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落下，有人笑著回答：宋總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不可

    不一定。宋憐珊卻突然開口，只要制作者足夠用心，甚至可以達到95％的相似度。十幾年前，我就見過這樣一具克隆人，至少在外貌上，她和被克隆的對象毫無區(qū)別。

    宋翡愕然：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如若這種技術，早在多年前就被研發(fā)出來，為什么至今仍未被推廣？

    女人卻問：剩下5%的區(qū)別在哪？

    區(qū)別？指紋，dna，還有瞳色。宋憐珊舉起茶盞，漫不經(jīng)心抿了一口，至于那個克隆人，當然是死了。對這些內(nèi)容，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映雪？

    尾音落下，一室沉寂。

    程映雪凝視著宋憐珊，好久才露出一個笑。

    ***

    費了一番功夫，應許才從發(fā)布會現(xiàn)場離開。

    她在路邊等車，顧青竹發(fā)來一張照片，圖中，是正在機場檢票的程筠，目的地是鄰國某座小城市。她托運的行李極多，像是要就此離開。

    應許不信，程筠不清楚就此逃跑的后果是什么。但女人寧可頂著衛(wèi)胥言的報復，也要離開，已經(jīng)說明，衛(wèi)胥言為她安排了她難以完成的任務。

    顧青竹問：【要讓她走嗎？】

    應許遲疑片刻。

    即使替衛(wèi)胥言辦事，程筠似乎也沒有對不起二人過，她一直將自己的目的表現(xiàn)的明確

    就在她沉默的這段時間，顧青竹說：【已經(jīng)登機了。】

    看著這個答復，應許無端長松口氣。

    【這樣也很好】

    幾個字還沒發(fā)送，余光中，應許看見一輛粘貼著福利院宣傳廣告的班車。她意外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正是應許幼時所在的福利院。

    她第二次與程映雪見面，便是在這里。

    正是周日，艷陽高照，班車?？吭诟＠和夂?，陸續(xù)有老師領著孩子上車，不用應許問詢，已經(jīng)有人主動為路人解釋道：是程月渡程總怕發(fā)布會吵到福利院的孩子，主動出資安排了野餐。

    眾人當即一陣掌聲，還有人主動提議要捐助，被邀請進入福利院內(nèi)參觀。攝影師敬職敬責將這幕錄制下來，可想而知將這段視頻發(fā)上網(wǎng)絡，程月渡又會引來多少夸獎。

    應許順著人流進入院內(nèi)，周遭布景與上次相比，發(fā)生格外大的變化，不僅設備又一次更迭，還起了一棟娛樂樓。

    這是衛(wèi)胥言，衛(wèi)女士贊助的。介紹的老師年紀極輕，見有人好奇，立即開口介紹道，她也曾是我們福利院的資助者之一。

    衛(wèi)胥言資助過這家福利院？

    這是不是說明，她曾見過小時候的應許？

    應許正有些困惑時，又有人無聊問起衛(wèi)胥言不再贊助的原因。

    女人耐心解釋道：不是不贊助，而是手下贊助的福利院實在太多，精力不足。

    緊隨著，又是一番吹捧衛(wèi)胥言的慈悲心腸，連帶攝影師都有些受不了：林老師，該去下一個地方了吧？

    福利院內(nèi)，許多人都知道，林棉自幼在這座福利院成長。沒有衛(wèi)胥言的資助，沒有她的今天。每次遇見媒體，她都格外熱心吹捧衛(wèi)胥言與許家。

    被制止，林棉方才偃旗息鼓，只是內(nèi)心仍有些不知足，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衛(wèi)胥言的好。

    要捐款的人到底是少數(shù)，很快，攝影師便帶著人群去了其它地方。林棉登記完表格，剛想去交給院長，門卻敲響。

    alpha站在門外，身形頎長，右眼處被眼罩覆蓋。

    目光相對，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形象有異，女人勾起唇角。

    林棉終于回神：應應許？

    旁人從新聞中認識應許，林棉卻是在大額捐助中看見的這個名字，一直有所好感，立即說：坐。

    說著，她起身去倒水，這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水是新水。

    上桶水分明還剩一半，怎么就換了？

    林棉正有些困惑，應許開口：不用麻煩，我是想問捐助的流程。

    她再也不猶豫，倒了三分之二的水遞給應許。

    類似的流程，應許上次走過一次，林棉填寫表格時，她方才觀察四周，確定沒有攝像頭后，方才溫聲提到了自己的目的：林老師，你認識程映雪嗎？

    她是我的粉絲，上一次我看見她在這里兼職，想問問她的近況

    仔細想想，程映雪的出現(xiàn)，本身也充滿了疑點。

    在電影首映會上見的第一次面，還可以歸結(jié)于應許不常參加活動。程映雪作為粉絲，想見她一面，只能通過這種渠道。

    可第二次在福利院，那本身就是應許的私人行程，從未對外公布苡華。

    程映雪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