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聽著云姜用看似輕松平常的口吻,實則在用炫耀的語氣跟她們說自己跟陸沅的感情,話語里的意味十分明顯。 在大多數(shù)時間里云姜都是冷淡寡言的,也就在扯上陸沅兩個字的時候變成一個話癆。 甚至連小時候一起玩過的事情都說了,就差在腦門上刻上我喜歡陸沅幾個字。 林桃桃驚訝道:“原來你們小時候還是青梅啊,怪不得感情那么好。” “對,”云姜清冷的臉露出笑意,整個人氣息都柔和下來:“沅沅從小就很黏我,經(jīng)常不愿意回自己家睡,非要和我一塊睡...” 林桃桃是個合格的聽眾,會適時地搭話:“我看她現(xiàn)在也很黏你?!?/br> 果然,云姜笑得更加柔和,誰看了現(xiàn)在的她都不會覺得這是個生性冷淡的人。 其實林桃桃自己心里也感嘆不已,可能云姜不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云姜的時候感覺像是看見了扎手的刺猬,還因為她對云幼萱口出惡言討厭她。 哪曾想到如今能看見這樣的云姜,溫和,平靜,且鮮活。 “我奶奶愛節(jié)儉,晚上的時候就不愛開風扇,在院子里架木床鋪席子睡覺,那會我就跟沅沅同一張床,躺在院子里就能看見星星,互相扇扇子打蚊子。要是無聊了,就趁奶奶睡了去井里偷偷撈西瓜吃,兩個人一起使力才能撈得動一個大西瓜...” 云幼萱聽了一耳朵的沅沅,覺得內(nèi)心十分復雜,她心想爸媽可能要多第三個女兒了。 沒過多久,陸沅就換完衣服出來了,手上拎著裝飾綁帶:“這個我系不上?!?/br> “我來系?!痹平畔聺菜畨?,邁步走了過去。 長長不少的頭發(fā)散在肩頭處,濃綠的長裙飄逸,宛若林中精靈。 這種顏色過于深沉,本不應該給一個少女穿,可是真的上身的時候,就會明白她確實很適合深沉的顏色,能凸顯出她濃顏系的五官。 接過絲帶,陸沅朝云姜背身,用手撈過尾部卷卷的長發(fā)。 陸沅這條裙子后邊有個裝飾用的綁帶,絲帶穿過后面的孔在后腰處綁出一個大蝴蝶結(jié),走起路來輕靈飄逸。 整條裙子走清純少女風,是很襯陸沅的款式,穿著就像是小公主。 “我早就說過這條裙子我自己穿是穿不好看的,我不會反手系蝴蝶結(jié),綁出來的好丑?!标戙渑ぶ?,嗔怪道:“你非說我穿這個好看,一定要給我買,每回穿我系都系不住?!?/br> 云姜輕笑道:“這不是有我在么?!?/br> 陸沅又聞到了云姜身上的冷香,將目光落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總不能次次喊你吧?!?/br> 要不是知道她是沒有噴香水的習慣,肯定會問她究竟是什么香水,高低攢錢也買一瓶來,往枕頭上噴點,天天聞著睡。 云姜精心引著絲帶穿過背后的孔,在后背交叉,輕輕一拉就收緊腰身。 像是最嚴肅的女管家給小姐穿上洋裝,精心打扮著最喜歡的洋娃娃。 眸色深沉道:“怎么不能次次喊我?” 本來想轉(zhuǎn)身,腰身卻是一緊,云姜在陸沅身后說:“還沒好,別亂動?!?/br> 陸沅就不動了,就著這個姿勢說:“那要萬一你不在我身邊,我總不能拖著兩條絲帶出門吧?!?/br> 修長白皙的手指放慢了速度,精細地挑著兩條絲帶互相交疊,耐心地調(diào)整出最完美的弧度。 云姜說:“我不會不在你身邊?!?/br> 陸沅心頭一顫,臉上遏制不住地發(fā)熱:“你怎么這樣說話...” 云姜松開手,滿意地看著堪稱完美的蝴蝶結(jié):“好了,很好看。” 又問:“我說的話有什么問題嗎?” “怎么就沒有...”陸沅轉(zhuǎn)身,本要落在云姜身上的目光打滑,就看向了云姜身后的沙發(fā)上。 六目相對,沙發(fā)上的兩人露出禮貌的微笑。 捧著水杯,默默縮小存在感二人組:“......” 陸沅:“......” 兩人瞪著兩雙貓頭鷹一樣的眼睛,就差張嘴說:你們繼續(xù),我們絕不會打擾。 * 陸沅再次借著洗臉的借口遁走,急切要用冷水給自己發(fā)燙的臉蛋降溫。 只有云姜面不改色地落座單人沙發(fā),長裙曳地,膚白若雪,好似油畫里的冷艷貴族。 根據(jù)質(zhì)量守恒定律,只要當事人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圍觀者。 明明什么都沒做的云幼萱和林桃桃愣是覺得這里待不太住,可惜陸沅家沒有第二個廁所,臉上也帶了淡妝沒法洗臉,只能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沉默地喝水。 在陸沅家里等到了出發(fā)時間,除了云姜以外的人裝作若無其事地出門下樓,來到了預訂的地方。 今天是班長的十七歲生日,他本人就是籌辦者,包間里已經(jīng)放好了生日蛋糕,還沒拆封。 反正這家會所是他大舅開的,要了個大包間供同學們自由發(fā)揮,幾人到達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正在互相指責麥霸。 “你別胡說,我當初在初中部可是校園十大歌手,迷妹無數(shù)!” “屁!你唱歌就像是花果山猴子出逃,還初中部校園十佳歌手!” “你唱歌才像猴子叫!根本不懂欣賞我的海豚音!” “如果世界上的高音都像是被踩到脖子的大鵝的話,我寧愿我是個聾子。” “猴子叫就算了,被踩到脖子的大鵝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