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云姜說:“很快就不用讓你看到這些東西了,等考試結(jié)束后?!?/br> 她一向言出必踐,陸沅以為她說的是考試完就要分班,再也看不見她們了,頓時眉開眼笑的點頭。 “好。” 然后因為表現(xiàn)太乖巧,被狠rua一通臉。 * 這場室內(nèi)比試很快結(jié)束,趕在老師趕到前都?xì)獯跤醯刈卦唬苁怯?xùn)練有素。 前排女生和同桌遺憾地嘆了口氣,樂子人一號和二號開始收拾桌上的垃圾,也是很訓(xùn)練有素。 陸沅默默看著這一切,第一次覺得八班也是人才輩出之地。 不止是班主任被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驚訝到,上早上第一節(jié)課的英語老師也被正在動筆,還會抬頭看黑板的云姜震驚的不輕。 好歹是為人教師多年,瞬間就收斂了情緒,低頭翻教案。 第二節(jié)課是物理課,就有多了一個稍感驚訝的老師。 之前的白卷形象實在深入人心,上課的時候逮著一個睡覺的同學(xué),物理老師都忍不住罵:“都快到了分班考試,你還好意思睡?拿書去后邊站著,看看人家云姜同學(xué)都好好聽課,你這像什么話!” 此言一出,不少人跟著回頭,還真就看見了握著筆的云姜,竟然沒有睡? 于是跟著驚訝的人又多了不少,早讀的時候還以為是云姜裝裝樣子,現(xiàn)在看著好像有點上心了。 第二節(jié)課下課是學(xué)校的大課間,云姜都是不參與這種集體活動,留在教室里待著。 她有一打大課間的長期請假條,有禮貌,但也不是很多。 因此老師沒有去管過她,看在飯?zhí)茫照{(diào)和宿舍樓的份上,學(xué)校對她的要求就是只要不搞事,一切好商量。 陸沅在轉(zhuǎn)校前動過手術(shù),現(xiàn)在還吃著藥,一年內(nèi)不能劇烈運動,也待在教室里不出。 一個手握病例,另一個手握請假條,二人組留在教室不動,再次應(yīng)了那句一場同桌坐不出兩種人的話。 大課間鈴聲響起的時候,只有教室角落里的兩個人沒有動,其他同學(xué)都魚貫而出。 磨磨蹭蹭的前排女生回頭看見云姜從書包里面掏出一堆藥,撩開脖子后面的頭發(fā),用手指摸索著過敏的地方。 云姜的身體狀況其實是外強中干,全仗著自己年輕硬撐,抵抗力也不強,以至于過敏的痕跡現(xiàn)在都沒消退完,再加上她的疤痕體質(zhì),更加要命。 那一塊塊紅痕就像是雪地上的紅梅,十分刺目。 “后面的好像擦不到?!痹平f。 同桌就說:“她有一面老大的...”鏡子。 鏡子兩個字沒說完,前排女生就拉走了熱情的同桌,她從云姜的眼尾感受到她并不需要鏡子這種工具進行輔助。 陸沅不知道樂子人二人組在搞什么怪,看她們互相推擠著離開。 云姜的手點點她胳膊,說:“我看不見脖子后面的,你幫我擦藥吧?!?/br> 看一眼她脖子后面的痕跡,陸沅眼中滑過不忍和疼惜。 “好,我去洗個手再來?!标戙湔酒饋恚巴词珠g洗手。 教室里就只剩下云姜一個人,勾起長發(fā)的手指松開,黑而直的頭發(fā)散了下來,遮住了后面的紅痕。 陸沅很快就回來了,甩著手上的水珠,用紙巾擦干凈手后才開始給云姜上藥。 “你把頭發(fā)撩起來,我上藥的時候盡量化開點,不沾到頭發(fā)?!标戙湔业搅酸t(yī)用棉簽和藥膏。 “那還是扎起來比較好?!?/br> 云姜伸手往陸沅桌上伸去,手背涼涼的皮膚蹭到了陸沅的小臂,拿起一支筆充當(dāng)發(fā)簪,把頭發(fā)全部挽了起來。 背過身,調(diào)整衣領(lǐng),展現(xiàn)在陸沅面前的就是清瘦的脊背,修長的脖頸微垂,好像湖中純白天鵝垂頸。 因為是背對著人的緣故,纖薄的身形莫名透著獻祭一樣的脆弱。 脆弱?這個詞本應(yīng)該與云姜毫無關(guān)聯(lián)才是。 陸沅晃神一瞬,腦子里跳出了冰肌玉骨四個字。 “沅沅?”像是察覺到后面遲遲不動,云姜側(cè)過臉問道。 陸沅被這一喊,心莫名一慌,手上的棉簽就往后頸上的皮膚一摁。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云姜輕嘶一聲,縮了一下肩膀。 在陸沅看來就是冷白的肌膚一抽,后頸延至脊背上的微凸骨骼一動,微微的粉就如畫作渲染底色般暈染開,不堪刺激似的敏感。 陸沅問:“弄痛你了?” 云姜笑道:“藥膏不會弄痛人,只是我不習(xí)慣有人站我背后幫我上藥,感覺有點奇怪。” 這句話不知道讓陸沅想到了什么,眼眶里泛上水霧,估計心想這個習(xí)慣又是跟她以前的生活有關(guān),神情變得心疼。 后頸部分上完了,云姜忽然拉開后腰部分的衣服,露出一截腰身,白的晃眼,紅的也刺目。 “?。?!” 云姜說:“這里監(jiān)控看不到,順便也弄一下后腰吧,我總是忍不住想撓。” “...好?!睉?yīng)答的聲音有點飄忽。 垂著眼,就對上那一節(jié)細(xì)瘦腰身,宛若一捧新雪。 在初中的時候她就隱約察覺自己的取向跟別的女生不同,等到高中的時候徹底確認(rèn),便惶惶不安地向好友透露了幾句。 只是沒想到所謂的好友因為嫉妒,毅然選擇出賣和抹黑造謠,最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就是她并沒有仗著繼父是高校教授在競賽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