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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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灃回來時已近午夜,手剛碰到門,門就從里面打開。 紀櫻軟軟的身子撲上去,紀灃身上帶著外面的寒氣,將她托起來抱回床上:“我身上冷,看冰到你?!?/br> 紀櫻不撒手,抱得更緊,她渾身火燒一樣難受,紀灃身上混著酒氣的涼意反而令她舒服些。 “我難受!” 紀灃只得抱著她坐到床邊,紀櫻攀上他的脖子,蹭他下頜,黏他一臉汗?jié)瘛?/br> “看你還敢亂吃東西!” “我以為是臘腸……”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戳來戳去。 “臘腸也不能吃那么多!” “……你把他們怎么了?”紀櫻才想起紀灃出去的原因。 “在大街上表演吃臘腸。” …… “還想吃嗎?” “什么?” “臘腸?!眽旱偷纳らT讓人聽出弦外之音。 紀櫻更熱了,洗過澡的身體又冒出一層汗,喉嚨卻燥得厲害。 “你先給我吃?!彼裏┰甑厮撼端?,領口被扯到變形。 紀灃故意吊著他,大掌隔著布料揉來揉去,把人捏的賴賴唧唧,就是不伸進去。 “你先給我吃,都賴掉幾次了?鹿rou我也吃了,正脹得難受?!?/br> 拿過她的手放在他那里,果然硬得像烙鐵。 紀櫻妥協(xié)了,原本她也沒想賴賬,可總是出意外有什么辦法。 如果說意外才是生命常態(tài),紀灃絕對感同身受,當昂揚的性器終于被柔軟的小嘴包裹,那種微妙的酥癢又順著尾椎直沖腦仁,紀灃仰起頭閉上眼,小腹不自主地向深處挺進。 嘔~ 紀櫻干噦幾下,被那根東西捅吐了! 蓄勢待發(fā)的爽感戛然而止,紀灃神色復雜地抽出家伙,堵在里面的嘔吐物噴涌而出。 紀櫻哽唧著吐了好一會兒,終于吐凈了,人也消停了。 紀灃伺候完她漱口洗臉,才清理自己的下體,又換下沾滿“禍水”殘渣的床單。 待她睡熟了,打開門去外廊抽煙,銀月當空,夜涼如水,他卻渾身燥熱,有些滋味莫不如從未嘗過,遠好過這種淺嘗輒止,不上不下! 紀櫻睡得神清氣爽,看到窗臺前晾的衣服,記起她昨夜被捅吐的事兒,吐相一定很丑,有點兒難為情,也有點兒過意不去。 到底又出意外了!她真想好好做的。 紀灃正在洗手間對著鏡子刮胡子,她黏過去,緊緊貼在他后背上,討好獻媚:“下次一定讓你舒服?!?/br> “忘了這事兒吧!”紀灃從鏡子里瞪她一眼,見她心虛的樣兒,到底忍不住將人攬到身前,狠狠嘬一口。 “洗臉換衣服好出門。” “干嘛去?” “看戲去?!?/br> 紀櫻磨磨蹭蹭,出門時已經(jīng)快十點鐘,下了樓,樓前聚著幾個公寓住戶在聊天,紀櫻站在一邊等著紀灃去取車,聽了一耳朵,直到紀灃將車開過來,仍毫無知覺。 嘀嘀~ 聽到汽車喇叭聲,紀櫻才戀戀不舍地上車。 “戲怕是看不成了!” “?” “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br> 天剛亮,警署值班的趙七出門吃早點,打開大門嚇一跳,門前地上躺著兩具——尸首? 他蹲下身,看清是一男一女顛倒著被捆一塊,男人下體赤裸,那玩意正塞在女人嘴里,半圈黑毛像女人長出的胡子,臉被撐得變形,已經(jīng)昏死過去,估計這輩子都會對這玩意產(chǎn)生陰影。 趙七挑起眉毛,被這不香不艷的場景驚呆,他扳正男人的臉,樂了,這不是署長的外甥女婿,肖二嗎? 本來就瞧不上他,當下也不著急解開,慢悠悠將兩人拖進屋里,鎖上門,仍去吃他的早點。 比以往吃得時間還長些,回警署時人還沒醒,看不慣歸看不慣,趙七可不想鬧出人命來,這才把人送到附近醫(yī)院。 恰好接診的大夫就住在苦艾里公寓,也是值的夜班,正要下班就被拖住了。 早就覺得這倆人不正常,這是被捉jian了吧!大冷天被扔在警署門口凍個半死,真夠刺激的。 “萬一他妻舅來找麻煩怎么辦?”紀櫻興奮之余,憂心忡忡。 紀灃歪頭看她,怕人找麻煩可不是她的風格。 “多耽誤功夫!”難得清靜幾天,終于可以安心和他膩在一塊兒,紀櫻不想被任何人打攪。 “茍且的是他們,與咱們有什么關系?!?/br> 紀灃說得沒錯。 肖家旺騙她老婆說后半夜去警署值班,實際上是來苦艾里公寓和蓮白鬼混,一來二去已經(jīng)一年多,直到今天才露餡,她娘家人怎么可能饒過他,尤其這家丑還出在警署門口。 肖家旺本來就懼內(nèi),更懼怕她那位任北岫警署署長的舅舅,剛從醫(yī)院醒來就直沖署長辦公室圓謊去了。 關龍昨天剛剛收到津南發(fā)來的一份通緝令,據(jù)悉犯罪嫌疑人(狼)目前就在北岫地界,勒令他叁日內(nèi)務必找到人(狼),他正為此事兒焦頭爛額,當下把氣全都撒在肖二頭上。 北岫說大不算大,但要找一個人狼隨時化形的家伙,也沒那么容易。何況他打心底認為這是無稽之談,去年傳得沸沸揚揚的紀家女被惡狼擄上山事件,他就覺得玄乎。 這都過去半年了,又重提什么紀家少爺幾年前就被狼吃了,回來那個是狼冒充的假貨,怎么,整個津南沒別的案子辦了?逮到這個沒完沒了,趕明兒警局改報館得了唄,專發(fā)志怪小說。 再看肖家旺哆哆嗦嗦跪在那兒,更氣不打一出來,有膽做沒膽認的孬種,卷起剛印好的一摞布告照著他腦袋甩過去。 肖家旺不敢躲,關龍手也重點兒,一摞紙散了滿地,肖家旺跪著一張張拾起,順便瞥一眼,怎么像昨晚坑他那個兔崽子,在他頭像旁邊還畫了一頭白色的狼? “哎?叁舅,這人我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