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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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璇卻在旁嚷:“才不是,我都聽見了,明明是皇叔欺負(fù)……” 洛久瑤輕咳一聲,止了他的話語。 唐寄月的目光在二人之間轉(zhuǎn)了個(gè)回環(huán)。 “既是掉到火里。便隨它去了吧?!?/br> 她柔聲道,“久珹,東宮有些宮規(guī)典籍的印本,你若想要,等下我命人送去宣明宮?!?/br> 同祭禮那日遇見太子一樣,今日的唐寄月顯然也有意做和事佬。 洛久珹不好反駁,只能欠了欠身:“有勞皇嫂,久珹謝過?!?/br> 唐寄月笑的溫柔:“都別在這兒杵著了,那日阿璇回宮后嚷嚷著延箐宮的栗子糕香甜,久珹一同來吃些?” 洛久珹扯了扯嘴角:“我已用過早膳,就不在此叨擾皇嫂了?!?/br> 唐寄月也不留人:“好,外面天氣雖晴好,路上還是有濕雪,行路時(shí)多留意些?!?/br> 洛久珹拂袖離開。 洛久瑤瞧著他的背影,道:“皇嫂,我去送七皇兄。” 唐寄月了然點(diǎn)頭。 送到殿門前,洛久珹頓住腳步。 洛久瑤隨之停下,啞聲道:“皇兄莫要再氣了,若真想要我謄抄的宮規(guī)典籍,我再抄來就是?!?/br> “這兒只你我二人,你不必裝模作樣。” 洛久珹冷冷剜一眼她,“士別三日,倒真當(dāng)刮目相看?!?/br> 洛久瑤坦然看著他:“久瑤不敢。” “你如今有什么不敢?” 洛久珹氣極反笑,卻又頓了頓腳步,語氣生硬,“你何時(shí)染了風(fēng)寒?” 洛久瑤一愣,扯了個(gè)謊:“從行宮回來的時(shí)候?!?/br> 洛久珹瞥一眼她燒傷的指尖。 “既是回宮,便少作些孽,說不定傷病還能好的快些?!?/br> 第11章 洛久瑤不明所以。 她心下思慮,轉(zhuǎn)身回了正殿。 云蕪和桃夭帶洛璇去取新蒸好的栗子糕,正殿只有唐寄月一人。 她坐在殿中主位,晴好的日光自花窗照進(jìn)來,攏在她的周身。 柔和,安寧,塵埃細(xì)碎浮躍在光柱中,洛久瑤看著她,好似能看見不甚遙遠(yuǎn)的暖春。 聽到腳步聲,唐寄月朝她看來。 洛久瑤行了禮:“多謝皇嫂解圍,久瑤有錯(cuò),向皇嫂請(qǐng)罪?!?/br> 唐寄月示意她起身,笑著問:“久瑤,何錯(cuò)之有呢?” 洛久瑤斂睫,一五一十道:“久瑤知道今日七皇兄會(huì)前來責(zé)難,才故意借皇嫂的東風(fēng),想求些安穩(wěn)日子?!?/br> 唐寄月望著她斂起的眼睫,神色不明。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雖一副坦誠模樣,但投入的光線照在她半張面上,卻照不進(jìn)她的眼中分毫。 唐寄月收回目光。 “這幾日便好生歇著吧,手上的傷莫要忘了涂藥。” 她自主位上起身,柔聲道,“你身子弱,今日這病又來的巧,不過總在殿中悶著可不好,快到臨春宴了,總歸要快些好起——要出去見見人的?!?/br> 她的話語頗有些意味深長,洛久瑤應(yīng):“多謝皇嫂,久瑤明白。” 言語說盡,唐寄月伸手牽過捏著栗子糕跑來的洛璇:“阿璇,栗子糕也吃到了,該回宮念書了?!?/br> 洛璇委委屈屈的,卻只能聽話,離去時(shí)連連說了幾次要洛久瑤去找他。 直到二人離去多時(shí),背影也望不見了,洛久瑤仍獨(dú)自立在殿門前。 她的安寧是向唐寄月?lián)Q的,卻又一次用沈林做了籌碼。 但為棋者,為執(zhí)棋者,若是一定要選,她只會(huì)選擇后者。 桃夭以為她想著方才的事,走去扶她:“殿下的手還紅著,快去沖些冷水,奴婢為您涂藥。” 洛久瑤這才感覺到痛意,像是蟲蟻啃食,細(xì)細(xì)密密的咬上她的指骨。 她緩緩蹲身,將手指按在落雪中。 冷意輕緩了灼燒落下的脹痛,她舒了口氣。 為手上的疼,更是為今天發(fā)生的。 霜雪的清冽氣息飄散在風(fēng)里,熾盛的日光照落在白雪上,晃得眼前盡是白茫。 黑白交錯(cuò),耳畔寂靜,洛久瑤雙膝一軟,徹底倒在雪地中。 -- 再睜眼時(shí)已是傍晚,宮室寂靜,屋內(nèi)燃了一盞小燈。 室內(nèi)暖融,炭盆燒著足量的炭火,小桌上的藥湯散著一股清苦味。 洛久瑤撐身下床,未碰藥湯,先走到炭盆旁。 炭盆中的炭火與常日不同。 洛久瑤蹙眉。 宮中的世故她再清楚不過。 她終究是皇室的血脈,內(nèi)侍司不會(huì)輕易苛待皇嗣來討些無謂的麻煩,但在皇城中,高位者的寵愛往往能驅(qū)策大多數(shù)的人心,延箐宮也慣來分不到什么好東西。 比如精良的器具,品種珍貴的木炭。 眼下炭盆中卻換了新炭,是尋常宮中極難得的銀絲炭。 炭爐氤氳出暖意,流淌在微弱的光線里。 殿內(nèi)只她一人,空蕩蕩的,洛久瑤在炭盆旁站了一會(huì)兒,伸手過去暖著。 手上的傷處理過了,卻依舊有些脹痛。 “殿下,您醒了。” 正愣神,桃夭將藥湯端來,“膳食已備好了,藥還是溫的,殿下先喝藥吧?” 似乎真的染了風(fēng)寒,洛久瑤的思緒也凝滯一下,遲疑著接過藥碗。 鼻尖嗅到的苦澀令人清醒,她緩過神來:“桃夭,這銀絲炭是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