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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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近一月,洛久瑤在逐漸得心應(yīng)手間察覺到不對。 比如一覺醒來后摞在手旁的折子盡是機要之事,大半書及瑣事的奏折都悄悄被人壓在批好的折子下,御筆朱批的一句句‘已閱’,是與自己相似卻不全然相同的字跡。 洛久瑤佯裝不知,心卻如明鏡。 反復(fù)兩日,趁人放松了警惕,她終于借伏案裝睡將深夜前來的沈林抓了個現(xiàn)行。 見他實在難勸,洛久瑤一怒之下,連筆硯帶奏折挪到了他在宮內(nèi)的寢居。 她在外室批折子,邊分出心神來盯著沈林,不許他在她面前晃,更不許他費心勞神。 洛久瑤想的不錯,卻心有余而力不足,成日的辛勞,她總有幾次是真的熬不住睡去。 她太累了,每每想到需得熬到洛璇親自處理政事便覺此生無望,這樣枯燥的日子一眼望不到頭。 南境的使臣想要早些回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替沈林醫(yī)治,一來二去,本預(yù)計一年有余的時間縮至一年,又縮至十月。 第二年春的時候,沈林的身子已逐漸好起來,雖然手還是成日涼著,卻不再需要時時服藥,亦無需每日用金針引毒。 洛久瑤依照約定放回使臣,賜金百兩。 使臣離開的一月后,恰是沈林的冠禮。 入廟焚香,披衣戴冠,敬酒受賀,沈長弘一早為他擇了字,寫作扶疏。 日往菲薇,月來扶疏。 洛久瑤將此二字輾轉(zhuǎn)在唇齒,輕聲念了念。 “扶疏……” “沈扶疏?!?/br> 冠禮后,沈林照例出入宮苑,幫襯洛久瑤處理政事。 有沈林在旁,批閱奏折的進度快上許多,見他全然好起來,洛久瑤終于敢在倦乏時伏案小憩,睡一個踏實的好覺。 抱著折子伏案翻看還是下午,醒來時天已黑下,洛久瑤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睡了太久,不知何時被沈林抱來了寢殿的床榻上。 外面點了盞燈,隔著簾帳與屏風(fēng),影影綽綽,是沈林依舊在案前批奏折的影子。 洛久瑤看了那道影子許久許久。 天愈發(fā)暗,影子映在屏風(fēng)的痕跡便愈發(fā)深,她伸出手,順著他束起的發(fā)向下,一路描到他的肩,手臂,下筆時微微掠動的衣袖。 聽到內(nèi)室的動靜,沈林起身走來,撥開簾帳。 他手上還拎著御賜的朱筆,想來是一時忘了放下,洛久瑤眼見著他筆毫染墨,還是伸手抱他。 沈林彎下身,展平手臂將筆挪遠,一手去攬她的腰身。 洛久瑤與他交頸抱在一處,手腕忽而帶力一勾,將人勾到床榻上來。 “沈林?!?/br> 簾帳因二人的動作拂亂糾纏,她看著他,雙眼還是初醒的惺忪,像是蒙了一層濕漉漉的水汽。 沈林望著那場潮濕的霧,輕輕親了親她的眼睛。 正文完結(jié) 他跪身俯首, 順著她的眼睫向下,輕輕吻過她的鼻梁,又碰了碰她柔軟的唇。 想后退時, 洛久瑤卻咬住他的唇瓣,抬手,輕輕按在他腦后。 沈林的身子痊愈后,偶爾還是要服些溫養(yǎng)心脈的藥物, 如今才喝了藥不久,唇齒間還是苦澀味道,洛久瑤的舌尖碰見苦,皺了皺眉,緩緩放開手。 “今日的藥怎么格外苦……” 她的話沒能來得及說完。 下一瞬,苦澀盈滿唇齒,草木的清淡氣息環(huán)繞周身,鉆入每一寸罅隙。 沈林手中還提著朱筆,本握在她腰間的手順著她的頸緩緩撫上來。 他捧她的臉頰細細吻著,指腹輕蹭過她的頰側(cè)唇畔。 “先生!” 外間傳來一聲熟悉的喚, 沈林垂了垂眼。 他緩緩松開手,卻被洛久瑤牽著衣襟扯回來, 將想應(yīng)的話語盡數(shù)堵在喉間。 洛璇沒能得到應(yīng)答, 卻見室內(nèi)燈燭仍隱隱亮著,沒有善罷甘休, 繼續(xù)喚:“先生?姑姑?” “不許應(yīng)他。” 一聲警告落在耳畔,洛久瑤悄聲道, “他這幾日尋到機會問起話來沒完, 見我們不在,喚一會兒便也罷了?!?/br> 沈林從善如流, 輕蹭了蹭她的鼻梁。 “好。” 果不其然,好一會兒沒能得到應(yīng)答,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紗帳垂落交纏,洛久瑤轉(zhuǎn)眼瞥見沈林攥在手中的朱筆,輕聲笑了。 即使他們鬧得這樣厲害,他也十分小心,沒有讓墨水沾染她身絲毫。 她抬手指一指:“沈大人日理萬機,一年有余未得休沐,今日允你休沐,容你半日歇息……” 話音未落,床帳晃動一瞬,朱筆掉落在一旁,將本素凈的紗帳染得一塌糊涂。 殿外月明風(fēng)清,殿內(nèi)卻降了一場驟雨。 洛久瑤淋了雨,散開的發(fā)縷黏在頰側(cè)肩頭,她渾身幾乎濕透,最終只伏在沈林肩側(cè),連咬人的力氣也不剩。 燭影搖晃,燭芯爆出細碎的燈花,合著那微末的脆響一同落在耳畔的,還有沈林輕而柔的一個吻。 不同于在落雨中幾乎將人淹沒的索取,他托著她的腰身,撥開她濕漉漉的發(fā),輕吻在她的耳畔。 他一寸寸吻遍懷中人頸側(cè)肩上的旖旎痕跡,最終吻在她眼角未干的淚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