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 這話真叫人上頭,莊志明拳頭捏得嘎吱響。 簡冰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張嘴就是一頓呲:“我真是服了你了,給你送奶茶的人你不懷疑,反過來懷疑莊志明給你加花生粉,疑心病那么重怎么不去考警校呢!” 回頭說計梓姝:“我看你就是好心被人當(dāng)驢肝肺,你那么好心對她,還不是有個白眼狼當(dāng)朋友!” 晚來一步的計梓姝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被說的滿臉茫然:“怎么了?” 路過的護士jiejie擰眉出聲提醒:“這里是醫(yī)院,不要大聲喧嘩?!?/br> 簡冰閉了嘴,這一層樓的任何一個病人她都惹不起,其實包括云姜也是。 但她就是忍不住這股怒氣,她家是不如云家富裕,那也是不容小覷的,用不著怕她。 “你就應(yīng)該爛在泥里,沒有任何朋友!”口齒清晰地放下這一句話,就把幾個人拉走。 如果是以前,這句話應(yīng)該是云姜的痛點,一點就炸的那種。 反而是陸沅抄起不遠處的果籃子,追上去塞回簡冰等人手里:“那也用不著你!” 她不算是個有勇氣的人,做這件事的時候手都在抖,聲音都有點破音了。 計梓姝數(shù)次想要張嘴解釋,都被簡冰這個豬隊友拉住不給說話。 誰不跟云姜做朋友了!別擅自幫她做決定好嗎! 云幼萱不是個傻的,看著幾人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剛剛莊志明還在出門的時候不住回頭,惶恐地看了云姜側(cè)影一眼,最終還是被簡冰帶走。 雖說云氏夫妻共同打拼多年才在這座城市站穩(wěn)腳跟,比不上頂流豪門,也算是崛起迅速的新貴,平時的來往交際可不少。 云幼萱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了不少人情世故,并不如其他同齡少年一樣一片白紙,當(dāng)即就對莊志明過分明顯的反應(yīng)起了疑心。 至于班主任這個成年人,她思慮的更加多,心中已經(jīng)有了隱約的答案。 電話掛斷了。 * 等所有人都走后,陸沅趴在桌子上,把筆放在人中上,用翹起的嘴巴頂著。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覺得云姜肯定在傷心。 猶豫許久,陸沅拿下筆,小心翼翼地問:“你會不會怪我自作主張,把她們都趕走了?!?/br> 云姜搖頭:“不會,你幫了大忙。” 事實上,云姜也不想再跟她們有任何交際,不想玩我不跟你做朋友了的游戲,陸沅這一招不錯,也不用費心思去疏遠了。 落地窗外的日輪西沉,燦爛的橘色陽光鋪進病房內(nèi),將窗邊的兩道倒影拉得很長。 陸沅就看著她吃完藥,才問:“你很討厭她們嗎?” 護士離開的時候把病房的燈打開了,明亮的燈光暫時不能跟夕陽爭鋒,委委屈屈地縮在天花板處,只能增色幾分亮度。 云姜反問:“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陸沅說:“從她們出現(xiàn)開始你就皺眉了十幾次,渾身都是不耐煩?!?/br> 其實她也很討厭這幾個人,總是拉小團體孤立她,針對她。 她的同桌就是小團體中的一員,總是說她胖,說她不應(yīng)該叫陸沅,應(yīng)該叫陸圓圓。 如果云幼萱還在這,她一定會絞盡腦汁地思考云姜有皺過眉嗎?她明明把冷臉面具焊在了臉上,全程都不帶變化的。 非常冷酷一拽姐,每天都在不耐煩。 云姜喝下最后一口溫水,不吝坦白:“本來還好,從剛剛開始開始就很不喜歡了,感覺她身上有什么東西想要影響我。” 那種感覺很玄妙,像波浪一樣層層遞進,又全都被拒之門外。 陸沅剛想說什么,云姜就說:“不過也沒有多少時間待一塊了,過幾天就要進行分班考試,不會再見到面的?!?/br> 隨便說什么離她遠點,但是不給出理由的話只會讓陸沅感到誤會,語言總是殺人的無形刀。 與其糾結(jié),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不如直接做出實際行動。 “那你呢?”陸沅高興于青梅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又喜滋滋問道。 云姜抬眼看她,雙眼如化冰的湖泊,泛起層層漣漪。 她說:“你想跟我同班啊?!?/br> 陸沅點頭:“想啊,以前我們都是同桌來的,就沒變過?!?/br> 云姜苦惱道:“可是我的成績很差,什么都不會?!?/br> 以陸沅的成績,基本是去一班沒跑,現(xiàn)在在平行班只是因為她是轉(zhuǎn)校生的身份。 陸沅一聽這耳熟的話,當(dāng)場說道:“我不信你學(xué)不會,你就是不愿意學(xué)!” “轉(zhuǎn)到金城一中后我就沒動過筆,落下好多內(nèi)容,”云姜話語一轉(zhuǎn),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教我嗎?” 她不知道為什么要交白卷,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水平究竟在哪,論原因么,估計是不想跟云幼萱排在同一個榜單上。 沒認(rèn)回云家的時候她就沒少聽計梓姝說過云幼萱的名字,知道她成績優(yōu)異,父母寵愛,萬丈光芒。 如果沒有認(rèn)回去,云姜是對這種女生感官不錯的,反正跟自己距離很遠,聽聽就罷。 可放在同一個地方,跟自己兩相對比就是臭石頭和夜明珠,既視感真的太強了。 陸沅還以為她要說什么,當(dāng)然答應(yīng):“當(dāng)然,我教你啊。” 云姜說:“臨時抱佛腳不成功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