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腦海里一閃而過,如果她現(xiàn)在問裴僅要100萬,他還會給嗎? 這是個很危險的想法,昭昭迅速否定,手指用力戳在了“真心話”上。 “上一次接吻是什么時候?” 對于有男朋友的成年人來說,這其實不算是個十分大尺度的問題。 如果前男友不在現(xiàn)場的話。 俞靈和大鐘攬在一起拍掌起哄,小程序?qū)诌€沒結(jié)束,那位國際友人也不明所以地跟著湊熱鬧地“wowo”叫。 昭昭耳朵紅起來,她縮著脖子往沙發(fā)背上靠,“這個嘛……” 沒等她支吾完,肩膀被人從一側(cè)攬過去,謝歸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一下,然后松開手擦了擦她的唇角,替已經(jīng)懵了的昭昭回答:“剛才?!?/br> 俞靈捂臉指縫里露出眼睛,一邊聲音細細軟軟地尖叫,“啊啊啊,謝歸哥你不要太會啊,犯規(guī)了!” 大鐘也笑著說:“是啊小謝,又沒讓你們大冒險?!?/br> 謝歸一只胳膊搭在沙發(fā)上,扯了扯嘴角,“這可不叫大冒險,這叫獎勵。對吧,昭昭?!?/br> 昭昭臉憋得通紅,有些氣急敗壞道:“誰要你這個獎勵啊。” 謝歸抬唇,“你不喜歡嗎?不能啊,要不再來一次,你好好回味一下——” “我抽完了?!敝x歸的話被裴僅冷冷的聲音打斷。 謝歸抬了抬眉,停下了自己即將進行的動作,看著裴僅。 裴僅抽的也是“真心話”。 問題是:你人生中做過最瘋狂的事。 其余幾人視線悄無聲息地交換了一下,都覺得要聽到的肯定是個挺沒意思的答案。 裴僅這個人看起來就不像是能做出什么瘋事兒的人,他身上的氣質(zhì)過于冷淡了,感覺什么都無法激起他巨大的情緒波動,就算是憤怒,也最多是兩句冷嘲熱諷,反正肯定不會動手。 就連昭昭也是這么覺得的,她和裴僅認識這么久,他的人生簡直可以用“井然有序”四個字來形容。 中學的時候除了課表,裴僅還有個自己的學習計劃表,變態(tài)的是他每天都會按照上面執(zhí)行。少有幾次被昭昭打亂,他次日都會把那些落下的補上。 大學以后,包括昭昭在內(nèi)的幾乎所有人都在放飛自我,裴僅仍舊每天固定時間去圖書館,昭昭也會跟著去,裴僅在那看書,她就趴在旁邊睡覺。 偶爾睡了一覺醒過來,裴僅還在看書,她當時就想,裴僅不會是個智能ai吧,嚴格規(guī)劃、木得感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個活人啊。 要說有什么例外,昭昭想,大概就是和她交往這件事了吧,不過后來裴僅還是及時止損和她分手了,所以也不算。 綜上,裴僅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你能指望一個機器人發(fā)什么瘋呢。 電線短路嗎? 裴僅頭低著,視線放在那行字上反復(fù)逡巡了幾圈,然后抬起頭來,“前幾年剛來瑞士讀書的時候喝多了,給,之前的女朋友打電話。然后那天晚上醉倒在了街頭,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幾個流浪漢。如果不是有個流浪漢借了衣服披上,那天大概就死了。那晚室外溫度零下十幾度?!?/br> 說這段話的時候,裴僅的語氣十分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別人的事。 每句都能到突破認知程度的話被他輕描淡寫說完,空氣已經(jīng)死一般的寂靜。 當然,大部分是驚訝。 畢竟機器人也會發(fā)瘋這件事實在是過于新奇且離譜。 大鐘按捺不住好奇心,問:“所以你前女友接你電話了嗎?” 俞靈拍了他一下,“要是接了就不是前女友啦?!?/br> 大鐘又說:“那也不一定啊,復(fù)合后還有再分手的呢?!?/br> “但接了還讓裴僅哥在室外差點凍死,不是更狠心么。要是我肯定就不和她復(fù)合了。”俞靈說完,后知后覺自己的僭越,又向裴僅抱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啦,也可能那個jiejie剛好有事吧。” 謝歸李昭的那側(cè)始終沒有動靜,昭昭板板正正坐著像是在訓練體態(tài)一樣,兩只手握成拳頭放在腿上,視線呆滯。 謝歸則保持著慵慵懶懶的坐姿,一手端著酒杯,眼睛輕而慢地眨著,慢慢品著杯子里的酒。 “沒有。”裴僅回答了大鐘的問題,“她換了號碼,那個電話是空號?!?/br> 飯局在一片不太痛快愉悅的氛圍中結(jié)束。 男生們負責收拾桌子,昭昭把自己用過的杯子放到洗碗機里。 關(guān)上機器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 是裴僅發(fā)來的消息。 [我回過頭。] [但,算了,都過去了。] 昭昭忽然就想起那時,當裴僅說出他會一步一步走回來的話時,她回答的是,那我一定會牽著你的手,和你一起跑。 無論是什么情況。 -------------------- 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發(fā)文時間,但存稿充足,還差個結(jié)局了,不會坑。 所以,是早上發(fā),晚上發(fā),還是零點發(fā),這是個問題,,, 第9章 迷路 別墅大概是專門出租給旅客或者聚會用的,一層有片娛樂區(qū)域,放著桌球臺、棋牌桌,旁邊還放著兩臺街頭霸王。 簡單收拾完樓下,大鐘去樓上沖澡去了,俞靈聽聞謝歸是做游戲研發(fā)的,就吵著讓他和自己一起打一局。 謝歸沒什么興趣,說了句再說吧,垂著眼從口袋里掏出包煙,遞了根給裴僅,“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