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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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紹祖本就當(dāng)柏啟香是個(gè)物件,聽別人夸自己的物件好自是十分得意,桌上的都是王公貴族,他自有一番夸耀之心,再加上他孫家本就不如坐上幾位家境殷實(shí),也是希望這次宴會(huì)能結(jié)交些權(quán)貴,便命了小廝去請柏啟香和朝蕓來。 那王佋一直都是和家中下人茍且,不怎么和外面的野女勾連,如今有人提議要看看青樓頭牌,他自己也是好奇,也不顧什么家訓(xùn)了。 尤杉終于等到這一步,她將桌上的賓客看了一圈,接下里就給這些公子哥兒們上演一出好戲。 桌上繼續(xù)玩笑著,尤杉出了偏廳,到門口等候,不一時(shí),只見遠(yuǎn)遠(yuǎn)的一輛馬車駛來,馬車門口掛著花燈。 車越行越近,停下后,兩個(gè)披著斗篷帶著連帽的姑娘走下來。 兩人上半張臉隱在帽子里,見尤杉在門口站著,柏啟香和朝蕓微微抬頭,用眼神和尤杉打了個(gè)招呼,然后神情鎮(zhèn)定的走了進(jìn)去。 只聽偏廳里傳來聒噪聲。眾人待二女褪下斗篷,廳里驚呼鵲起,只覺那兩張玉面將整個(gè)屋子都照亮了。 只見柏啟香和朝蕓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王佋讓下人擺了坐,又與孫紹祖調(diào)侃了一番,見眾人都等著聽曲,便讓她二人撿了拿手的來唱。 朝蕓拂了下弦,琵琶聲如珠墜玉盤,縱是不懂琵琶的人也知是個(gè)高手,一小截過后,柏啟香開口唱到: 翠樓深鎖春光淺,獨(dú)坐幽房中。珠簾不卷夜沉沉,愁聽寒螀淚濕羅衣帕。 空余纖手拂弦琴,獨(dú)倚泣欄干。淚眼朦朧望天涯,一曲悲歌斷腸聲聲喚。 銀錢眼里重如山,人情薄如紙??蛠砜屯鶡o真心,甜言蜜語皆夢幻如沫。 夜闌人靜燈花暗,冷月照孤影。凄風(fēng)冷雨敲窗欞,悲嘆聲聲入夢難成眠。 癡纏苦恨何曾歇,一夢終成孽。愿得此生重來過,脫離苦海堅(jiān)柔遠(yuǎn)欺凌。 此生不愿再做青樓悲苦女,只求良人伴度余生共白頭。 柏啟香唱的這曲子婉轉(zhuǎn)幽怨,聲聲悲切,將她做妓的所有悲哀都唱在里面。 孫紹祖聽了這曲子,自是不高興,他原本就因?yàn)榍皫滋斐隽四鞘戮蛯Π貑⑾闫鹆嗽昱缃袼值竭@來哭喪著臉把自己的遭遇唱了出來,原本高高興興的宴會(huì),被她這一唱頓時(shí)掃了興。 王佋道:“柏姑娘這歌聲著實(shí)難得,只是悲切了些,不如撿些歡快的來唱?!?/br> 柏啟香立馬跪了下來,道:“公子在上,請受奴一拜。” 尤杉見柏啟香馬上就要將她所有的遭遇說出來,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33章 檀木珠串(5) 桌上的人都停了杯,王佋不知柏啟香為何如此,問道:“姑娘請起,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說。” 柏啟香道:“小女自幼被買入勾欄,從六歲起就開始學(xué)習(xí)藝,打罵不知挨了多少,若是只有打罵,奴也便忍了,自是上輩子有罪,此生做妓還債,可奴自知,做這行毀人德行,多做一日便添一分罪孽,如此往復(fù),縱是下一世也還不清罪了。所幸,有人誠心想贖了奴出去,錢財(cái)皆已準(zhǔn)備齊全。奴決心從良,后半生一心一意做良家婦人,相夫教子,愿折了這半世冤孽?!?/br> 說罷,轉(zhuǎn)跪?qū)O紹祖,眼含熱淚不住磕頭:“孫公子向來對奴不薄,求孫公子允了奴出去,奴從此以后為公子吃齋禱告,乞求公子安康順?biāo)?,公子的大恩大德,奴自是一輩子也不敢忘的?!?/br> 孫紹祖聽她此言,又看了看眾人,知她是趁著人多給自己下臉,只聽孫紹祖道:“柏姑娘想出去,當(dāng)是求老鴇去,與我何干?!?/br> 他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臉色早已繃不住漲紅,只是這桌上都是貴族公子,得留著些臉面在,不然早發(fā)飆了。 柏啟香道:“mama顧著孫公子,若是孫公子不同意,豈會(huì)放我?!?/br> 孫紹祖冷道:“姑娘說的哪里話,我不過偶然去一次依紅柳院,與老鴇也不甚熟悉,她如何就聽我的話?你要從良出去,與我何干?!?/br> 柳湘蓮見孫紹祖一口咬定這事與他無關(guān),說白了,就是不愿放了柏啟香,便笑道:“孫公子,這柏姑娘從良是好事,那依紅柳院的mama想你身份尊貴又是???,柏姑娘又與你走的貼近,mama自是不敢未經(jīng)你的同意就將人放了出去,她是不知像咱們這樣的人家,對從良這等事也是樂見的,豈有攔著之理,不如,你做個(gè)好,與那mama知會(huì)一聲,讓她安心放了柏姑娘去?!?/br> 孫紹祖本就一肚子氣,柳湘蓮那話中的幾個(gè)詞又十分扎眼,他說自己是‘??汀杂谐爸S之意,便冷笑道:“‘咱們’這樣的人家”?我孫家世代軍官,你柳家早些年好的時(shí)候況且不能與之相提并論,如今破落了,再稱為‘咱們’未免更可笑了?!?/br> 柳湘蓮見他如此說話不怒反笑,道:“孫公子說的是,我柳家如今確是落寞,縱是好的時(shí)候也去不起依紅柳院,更包不起頭牌。不過,這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如今我們一桌子上吃飯,保不齊哪日,這孫家也落得如柳家一樣,到那時(shí),也可以堂堂的說是‘咱們’這樣的人家了?!?/br> 孫紹祖一拍桌子道:“姓柳的,我不過看在薛公子和王公子面上,對你恭敬幾分,你一個(gè)唱曲的優(yōu)伶一般的人物,也配在此對我的事指手畫腳,勸你早點(diǎn)閉嘴下了桌去,免得惹了禍上身?!?/br> 薛蟠見狀哪里肯依,一來,那孫紹祖罵了他兄弟,二來,那孫紹祖口口聲聲說看他面子,實(shí)則將柳湘蓮一頓數(shù)落,分明是在折他的面子。那薛蟠也是個(gè)不吃虧的,站起身來道:“孫公子,今日大家喝酒聽曲取樂,又是在王家擺宴,你這拍桌子瞪眼,不怕掃了大家興致,今日且快活著,你與柏姑娘的事情私下可以慢慢理會(huì),若是柏姑娘想從良,你放了她便是,這柏姑娘也唱完了曲兒,不如讓她早些回去歇息,咱們接著玩樂,你意下如何?!?/br>