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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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好端端的站在本王的面前,那定然是無事的,況且出行不是帶了云雀嗎,本王也放心,所以就好奇你出城做什么?” 沈初酒推開戰(zhàn)瀟說了聲“沒什么”便走出了書房,若是讓戰(zhàn)瀟知道她做夢夢見他死了,指不定怎么說她呢。 - 是夜,姚輕的聲音在屋外響起:“主子,大理寺卿說不敢獨自裁決。” 戰(zhàn)瀟的指腹摸了一下沈初酒的香肩,柔聲:“我出去一下?!?/br> 沈初酒躺在床榻上隱約聽見屋外的聲音,她起身走到窗邊聽著姚輕的匯報。 屋外的戰(zhàn)瀟看著指摘窗邊的身影,也未打斷姚輕,只聽姚輕說道:“大理寺卿親審,但是他死活都不愿意開口,后來屬下進去套出話,他只說是因為王妃害死了馮燕以及他的孩子?!?/br> “大理寺卿那邊還讓屬下問主子該如何處置他?!?/br> 戰(zhàn)瀟看了眼支摘窗,只說了聲:“律法處置。” 按照大淵律例,刺殺皇家之人該是死罪。姚輕看向戰(zhàn)瀟:“主子,他是京兆尹之子,若是死罪……”他后面的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戰(zhàn)瀟轉(zhuǎn)身說了句“京兆尹教子無方罰俸半年”便回了屋子。姚輕抬手蹭了蹭鼻尖,他家主子可真是熟知律法。 大淵的律法原是這樣說的,朝中官員家眷觸犯律法者,可按照品階高低以及所做貢獻給與一定減刑,但不得不做懲罰。京兆尹在大淵是正三品官員,按理說各大小宮宴均有資格出席,他的兒子再怎么說也不至于死刑,可是這次不光自家兒子沒了,自己還被罰奉半年,還是被戰(zhàn)瀟罰的,喊冤都沒地方。 - 屋內(nèi),戰(zhàn)瀟看著窗邊的沈初酒:“聽見了?” 沈初酒垂眸點點頭,戰(zhàn)瀟順勢牽起她的手朝著床榻走去,“想說什么?” 沈初酒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殿下果真沒有碰馮燕?” 馮燕入王府沒幾日,蘇落曾告訴她馮燕有辱馮家名聲,所以馮太后才將她塞給戰(zhàn)瀟,目的就是為了羞辱戰(zhàn)瀟,敗壞御親王府的名聲。 沈初酒知曉后也隱約猜到,女子能做出有辱家風的事情無非是私相授受,后來馮燕在行宮流產(chǎn),沈初酒雖能證實心里的猜想,卻因為戰(zhàn)瀟未曾解釋,故而一直不敢確定,直到現(xiàn)在,這件事情才完全真相大白。 戰(zhàn)瀟輕笑一聲,他將沈初酒往自己懷里摟了摟,笑說:“身心干凈,滿意嗎?” 沈初酒的指尖在戰(zhàn)瀟的胸膛上劃著:“殿下沒必要問我滿不滿意?!彼焐线@樣說,心里早已樂開花了。 “那,本王想了?!?/br> 沈初酒雙手推拒:“殿下身上的傷還未好,還是將傷養(yǎng)好再說?!?/br> - 次日午后,沈新語走進墨棠苑,沈初酒正搖著團扇在石桌上煮茶,沈新語笑說:“我瞧著小妹的生活過得還挺滋潤的呢。” 沈初酒聞聲忙放下團扇起身迎上去:“嫂嫂未出閣時可從不打趣,怎的現(xiàn)在嫁給哥哥了,總是拿我打趣?” “昨日出城也不派人去沈府說一聲,害的我跑空了。”沈新語拿著團扇笑著點了點沈初酒的額頭。 沈初酒也不知道沈新語要來,況且在瑤光寺留的愿哪有不去還的道理。 沈新語倒也未曾說什么,只道:“那日大哥哥給殿下說了好些話,后來又怕他說的話重了,平白破壞了你們的夫妻情分,就讓我過來瞧瞧你?!?/br> 第55章 身份 沈初酒不知道沈時春說了什么, 戰(zhàn)瀟也未曾提過,她還寬慰沈新語讓他們不要擔心,她只道, 原本也沒什么情分,更別說什么破壞了。 姑嫂二人寒暄一陣后,沈初酒伴著沈新語朝著前院走去。二人走到紅漆長廊下恰好碰到薛太妃從后花園走來, 沈初酒規(guī)矩的行了禮, 沈新語心細的注意到沈初酒微妙的變化, 想來也是婆媳關(guān)系不和的緣故,戰(zhàn)瀟雖對她不多,但是一座府里哪里能容得下兩個女主子,估計她這妹子處處被太妃壓一頭。 薛太妃打量了一下沈新語, 長相清雅,穿戴不俗, 腰間的玉佩看上去便知是上好的玉料, 想來是上京城的新婚婦人。她這般想著又垂眸看了眼正屈身行禮的沈初酒,只“嗯”了一聲便與二人擦肩而過。 沈新語低頭正準備同沈初酒說話, 就聽見身后傳來薛太妃的聲音:“等等?!?/br> 二人聞聲同時回頭看向薛太妃, 薛太妃拐回來看著沈新語腰間的玉佩:“這個玉佩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沈新語的手下意識地護住腰間的玉佩,“我自小便戴著的。” 薛太妃厲聲:“你胡說!” 沈初酒平時雖畏懼薛太妃, 但是在薛太妃欺負到她家人的頭上時, 她理應(yīng)出來理論一二,“太妃娘娘可是有問題, 我同嫂嫂一起長大, 這塊玉佩她自小就帶著的, 怎么就胡說了?” 薛太妃立馬紅了眼,她的聲音放柔了幾分:“你可知這玉佩的來歷?” 二十一年前, 突發(fā)一場宮變,薛太妃將薛家的玉佩塞進兩個孩子的身上,就想著日后能夠認祖歸宗,戰(zhàn)瀟的行跡她是知道的,唯獨那個襁褓中的女兒,二十一年沒有一絲消息,派出去的探子也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