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小飯?zhí)茫朗常?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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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以懷嫣郡主的身份,助寧王一臂之力。 就在舒甜準備的同時,寧王府府門打開,已經(jīng)開始迎客了。 一輛馬車緩緩駛?cè)胪醺蠼?,馬蹄聲聲,走得不徐不疾。 馬車里,一名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一雙眼睛冷肅蕭然,直視前方,一言不發(fā)。 他身旁的幕僚,抬起車簾,向外面看了一眼。 “宋將軍,馬上就到寧王府了?!蹦涣诺吐曁嵝训?。 宋將軍借著他抬起的車簾,淡淡瞥了一眼外面,靜默不語。 這王府大街,還和從前差不多,但永王府,卻永遠地銷聲匿跡了。 當(dāng)年,他也時常和葉乾將軍一起,去永王府找永王議事,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腿。 宋家世代英豪,代代出名將,他年少成名,在戰(zhàn)場是所向披靡。 但因一次戰(zhàn)役,他的一條腿受了重傷,便不能再輕易地騎馬了,于是便一直留在京城,協(xié)管巡防營。 歷經(jīng)兩朝的宋將軍,如今已經(jīng)四十有余,算是皇帝最倚仗的將領(lǐng)之一。 前幾日,他接到了寧王府的帖子,便一直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來。 他心中清楚,當(dāng)年,寧王一直是支持永王的,而他本來也看好永王。 但當(dāng)永王去玉谷城,和葉乾一起守城后,京城中的局勢,便徹底失控了。 端王——也就是當(dāng)今的皇帝,當(dāng)年趁著先皇病危,便控制了后宮。 眾臣見不到先皇,每日的折子都是由端王批復(fù),于是,所有有利于玉谷城一戰(zhàn)的措施,又或是玉谷城的求援信,都被擱置了。 宋將軍也清楚此事,卻又敢怒不敢言。 他想試著給葉乾送信,讓他勸永王回來,可又怕時局動蕩,永王若在路上遭遇什么不測,只會更加棘手,他便一直在進退兩難中躊躇著。 直到他聽到風(fēng)聲,說玉谷城軍糧短缺,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有人勸諫端王,讓他調(diào)撥糧食,馳援玉谷城,卻被他以妖言惑眾為由,直接罷免了。 宋將軍便生生壓下了為永王和葉乾說話的想法。 他一個腿腳不便的將軍,早就不可能再平步青云了,但至少不能把宋家世襲的官位丟掉……他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宋將軍便只得默默期盼,玉谷城能化險為夷,可誰知道,莫遠山偏偏回來了。 他歷經(jīng)千辛萬苦,回到京城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了. 莫遠山強撐著,在兩日之間,找遍了京城所有掌握兵權(quán)、錢糧的人,可那些人連見都不見他。 最終,莫遠山無奈,求到了將軍府。 宋將軍萬分為難。 他至今都記得,莫遠山滿臉是血,跪在將軍府門外,敲門求援的樣子。 …… “宋將軍!求求你救一救玉谷城!我家將軍和永王殿下,都被困在那里了!我們要打北戎,護百姓,卻連糧食都沒有!” “如今玉谷城被圍,里面有二十萬軍民?。]有糧食,這不是等死嗎?” “宋將軍,你不是葉將軍的好友嗎?怎能見死不救?。。磕窒碌能娂Z,能不能先想辦法挪一挪……” 莫遠山獨自一人,深更半夜來到將軍府,用力拍打著將軍府的大門。 他已經(jīng)渾身是傷,卻依舊不肯放棄。 宋將軍在府內(nèi),看起來置若罔聞,實則如坐針氈。 他十分了解端王。 端王性子偏激乖戾,見到莫遠山這般四處求援而不得,恐怕會覺得有意思得很。 果然,端王并沒有出面管莫遠山,反而是饒有興趣地看他吃閉門羹。 但端王越是這般,宋將軍便越不敢?guī)湍h山,生怕直接觸了端王的霉頭。 莫遠山在外面敲了一夜,手敲得出血了,便用刀柄來敲。 而宋將軍在府中,也一夜未眠。 他的幺妹宋亦清,與莫遠山青梅竹馬,兩人有婚約在身,她見不得心上人落入這般困境,于是也來苦苦哀求。 最終,還被宋將軍擋了回去,更不許他們見面。 一夜過后。 莫遠山終于精疲力盡,才紅著眼,緩緩站起來,離開了將軍府。 宋將軍煎熬了一宿,卻又無可奈何。 他何嘗不想去救自己的好友? 可宋家的百年基業(yè)不能斷送在他手中,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也不能因為他的一時沖動而喪命。 宋將軍精神有些恍惚,枯坐了許久,最終吩咐管家。 “找人跟著莫遠山,護送他出城?!?/br> …… 宋將軍緩緩收起思緒。 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沒有見過莫遠山。 不久之后,玉谷城淪陷的消息,傳回了京城。 永王和葉乾,均在那一戰(zhàn)中殞命。 宋將軍長嘆一聲,內(nèi)心滿是自責(zé),卻又無能為力。 而宋亦清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當(dāng)即便暈了過去。 醒來之后,她傷心欲絕,和他大吵一架,便奪門而出。 再也沒有回過將軍府。 宋將軍之所以又想起這些,是因為他知道,寧王當(dāng)年就和永王十分親近。 自己當(dāng)年沒有幫上永王,只怕在寧王這里,也是不受待見的,但寧王忽然邀請他來參加宴席,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宋將軍的馬車,早就停在了附近,但他一直沒有下車。 一旁的幕僚,下意識看了宋將軍一眼,道:“將軍……您還去嗎?” 宋將軍沉吟了片刻。 “走罷。” 他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寧王府,看看這寧王,到底想做什么。 宋將軍與幕僚一前一后下了車,他緩緩走向?qū)幫醺?,卻忽然見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面的男子身著一襲便服,面容溫和,氣質(zhì)不凡,雖然已經(jīng)接近天命之年,卻依舊精神抖擻。 宋將軍面色微頓,然后,他幾步上前,拱了拱手:“郭太傅。” 郭太傅也笑了笑,低聲問:“宋將軍也來參宴?” 宋將軍點了下頭。 兩人便一起往寧王府門口走去。 宋將軍側(cè)頭,看了郭太傅一眼,問道:“聽聞郭太傅一直身子不適,如今可好些了?” 郭太傅淡淡一笑:“時好時壞?!?/br> 郭太傅當(dāng)年任職于太學(xué),學(xué)富五車,乃文壇泰斗,在文官之中地位崇高。 更是當(dāng)年的眾皇子之師,就連當(dāng)今皇帝,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但近幾年,他卻總是以養(yǎng)病為由,拒不上朝,在府中養(yǎng)魚弄鳥,悠閑度日。 兩人走到寧王府門口,管家李叔便立即迎了上來,將他們帶入王府。 “郭太傅、宋將軍,一路辛苦了,我們王爺已經(jīng)在前廳等候了,請兩位隨我來。” 兩位微微頷首,跟著李叔踏入王府中庭,緩緩向里面走去。 如今還是冬日,但所幸今日出了太陽,也不算太冷。 一陣風(fēng)吹過,帶來了院子里的淡淡茉莉香。 宋將軍下意識抬眸,看了看花園的方向,頓時一愣。 花園一角處,有一處高高的茶棚,那茶棚由原木搭成,看起來古樸大氣,十分宜人。 但茶棚下半截被花園的墻擋住了,看不到全貌,反而讓人覺得有些好奇。 “那是哪兒?”宋將軍不禁開口問道。 他一出聲,郭太傅便也轉(zhuǎn)過頭去,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 李叔笑了笑,道:“那邊是王爺平日里見門客的茶棚?!?/br> 宋將軍看起來興趣滿滿,但李叔卻按照舒甜交代的,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了。 李叔帶著他們離開中庭,直到那茶棚看不見了,宋將軍才收回目光。 待宋將軍與郭太傅到了用飯的明意閣之時,其他人已經(jīng)到得差不多了。 郭太傅見信陽王已經(jīng)到了,連忙上去問安。 “老臣參見信陽王,信陽王今日身子可好?”郭太傅笑容可掬地來到信陽王面前,他們也算是多年好友了。 信陽王笑得十分慈祥,道:“尚可。”頓了頓,他看向郭太傅,道:“本王還以為你不會來呢?!?/br> 郭太傅笑了下,低聲道:“原本是不想來的,但聽說寧王殿下的女兒,還是由您作保,才得的冊封,老臣便想看看,這位新郡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勞動您入宮面圣?!?/br> 信陽王哈哈一笑,道:“晚些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人還在聊著,宋將軍見馮相坐在一旁,面無表情地飲茶,便也過去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