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書迷正在閱讀:誰能不愛她呢、穿成滅世大魔王的心尖寵、纏枝(貴族學(xué)院文 np)、乖一點(diǎn)gl(純百)、[古典名著同人] 打造五講四美新魔王、[火影同人] 被忍者包圍的魔導(dǎo)師之旅、[三國同人] 嘉許無衣、[綜漫] 最佳自由人今天去白鳥澤了嗎、[紅樓同人] 奪下那把鴛鴦劍、[HP同人] HP寂靜之聲
可屋瓦如故,庭堂依舊,她坐在庭院中的秋千架上,搖曳在發(fā)頂?shù)闹θ~刷拉作響,秋千隨著微風(fēng)蕩呀蕩,她卻再也找不到故人的影子。 -- 沈府的庭堂中跪著道纖長的影。 少年跪立在庭中的青石板上,抬起的雙手端著一柄長槍,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 長槍重有近二十斤,他的手臂卻尚穩(wěn),面色始終平靜,一言不發(fā)。 “沈林,你當(dāng)真以為這世上有不透風(fēng)的墻嗎?” 姜云清執(zhí)杖立在庭中,面上竭力壓著怒意。 “多年來沈家一心輔佐國君,你父兄守在北地為國平戰(zhàn)亂守社稷,從未有一絲一毫染指過皇城中的紛亂,他們放心將你留在燕京,可你呢?” “你以為我身在府中,對外面的事便全然不知嗎?前些時日你動用人脈去查何家過往,一連拉何家十?dāng)?shù)為官之人落馬尚可作為御史臺的職責(zé)所在,命人調(diào)查西境近況也可說是防患未然,可你的手如今到伸天子身畔還不知收斂,竟膽大包天去干涉皇家的家事?沈家有多大,能容你如此肆意妄為?” 姜云清越說越氣,一時怒從心頭起,徑直提起手邊木杖。 可木杖將落在沈林身上的一刻,她卻又忍住了。 她長嘆一聲,拿著木杖的手也脫了力。 “沈林,你身為沈家人,真就要這般任性妄為,沈家的清譽(yù),你真就這般全然不顧嗎?” 又冷又厲的一聲詰問下,沈林依舊沒有言語,只是安靜地跪著。 姜云清恨鐵不成鋼,扔下木杖,轉(zhuǎn)身離去了。 木杖落地發(fā)出悶響,沈林連目光也未動,只是聽著遠(yuǎn)去的腳步聲,直到聲音消失,他端著長槍的手臂才開始顫抖。 這柄長槍是他過去所用,已許多年未曾碰過,現(xiàn)如今端在手上許久,已有些費(fèi)力。 唇齒間沁出了血,他卻咬得愈發(fā)狠,任齒尖將唇磨破,又咸又澀的銹水味充斥在口中,染在唇瓣上,將他已沁出冷汗的臉襯得慘白。 他幼年時雖不及兄長沉得住性子,但行事還算規(guī)矩,因是幼子,有家中人寵著,十七年間只受過兩次家法。 一次是在八年前,他執(zhí)拗任性,欲隨軍前往北地但不被允許,便偷偷藏了父親的兵符作為跟隨的條件與他談判,結(jié)果耽擱了行軍時辰,被父親罰在庭院中跪了一個時辰。 另一次是如今。 那時父親扔給他一柄長槍,九歲的他也是跪在這間庭院中,任旁人怎么言語,他偏生不要俯首認(rèn)錯。 如今作為客居的這間庭院,其實(shí)是他曾居住過的庭院。 院子的角落里是一方木架,架上已落了層灰塵,上面擺著他曾習(xí)過的所有兵器,槍刀弓劍,他自幼年時隨兄長習(xí)長槍,一柄近十斤重的長槍拿在手中也能使得獵獵生風(fēng),后來學(xué)射藝,更是百步穿楊,箭無虛發(fā)。 他以為他天生就是該習(xí)武的,包括十四歲那年,他跟隨父兄前往北地,那場勝仗更是令他堅(jiān)信,自己是該與父兄一樣,日后為國建功立業(yè),戎馬一生。 可那場宴后,他再不能習(xí)武,他開始不愿看到這些,甚至執(zhí)意搬出這間小院,閉門落鎖,不許任何人踏足。 就好像這樣便能將他的過往都盡數(shù)鎖在這里,如放置長槍的木架一樣,落滿塵灰。 自幼翻閱過千百遍的兵書沒了用武之地,自幼所習(xí)的武藝也自此廢棄,那些過往成了從他身體中剝離開的筋骨與血rou,被劇毒侵蝕過的身體也承受不住他幼時曾許下的,隨父兄上陣殺敵,平定邊疆的愿望。 那時他坐在庭中,晚風(fēng)旋繞,發(fā)頂?shù)臉淙~嘩啦啦地作響,他覺得自己的命便如庭中這棵安于盤石的樹一般。 四季更迭,他卻只能枯坐在庭院中,此生都沉寂在燕京城的長夜里,再也沒有能看到光亮的時候了。 寥落,死寂,他曾以為這便是他此生的命數(shù)了。 可眼下,他端著長槍,跪在庭堂的青石板上,恍惚間又回到了過往的許多個夜晚。 不同于那時,他望著庭中的秋千架,聽著枝葉搖曳的聲音,想的卻是那座幽暗的佛殿,少女握緊他的手,踮起腳,輕輕抵住他的額頭。 她的額頭好涼,與他的輕輕碰在一處,像是將融的雪。 她的聲音也好輕,說:“沈林,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卻究竟什么時候才愿意說喜歡我???” 交錯的刀劍,穿林的落雨,火光與血光交織相映,周遭的一切好似都暗淡下來。 而她的眼睛那樣漂亮,望進(jìn)他心里,明明昭昭。 第61章 夜里, 洛久瑤額頭發(fā)著熱,燒得迷迷糊糊,連有人推門的聲音也沒能聽到。 人影無聲無息走到案前, 又自桌案走到她的床畔,重將布巾沾了水,擰干,覆在她的額頭上。 許久, 直到清爽的涼意再次覆上額頭,洛久瑤終于清醒些,緩緩睜開眼。 天色很暗,床畔燃了盞小燈,洛久瑄正坐在她的床畔,用沾了冷水的布巾擦拭她的掌心。 見她醒來,洛久瑄的動作沒有停,只是笑著看她,目光溫柔。 洛久瑤抽回手。 “皇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