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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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小娘子 眾臣的目光,仿佛匯聚成汪洋,一起涌向夜嶼。 他從容地走到臺前,一絲不茍地躬身,向皇帝行禮。 “微臣來遲了,請皇上恕罪。”語調(diào)依舊清清冷冷。 皇帝揚了揚眉毛,笑起來:“你方才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頓了頓,他又道:“人證呢?” 夜嶼淡笑一下,遞了一個眼色給禁衛(wèi)軍首領。 不一會兒,禁衛(wèi)軍首領便領了幾個人上來。 一個匠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牽著一個孩子,躬身快步,走到云華臺中間。 豆豆從沒來過皇宮,忍不住抬頭張望,黃達連忙捏了捏他的手,豆豆頓時乖乖低下頭來。 與他們并排而立的,還有張汝成以及……吳鳴。 梁王勃然變色。 夜嶼沉聲道:“啟稟皇上,這幾位是微臣找到的證人?!?/br> 皇帝面上多了幾絲興奮,他最享受這樣的時刻,好似在玩一個游戲。 皇帝坐在主位之上,張口道:“來啊,說說看……梁王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黃達面色有些緊張,他深吸一口氣,第一個出聲:“啟稟皇上,草民乃江南鐵匠黃達,去年被騙到一個兵器廠務工,專門冶煉劣質(zhì)的兵器,時間久了,草民和工友們覺得不對勁,想離開,卻被扣在江心島上,被日夜奴役……后來草民才得知,這些兵器,原來都是運往朝廷兵器庫的……這幕后主使人,明擺著是要讓我大云將士,命喪疆場!” 全場嘩然色變。 宋將軍怒不可遏,率先出列,拱手道:“皇上,此事若屬實,這背后之人應該千刀萬剮!” 宋將軍當年金戈鐵馬,浴血疆場,乃一代名將,怎能容許有人至前線將士們的性命于不顧!? 皇帝見宋將軍怒氣沖沖,反而笑起來:“宋將軍,別急啊……好戲要一點一點看。” 說罷,皇帝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張汝成,悠悠問道:“你呢?” 張汝成面色發(fā)白,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心中曾罵了皇帝千遍萬遍,真的到了皇帝面前時,還是有些怵的。 夜嶼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張汝成曾是京城武義巷大夫,他偶然結識了梁王門客,威逼利誘之下,寫出了不少反詩?!?/br> 張汝成斂了斂神,道:“啟稟皇上……這些反詩……確、確實是草民所寫。梁王門客齊先生,曾花重金向我們購買詩詞,然后他們分印成無數(shù)份,在京城廣而分發(fā)……草民自知有罪,但實在是為人脅迫……請皇上饒命!” 皇帝眸色涌動,夜嶼淡聲開口道:“皇上,梁王此舉實在是陰損,若皇上因此遷怒讀詩的百姓,難免會被人冠上殘暴的名頭;但若皇上置之不理,又有損天家威嚴。” 夜嶼兩句話,便把皇帝的注意力引到了梁王身上。 梁王面色慘白,他目光環(huán)顧四周,那齊先生一直沒有回來,就算他想調(diào)集周邊的暗探自救,也無計可施。 皇帝又掃了一眼吳鳴,道:“吳千戶怎么在這兒?” 吳鳴抿了抿唇,“噗通”一聲跪下:“皇上,微臣有罪,微臣早就知道,梁王有反意?!?/br> 皇帝眸色微瞇。 吳鳴正要開口,夜嶼便道:“皇上,梁王曾對吳鳴招安,吳鳴告知微臣后,微臣便讓他充當內(nèi)應,為微臣傳遞消息?!?/br> 吳鳴一愣,詫異看向夜嶼,夜嶼輕描淡寫地,便抹去了他之前的背叛。 吳鳴眼眶微熱,心中激蕩不已。 夜嶼:“梁王挪用江南庫銀建造江南兵器廠,導致江南決堤,數(shù)十萬百姓流離失所,他還將兵器廠所產(chǎn)的劣器送入朝廷兵器庫,將我大云將士的性命推到險境,與此同時,他散播反詩,煽動百姓,辱沒皇上威嚴。這每一樁都是罪大惡極,大逆不道!為了掩蓋罪行,梁王還逼迫吳鳴對微臣下毒,吳鳴的妻兒至今在梁王手上,還請皇上做主,制裁梁王,還眾人一個公道?!?/br> 夜嶼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群臣聽了,無不憤慨,紛紛聲討梁王。 “梁王謀逆,其罪當誅!” “數(shù)十萬百姓家園盡毀,臣懇請陛下嚴懲梁王!” “梁王狼子野心,該殺!” 眾人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梁王面如土色,他拳頭攥緊,咬牙切齒。 皇帝看著眾臣討伐梁王,面色過癮,冷笑道:“梁王,束手就擒罷。” 梁王眸中風云涌動,他不怒反笑,揚聲道:“不過成王敗寇?!?/br> 梁王毫不畏懼地對上皇帝的視線,朗聲道:“我自問武功、才學,都不比你差,唯獨差了些運氣而已。當年若沒有我?guī)湍悖闳绾文艹晒嬒萦劳?,又拔掉他在軍中最強的助力!?這皇位本就有一半,是屬于我的!” 皇帝面色陡然一沉:“住口!你這個卑鄙小人,死到臨頭還妖言惑眾!” 眾臣面色震驚,場內(nèi)鴉雀無聲。 梁王窮途末路,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顧慮的,他仰天大笑:“卑鄙?。空l有你卑鄙?不但殘害長兄,還將長嫂據(jù)為己有,你以為沒人知道嗎?。坎贿^沒人敢說罷了,人人都在心里笑你,哈哈哈哈哈……” 皇帝怒極,拍案而起,一把抽出身邊禁衛(wèi)軍的長刀——“呲”地一聲,直接插入梁王腹部。 群臣大驚失色,有人倉惶站起,有人驚叫不已。 整個云華臺,亂成一團。 夜嶼靜靜看著這一切,面無表情。 梁王奄奄一息,卻還在笑:“你這個瘋子,居然也能坐上皇位?等著罷,你身邊的人,會一個一個離你而去,梁潛、徐一彪、我……當年哪一個不是你的心腹之人?你終將被所有人背叛……哈哈哈哈……” 皇帝殺紅了眼,他拿著長刀,也不知道在梁王身上,捅了多少個窟窿。 梁王聲音漸熄,終于不動了。 他無力地躺在中央,雙目圓睜,致死都保留著嘲諷的笑意,血跡沿著云華臺中央向四周蔓延,一片猩紅。 在場的眾人,個個面色驚惶,有文臣忍不住嘔吐起來。 皇帝累得氣喘吁吁,他一把扔了長刀,轉過身,冷冷道:“拉出去喂狗?!?/br> 錦衣衛(wèi)首領汗如雨下,連忙動手將梁王拖走。 皇帝一腔怒意,逐漸平復,他掃了一眼眾臣,眾臣連忙低頭俯首。 不知誰說了一句:“皇上替天行道,大義滅親,真乃明君風范!” 其余的臣子,仿佛一下找到了引路的明燈,紛紛跪下高喊:“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皇帝眼中的殺意,終于淡了幾分,他勾起唇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就是要這天下人敬他,怕他,他要享受這種俾睨天下,主宰一切的滋味,直到永遠。 夜嶼神色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他心中的名單上,終于又有一個名字被劃去。 - 云華臺的宴席,很快便散了。 群臣逃也似地離開了皇宮。 夜嶼走在后面,迎面碰到來遲的寧王。 寧王衣襟微亂,看上去行色匆匆,但面容依舊儒雅溫和。 寧王見到夜嶼,笑了笑:“宴席這么早就結束了?” 夜嶼默默看他一眼,沉聲道:“不錯,王爺來晚了?!?/br> 寧王挑了挑眉,低聲:“不晚不晚,時辰剛剛好……年紀大了,見不得血腥的場面。” 夜嶼:“……” 寧王打量夜嶼一瞬,問:“你的毒解了嗎?” 夜嶼低聲:“差不多了?!?/br> 為了做得更逼真些,他降低了冥光的藥量,至今余毒未清。 還需要幾日才能徹底調(diào)理好。 寧王點了點頭,他自言自語道:“皇兄現(xiàn)在一定心情不好,本王還是不去叨擾了?!?/br> 說罷,他準備轉頭離開。 “王爺?!?/br> 夜嶼忽然出聲,寧王步子頓住,回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夜嶼輕咳一聲,面色有些不自然,道:“江味樓的新菜……好吃么?” - 吳鳴自皇宮出來,便一路縱馬直沖王府大街。 梁王的隨從已經(jīng)被控制住,被押到門前,套上了枷鎖。 吳鳴一拉韁繩,駿馬堪堪停下,他便側身一躍,跳下馬背。 恰逢尹忠玉從梁王府中出來,他一把揪住尹忠玉,急急問道:“可有看到我夫人?” 尹忠玉:“我們搜遍了整個梁王府,都沒有找到嫂夫人,但方才有人射來一封信,上面寫了嫂夫人的所在?!?/br> 吳鳴一愣,接過尹忠玉手中的紙條一看,上面果然寫著一個偏僻的地址,就在城南。 吳鳴長眉微蹙,轉身掃腿上馬,鞭子一抽,便疾馳而去。 尹忠玉一驚,連忙召集幾個錦衣衛(wèi)道:“你們快跟上吳鳴,免得有詐!” “是!” 吳鳴一騎絕塵,但后面的錦衣衛(wèi)們很快便追了上來。 吳鳴回眸,有些意外,沉聲:“你們?” “尹大人讓我們來幫吳大人,咱們一起去接嫂夫人!” 吳鳴本來心急如焚,聽了這話,心頭一熱,加速催馬前行。 幾人很快便到了紙條上寫的小院。 吳鳴一腳踢開院門,里面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吳鳴無暇顧及他們,急忙沖進主屋,吳夫人雙手被綁住,躺在床上,嘴巴被堵著,面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