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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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宮娘娘們身邊當(dāng)奴才能有什?么出路?若是被她們發(fā)現(xiàn)的女兒身,株連九族都有可能! 更讓她心中不痛快的是,皇后竟然賞了?女兒一處宅子?,這處三?進(jìn)的宅院,比他們韶府更加寬大闊氣,位置也離皇宮更近。 她女兒竟然半點風(fēng)聲不露,自己一個人住在如此寬大的宅子?里,放著家人擁擠在兩進(jìn)的宅子?里。 這樣不孝的女兒,她怎么能放任,最終還是前來這處宅院,想要?給女兒一個教訓(xùn)。 看?到?女兒進(jìn)來,她立刻讓女兒跪下。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錯,你可知道我今日為何?會過來?” 韶音卻沒有跪,站在廳堂,看?著這個把原主送入龍?zhí)痘ue的人,看?著這個重男輕女的社會氣氛下,更加重男輕女的母親,眼底一片冷清。 無論是原著小說,還是原主在她穿越過來之后的命運,都是死路一條。 原主的命就是她的家人害沒了?的。 韶音看?著這個自稱自己母親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錯。” 韶夫人砰的一聲,手掌拍在桌子?上:“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錯?你進(jìn)宮時我怎么跟你說的!我讓你一定要?討得皇上的歡心,讓你一定要?在后宮有一席之地,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成了?貴妃娘娘的貼身太監(jiān),你想做什?么?你可想過暴露身份之后,會給家中帶來什?么災(zāi)害?” “難道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嗎?您既然將我送到?宮里,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了?這樣的準(zhǔn)備?!鄙匾粜乜谟縿又鴳嵟?/br> 如果?不是這些貪婪的人,將原主送入宮中,她又怎么會處于現(xiàn)在的境地,在宮里岌岌可危。 “你這是在怪我?”韶夫人不敢置信。 韶音說:“也算不上是怪你,只是現(xiàn)在我在宮里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何?其艱難,成為妃嬪恐是不可能的。你不如讓家里的哥哥好生上值,說不定表現(xiàn)好了?,還能升職提官,就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這個meimei身上,踩著女人的肩膀往上爬,他又算什?么男人?!?/br>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韶夫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女兒口中說出來的話。 韶音見她好似想沖過來打自己,一想到?古代?人滿腦子?都是愚孝,自己若是和母親對?打,恐怕真的沒有什?么好下場。 她只能搬出幾位娘娘:“還望母親息怒,不要?想著處罰我,我明日就要?去?宮里上值,若是身上帶了?什?么傷,宮里的娘娘們怪罪到?哥哥身上,那我可沒有辦法護住哥哥?!?/br> “你你你,你個逆子?!”韶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 韶音心想,我在宮里被那些娘娘壓制,那是絕對?的權(quán)利導(dǎo)致的。 沒理由自己身靠著幾個權(quán)高位重的娘娘,還要?受家里人的氣。 逆子?就逆子?吧,這些虛名她可不需要?,她都是一個閹人了?,還在意那些東西做什?么。 韶夫人好似也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可讓她就這樣狼狽離開,她又如何?愿意? 她再看?了?看?這裝修的格外雅致的宅子?。 “在宮里的事?情?我便不再插手,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記得拉拔自己的父兄就好,你要?知道女人這輩子?不是靠孩子?,就是靠家中的父兄,只有他們輝煌騰達(dá)了?,才有你的好日子?過?!?/br> “不過你居然置辦了?這樣一處宅子?,怎么好自己一個人住?你可知你父兄每日上職很早便起?了?,就是因為家中的宅子?離皇宮太遠(yuǎn)。” 韶音就知道這家人吸血成性。 她不在意笑?笑?,眼角眉梢浸出來的笑?意,看?似輕柔,卻好似又含帶著剛硬:“母親是說要?帶著家里人搬到?這宅子?來嗎?這是皇后娘娘賞給我的宅子?,待我明日入宮,當(dāng)值時問一問皇后娘娘,是否愿意,否則若是擾了?娘娘的興致,殺了?我們?nèi)?,我可?dān)不起?這個罪責(zé)?!?/br> 一句殺了?我們?nèi)?,就打消?韶夫人的貪念。 韶夫人看?著自己女兒的眼神卻格外不善,好似淬了?毒一般。 這個家也是回不去?了?。 縱然從宮里離開,也不能回原本的韶家,否則她更不會有好日子?過。 韶音軟硬不吃,韶夫人拿她沒有辦法,最后憤怒離開。 原本準(zhǔn)備回家好生歇息的韶音,也因此壞了?興致。 但她也未想到?,第二日去?珍妃宮里報道時,珍妃卻已經(jīng)知曉了?這件事?。 楊鈺珍面上帶著柔和的笑?意,說著簪子?的事?情?:“皇后娘娘可有生氣,你說我要?不要?買一些簪子?還給皇后娘娘,讓她不要?責(zé)罰你。” 韶音就知道珍妃不是什?么好人,她若是真這么做了?,好不容易消了?氣的皇后,一定會再次生出怒氣,到?時候受苦的還不是她這個奴才。 她立刻跪下對?楊鈺珍說:“望娘娘體恤奴才,若是娘娘這般做,皇后娘娘定會怪罪是奴才不懂事?,在娘娘這邊說了?什?么。” 殿中其他的奴才都屏住呼吸,窗門外傳來風(fēng)雪吹過的聲音,正殿里燃著爐火倒是不冷,只是韶音跪在地上,刺骨的寒意還是從膝蓋往上鉆。 聽著楊鈺珍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好似在宣布自己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