他的肩頭,面頰,頭發(fā)濕漉漉地落在背上,睫毛輕顫。 夜嶼背靠著木桶,靜靜閉上眼。 恍惚間,他感到懷中一暖。 似乎有人輕輕靠在他身前,這具身子溫軟嬌嫩,柔弱無骨。 她長發(fā)如瀑,蹭在他胸前,凌亂,撩得人癢。 夜嶼緩緩睜眼,看見一雙明月般的眼睛。 第95章 夢 室內空氣濕潤,氣溫陡然升高,木炭焦灼,時不時嗶剝作響。 一切好像回到那個惶惶不安的晚上。 夜嶼垂眸,看著懷中人。 她雙眸緊閉,畫出月牙般好看的弧形,睫毛纖長,如蝴蝶展翅,清靈秀美。 舒甜沒有一點力氣,她的頭靠在他脖頸上,整個人依在他胸前,渾身嬌軟。 夜嶼手指輕輕托住舒甜的腰身,防止她滑下去。 她雙腿蜷縮著,薄裙?jié)駠}噠地黏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身形。 夜嶼心頭沉重。 他為她暖身、輸送內力、浸泡熱水……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了。 她怎么還不醒呢。 都是他的錯,他自己身處漩渦,就應該離她遠遠的。 他明明時間不多了,但卻總抑制不住自己,想要見她,想要聽她說話,她讓他吃什么,他都愿意嘗試。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逐漸耗盡他的耐心。 夜嶼一言不發(fā),瘋狂地將內力輸送到舒甜體內,他過度損耗,面色蒼白如紙,卻依然堅持。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悠悠轉醒。 夜嶼怔怔看著她,舒甜懵懵懂懂,看清了他的面龐,喃喃低語:“大人……” 她氣若游絲,虛弱不堪,語氣帶著些許委屈。 夜嶼心中好像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涌動,一把摟住她,狠狠按進懷中。 只有這樣,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回來了。 但夜嶼只允自己放縱一瞬,便立刻松開了她。 他面色恢復冷漠,要扶她起身。 舒甜卻笑吟吟地看著他,雙手環(huán)住他脖頸,語氣嬌嬌的:“大人……” 夜嶼:“……” 這雙手柔柔弱弱,隨便一動就開掙開,他卻仿佛被咒語定住,一定也不能動。 舒甜湊近些,她臉色雖然蒼白,但卻有種素凈的美。 她伸出手指,繼續(xù)撒嬌:“大人……我的手都凍僵了,好疼?!?/br> 她神情生動,容姿俏麗,纖細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夜嶼心中一動,一把抓住。 舒甜手指柔軟,根根纖細,他忍不住拿起來,仔仔細細看。 手背的肌膚白皙細嫩,十分光滑,而手指和虎口處,卻略微有些薄繭——在下廚一事上,她必然下了苦功。 夜嶼將她的手指,握在手心里,企圖讓她變得溫暖些。 舒甜嘴角噙著一抹笑。 夜嶼凝視她一瞬,低頭,溫熱的唇吻上她的手背。 手背的主人輕顫一下,嬌嬌俏俏地覷他一眼。 她眉眼輕彎:“大人喜歡吃舒甜做的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