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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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嶼輕輕放下勺子,看了吳鳴一眼,道:“人各有命,走好自己的路便是?!?/br> 吳鳴目光微動,與夜嶼對視一眼,心中明了他所指。 吳鳴會意一笑,道:“屬下明白,多謝大人提點?!?/br> 夜嶼微微頷首,沒再說話。 眾人一面吃rou,一面聊天,吳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今日大人送了一壇好酒,我就借花獻(xiàn)佛罷!” 說罷,吳鳴便將夜嶼送的酒,搬了出來。 酒壇約莫一尺多高,外表看上去十分精致,釉質(zhì)雕花從酒壇底部,一直蔓延到頂部。 紅布封壇,一絲不茍,正面的紅色紙條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玉液”。 舒甜愣了愣,問道:“這便是失傳已久的‘玉液’酒么?” 吳僉事一聽,忍不住看了舒甜一眼:“董姑娘也知道‘玉液’?” 舒甜點了點頭,道:“聽我爹爹提起過……聽說多年前,京中貴族風(fēng)行此酒,一壇抵千金。” 吳僉事笑道:“不錯,如今會釀制‘玉液’酒的人也越來越少了,更是一壇難求。” 舒甜聽了,忍不住又看向這壇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吳鳴為眾人倒酒。 吳夫人身懷六甲,自然是不能飲酒的。 吳鳴問到夜嶼,夜嶼搖頭:“今夜還要批復(fù)公文?!?/br> 吳鳴點頭,也不勉強(qiáng)。 其他所有人,都分到了一杯酒。 吳僉事笑了笑,道:“來,讓我們恭賀吳鳴喬遷之喜?!?/br> “恭喜恭喜!” “恭喜啊!” 眾人舉杯,喜氣洋洋,吳鳴端起酒杯,一一應(yīng)了,吳夫人也以茶代酒,與眾人碰了碰。 舒甜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這玉液入口清冽,帶著微微的甜,甜過之后,又透出似有若無的辣,但辣味轉(zhuǎn)瞬即逝,徒留一絲酒香。 舒甜瞪大了眼,感嘆道:“果然是好酒!” 吳僉事笑道:“董姑娘喜歡飲酒?” 舒甜搖搖頭,笑道:“算不上喜歡,但不少好酒是能入菜的,偶爾會嘗一嘗?!?/br> 觥籌交錯間,氣氛更加熱烈。 尹忠玉喝得多了些,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來,我敬董姑娘一杯!” 舒甜愣了下:“我?” 尹忠玉酒意上涌,面色泛紅,道:“自從董姑娘來了錦衣衛(wèi)指揮司,咱們的伙食……可好了太多了!” 范通通一聽,也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連我都吃胖了!” 付貴斜他一眼:“你本來就胖?!?/br> 吳僉事?lián)嵴频溃骸皩?,董姑娘辛苦了!?/br> 舒甜連忙站起身來,道:“諸位大人言重了,舒甜受之有愧!應(yīng)該我敬各位才是。” 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齊聲大笑。 “董姑娘爽快!” “董姑娘好酒量!” “來來,再來一杯!我為你添上!” 眾人喝得不亦樂乎。 夜嶼淡淡瞥了舒甜一眼,她喝了酒,小臉紅撲撲的,若三月桃花,美不勝收。 夜嶼輕咳一聲,道:“玉液雖然入口甘醇,但酒性仍烈,不可過度?!?/br> 舒甜回頭看他,眼睛眨了眨:“大人在同我說話么?” 她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起來有點懵懵懂懂。 夜嶼蹙了蹙眉,拿走她面前的酒,道:“今日不許再喝了?!?/br> 舒甜一愣,秀眉微蹙,小嘴也跟著嘟起來:“為什么?” 這模樣十分嬌嗔,惹人憐愛。 夜嶼避開目光,淡淡道:“沒有為什么?!?/br>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再敢給舒甜添酒了。 酒過三巡,吳鳴去了趟廚房,端出一個大砂鍋。 尹忠玉看了一眼,好奇問道:“這是什么?” 吳夫人笑逐顏開:“這是董姑娘為你們準(zhǔn)備的飯食?!?/br> 說罷,吳鳴拿來干布,包住砂鍋鍋蓋,一把揭開。 眾人伸長脖子一看,居然是一煲醬色的米飯,米飯上灑著鮮綠的蔥花,米飯之中,夾雜著一些深紅色的rou干。 一鍋飯香味撲鼻,讓人忍不住湊過去,想看個究竟。 尹忠玉愣了愣:“這是什么米飯,我從來沒吃過。” 舒甜從吳鳴手中接過一個大勺,伸進(jìn)砂鍋中攪了攪,道:“這是臘味飯,里面紅色的rou干,便是臘rou。” 在這個時代,人們會把新鮮的rou加上鹽巴,制成rou干,用于祭祖或者送禮,但自己吃得并不多。 舒甜看到吳夫人做了臘rou,十分驚喜,便與她商量了一番,做出了這煲臘味飯。 臘rou是臘味飯中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 臘rou提前蒸制了一輪,香味被很好地激發(fā)出來,于是當(dāng)揭開砂鍋蓋時,眾人一瞬間就被吸引了過來。 付貴一反常態(tài),道:“我來一碗?!?/br> 方才沒有吃夠的豬肚雞,還讓他耿耿于懷。 其他人見付貴都開口了,便也爭先恐后嚷起來。 “我也要!我要兩碗!” “范通通你不要太貪心行不行?你一人吃兩碗,別人吃什么?” “你們不要吵,等董姑娘來分嘛!” 眾人七嘴八舌,熱鬧得很。 舒甜為每人都盛了一碗飯,她將相對綿軟的那一碗,留給了夜嶼。 “大人,臘味飯不如面條、稀粥等好消化,您適量食用便好?!?/br> 舒甜笑著落座,忽而覺得有些飄飄然……這玉液果真有點后勁。 夜嶼看了她一眼,默默點頭。 他用筷子夾起一點臘味飯,送入口中。 夜嶼緩緩咀嚼,逐漸品出它的滋味來,臘rou勁道,鮮咸彈韌,米飯顆顆干爽,沾了醬汁和蔥花,味道豐美,香氣四溢。 夜嶼咽下一口臘味飯,忍不住又夾起一些,繼續(xù)送入口中。 米飯香糯中帶著嚼勁,越吃越香。 如今他進(jìn)食的時候,胃腹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那種異物感,舒暢了許多。 舒甜見夜嶼一口接一口地吃著,嘴角微彎。 她喜歡看夜嶼進(jìn)食。 “啊!怎么這么快就沒了!”范通通站起身來,看著空空的砂鍋,滿臉失望。 眾人抬眸一看,里面的米飯早就被刮光了,只徒留了個焦黃的鍋底。范通通看了一眼尹忠玉的碗,“啊”了一聲,指著他道:“尹忠玉!你還說我吃得多,你這都第三碗了吧?” 尹忠玉氣定神閑地吃著飯,理直氣壯道:“我說范兄啊……你沒有聽過‘先下手為強(qiáng)’嗎?” 范通通差點兒氣笑了。 吳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抱歉抱歉,招呼不周,我再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吃食……” 舒甜抬眸,向鍋里看了一眼,抿唇一笑:“其實臘味飯的鍋巴,最是好吃?!?/br> “鍋巴?”吳僉事愣了愣,他沒怎么吃過鍋巴。 吳僉事、尹忠玉、范通通和付貴,要么出身名門,要么是富庶之家,自小便是錦衣玉食,沒吃過這米飯的邊角料。 吳鳴笑了笑,道:“我吃過……但,確實不怎么好吃。” 家里最困難那幾年,母親曾帶著吳鳴去隔壁借米賒糧,人家給的往往是鍋巴、或者糊了的飯渣。 舒甜見眾人面露疑惑,勾起唇角,笑了笑,將砂鍋端了過來,道:“我來幫你們刮。” 說罷,她便拿起一個小小的鏟子,插進(jìn)鍋巴和砂鍋接壤的邊緣,用力一鏟,一塊鍋巴應(yīng)聲而下。 鍋巴被烤得金黃,還有些泛黑,約莫一寸見方大小,其貌不揚。 眾人都看著舒甜,有些不解。 “董姑娘,這鍋巴……會好吃嗎?”吳鳴低聲問道,他不禁有些懊惱,沒有幫吳夫人一起準(zhǔn)備更多吃食。 舒甜沒回答,只伸手拿起那塊鍋巴,輕輕送入口中。 貝齒輕咬,“嘎吱”一聲,鍋巴脆生生斷成兩塊。 眾人一愣。 這也太脆了吧! 尹忠玉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這、這么脆嗎?。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