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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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兄長問詢,沈林先道:“大哥,我們在行宮附近的山林捉住幾名刺客,她被人盯上了?!?/br> 沈停云嗓音嚴(yán)肅:“沈林,你可還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沈林平靜應(yīng)道:“我知道,正因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才要帶她回來。” 聽他如此執(zhí)迷不悟,沈停云順了順氣,竭力維持著言辭的柔和:“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提醒過你不止一次。如今她與秦征之事雖未放到明處,卻幾乎人人都知要成定局,你還要這般任性妄為嗎?” 沈林執(zhí)拗道:“此是全然是秦征一廂情愿,并非她所促成?!?/br> 沈停云哼笑一聲,反問:“那你呢?你能篤定自己是她所愿,而非她得心應(yīng)手肆意cao弄的棋子嗎?當(dāng)年……” “大哥!” 沈林打斷他,指節(jié)蜷緊了。 “沈林,你如今這般,要我如何放心回軍中?如何放心將阿娘和阿煜交給你?” 沈停云頓一頓,又開口,嗓音微微顫抖:“從三年前……到如今……還沒能讓你看清皇城中的人嗎?” 沈林一時(shí)無以作答。 光線流淌出來,客房的門緩緩打開。 洛久瑤換過衣裳,面上也已擦拭干凈,正迎風(fēng)立在門畔,衣袂飄蕩。 “沈?qū)④?。?/br> 見二人都不再說話,她走來,朝沈停云道謝,“多謝沈?qū)④娬辗?。我無意在此多做叨擾,只是有幾句話想同沈大人講,還請沈?qū)④娮屛覀冊谔炝林鞍言捴v完……久瑤先行謝過將軍?!?/br> 沈停云的目光在二人間轉(zhuǎn)了個(gè)回環(huán),不愿多言,轉(zhuǎn)身離去了。 洛久瑤回身,朝沈林笑了笑:“沈大人,時(shí)間不多,請我喝一盞茶吧?” 二人再次對坐在茶室的屏風(fēng)前。 上次與沈林在此間小院對坐飲茶時(shí)春寒尚料峭,明明只是兩個(gè)月前的事情,卻好似已過了很久很久。 府中人都已歇下,屋內(nèi)燃了盞短燭,只照亮茶案一隅。 “殿下的腳腕可好些了?可還有其他傷處?” 縱然視野昏暗,沈林仍嫻熟地將茶葉投入壺中,道,“臣已讓沈無憂和沈無虞捉了刺客,等回去審過,便知是什么人想要害殿下了?!?/br> 洛久瑤卻問:“沈林,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片山林,是折衣小姐同你說過什么?” “臣隨兄長祭先祖后,唐折衣來尋我,說那日她進(jìn)宮時(shí),殿下曾請她相助,在行宮外備一匹馬。 沈林微斂眼睫,道,”“臣又恰巧聽聞祭祖結(jié)束后秦征留了殿下,但之后他乘馬車回府,卻不見殿下的身影?!?/br> 洛久瑤明白過來:“你讓人去探聽秦征的行蹤?!?/br> 沈林十分誠實(shí)地點(diǎn)了頭:“是?!?/br> 其實(shí)自那個(gè)流言起時(shí),他便著人去探秦征的行蹤,時(shí)時(shí)回稟。 洛久瑤明白他這樣做的緣由,她與他相識(shí)良久,自然看得出他真心幾何。 于是她沒有追問,只是道:“今天的刺客,我大概知道是誰的人?!?/br> 皇城中想要?dú)⑺郎缈诘娜藷o非幾個(gè),洛久珹,秦征,又或是太后。 見過容妃后,洛久珹對她的敵意不似從前,而秦征今日見她,為她備馬車回京,若想殺她,無需在此地多此一舉。 洛久瑤思量著,緩緩道:“可單單是因秦征請求結(jié)親這一點(diǎn),便能讓太后如此心急,對我下手嗎?” 恐怕不盡然。 這其中還有什么遺漏?還有什么事是與她有關(guān),能讓太后忌憚的嗎? 沈林捏著茶盞,似也在思索。 他抬眼對上她的目光,卻道:“與秦世子的婚旨……殿下心中,并不想同他結(jié)親,是嗎?” 他話語間帶著試探,小心翼翼,卻并非問詢,而是率先為她擇了否決的答案。 洛久瑤自思緒中抽離出來,抬眼:“沈林,是你不想我同他結(jié)親,對不對?” 她的言語太過直接,沈林本要遞去茶盞的手陡然僵住,目光躲閃。 洛久瑤接過茶盞,沒有繼續(xù)為難他。 “沈林?!?/br> 下一瞬,她捉住他正欲收回的手。 她起身,衣袂掠動(dòng),緩緩走到他身邊。 沈林側(cè)首,看到她的裙擺起起落落,也看到她裙裾角落里的小花。 她身上的新衣是他選的,自她曾在沈府住過,他知她身量尺寸,總在京中的繡閣進(jìn)了新料子的時(shí)候做上一件備著。 他也不知備來做什么,只是好像這樣,無處安放的私心就能得到些許安寧。 她如今正穿著一身染著春意的顏色,纖弱的雙肩便好似擔(dān)了春光,他記得這一件,是他親自去看過的衣料,那時(shí)他囑咐繡娘,要在裙裾的角落里繡上一朵小花。 洛久瑤捧著他的手跪坐下來,她看著他被燭火映亮,微微閃爍的眼睛,指尖攀上他腕間那只冰涼涼的玉扣。 衣袖交疊纏繞,纖長的指觸過他衣袖的褶皺,捻過他散落的發(fā),最終貼在他的心口。 輕飄飄的,像是被風(fēng)吹來的羽毛。 可她的話語卻沉甸甸,一字一句緩慢地砸在心頭,重若千斤。 “是不是很疼?” 她問,“沈林,這道三年前留下的傷,是不是一直都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