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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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白的胳膊掛在沙發(fā)邊緣,連同腰部和臀部一起被沙發(fā)裹著,有種快要被吞噬進去的即視感?。 柏文宴聽到動靜,放下碗后探頭出來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這一幕。 直接就睡了? 積攢了一整晚的怨氣在此刻徹底達到頂峰。 他大步走上前撈起了唐淳的手腕,意圖把唐淳晃醒,好?給自己爭取一點人權(quán)。 可糙礪的掌心觸碰到柔軟肌膚的一瞬間,柏文宴腦中的怨氣又迅速被一股說不清的熱流取代。 內(nèi)心深處的野性和沖動仿佛要沖破桎梏,他覺得?自己好?像患了什么肌膚饑渴的病癥,而發(fā)病癥因就是唐淳。 他看到唐淳寬松的衣服下露出來一截雪白的腰肢。 呼吸愈漸急促。 已經(jīng)被困蟲侵占軀干的唐淳此刻沒有絲毫意識,那只被抓住的手不舒服地掙扎了兩下,他口中迷迷糊糊的不耐斥責反倒多了幾分?嬌嗔,“別煩我?,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大腦下意識的回答讓柏文宴猛地加快心跳,身體迅速發(fā)熱起來。 喉嚨簡直干涸得?要命。 柏文宴舔了舔唇,抓著唐淳手腕的那只手已然被掙扎開,卻依舊停在半空,像是在不舍地汲取著空氣中殘余的氣味。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強迫著冷靜下來后,一股冷意從身后襲遍全?身,柏文宴低聲罵了句,“cao。” 看來是要洗的碗還不夠多。 他轉(zhuǎn)過背,腳步沉重地往廚房走去。 - 家務活干到一半,別墅鐵門外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耗盡力氣的柏文宴直起腰,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唐淳后,便脫下圍裙走了出去。 ——自從上一次被池煜看到他穿美羊羊小圍裙后,他便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 逐漸靠近鐵門,柏文宴看見了門外站著的人,憑長相穿著判斷,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學生。 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柏文宴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板著臉問了句,“找誰?” 桑白語氣比他更冷,“唐淳?!?/br> 聞言,柏文宴皺了皺眉。 兩個小時前。 桑白端著兩碗泡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想給昨天一起熬夜的朋友分?享一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早就撤了。 多少有點失落,桑白把多出來的那碗泡面往旁邊推了推,然后做在椅子上安靜地吃起了面條。 吃著吃著感?覺有點不對勁起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東西。 放下泡面碗掀開鍵盤,底下空空如也。 桑白:“……” 他終于知?道昨天那個人為什么刻意接近他了。 原來是偷身份證的。 桑白又氣又覺得?離譜,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偷身份證,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這么發(fā)達,能?用得?上身份證的地方基本都?有安全?驗證,偷這個東西能?有什么用? 愚不可及。 他起身去了前臺報失。 前臺小jiejie當然無?計可施,“抱歉,如果是您自己弄丟的,我?們這邊也沒辦法幫你?找回?!?/br> “是別人從我?桌上拿走的?!?/br> 前臺小jiejie愣了一下。 桑白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那個位置在監(jiān)控范圍之內(nèi),大概十分?鐘前,你?查一下就知?道了。” 都?這么說了,前臺自然不好?再?推脫,找出c區(qū)的監(jiān)控記錄看了幾分?鐘,果然看到一個戴帽子的男人帶走了一張卡片。 可即便如此,前臺小jiejie依舊不知?道能?做點什么,“有是有這個小偷的記錄,不過他早已經(jīng)走了,這會兒也不知?道往哪追。要不然,我?幫你?報個警吧?” 桑白猶疑片刻。 他想起來昨天看到的那半張臉,總覺得?眼?熟,于是試著商量道:“不如這樣,你?這里應該有他的充值記錄,你?把他的名字告訴我?,我?在這邊有人脈,可以自己找。” “有人脈”當然是假的,這條街桑白都?是第一次來,他只是想借此套出那個人的名字。 前臺小jiejie猶豫了一下,因為害怕?lián)?,還是答應下來,“我?幫你?找一下?!?/br> 她換了臺電腦瀏覽,沒多久,就翻到了c區(qū)128桌的登錄記錄。 截止到剛才,最后一位開機的顧客名字是—— “唐淳?!?/br> 唐淳。 從網(wǎng)咖出來的路上,桑白反反復復咀嚼著這個名字。 這個人他確實見過。 而且何止是見過,兩三?年前,那個糾纏過他的老男人,就是唐淳。 當時桑白還不知?道同性戀的存在。 這個漂亮的男人跟著唐老爺子去他家拜訪的時候,桑白只把他當成一個無?趣的陌生人。 直到對方走進他的房間,問他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男同學,還伴隨著惡俗的低笑。 至今想起,桑白都?覺得?反胃。 就這么簡簡單單一句話,已經(jīng)足夠他把唐淳列入自己此生的黑名單。 沒想到過去這么久。 他又碰到了這個低俗下流的男人。 一想起昨天還和唐淳打游戲連勝到推心置腹的地步,桑白就恨得?牙癢。 如果不是為了拿回身份證,他根本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但?眼?下跑路更重要,沒有身份證他哪也逃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