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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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干嘛呀?” 默不作聲的島崎亮用掌心包住鳴海遙細細軟軟的手擰開門。 又在她嘟嘟噥噥的叨念里,形一體般擠了進去。 “島崎先生這樣不好哎……” 片時,含混不清地吭唧聲變作了綿延的顫音。 第7章 被迫感激他的欺負 眉語目笑的島崎亮半撐著頭問:“小遙還沒有感謝我呢?” 被問話的女孩先是翻過身背對著他,而后蜷伏起來,細長剔透的身形與軟被里的低落情感交織。 鳴海遙想著剛才喝了酒在衛(wèi)生間發(fā)生的事。這個人很不講理地用一只手直直鉗住她的后頸向前,問干什么也不說。 她因為怕撞到頭,所以只好手臂彎曲支撐在墻面,垂落的肘關(guān)節(jié)剛好抵在水箱上,省去了一部分承載的力量;被他這樣壓迫著,自然而然跟隨身體慣性向前的小腿由于碰到馬桶蓋,停在原地。 整個人變成了手撐墻、塌腰、抬起臀部的怪異姿勢。 鳴海遙感覺很不妙。 更不妙的是島崎亮拿另一只手托住虛虛下落的腰,手掌剛好擠壓著她因啤酒水而漲漲的肚子。 很糟糕,仿佛身體被身后的人完全接管、掌控開關(guān)。 后面發(fā)生的事更加糟糕——他抵了過來…… “不可以忘記哦?!睄u崎亮繼續(xù)提醒道。 見她默不作聲便伸過來手臂實實在在地摟住了被子和里面的人,攬著肩膀向自己方向拖去。 最終是把這么一小團給鎖進了懷里。 他從軟被里剝開她,露出紅潤的面頰和一部分雪白的肩頸。 “快說,”島崎亮的嘴唇貼在女孩通紅的耳畔低語,“我一直在等呢?!?/br> 聲音撲向耳廓產(chǎn)生嗡鳴般的共振,使得敏感細膩的耳道微微發(fā)癢。 對方接連不斷的示意讓鳴海遙不得不違心地說出:“謝謝島崎先生……嗚嗚。” 又在出聲的一剎那,被不知來源的委屈統(tǒng)領(lǐng)情緒。 難乎為情的她扯著堆疊的布料將臉埋起來小聲抽泣。 鳴海遙只是覺得:太過羞恥了。 她有種自己被島崎亮欺負得狠了的感受,卻又因羞恥感里包含的酣然無法理直氣壯地責(zé)怪對方。 對一切都感知得淋漓盡致的島崎亮:養(yǎng)過貓或者看過別人養(yǎng)貓的人都知道,任心意玩過小貓以后,就要給它吃小零食討好貓,這樣小貓才不會討厭主人。 故而,他柔聲安慰道:“在過程中沒忍住是很自然的反應(yīng),而且當(dāng)時的小遙不是也覺得失禁帶來的感覺很——” “不要。” 對方越是解釋鳴海遙越發(fā)倍感羞惱,在更可怕的用詞出口前及時捂住了島崎亮的嘴。 手心壓住他的唇瓣。 島崎亮彎起眉眼,用嘴唇去輕輕觸碰她的掌腹。唇瓣像布丁一樣,柔軟且濕意隱隱,拂過手心,撩撥得鳴海遙心口作癢。 她想拿開,但又怕他會繼續(xù)說。糾結(jié)得簡直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連委屈都忘在腦后。 一會,待鳴海遙察覺手掌捂住的嘴沒有動靜,自以為危險解除后,放開了他。 獲得自由的島崎亮微微勾起唇角,歪著頭一邊去親吻女孩眼角遺留的淚花,一邊再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龐邊。 “我只是覺得,”他的面頰似乎乖巧地貼向她,“小遙不能自已的反應(yīng)也很可愛呢。” 他們呼出的鼻息在縮短的距離里交錯,猶如溫柔纏綿。 島崎亮感覺鳴海遙的情緒差不多平和了,轉(zhuǎn)移話題道:“啊,半夜肚子空空,吃熱騰騰的味增拉面和玉子燒吧?” 撲閃的睫毛像撒嬌一樣蹭過鳴海遙的皮膚,“嗯?!?/br> 她覺得這觸感很可愛。 咔嗒——鎖舌扭動發(fā)出的金屬撞擊聲。 轉(zhuǎn)開門鎖的鳴海遙提起垃圾袋,里面有之前喝空的鋁罐和玻璃瓶。 她住的公寓樓有隨時都可以丟、住戶無需分類的垃圾房,管理人員會定期統(tǒng)一處理——管理費隨之偏高。 “我去丟垃圾?!兵Q海遙尋著聲響回頭對忙碌的島崎亮說。 他只淡淡地“望”了門口一眼,便專注于鍋中咕嚕冒泡的滾水。 夜風(fēng)微涼,樹枝颯颯作響,鳴海遙扶著墻壁徐徐地向樓下走。對路線駕輕就熟的她沒有帶上盲杖。 樓梯間傳來逐步接近的步伐聲,也許是公寓樓其他的住戶。皮鞋底踏在階梯發(fā)出一重一輕的響動,走得好像不太穩(wěn)。 nongnong的酒味由下往上的飄散入她的鼻腔,可能是應(yīng)酬完回家的上班族。 那人停住,“鳴海小姐?” 他友好地同她打招呼,還問要不要幫她帶下去。 “謝謝,我自己可以的?!兵Q海遙略顯緊張地回答,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垃圾袋里都是空酒瓶那就完蛋了呀! “不用客氣,我?guī)氯グ?。”有些過分熱情的鄰居,伸手要提走她手里的垃圾袋。 鳴海遙想要制止他,一來一回間,身體不再靠著墻,加之立于狹小的階梯和爭奪垃圾袋的共同作用力下,腳沒有站穩(wěn),人一歪,驟然向下摔去。 那人立刻想要拉住歪倒的鳴海遙。 “嗷!” 她發(fā)出悶聲慘叫,可全身上下卻只有鼻頭酸痛。 沒摔,只是臉撞在人家胸口上了——很結(jié)實,很痛。 兩人爭奪的垃圾袋也被接住她的人提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