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一是家中只有一個女兒,自然是舍不得嫁出去受苦的,二是那家族聽說方家竟敢?guī)兔€債,有找麻煩的意思。 只是出手幫忙就被警告,那自然 不管多少原因,定親的玉佩被退還了,否掉了這樁娃娃親。 許家夫人求過幾回,眼看祖宅是搶不回來了,還日日被人上門找茬,便想要離開這里。 之后大約是聽說許夫人改嫁旁人,生了小兒子。 事情發(fā)展到此處,方許兩家也算是各自為謀,各不相干了。 可誰知道那許家少爺?shù)睦^父不是個東西,有了自己的兒子就厭棄許家子,屢屢虐待。 許家少爺走投無路,就又回到清溪鎮(zhèn),想要求助方家,并以娃娃親做理由求情。 那時候方家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著人了,聽見那段想被否掉的娃娃親,方父心神大亂。 因?yàn)檫@些年被聽說方家跟許家關(guān)系不錯,便被那修真家族的旁支針對,他們也是勉強(qiáng)支撐,也是大不如從前。 更別提他的女兒還在出游的時候被那家族的旁支聽得姓名,就想要借此討好主家,拿方千金戲弄。 寒冬臘月里被人故意推進(jìn)水里取笑,病了一遭,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差點(diǎn)就沒命了。 埋藏已久的怨恨一朝激發(fā),方父就讓人將他打發(fā)出去,拒絕去見。 許家少爺本來不愿走,想要方世伯助他許家東山再起,不料連人都沒看見,別動?xùn)|山再起,走的時候都是挨了一身傷。 只是誰都沒想到那許家少爺走了之后不僅沒回母親那里,而是被邪修看中,收為弟子。 十幾年后,那許家少爺就回來報仇了。 只是金丹期的他面對害死他父親的隆州周氏這個龐然大物避而不見,反而找上了拒認(rèn)婚約的方家。 先殺繼父一家,連生母和同母異父的弟弟都沒放過。 再滅方家滿門,故意放走尸冤魂進(jìn)去,鎖了方家大門,生生嚇?biāo)懒怂腥恕?/br> 那日還是方家小姐的生辰,家中宴親,有不少人在。 沒人敢進(jìn)去幫他們收尸,是李凌萱他們來了才趕緊去收尸的。 這時候鎮(zhèn)長才發(fā)現(xiàn)方小姐是穿著嫁衣死的,神情恬靜地臥在床上,那場景實(shí)在駭人。 至于鎮(zhèn)長的兒子為什么也給捉走了,那是因?yàn)殒?zhèn)長兒子對方家千金有意,哀求父親上門提親。 回來報仇的邪修一看有人竟敢覬覦他的東西,便一并將他捉走折磨,說過一段日子就放人回來,不許找別的仙門家族求助。 不僅如此,那邪修還威脅鎮(zhèn)長,他要是敢說出去,把他兒子殺了,再來殺了他全家。 臨走前嚇唬全鎮(zhèn)說,不許鎮(zhèn)長出去求助,要他們看好鎮(zhèn)長。 不然他要將冷眼旁觀,落井下石的他們?nèi)細(xì)⒘恕?/br> 鎮(zhèn)民們怕他真敢動手,還真攔住了鎮(zhèn)長,堵著他家門不準(zhǔn)他走。 實(shí)在沒辦法,鎮(zhèn)長也是通過家中暗道,從地下河游出去求助。 結(jié)果沒過幾天就被發(fā)現(xiàn)鎮(zhèn)長不在,鎮(zhèn)民們擔(dān)心惹火上身,忙帶著家眷出逃。 就變成了云姜她們看見的場景。 至于為什么不親自殺干凈了事,他一個邪修若是真敢弄出滅鎮(zhèn)慘案,那他今日動手,明日就會上了各大宗門與家族的追殺名單。 針對性滅人滿門,看客還能說一句為父報仇,但要是無差別攻擊,那就是惹眾怒了。 畢竟金丹期的修士也不是那么好殺,一個人殺不了,幾個人殺不了,一群人總該能殺得了。 狂妄是夠狂妄,但還算是有點(diǎn)腦子。 由此可見,此人心性實(shí)在睚眥必報,欺軟怕硬。 害他如此的是隆州周氏,而不是清溪鎮(zhèn)方氏。 要是他真敢去直面隆州周氏,那才叫真英雄,可他卻只敢對凡人動手。 陸沅聽罷,指出要害:“那你求助的時候?yàn)楹沃徽f滅門慘案,夜半鬼哭,尸體毫無傷痕,這些事情你可一個字都沒提過。” 滅門慘案就是用滅門慘案的查法,李凌萱他們都是從小待在山門中,心性單純,可不就被蒙騙了去。 鎮(zhèn)長也是老淚縱橫:“我也想說的,可是我說了之后那些被我求助的門派家族就不敢吱聲,連送去的禮物都償還了?!?/br>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求到季州玄天宗去。 “而且我怕,我怕……”鎮(zhèn)長只哭,不敢把話說下去了。 兩人都知道他怕什么,就是怕玄天宗的人也嫌麻煩,不肯出手了。 這也怕,那也怕,即怕邪修不守承諾殺了他兒子,又怕這兩個仙師要他們賠師弟師妹。 陸沅又問:“那后來呢?” 管家接上話:“后來李仙師察覺到不對,逼問我等,知曉前因后果后說一定會把少爺帶回來,就帶著那兩個不情愿的仙師一塊去追殺那邪修了?!?/br> 那兩個不情愿的仙師就是少宗主張廷敬和陸姻了。 云姜轉(zhuǎn)眼去看一點(diǎn)異議都沒有的陸沅,恍然大悟:“你們劍修都是這么莽的嗎?” 這種情況不應(yīng)該停下等候宗門里的人來了再一塊去追查那邪修么,小姑娘卻帶著人直接莽過去。 陸沅:“……” 是的,都是這么莽的。 也幸好李凌萱在莽之前還曉得給她傳消息,不然真出事了都沒人知道。 “事情就是如此了。”鎮(zhèn)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