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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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回過神看著磕頭求饒的馮梁,她也未曾松口,反倒是讓云雀將人綁了,馮梁此時要多絕望就有多絕望,走了個姚輕,怎么還有個會功夫的小妮子。 “王妃饒命,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瘪T梁求饒的模樣像極了家犬向主人搖尾乞憐時的樣子。 沈初酒聞言輕“嗬”一聲,“饒過你?” “馮公子當(dāng)初打劫沈家貨物,謀殺沈家仆役的時候可曾想過放過他們?” “是你馮公子身份尊貴不成,三言兩語就能讓本小姐放過你?!鄙虺蹙凭痈吲R下的看著馮梁,那神情要多清冷有多清冷,與戰(zhàn)瀟眼里的沈初酒截然相反。 馮梁語噎。當(dāng)初是因?yàn)樯虺蹙谱屗斄四敲炊帱S金,他氣不過呀,誰知道這個沈初酒竟然是沈家的家主,他要是早些知道定然不會貿(mào)然行事,原想著將沈家的錯歸結(jié)到沈初酒的身上,好讓她吃個虧,誰知道到頭來吃虧的竟然是他自己。 沈初酒見馮梁并未再說話,她也懶得聽,索性讓清溪用臟帕子堵住了馮梁的嘴,又命云雀去了趟夏侯府,詢問夏侯衡有何意見,這次一并解決個干凈。 不多時,云雀匆匆回來,她行禮道:“夏侯公子說王妃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旁的意見他也沒有,但憑王妃做決定?!?/br> 沈初酒瞥了眼馮梁,命清溪搬了把太師椅出來。沈初酒坐在太師椅上食指抵額不緊不慢地說了聲:“那就、杖斃,然后扔去亂葬崗任由野狗撕咬?!?/br> 馮梁因被帕子塞著嘴,他只能“唔唔”的求饒著,沈初酒也都充耳不聞。 清溪候在沈初酒的身旁看向馮梁,道:“我家小姐對你的手段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若是換做在南羽國,是要裝進(jìn)籠子里被瘋狗活活咬死的?!?/br> 不多時,墨棠苑就傳來鞭子挨在皮rou上的聲音,那一聲聲悶響令聞?wù)吣憫?zhàn)心驚,觀者觸目驚心。 沈初酒食指抵額,閉眼假寐,許是曾經(jīng)在沈家見慣了這般場景,眼下令人心顫的聲音以及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絲毫不能令她的心底顫動。 直到馮梁只剩一口氣時,沈初酒才緩緩睜開眼睛,她瞥了眼馮梁,悠悠的開口:“我沈家從不同任何人結(jié)怨,也自然不會放過禍害沈家之人,而你們馮家,不光禍害了南羽國沈家,更禍害了大淵國御親王,馮家瓦解是遲早的事情,你也不用想著有人能為你報(bào)仇。” 沈初酒說著話,云雀手中的鞭子也未曾停下,還喘著最后一口氣的馮梁最后只聽見沈初酒說道:“我沈初酒當(dāng)年能保護(hù)好沈家,現(xiàn)在依然有這個能力,你打了不該打的算盤,動了不該動的人,惹了不該惹的家族,勢必一死方能慰藉他們不安的靈魂,眼下你再狼狽,我也不會對你心軟半分。” 沈初酒話音方落,馮梁身子一顫徹底沒了氣息。 云雀收起皮鞭看向沈初酒:“王妃?!?/br> 沈初酒不緊不慢的起身,雙眸淡漠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馮梁,語氣冷冷地說道:“扔出去,再找?guī)讞l惡狗一并帶過去,惡狗什么時候?qū)⑺惺惩辏闶裁磿r候回來。” 云雀拱手應(yīng)是,連忙離開了。 沈初酒掃了眼墨棠苑的下人,語氣不冷不熱,說了聲:“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在殿下面前提起。” - 晚暮時分,戰(zhàn)瀟回到墨棠苑時不禁皺了皺眉頭,雖說院子有下人打掃過,卻隱約還有血腥味,戰(zhàn)瀟也未曾多想。 直到就寢前,沈初酒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從凈室走出來時,戰(zhàn)瀟隨口提了一嘴馮梁的事情,沈初酒的手頓了一下,復(fù)將手中的帕子扔給戰(zhàn)瀟,“給我擦頭發(fā)?!?/br> 戰(zhàn)瀟垂眸看著懷里的帕子,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本王現(xiàn)在真是太慣著你,都敢這般指使本王了?!?/br> 沈初酒坐在銅鏡前拿起妝奩中的乳膏在頸間涂抹起來,不緊不慢地說了聲:“殿下未免也太會欺負(fù)人了?!睉?zhàn)瀟不語,起身走到沈初酒的身后,只聽她又說道:“晚上就寢時我就是你的夫人、你的小心肝,平時我就是個擺設(shè)嗎?” 戰(zhàn)瀟聞聲輕笑:“我何時這樣說過?” “那我讓你給我擦頭發(fā),你怎么那么嫌棄?”沈初酒嘟起小嘴看向戰(zhàn)瀟。 戰(zhàn)瀟淺笑,“我沒給你擦?還是你不滿意?”言畢,他也不給沈初酒辯解的機(jī)會,俯身在沈初酒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沈初酒的臉頰倏地就紅了,小聲嘟囔道:“殿下每次都這樣。” 戰(zhàn)瀟笑了笑,“方才我問你的話你還沒說呢?!?/br> 沈初酒抽了抽唇角,她就知道躲不掉,可是她要是說了豈不是顯得她太殘忍了,萬一戰(zhàn)瀟以后疏遠(yuǎn)她怎么辦? 戰(zhàn)瀟見沈初酒猶豫,他笑問:“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給我說的?” 沈初酒支支吾吾的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末了還略帶委屈地問道:“殿下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了?” 不等戰(zhàn)瀟答話,沈初酒又自顧自地說道:“我自小便是這般看著長大的,殿下切莫因此疏遠(yuǎn)我?!?/br> 沈初酒兩三歲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祖父尚在人世,沈家的院子幾乎每半年就能看見這般殘忍的場面,才開始沈初酒被嚇哭過,后來見得多了也就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