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今后每一天都可以自由地去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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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耶小柔,這里居然還有打獵這種東西啊~” 路妤指著宣傳冊上的關(guān)于狩獵區(qū)的介紹有些興奮地拍了拍一旁的元詩柔。 “小鹿對這些感興趣嗎” 元詩柔還以為路妤會更喜歡待在房間里品嘗山莊的五星級后廚提供的不限量定制點心,沒想到對這種一看就很累人的戶外活動也這么興奮。 “唔但是現(xiàn)在是不開放的季節(jié)呢而且那邊離禁區(qū)很近看起來太危險了” 元詩柔又仔細(xì)看了看介紹,有些不贊同地對路妤搖了搖頭。 “誒這上面沒寫有什么禁區(qū)啊~” 路妤也認(rèn)真地又掃了一遍冊子上的介紹詞,哪里都沒有提到過“禁區(qū)”這么危險的字眼。 “之前為了做足準(zhǔn)備我查了附近的資料從這個狩獵地帶往西的區(qū)域都是未探索開發(fā)的未知區(qū)域當(dāng)?shù)厝耸墙小麉^(qū)’來的” 元詩柔點了點宣傳冊上畫著的地圖,狩獵區(qū)往西被當(dāng)做一片深林標(biāo)識,狩獵區(qū)的邊緣就挨著這個深林的邊邊。 “誒可是鹿鹿想看看打獵的地方長什么樣啦~好不容易來一趟的~” 路妤直接開始無理取鬧大法,甩著元詩柔的手臂就開始撒嬌。 “唉好好好等我有空了找個天氣好的時候陪你一起去” 元詩柔只能無奈妥協(xié),輕輕捏了捏路妤的臉就當(dāng)是回敬。 兩人正在打鬧著元詩柔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看見顯示屏上的人名她有些不太情愿接了起來。 “嗯好的會長嗯是馬上到” 掛完電話后元詩柔又用遲疑的眼神望向路妤,這已經(jīng)是這幾天不知道第幾次她途中離開路妤去給元君禮打掃衛(wèi)生了。 明明之前對這種情況都毫無感覺的,能有見到會長的機會反而還挺高興的,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她的心里居然只有煩躁不耐不想去的情緒。 “啊又是會長大人嗎那中午是不是?” 路妤剛剛還活力滿滿的語氣立刻低落了下來,她似乎想對著元詩柔扯出一個不用在乎的笑容,最后呈現(xiàn)的卻是笑的比哭的還難看的丑陋表情。 “我” 元詩柔看見路妤的難過表情心里像是要滴出血來,她攥緊手里的手機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小鹿我不” “沒關(guān)系的,小柔,鹿鹿沒關(guān)系的,你都答應(yīng)了會長大人啦,反正就是吃個飯而已呀,小柔不在鹿鹿就可以亂吃也沒人管啦,這么一想好像還好一些耶,好啦好啦,快去吧~” 路妤直接打斷了元詩柔要說的話,邊催促著元詩柔邊把人推到了門口,強行打起精神又對著她笑了一下。 “這是,最后一次?!?/br> 背對著路妤站在門口的元詩柔用小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呢喃聲,說出了語氣前所未有堅定的一句話。 “什么?” 路妤當(dāng)然沒有聽見她給自己打氣的這句話,只聽見她好像在低聲嘀咕著什么,于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沒什么我不在小鹿也不許亂吃東西不記得之前肚子不舒服半夜都睡不著的事嗎再有下次可不準(zhǔn)跑到我房間來讓我揉肚子了” 元詩柔說著說著突然學(xué)著路妤之前的樣子,毫無形象地主動給了路妤一個大大的擁抱,深深吸了一口氣后像是在路妤身上汲取到了前行的勇氣,帶著釋懷的語氣輕輕在路妤耳邊說:“小鹿等我回來?!?/br> 路妤被元詩柔突如其來的這一手也弄得有點懵,她能感覺到她像是做出了什么艱難的人生選擇,于是她真心實意地為她獻上祝福:“嗯,一路順風(fēng)。” 元詩柔一如既往手腳利落地把元君禮吃完的殘羹冷炙收拾好,對著外來物品留存過的空間又做了一遍全面消毒,在把一切都處理完畢后,她取下戴著的口罩站到元君禮面前。 往常元詩柔是只敢在打掃衛(wèi)生的空隙間用余光偷偷打量元君禮的,這還是她懂事之后第一次主動站在他面前。 “有事?” 元君禮從來沒在乎過面前的女孩有什么變化,畢竟對他而言她只是個超級好用的清潔工具,有人會在意自己的掃把今天有哪些不同嗎? “會長,我覺得您以后可以讓真正的掃除人員來進行清潔,這些流程只要按步驟來不管是誰都是完全可以做到的?!?/br> 元詩柔死掐手心讓自己的語氣不再顫抖,被使喚了六七年的習(xí)慣讓她的語氣無法變得強硬,她只能讓痛覺刺激自己的身體以使聲音更加堅定。 “嗯?怎么了嗎?” 聽到這話元君禮才從閱讀的書籍中稍微抬頭瞥了眼站得筆直的元詩柔,又毫無興趣地把目光回歸到在看的段落里。 “這邊有時候我會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并不能隨時隨地遵照會長吩咐趕到,而且我好歹是元家的養(yǎng)女,是正式的學(xué)生會成員,打掃這類瑣碎的雜事您可以專門安排隨叫隨到的固定人員來進行?!?/br> 元詩柔一股腦把想說的心里話全部吐了出來,或許是有了路妤給予的勇氣,她甚至說完了也沒有感受到害怕,只有丟掉包袱的如釋重負(fù)感。 “哦,”元君禮依舊沒有從書上移開視線。 沒有了?就一個哦?這是說他答應(yīng)了還是? 元詩柔被這簡短的一個字打擊得有點猝不及防,她抿了抿嘴唇準(zhǔn)備再鼓起勇氣詳細(xì)問一句。 “怎么還在這?” 元君禮皺著眉頭點了點桌面,這是他開始不耐煩的標(biāo)志。 元詩柔當(dāng)然再清楚不過他的習(xí)慣,最后她還是再次鞠躬表示了感謝,一言不發(fā)地退出了門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走出門外沒多遠,元詩柔就像發(fā)瘋了一樣不顧形象地大笑了起來。 笑話,她這前十幾年人生純純就是個笑話,她以為的默默付出,她以為的不求回報,她以為的奉獻討好,到最后就簡簡單單濃縮成元君禮的一個“哦”。 是個人都看得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她以為的不可或缺的獨有的身邊最近的位置不過就是個可以隨時更換的清潔工,她為了能給他幫忙挑燈夜戰(zhàn)不熟練的報表與計劃,希望能得到他認(rèn)可拼命全面發(fā)展學(xué)習(xí)與特長。 她總以為有一天他會突然看到那個為他付出全部的自己,但事實證明她只是個在馬戲團演著獨角戲的小丑,在沒有觀眾的劇院里日復(fù)一日展示著自己的滑稽,這里沒有鮮花,沒有掌聲,只有空蕩蕩的回音在不斷提醒著——她就是個沒有人要的孤兒。 直到有一天,有個小女孩給她遞了塊糖,告訴她,不要再哭了。 她才意識到,原來我一直在哭啊。 一直在哭的元詩柔無意識地回到了路妤的房間門口,她站在門口沒有出聲只是無聲落淚。 路妤打開了房門,她一直在等她。 在路妤輕輕抱住了元詩柔后她終于開始放聲大哭,像個無助的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毫無顧忌地痛快地哭。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之后,你會擁有可以自由選擇的人生?!?/br> 路妤拍拍她的背,給予了她最衷心的祝愿。 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