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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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莫大人來信了?!?/br> 夜嶼一聽到莫遠(yuǎn)山的名字,便立即伸手接過。 他手指靈活地拆開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面色一變。 “備馬,我要去白林巷?!?/br> 白林巷是寧王的臨時住處,十分隱蔽,只有夜嶼知道。 樊叔一愣:“大人現(xiàn)在就要去嗎?” 夜嶼應(yīng)了一聲,便快步出了書房。 他走到門口,等了一會兒,冬洪便將駿馬牽到了門口。 “大人,寒風(fēng)刺骨,是否要改乘馬車呢?”冬洪試探性問道。 夜嶼搖頭,他一言不發(fā),長腿一掃,跨上馬背,馬鞭一抽,便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夜嶼一路疾行,掠過熱鬧的街道,穿過了半個京城,終于到了白林巷附近。 白林巷里面的光景,依舊是老樣子,夜嶼將馬拴在一旁,便徑直踏入了白林巷,直奔李叔的攤位而去。 但夜嶼到達(dá)攤位之時,卻沒有見到李叔蹤跡,這假攤位甚至沒有開張。 夜嶼轉(zhuǎn)而來到寧王購置的小院門口,才見到了正要鎖門的李叔。 “李叔,王爺何在?”夜嶼單刀直入地問。 李叔見到夜嶼,也有些意外,他放下手中的鑰匙,答道:“王爺去城外的普云寺了。” 很少有人知道這普云寺的所在,京城的人都喜歡拜城內(nèi)的大光寺,大光寺地方寬敞,香客眾多,一向是香火旺盛,極少有人舍近求遠(yuǎn)。 夜嶼長眉微蹙,問:“王爺去普云寺做什么!?” 李叔笑了笑:“王爺說普云寺的齋飯好吃,每隔幾個月,便要去一次……” 夜嶼沉吟片刻,問道:“王爺可有說過,什么時候回來?” 李叔回想一瞬,搖頭,低聲道:“普云寺地處偏僻,王爺有時候會在那邊住上幾日,這次去也未交代什么時候回來?!鳖D了頓,李叔又道:“公子若有事找王爺,可以修書給他……” 夜嶼眸色微沉,無聲搖了搖頭。 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他一定要當(dāng)面告訴寧王。 第146章 齋飯,烏雞湯 普云寺坐落在京城往南八十里的普云山上,普云山山勢很高,終年積雪不化,被當(dāng)?shù)厝艘暈橐坏榔嬗^。 普云山十分陡峭,只有一條逼仄的山間小道,從山腳下,一直蔓延到山頂上。 無法行轎,更無法行馬車,只能徒步而上。 一名身著簡約銀灰便服的中年男子,緩緩拾階而上,他面容俊美,舉止優(yōu)雅,一雙鳳眸微微上挑,漫不經(jīng)心中,又帶著幾分威嚴(yán)。 他身后還跟著一名男子,做武人打扮,是他的貼身護衛(wèi),張勉。 “王爺,要不要歇息一下?”張勉見兩人已經(jīng)爬到了大約三分之一的位置,便低聲提醒道。 寧王搖了搖頭,道:“等過了半山腰再說罷。” 張勉連忙應(yīng)聲。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這普云寺的路他們已經(jīng)很熟了,畢竟每隔一段時間,就都要過來一次。 旁人都以為寧王是來用齋飯的,唯獨張勉知道,王爺來這里,是為了那做齋飯的人。 半日之后,兩人終于到了普云寺門口。 一方紅墻隱匿在霧氣蒼茫的山間,頗有大隱隱于市之感。 門口灑掃的小沙彌見到寧王,放了掃帚走過來,雙手合十地行了個禮。 “寧王殿下遠(yuǎn)道而來,辛苦了,齋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里面請?!毙∩硰浺娺^寧王不少次,便徐徐將他引到了寺內(nèi)。 普云寺不大,但勝在環(huán)境清幽,一入寺門,淡淡的檀香味,便能令人平心靜氣。 小沙彌沒有帶寧王去佛堂,而是徑直帶著他去了后院廂房。 偶有香客來普云寺過夜,便是住在這里,寧王與主持交好,便有一間房常年為他而備。 三人走到廂房門口,只見廂房的門虛掩著,寧王推門進去,主持已經(jīng)在里面了。 主持年近五十,三縷長須,面容慈祥,手中佛珠磨得錚亮,見寧王到來,微微露出笑容。 “寧王殿下?!?/br> 寧王一向敬重主持,雙手合十還以一禮。 “大師,一段日子不見,別來無恙。” 主持笑著點頭,袈裟微動,目光落到一旁的桌案上,沉聲道:“寧王殿下一路辛苦,先用些齋飯罷?!?/br> 寧王微微頷首。 寧王走過去。于蒲團上跪坐,目光落到面前一方小桌上。 一道白玉藕片,一道素炒鮮蘑,還有一碗素凈至極的豆腐湯。 寧王笑了笑,先用勺子舀起一點豆腐湯,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 然后抿入口腔。 湯羹除了一點咸味,別無其他,但寧王卻品得十分細(xì)致,一勺湯喝完之后,又舀起一塊豆腐,放入嘴里。 豆腐入口即化,綿軟至極,好似白雪融化一般,迅速隱匿了蹤跡。 寧王又夾起一塊白玉藕片,張唇一咬,白玉藕片發(fā)出一聲脆響,藕片雖然清淡,卻保留了藕片的原汁原味,鮮咸中帶著一絲微甜,內(nèi)里的汁水滲出來,將藕片的滋味發(fā)揮到了極致。 寧王放下筷子,淡聲道:“大師?!?/br> 大師目光溫和,看向?qū)幫酢?/br> “她還是不愿見本王么?”寧王語氣低沉,似有些許悵然。 大師搖頭,淡聲道:“覺塵娘子如今已是佛門中人,她不想見您,老衲也無法勉強?!?/br> 寧王垂眸一瞬,點了點頭。 大師又道:“但她既然肯為王爺司膳,老衲卻覺得,她塵緣未了……就如這蓮藕一般,藕斷絲連?!?/br> 寧王微怔,沉吟了片刻,問道:“本王可否遠(yuǎn)遠(yuǎn)看她一眼?大師放心,本王必不會打擾到她。” 大師笑了笑,欣然應(yīng)允。 在小沙彌的引導(dǎo)下,寧王和張勉離開廂房,向普云寺內(nèi)院深處走去。 普云寺內(nèi)有多處佛堂,最終,小沙彌將他們帶到一處極其偏僻的佛堂中。 “兩位,覺塵娘子平日就在這里修行?!毙∩硰浾f罷,便自覺退了下去。 寧王靜靜立在佛堂門外。 佛堂外與佛堂內(nèi),好似兩個世界。 佛像肅穆悲憫,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那個單薄的身影。 那女子一身古樸的海青圓領(lǐng)長袍,及腰的長發(fā)被一絲不茍地盤起,素凈簡約,渾身再無任何裝飾。 女子閉目誦經(jīng),木魚聲聲,好似外界的一切,與她毫無關(guān)聯(lián)。 寧王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微沉。 她曾經(jīng)是那樣一個溫暖明媚,活潑靈動的女子,如今卻心如死灰,余生只與青燈古佛作伴。 寧王深吸一口氣,手指死死攥著。 如今,北戎虎視眈眈,朝中吏治混亂,百姓民不聊生。 端王卑鄙無恥,伙同一群宵小之徒奪得了皇位,他搶走了本該屬于皇長兄的一切,還害得十萬玄寧軍喪生北疆! 他居然還高枕無憂地在皇位上坐了十五年,他不配! 寧王心頭一慟,面色難看至極。 張勉站在一旁,連忙扶住寧王。 他深知寧王與永王的情分,兩人雖不是一母同胞,可永王寬以待人,愛護幼弟,寧王幼時性子頑劣,時常闖禍,每每都是永王去收拾,對于寧王來說,永王便是除了母妃以外,最親近的人。 永王歿時,寧王還不到二十歲。 那時的寧王過于年輕,在朝中也沒有根基,尚不足與端王抗衡,便只得忍氣吞聲,收斂鋒芒,做個無所事事的閑散王爺。 但張勉知道,這些年,沒有人比寧王更加努力。 白雪皚皚,落到脆弱的枯枝上,壓斷枯枝,“嘭”地一聲,墜到地面。 佛堂中的女子,正在收拾經(jīng)書,聽到聲響,緩緩回頭。 莊嚴(yán)的佛堂外,撲了一大團純凈無暇的白雪,空無一人。 - 董家小院。 廚房中,砂鍋正暖,一煲烏雞湯,很快便要出鍋。 劉氏撩起門簾,笑著走進來:“甜甜,你看,娘親繡的外衣如何?” 舒甜將砂鍋從灶上端下來,擱下帕子,便走了過去。 舒甜垂眸一看,劉氏做了一件粉白色的新衣,上面繡了幾朵含苞欲放的臘梅。 一白一紅,色彩鮮明,十分好看。 舒甜笑了笑,點頭道:“好看。” 劉氏也十分滿意,笑起來:“這件衣服便給你穿來過新歲……” “娘親,我的衣服夠穿啦,您給自己做兩身新衣罷?!笔嫣鹨贿厰噭訛蹼u湯,一邊對劉氏道。 劉氏搖搖頭:“娘親都老了,穿什么都是一樣的……倒是你,如今正是好時候,要穿得鮮亮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