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云姜小聲問:“睡了么?” 陸沅:“......” 要不是打呼嚕不雅,她高低給云姜打一串小呼嚕,表示她睡得可香了。 戳腰的手好像收了回去,沒有再作怪。 好一會過后,陸沅都沒能感受到下一步動作,正要放下心來。 就聽身后傳來一句竊喜的聲音道:“睡了正好,那就為所欲為了?!?/br> 陸沅:“......” 窸窸窣窣一陣響,目標(biāo)明確,掐住了紅心。 陸沅倏地睜眼,摁手:“陛下!” 要克制!不然會被大臣們跪?qū)m門痛哭一整夜的! 云姜將人轉(zhuǎn)了過臉,一臉我可抓住你的小尾巴的表情說:“你果然沒睡,還裝睡騙我!你可知欺君之罪該如何處理?” 陸沅一臉你好幼稚,語氣楚楚可憐:“陛下饒命啊,別殺臣妾嚶嚶嚶。” “我們皇后原來喜歡這種,愛好還挺別致,我盡量配合?!痹平袂槭且槐菊?jīng),只是動作總不是正經(jīng)的。 “我沒...唔!” 后面的辯解都被吞了回去,湊過來的雙唇堵住了張合的嘴,勾著舌尖共舞。 夜深時刻,行宮上下了一場靡靡之雨,連成一片飄渺的白,淅淅瀝瀝的聲音將會是沉睡者最好的催眠劑。 可是房中的兩人誰都沒有睡,聽不見雨聲。 情愫與潮氣一起蒸騰。 雨霧飄搖,涼風(fēng)習(xí)習(xí)。 庭中遠望,便能看見雨水打在庭院葉上,因為不承其重,將葉片壓得很彎,那一滴滴雨水便從從葉尖滴落。 雨下了大半夜,方到天邊魚肚白才停歇。 待到細雨初歇,萬籟俱靜,那天地也才徹底安靜下來。 * (這里是叛逃被罵)瑾王出逃還是引起了不少轟動,當(dāng)日早朝直接炸鍋,痛斥瑾王三百遍。 直罵忘恩負義,狼子野心之徒,請陛下嚴(yán)懲。 云姜順勢剝奪瑾王爵位,貶為云庶人,勒令大理寺務(wù)必將人尋到,押回景都治罪。 消息傳得很快,不出半個月,全國上下都知道瑾王是狼子野心之徒,先前不利于陛下的謠言都是由他一手炮制。 言論一再扭轉(zhuǎn),市井之中不再傳出暴君之聲。 明明連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陛下殺的都是為禍鄉(xiāng)里,圈地占田的世族,之后也是還田于民,鼓勵耕種。 這樣的人怎么能說她是暴君? 她既沒有效仿前朝建造天樂苑收羅天下美人,各種珍奇異獸,奢侈享樂,也沒有不思朝政,近小人遠賢臣,無論都與暴君沾不上一點邊。 人都是有眼睛看的,至于死于謀反的三個皇子,跟百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沒有,完全不在乎,更在乎晚上吃什么。 還沒等大家反映過來,云姜便開始著手處理與瑾王私交甚密的朝臣。 那嚴(yán)實保管還用密語寫成的賬本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飛鷹衛(wèi)用三天時間解讀全部賬本,將名單一一還原,密密麻麻全是人名。 上到六部官員,下到外放地方官,都赫然在冊。 有罪治罪,或是抄家流放,或是全族充軍,就算無罪,也會被發(fā)配至偏遠地區(qū)為官,終生不會得到重用。 但更多的,都是免去官職,白身還鄉(xiāng)。 景朝只能有一個君主,拎不清的,有二心的人不值得繼續(xù)留在朝中為官。 無論是什么原因,從他們開始親近瑾王的開始,就是個錯誤。 不僅前朝上下肅清,風(fēng)氣為之一正,留下來的都是忠心耿耿的肱股之臣。 其實云姜早就想要清算一番,只是剛登基沒幾年就動手清理朝堂,未免落人口實,造成帝位不穩(wěn)。 現(xiàn)在就是很好的機會,不枉她忍了瑾王這段時日,得到的好處也不算少。 比如充實不少的國庫也是其中之一。 后宮埋的眼線也該全部清除,將大權(quán)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寶和二年,四月春。 女帝下旨,言宮中人員冗雜,只二主不須數(shù)千人侍奉,便令二十五歲以上女子放歸出宮。 數(shù)不清的年輕女子拿著宮里給的銀錢,邁出了重重宮門,不用一世苦守深宮。 偌大的瑾王府,貼上了重重封條,拆者必誅。 第104章 當(dāng)薄情女從良了15 轉(zhuǎn)眼春去夏來, 天氣漸熱,樹梢葉片濃綠,衣衫都換成輕薄的料子。 發(fā)出烏蠻的國書都有了答復(fù), 沙力王都道歉了八百遍,就差當(dāng)面拍著胸口說要把朝貢翻倍, 但瑾王本人還是不知所蹤。 好好一皇家血脈, 如今其下落竟要成了懸案。 大理寺卿未能完成皇命,生怕女帝認定她辦事不力,復(fù)命時刻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又是一日尋人無果,大理寺卿前來復(fù)命, 言語中隱約透露出那云庶人與其謀士如泥牛入海般, 了無蹤跡。 云姜聽罷, 她道:“我景朝境內(nèi)不見其蹤,還能去哪?” 好好一個人, 總不能就此消失了。 “陛下的意思是人已經(jīng)不在國境之內(nèi)?” “嗯?!?/br> 大理寺卿思索道:“西南多瘴氣, 實在排外, 中原人口難以在此地立足。至于進出海內(nèi)外??诙际菄?yán)格把控, 決不能是徇私的地方?!?/br> 最亂最雜的地方還能是哪? “西境?!钡钪信倩腥淮笪?。 地域遼闊,位處邊境,人口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