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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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道:“舒甜以為,對于信陽王、郭太傅等人來說,他們對名利已經(jīng)無所求了,唯有當(dāng)年未實現(xiàn)的政治抱負(fù)、抑或?qū)τ诖笤泼裆那閼?,才能打動他們?!?/br> 寧王細(xì)細(xì)思量著—— 信陽王和郭太傅雖然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但近些年都是半隱退的狀態(tài),他們繼續(xù)這樣過下去,也未嘗不可,所以之前寧王找到他們時,他們并沒有太強(qiáng)烈的欲望站出來。 可遙想當(dāng)年,先帝病重的時候,永王監(jiān)國,信陽王也在積極協(xié)助輔政;而永王作為郭太傅最得意的門生,也得到了他不少指點(diǎn),甚至有不少舉措,還是郭太傅提出來的。 這兩人應(yīng)該都對當(dāng)年的茶棚論政,記憶深刻。 寧王妃想了想,道:“王爺,臣妾在想……若臣妾也能再參加一次茶棚論政,也會分外激動……那些老臣們,說不定也有這種感覺,我們再辦一次茶棚論政,就算不能勸服他們,他們阻撓的可能性,也會降低一些?!?/br> 寧王微微頷首。 他對那些老臣,已經(jīng)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讓他們重溫舊夢……他確實還沒有試過。 寧王當(dāng)即下了決定。 “那好,我們便安排一次茶棚論政,就在寧王府?!?/br> “寧王府?” 寧王妃一聽,頓時有些擔(dān)憂。 “可是……若無由頭,突然請那么多老臣來府上……皇帝恐怕會疑心的?!?/br> 這些年來,皇帝雖然沒有把寧王放在眼里,但是沒少派人監(jiān)視他的一言一行,當(dāng)然……其中大部分都是錦衣衛(wèi)指揮司的人,夜嶼也有意識地在皇帝面前營造出,寧王整日花天酒地,不思進(jìn)取的形象。 如今那些老臣,對支持寧王有所顧慮,恐怕其中也有這個原因。 他們并不知道寧王在韜光養(yǎng)晦,避其鋒芒。 寧王一笑,悠悠道:“誰說沒有由頭?本王不是剛剛得了個女兒么?正好開宴慶賀?!?/br> 寧王妃和舒甜聽了,相視一笑。 這倒是個很不錯的由頭。 舒甜又道:“那茶棚論政,可以作為宴請賓客的其中一環(huán),太刻意了,倒也不好?!?/br> 寧王表示贊同,道:“最好是他們自己發(fā)現(xiàn)的,而不是我們引導(dǎo)的?!?/br> 舒甜點(diǎn)點(diǎn)頭,她思量了片刻,又道:“若是能將當(dāng)年眾人吃過的茶點(diǎn),再做出來讓他們品嘗,效果應(yīng)該會更好……人對于味道,是有記憶的,吃到當(dāng)年的食物,一定更容易懷念起當(dāng)年的境況來。” 寧王妃掩唇一笑,道:“這有何難?直接問你養(yǎng)父——陳師傅就行了。他當(dāng)年便在永王府司膳,說不定連食譜都留著呢!” 舒甜聽了,也跟著笑起來,道:“那便再好不過了,我可以問問爹爹怎么做,然后自己掌廚。” 三人一拍即合,便開始商量后面的事宜。 寧王看向舒甜,沉聲道:“這兩日,你便去看看陳師傅和劉玉罷,他們許久沒見你,應(yīng)該也想你了?!?/br> 舒甜一聽,笑容綻開,道:“多謝父王,舒甜一定將食譜帶回來?!?/br> - 都督府,東苑。 書房之中,藥香裊裊,桌上堆滿了公文。 夜嶼著了一襲深藍(lán)色長袍,神情淡然地坐在桌前,一本接一本地看著。 如今年休快結(jié)束了,不少官員都在相互走動,錦衣衛(wèi)收集到的消息,也就更多了。 每日的公文和消息,都如紙片一般飛來。 其中最讓夜嶼關(guān)注的消息,除了北疆的眼疾之事,便是龐鑫了。 按照龐鑫以往的習(xí)慣,應(yīng)該很快便回北疆了,但這一次,他卻一直待在京城,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書房的門虛掩著。 “吱呀”一聲響,夜嶼抬眸一看,卻是冥光閃身進(jìn)來了。 “夜嶼,你能不能有點(diǎn)兒病人的自覺?你才從鬼門關(guān)回來不久,非得日日這般拼命么?” 夜嶼淡淡瞥了他一眼,低聲道:“藥我已經(jīng)喝了?!?/br> 冥光卻皺了皺眉。 “光喝藥怎么夠?你需要足夠的休息?!鳖D了頓,他又道:“這年休馬上就結(jié)束了,等你日日要去錦衣衛(wèi)指揮司上值的時候,有你忙的,你就不能再多休息兩日么?” 夜嶼輕嘆一聲,道:“冥光,你何時變得這般啰嗦?” 冥光一愣,差點(diǎn)兒氣笑了:“你以為我愿意管你?若不是我答應(yīng)了小娘子日日看著你,我才懶得理你,疼死你活該!” 夜嶼長眉微挑,繼續(xù)埋頭看公文。 冥光有些無聊地找了個地方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對了,你這都督府的廚子……能不能換一換?還不如我們靈石島的廚娘呢……若是小娘子在就好了,每日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夜嶼指尖微頓。 他回來之后,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有見到她了。 也不知道她在寧王府過得好不好。 夜嶼正微微出神,外面卻響起了敲門聲。 “大人,有您的信?!笔欠宓穆曇?。 “進(jìn)來罷?!?/br> 樊叔推開書房的門,見冥光也在里面,沖他微微致意,然后便走到夜嶼面前,雙手呈上信封。 “大人,是寧王派人送來的?!?/br> 夜嶼輕輕點(diǎn)頭,接過信封,拆開一看。 片刻后,他嘴角輕揚(yáng),收了信紙。 冥光見他心情似乎不錯,便問道:“什么事這么高興?” 夜嶼淡淡一笑:“沒什么?!?/br> 冥光白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道:“不說就不說……” 樊叔瞅了一眼夜嶼的神色,便猜到了幾分,道:“可是和董姑娘有關(guān)?啊……老奴說錯了,是和郡主有關(guān)?” 夜嶼笑而不語。 確實和她有關(guān),她終于……要出王府了。 夜嶼斂了斂神,看向樊叔,問:“我母親最近如何了?” 樊叔連忙答道:“老夫人精神尚可,但記憶還是有些錯亂……和從前一樣?!?/br> 冥光接著答道:“你母親的病情,我也去看過了,她的身子沒什么大問題,當(dāng)年主要是被刺激到了……心病還得心藥醫(yī)……” 曾經(jīng)冥光和白神醫(yī),也試圖幫老夫人治療過,她的記憶時好時壞。 但當(dāng)她忘記一切的時候,反而比記起時更加快樂。 夜嶼便沒有強(qiáng)求了。 自從玉谷城一役之后,他便被莫遠(yuǎn)山帶到了靈石島治傷,葉乾的親衛(wèi)們則將他母親送到了京城,由寧王派人照看。 母子倆一別八年,直到夜嶼十五歲入京時,兩人才得以重見。 但這些年,老夫人鮮少能認(rèn)出他來。 夜嶼沉吟片刻,收起思緒,道:“添兒呢?” 樊叔笑了笑,道:“添兒小姐這兩日還吵著想去找董姑娘玩呢……” 添兒還小,并不明白為什么舒甜成為了郡主,就不能來都督府看她了。 “待我處理完公文,去看看她。” 然而,等夜嶼忙完之時,已經(jīng)有些晚了。 他出了東苑,穿過中庭,緩緩踏入偏院,偏院的臥房中,燈火已經(jīng)熄了。 秋茗恰好從房間里退了出來,她一見夜嶼,連忙福了福身子,道:“大人……您是來看添兒小姐的么?” 夜嶼頷首:“她睡了么?” 秋茗笑了下,道:“才睡下不久,還沒有睡著?!?/br> 夜嶼思量片刻,低聲道:“我進(jìn)去看看她罷?!?/br> 夜嶼輕輕推開房門,盡管沒什么聲響,但添兒還是一骨碌爬了起來。 “夜嶼叔叔!”添兒見他來了,連忙高興地沖他招手。 夜嶼幾步過去,將她按回到床上,又為她蓋好被子,低聲道:“別起來,會著涼?!?/br> 添兒笑嘻嘻地點(diǎn)點(diǎn)頭。 “夜嶼叔叔老是不來看添兒,添兒還以為……夜嶼叔叔把我忘了呢……” 夜嶼淡笑一下:“怎么會呢?叔叔只是有些忙?!?/br> 添兒兩只小手扒著被子,小聲道:“樊叔說,舒甜jiejie以后也不能常常來看我了,是真的嗎?” 夜嶼沉默片刻,道:“可能……只是近一段時間。” 若大事能成,她想做什么,想見誰,都可以。 添兒聽了,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夜嶼叔叔的肚子還疼么?秋茗說你疼得可厲害了,添兒好擔(dān)心?。 碧韮赫0驼0脱劬?,小臉上滿是擔(dān)憂。 夜嶼笑了笑,道:“不疼了,等叔叔再好些,就帶添兒去找難民村的孩子們玩,好不好?” 添兒一聽,立即眉開眼笑:“太好啦!我想找長君哥哥他們一起玩!” 夜嶼又與添兒聊了幾句其他,便囑咐她好好休息,離開了房間。 月色朦朧。 添兒自小便被送到他身邊撫養(yǎng),是他看著長大的好孩子。 夜嶼只希望添兒可以永遠(yuǎn)如此單純、善良下去,永遠(yuǎn)不要被攪入任何紛爭。 - 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