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再次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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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的抽獎環(huán)節(jié),是葉洛最期待的。 雖然她什么也不缺。但一說到要送東西,她總是抱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態(tài)。 為了不讓人覺得她搞特殊,葉洛還專門和蕭藤說她的座位要和工作室的同事們一起。也因此,她等了好久才等到自己這桌抽獎。 “恭喜葉小姐抽中了特等獎——清空購物車?!?/br> 葉洛看著賀特助,眉頭緊鎖。 “不是,我能不能換一個獎勵啊?” 開什么玩笑。 她的購物車一直是空的。 每次她剛加購?fù)?,段璟回就迫不及待地給她付款。久而久之,她再也沒往購物車?yán)锾磉^什么東西。 “沒事,我給你折現(xiàn)?!?/br> 這種小事,哪需要蕭藤這個總裁親自出馬??烧l讓當(dāng)事人是葉洛,他一點也不敢懈怠。 “多少錢?” 葉洛的眼睛亮了亮,一臉期待。 “50萬,好不好?” “哇,老板大氣。”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好笑。 當(dāng)初葉天賜和洛小娟只為了區(qū)區(qū)50萬就把她給賣了,沒想到她現(xiàn)在只是在慶功宴上抽了個獎,老板就賞了她50萬。 真是可笑至極。 她看著主持人在站臺上宣布一個又一個新環(huán)節(jié),卻再也沒有了參與的興致。 舞池里,互相有好感的男女同事們摟在一起,跳著華爾茲。 葉洛呆坐在一旁,困得直打哈欠。 今天晚上,蕭家二老臨時起意一起來了慶功宴。她也懂得輕重,和蕭藤蕭茉說陪父母就好,不用管她。 這會場再大,她也不可能走丟的。誰讓現(xiàn)在的葉洛壓根就沒想著逃跑。 “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景淮站在她面前,彎著腰朝她伸手。 “不了?!?/br> 葉洛下意識的拒絕。她的身體像是被釘在椅子上,沒有半點動作。 “我和他們可不一樣,就當(dāng)是和你的老朋友一起跳一支舞也不行嗎?” “我不會。” “沒事,我?guī)е闾?,很簡單的?!?/br> 今晚的葉洛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前來邀請她跳舞的人絡(luò)繹不絕,可她卻沒一個答應(yīng)的。 她看著景淮的樣子,下意識嘆了口氣。 “好吧,小東。” 葉洛還是更習(xí)慣叫他小東,而景淮也沒再去刻意糾正。兩個人雖然是在跳舞,卻依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怎么離我這么遠(yuǎn)?” “不習(xí)慣和人貼的太近?!?/br> 對于葉洛的解釋,景淮點了點頭。 他想:葉洛這么美,平時一定沒少被猥瑣男sao擾。 他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待了這么久,自然是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見過。 不過沒關(guān)系的,葉洛和他只是太久沒見了有些生疏,等以后她就不會再這樣了。 這一支舞跳完,葉洛沒少踩到他的腳??删盎磪s始終一聲不吭,連表情都沒變過。 “慶功宴結(jié)束了,我也該走了?!?/br> 葉洛和景淮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走去會場外。 這里實在是太無聊了。與其在這待著,還不如趕緊回去。 家里,還有個人在等著她。 “您是葉洛小姐么?” “是我。” “請上車吧。” 葉洛有些疑惑,她記得來的時候自己坐的并不是這輛車,而且這司機(jī)她也面生的很。 但她看見司機(jī)脖子里掛著嘉和的工牌,心里也沒想太多。 也許是之前那個司機(jī)要接別人,所以蕭藤另外給她派了個人來吧。 她怕蕭藤和蕭茉不方便接她電話,因此也沒有打電話確認(rèn)。 可是讓葉洛沒想到的是。上車后沒多久,她的眼皮就開始變得越來越沉,直至她雙眼一閉,睡死過去。 - 段璟回坐在床邊,左等右等都沒等到葉洛回來。 已經(jīng)十一點了,他的心臟也開始跳的越來越快。 他的手緊緊攥著項圈上的那塊吊墜,企圖用疼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直至蕭藤的一通電話,徹底擊碎他的幻想。 “璟回,你聽我說。” 電話那一頭,蕭藤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 “司機(jī)和我說沒接到她,可服務(wù)生卻說她早就走了。我讓人去查監(jiān)控,這才發(fā)現(xiàn)她確實走了,可是不知道上了誰的車。” “我讓你照顧她,你就是這么幫我照顧的?” “對不起璟回,我沒想到...” 段璟回深知現(xiàn)在的每一秒都至關(guān)重要,他匆忙掛了電話,重新打給另一個人。 “喂?現(xiàn)在來一趟段莊,我找你有事。” 段莊會客室里,申城GA局局長坐在椅子上,局促又不安。 “幫我找她,最晚明天早上我就要見到人?!?/br> 段璟回把蕭藤提供給他的資料一股腦扔到局長面前。他的薄唇緊抿,一臉不悅。 “這...小段爺,您別急呀。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讓他們查了,這輛車是套牌,對方反偵察意識還特別強(qiáng),把車開進(jìn)了監(jiān)控盲區(qū)之后再也沒有出來。這明天早上...實在是...” 他笑的諂媚又勉強(qiáng),可段璟回才不管這些。他冷哼一聲,手指死死捏著那枚銀戒指。 “之前我讓你查那件事,查了快四年都沒查出半點眉目。現(xiàn)在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要是找不到她...那這官,你趁早別當(dāng)了。” 段璟回走后,局長趕忙拿起餐巾紙擦了擦頭上的汗。段莊里雖然開著空調(diào),可冷汗早已浸濕他的全身。段璟回的話,他不得不信,也不敢不信。 段璟回關(guān)上房門,順著門板跌坐在地上。他幾乎是爬過去撿起那個被他匆忙解開的項圈,心臟像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又一下。 “你說你愛我...我信了?!?/br> 只有他信了。 他早該知道的。 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一切,都是他的癡心妄想。 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 他捧著項圈直哭,鼻涕眼淚混在一起流了滿臉。那枚銀戒指是他和葉洛“相愛”的證明,可如今看來卻是那么的可笑。 段璟回像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他不知道為什么葉洛會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逃離他。 在今天以前,他一直堅信葉洛已經(jīng)愛上他了。 他撤掉了所有監(jiān)視她的人和保鏢,只因為她的那一句“不太自由”。 可是,她又跑了。 再一次。 這一次,是他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