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舅母
書迷正在閱讀:嗅覺障礙、完美陷阱(父女 1v1 h)、愛囚(H)、【二戰(zhàn)】腹中蝴蝶〔年齡差、1V1、粗暴sex〕、愛瑪?shù)乃矫苌睿ㄎ髀逪)、春杪[1v2]、陶之夭夭 (母子)、叢林法則(破鏡梗)、春日失控(校園,寄養(yǎng),1V1)、今夜起
從肖臨冬舅母胡家梅臉上的窘迫來看,她應當是察覺到自己話語不妥的。 但這種窘迫只停留了幾秒,她伸出手指隔空點了點吳恙:“你這丫頭怎么跟長輩說話的?十二點了才起,飯還要你哥哥做,家里白養(yǎng)你了?!?/br> “要你管!你憑什么說我媽壞話?”自家老媽不在,吳恙也敢回嘴了,她早看肖臨冬這群親戚不爽了。 “瞧瞧,這丫頭大白天就跟吃了炸藥似的,我這個長輩在這里都這幅德性,平日里還得了?臨冬你沒少受委屈吧?” 見肖臨冬沒有反應,胡舅母覺得自己是說中了,更加長吁短嘆起來:“我們臨冬成績好,性格文文氣氣的,最容易吃虧了?!?/br> 說得肖臨冬像什么無辜小白花一樣。 吳恙只恨自己沒有屠杏杏那樣跟小區(qū)嚼舌根大媽大戰(zhàn)叁百回合的吵架技能,氣得大腦短路還在思考怎么反駁,就見肖臨冬橫插進來,客氣禮貌地邀請舅母下樓指點他的廚藝了。 “上次去您家吃了那道松鼠鱖魚后,我就去網(wǎng)上找了食譜照著做,怎么做都不對,飯店里的要么太油膩要么魚不新鮮,我當時覺得您一定是藏了秘方的?!?/br> 胡舅母被夸得注意力轉(zhuǎn)移:“嘿喲你這孩子,想吃直接來我們家吃不就好了。松鼠鱖魚別說你了,我做著有時候都嫌麻煩,還不是我家小泳不愛吃清蒸魚,我只能變著花樣給他做,他還不要吃…… 下次我可要說他了,像你臨冬哥哥這么聰明就是因為愛吃魚!是不是啊臨冬?” 吳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后大力甩上房門。 肖臨冬也太能裝了! 他嫌棄魚腥根本不吃魚,現(xiàn)在居然還塑造個聰明愛吃魚的形象出來,有必要嗎? 以前嫌棄松鼠鱖魚太甜全讓她吃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貌似是肖臨冬的傻逼舅媽說她媽壞話啊! 必須讓這種污蔑付出代價,即便對方是很難纏的長輩!她不理解,也絕不想像mama那樣不了了之。 吳恙握了握拳,堅定了下自己的氣勢后,就直奔樓下,走到肖臨冬和他舅母吃飯的餐桌前:“你說我mama是小叁,你必須道歉!” 胡舅母被嚇了一跳:“你這丫頭有完沒完了?” “你不道歉我就沒完!” “你……我隨口說一句你就揪著不放,你眼里還有沒有長輩了?!” 吳恙有了必須討個說法的決心,此刻也不怕對方搬出長輩的身份了,說到底肖臨冬他媽那邊的親戚本來就跟她沒關系。 “你那是隨口說一句嗎?你這是造謠污蔑!要是別人這么說你,你開心嗎?” 胡舅母噗嗤笑了,不屑道:“可沒人會這么說我,我結婚的時候干干凈凈光明正大,可不像你媽帶著個拖油瓶為了攀上我們肖家……” 一聲巨響,打斷了她。 肖臨冬有些艱難地彎腰去撿地上碎掉的瓷碗,吳恙和胡舅母看著他撿,餐廳里一時有些沉默。 倒是肖臨冬直起身后,對吳恙道:“恙恙,我把飯菜都分出了半份,你去自己房間里吃好嗎?” 吳恙眼淚都氣出來了,飛速擦掉后問:“怎么?我在你們肖家現(xiàn)在都不能上桌吃飯了?” 胡舅母:“臨冬,你管她這么多干什么,讓她作去,又餓不死?!?/br> 肖臨冬看著吳恙,說不上來他此刻是一種什么表情:“一定要一個道歉嗎?不是所有事都能分一個青紅皂白出來的,很多事過去就過去了,不需要也不會有結果的?!?/br> 吳恙沒心思聽他講大道理:“你少扯!她說這么過分的話,難道是她有理嗎?就因為她是長輩,是你舅母?” “好?!毙づR冬看向胡舅母,“舅母,您之前說吳阿姨的話我都錄音了,您之前不是想讓表弟住到我們家來嗎?如果我爸聽到這段錄音,您覺得他還會同意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因為擔心表弟受您影響對吳阿姨抱有偏見而拒絕的?!?/br> “什么錄音?” 胡舅母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肖臨冬的手機里播放起她在吳恙房間門口時說的話。 “這……你什么時候錄的?你這孩子怎么也,也跟著胡鬧?” 肖臨冬的舉動超出胡舅母的認知,她一時間竟只能說出胡鬧兩字。可肖臨冬臉上平靜的神色讓她意識到這并不是教訓一頓就管用的頑劣小鬼,那么就是真的在威脅她嗎? “臨冬你糊涂呀!你……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向外拐呢?我會說出這些話都是為了維護你??!”胡舅母激憤起來,末了還瞪了吳恙一眼,“你跟你媽都是狐貍精!” 肖臨冬:“聽說我媽當年跟我爸離婚的時候家里不讓,你們還綁著她回來找我爸是嗎?” 胡舅母臉皮抽動了一下:“那是家里看她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夫妻哪有隔夜仇,誰知道你媽會……” “我這幾年一直在想,我媽到底是車禍,還是她主動把車開下懸崖的……她一個路癡,深夜里去荒山上能干什么呢?監(jiān)控能拍到的地方,她反反復復經(jīng)過了好幾次,或許到最后沒了出路,就放棄了吧……” 肖臨冬的聲音越來越輕,又突然清醒過來般,看向胡舅母:“說不定她的魂還在懸崖底下迷路著,舅舅舅母既然這么想念她,每年都讓我爸大辦祭祀,不如你們?nèi)フ艺宜???/br> 胡舅母猛地站起來,差點將桌子掀翻,透過肖臨冬的眼睛她仿佛看到了另一雙極其相似卻死氣沉沉的眼睛。 像深夜不斷閃動的警車頂上的紅光,照得她透不過氣來。 當年的肖臨冬裹著警察脫下來給他的幾乎拖到地上的寬大外套,硬要走到懸崖邊看一眼,看完后肖臨冬仰頭問她:“舅母,您為什么說mama去天上了?她還在下面,等著我們?nèi)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