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雖然說羽生燭打算暫時留在這里, 但是他也不至于無所事事。他對于中原中也的身份比較感興趣, 那孩子的身上似乎有股奇怪的力量, 不太像是咒力,也不太像是純粹的異能力。 就好像他本身就是異能力的存在。 至于羊,羽生燭很肯定他們無法持續(xù)太久, 只要作為核心的中原中也一走, 那么羊自然會崩析瓦解。 那么問題來了, 怎么樣才能將中原中也從[羊]的組織內(nèi)帶走呢? ??!是中也的那只貓!粉發(fā)的女生看到了他, 臉上露出了有些不懷好意的笑, 快!把它抓下來! 連只貓都不放過,還真的只是群小孩子啊。 熟練地從大街小巷穿梭而過后,羽生燭輕而易舉地就甩掉了羊的成員。在饕餮會近八年的時間,擂缽街的每一條暗道他都非常熟悉, 那些孩子們根本追不上他。 落在一處廢墟的角落里,羽生燭小心翼翼地穿過無數(shù)鐵柵欄和廢棄物堆積而成的金屬制品,安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 啪嗒。 腳步聲在他的耳畔響起,羽生燭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雙蒼白纖細的手便直接抱住了他,輕輕往上一提。 哎,我就說這只貓為什么那么眼熟仔細一看,這不是燭的貓嗎?我記得你的名字是叫沙耶加? 當熟悉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羽生燭整只貓瞬間炸開了,他警惕地抬起頭,很快被一只手輕輕地撫摸過腦袋。 棕發(fā)的少年看上去似乎很有興致,以至于在上手后就不愿意松手了。羽生燭沉默了三秒鐘,毫不猶豫地舉起爪子,猛地抓了上去。 嗷 太宰先生!您沒事吧! 廣津柳浪有些緊張地上千查看,只看見一只炸了毛的黑貓貓正一臉警惕地縮在不遠處,而太宰治則留著一臉抓痕,無奈地攤了攤手, 沒事沒事,不過是不小心被貓抓了一下,問題不大 太宰治看上去似乎并不生氣,眼中興然的表情愈加濃重了, 不過,在看到那只貓的時候,我倒是想起了我的一個熟人呢。 熟人?廣津柳浪的臉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是一個很神奇的人怎么說,我一度對他很感興趣,可惜他死的太早了。 太宰治嘆息了一聲,他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繼續(xù)道: 那個人曾經(jīng)是饕餮會的BOSS。 饕餮會? 一聽到這個詞,羽生燭很快豎起了耳朵,聚精會神地聽了起來。 是那個傳說中絕對中立的情報中心饕餮會嗎?廣津柳浪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是的哦,不過那個時候BOSS的首領(lǐng)還不是芥川龍之介啊,就是最近上任的那個。太宰治道, 那位前任BOSS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貓,是一只黑色的叉尾貓,在他去世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 太宰先生,我覺得一只貓并不能說明什么。而且只是那個人的貓而已,就算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能代表什么總不能說那位大人變身成了貓重新活過來了吧?廣津柳浪道。 羽生燭: 這家伙是預(yù)言家嗎? 然而還未等羽生燭離開這里,一股極為強大的沖擊力瞬間自上而下猛地沖了過來,原本地上聚集的那些舊欄桿和破銅爛鐵全部被震得直接飛上了天空,而下一秒,太宰治便瞬間被踢飛在了地上。 喂我說,你這個混蛋! 橘發(fā)的少年挪了挪腳,踩中了太宰治的肩膀,臉上的表情顯露出幾分狠厲, 誰讓你碰我的貓的??? 羽生燭: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貓嗎? 然而就在羽生燭下意識地想要從一旁跳開遠離戰(zhàn)場之時,廣津柳浪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巴,直接向上一提,一把刀就這樣橫杠在了他的脖子上。 現(xiàn)在立刻放開太宰先生,不然我就要對你的貓不客氣了! 你們要臉嗎!?港口黑手黨的人連只貓都不放過??中原中也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雖然不太想這么說,但是可以的話,我還是不太想用暴力來解決問題的。太宰治舉起了雙手,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可奈何, 畢竟那是我朋友的貓,看到了會有點懷念是很正常的吧? 哈?什么叫做你朋友的貓? 這一點我可沒有撒謊啊不信的話 太宰治的話音未落,廣津柳浪便提前一步上前攻擊,而太宰治也在第一時間抓住了中原中也的肩膀,強大的沖擊力瞬間爆發(fā),脆弱的磚墻就這樣轟然倒塌了。 這樣可不行啊中也君。 太宰治一把拎起羽生燭,不顧對方地掙扎將其抱在懷里,和廣津柳浪一前一后站立, 不如我們現(xiàn)在坐下來好好談?wù)劊?/br> 和你這種家伙沒什么好談的,反正你這家伙是我最討厭的那一款,還是給我快點去死吧!中原中也冷漠道。 你還真是一無所知啊,中也君。太宰治笑了笑,繼續(xù)道: 我知道你在調(diào)查關(guān)于[荒霸吐]的相關(guān)事項,就算你著急著想知道,情報也是需要用情報來交換的。 而且你知道你撿來的這只貓到底是什么身份嗎? 你是說沙耶加?中原中也皺眉, 那不就是一只普通的貓嗎? 怎么可能是普通的貓,哎,實話告訴你吧太宰治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沉痛的表情, 這只貓,其實就是我逝去的摯友?。?/br> 中原中也: 廣津柳浪 羽生燭:等一下,誰和你是摯友? 雖然知道這家伙大概率是在開玩笑,但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命中了真正的答案還是有些太可怕了。 羽生燭思考了一會要不要咬中對方的手腕趁機逃跑,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就這樣讓太宰治將中原中也帶走也好,雖然他一點都不喜歡港口黑手黨,但是那地方至少要比羊好。沒有人會想和一群混吃等死的小孩混在一起,中原中也也是該離開他們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潛入港口黑手黨,羽生燭說不定能夠以貓的身份獲得更多的消息,這樣也有利于他早日逃脫這里。 嗯,還在再忍一段時間吧。 你腦子有病吧!你找死吧!中原中也面目猙獰,顯然是在即將爆發(fā)的邊緣徘徊了。 哎,我說的可是實話,只是你自己不信。太宰治聳聳肩。 少廢話!你現(xiàn)在立刻,快點把沙耶加還給 就在他即將出手的下一刻,伴隨著一陣紫色的異能力傾瀉而出,一陣巨大的風很快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幾乎在爆發(fā)的那一瞬間,黑色的火焰就將四周的一切吹飛,隨即吞噬殆盡。 [怪物]出現(xiàn)了。 夏油大人,您在看什么? 銀發(fā)的小姑娘停下了腳步,他好奇地看著忽然停下腳步的黑發(fā)僧袍男人,臉上露出了些許困惑。 沒什么,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 夏油杰收回了目光,他緩步走在橫濱偏僻的小道上。兩個小女孩相視一望,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自從前幾年高專的叛變事件發(fā)生以后,夏油杰的[罪名]也就隨之被抹除了,所有的罪名都被安在了死去的羽生燭身上,而那些解除了傀儡術(shù)的詛咒師們也紛紛痛哭流涕在被cao縱的幾年里他們幾乎受盡了折磨,這樣的言辭也讓每一個人更加確信了羽生燭的殘忍和冷血。 連自己的朋友和家人都下得去手那家伙心理得扭曲到什么程度啊。 幸好那家伙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那位夏油杰居然也會被控制,這也太可怕了 大家都對于夏油杰被控制的事情深信不疑,因為每一個人都坦白了自己被控制的這一點,唯有夏油杰什么都沒說。 考慮到他以前是羽生燭最好的朋友之一,大家也就自然將其歸咎為[夏油杰被友人所傷從而一蹶不振],看向他的眼神也愈加同情。 這也太諷刺了。 憤怒和不甘在下一個瞬間即將侵蝕他的理智,然而五條悟的一句話卻讓他冷靜了下來。 燭以生命為代價讓你能給回到這里,你還是想要叛逃嗎? 是啊。 但是,就算留下來了,他又能做什么呢? 高專畢業(yè)后,夏油杰并沒有繼續(xù)留下來成為一名咒術(shù)師,他申請離開了高專,繼續(xù)經(jīng)營著自己的盤星教但是意義和作用卻與之前不一樣了。 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戰(zhàn)么? 五條悟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天內(nèi)理子也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羽生燭已經(jīng)死了。 他能夠去保護誰呢? 夏油大人,您又走神了! 美美子快步向前,拉了拉夏油杰的袖子,后者才反應(yīng)過來,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 抱歉,我們繼續(xù)吧。 羽生燭的尸體是在橫濱失蹤的,自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下落。 誰也不知道他的身體去了哪里,高專這邊也有不少人每年都在找,但是依舊沒有找到羽生燭的下落。 大家都篤定羽生燭已經(jīng)死了,但是夏油杰卻莫名覺得他還活著。 而這種預(yù)感,在這幾天尤為強烈。 第一卷 第38章 [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 羽生燭曾經(jīng)堅定地相信著這一點。 然而除了自己, 眼下卻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死去之人復活的事件港口黑手黨早已死去的前任首領(lǐng)出現(xiàn)在了橫濱之內(nèi),再度復活了。 毋庸置疑,最先慌亂的人肯定是森鷗外。畢竟那家伙上位的方式可不光彩, 區(qū)區(qū)私人醫(yī)生,不依靠點手段想要上位必然不可能這么簡單。 羽生燭并不關(guān)心這件事,他只是一只無辜的小貓咪。 因為那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打斷了戰(zhàn)斗,最終中原中也還是被帶回了港口黑手黨, 這也讓羽生燭感到相當滿意。 嗯?這里怎么會有一只貓? 剛剛從房間里走出來的黑發(fā)男人停在了窗口, 目光落在了羽生燭的身上。羽生燭抬眼望了他一眼,很快垂下眸子,懶得理他。 蘭堂先生,這是太宰大人帶回來的貓。廣津柳浪道, 好像是那位羊的首領(lǐng)養(yǎng)的,暫時被扣在這里了。 居然是叉尾貓真是稀奇。 名為蘭堂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幾分訝然, 他伸出手想要輕輕摸一下, 卻遭到了羽生燭的死亡凝視。 這只貓脾氣不太好太宰先生也被他抓傷過, 您還是小心為好。廣津柳浪提醒道。 那還真是挺有個性的。 蘭堂沉默了一會,還是默默把手縮了回去,他俯下身, 凝視著那只貓的淺金色瞳孔, 好奇道: 你叫什么名字? 羽生燭:你問一只貓叫什么名字?你真的以為貓會說話嗎?? 我記得他的名字應(yīng)該是叫沙耶加。森鷗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雖然是叉尾貓, 但是我并不認為會帶來災(zāi)難不過也確實很意外,畢竟那孩子都離開這么久了,這只貓居然還會再度出現(xiàn)。 原來是這樣,是已故之人的貓嗎?蘭堂了解了。 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而且能力也相當稀有, 可惜啊 森鷗外走到了羽生燭的身邊,雖然他的臉上確實帶著相當憐惜的表情,但是羽生燭百分之二百不相信那是真的。 那也是命運使然吧。蘭堂輕聲道。 說到這只貓羽生燭莫名想起最初的沙耶加。他已經(jīng)快要記不清沙耶加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了,大概是自己有記憶起沙耶加就沒有離開過自己。雖然是咒靈,但是它的普通的貓并沒有多大區(qū)別,甚至要更加聽話黏人。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的復活一定和沙耶加的身世有些關(guān)系。 那么,我們現(xiàn)在可以談一談了嗎? 看著蘭堂和廣津柳浪逐漸走遠,森鷗外靜靜地注視著窗外,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 [什么?] 羽生燭愣住了。 通過咒力來傳達你的聲音,我就能夠聽到你說的話了,燭。 森鷗外看向了羽生燭這邊,臉上露出了幾分莫測的笑, 我知道你在它的身體里。 羽生燭微微瞪大了眼睛。 森鷗外知道羽生燭的秘密。 但是羽生燭對森鷗外卻一直一無所知。 許久未見了,燭。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和你一起喝杯茶。 在光線充足的陽臺上,橫濱的海微微拍打著海岸,湛藍色的海水裹挾著細微的陽光,莫名帶著些生機勃勃的氣息。 那是羽生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海。在他的印象里,那片海一直都是灰暗無光的,但是從全新的角度看過去,橫濱的海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羽生燭嘗試著用咒力和森鷗外構(gòu)建聯(lián)系, [你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這個嘛 森鷗外故意拉長了聲線,他的目光向著一旁傾側(cè)而去,似乎帶著些許深意, 燭覺得我很眼熟嗎? [你能改掉你好好說話不要繞彎子的毛病嗎?]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一個人的說話習慣是沒那么容易改變的。森鷗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